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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隼斗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好似突然松懈了下来。 这是……不用在餐桌上和家长们客套了吗？ 那种因为要和年长长辈说话的局促感，很快就消失了。 他抬眸看向了在他面前拉着他的及川彻，所以是照顾了他的心情吗？ 细微的，很快察觉到他的不安。 及川彻冲到自己卧室，开了电视，让牛岛隼斗换了室内拖鞋。 “进来呗，随便坐。” 他房间很简单，甚至没有单人床这类的东西，铺好的榻榻米，有一床被子，还有靠近榻榻米侧边有一个小型的方块电视机，专门用来放录像的。 并没有接网络电视。 房间里也没有电脑写字桌，看来应该是摆在其他房间。 “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书房在隔壁。” “及川前辈经常看比赛录像吗？”牛岛隼斗问。 “嗯……差不多吧。”电视机后边有一排收纳盒，里面放的全是比赛录像。 “要开始咯，斗酱准备好没？准备好了，我去拿点吃的。”及川彻起身去到屋外，端进来一个小案桌摆在了电视机前。 “我们边看边吃吧。” 牛岛隼斗才知道一直轻浮的甚至吊儿郎当的及川前辈在面对排球运动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的。 这场比赛他们看了很久，从吃完饭，到时候收拾完一直专注的看着，看完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了。 虽然及川彻还想再看一遍，被牛岛隼斗拒绝了。 “我要回家了。”牛岛隼斗虽然不是最强记忆，但是那场比赛已经存在在他脑海里，没必要再看一遍。 “回家？”及川彻震惊，“你要这大晚上的骑着你的小破车回自己家吗？” 牛岛隼斗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骑回去也就四十分钟，“嗯。” “你疯了吧，你要累坏我的主攻手吗？”及川彻激动的说。 ‘我的’两个字让牛岛隼斗脸上烧红，虽然知道及川彻是在开玩笑，但是这样的说话实在很难在这样独处的空间，不多想点什么。 牛岛隼斗尴尬的咳了咳，他还是要回去的，留宿在学长家这算什么。 “只是骑行四十分钟，不会累着的。”牛岛隼斗继续说。 “我不管，不属于我的天才后辈能够打出这么逆天的‘怪人快攻’也就罢了，属于我的主攻手却要大晚上的累死自己。上天啊这是在惩罚我嘛！”及川彻哀嚎道。 “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牛岛隼斗着急的否认道，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及川彻。 只是不知所措的摆着手，“好吧，那我留下。” 及川彻立即恢复了正经，“那我们再看一遍。” 敢在在这里等着他啊！可他答应了岩泉前辈，不让及川彻熬夜的。 在意识到及川彻真的快要熬夜的时候，牛岛隼斗准备再次拒绝。 是及川彻先说，“只看一遍，我用倍速。” 牛岛隼斗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但后来他后悔了答应及川彻再看一遍了。 因为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及川彻要他留宿了。 及川彻看似正常的情绪，却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到了一个陷入进去就很难自己出来的情绪。 他再次不可控制地陷入了，后辈是‘天才二传手’这件事中。 那一球球精准的托球，让他没办法不去思考普通人和天才之间的差距。 比如，如此精准的球为什么他传不出来。 嫉妒，恐惧。 因为黑夜的缘故无限的放大。 “斗酱，你说，天才多好啊，只要想就能做到。” 来了。 即使是情商再低的牛岛隼斗也察觉到，及川彻此刻没办法自我疏导的情绪。 黑暗中只有电视机播放比赛照射出来的光亮，牛岛隼斗其实看不清身侧及川彻的神情。 一米八四的身高双臂抱着自己的蜷缩起来的双腿，下巴埋在膝盖上，想要找到支撑点。 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但一定很不好。 牛岛隼斗知道自己一定要讲些什么。 他想了想，垂眸认真的回忆着。 “以前哥哥总是出现在排球类的地方杂志上，到了后来上了高中之后，更出现在了全国的杂志上。” 听到牛岛隼斗第一次说到自己哥哥牛岛若利，及川彻才缓缓的抬起了头。 “很多人都知道哥哥牛岛若利的名字，但是牛岛隼斗的名字，只存在在牛岛弟弟这样的称呼里。” “我当时就想，哇，被看到了感觉真好。” “也会想牛岛若利是哥哥，也挺不错的。” “等到后面就会发现，啊，为什么要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哥哥。真的很烦人。” 要是换做以往，及川彻已经开始在骂‘我怀疑你在秀哥哥’，但是今天没有，可能晚上的心情就是这么压抑的，他感同身受的应和道，“确实很烦人。” “后来有个人说，才能总是能开花结果的，我就没那么焦虑了。”牛岛隼斗前几句确实是‘牛岛隼斗’的以前。但这句话却说的是他自己。 他没有说谎，在过去的那段时间，他其实算不上典型的天赋型选手，身高限制了他大部分可以被看到的机会。 但是在每次努力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记住这句话，而这句话是及川彻说的，虽然不是现在及川彻。 “那说这句话的人，很有水平。”及川彻认可道。 他默念着这句话，虽然称不上熟悉，但是总感觉这句话，说的很顺口，“才能总是能开花结果的，球感是可以不断磨练出来的。” 是以后他要感悟出来的真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明明是从一个天才嘴里说出来的，可是我总感觉有些感动怎么回事。” 及川彻往后撑着胳膊，仰天看着天花板，好似突然想通了一半。 然后牛岛隼斗含着笑意，“不论现在，不论未来，你都会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二传手。而有我在，你会被世界看到。” 单纯的，不带任何的夸张，发自内心的。 来自于牛岛隼斗曾经最佳主攻手的认可。
第20章 第一天的比赛，终于完美结束了。第二天依旧还有比赛。并且能够角逐出宫城县八强。 也就是赢下第二天的比赛，就能进入宫城县八强的队伍，从而离全国大赛更近一步。 深夜—— 因为要对上超越不了的前辈而在有些期待又焦虑的影山飞雄。 因为要对上天才后辈，而害怕被紧追超越的及川彻。 两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明天的比赛。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及川彻的身侧躺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安抚了及川彻大部分急躁的情绪。 挺神奇的，那句话就像是正中心脏，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肯定世上真的有一个这么懂自己的人。 长夜漫漫，好在这一天，及川彻没有失眠。 至少不用迎接岩泉一的拳头了。 . 仙台市体育馆，一如既往的有很多观众开始早早的检票，准备入场了。 “今天是谁的比赛？” “青叶城西对战乌野高校。” “乌野高校？好像没听说过的样子。” “早期的强豪啦，现在好像被称作为……” “飞不起来的乌鸦！” “对！” 几个观众就跟NPC一般的说着关于互相拉踩两个队伍的言辞，而这样的言辞无非是捧着青叶城西拉低乌野的。 只有两个队伍各自知道，不是旁人说的那样。 这些路人的言论不止是乌野听到了，连青叶城西一众人也听到了。 “这种言论真的不是给我们塑造反派的人设吗？”及川彻双手插着口袋，很潇洒的带领着队伍从门口进入场馆。 走过去，很自然的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尖叫。 “很明显嘛，从观众角度，升级流主角打败强队，更能够拉高观众的期待值。”岩泉一说道。 岩泉一这几天看了不少种花家那边的音译版本的修仙小说，很多都是这样的模式。 莫欺少年穷？ 大概都是这样的标准搭配。 “那按照岩酱的说法，我们这次要输了。”及川彻抖了抖裤脚，显得漫不尽心。 “也有那种打败主角，让主角进入成长的阶段。”牛岛隼斗作为种花家的人还是很有立场说话的。 当然JUMP漫画也是这样的行走模式，倒也不足为奇。 只能说万变不离其宗。 但也有那种满级大佬来屠新手村的类型。 及川彻自然更喜欢牛岛隼斗的版本，“那还是让我们成长型的主角，有一个成长的机会吧。” 及川彻领着众人，正式踏入了赛场。 . 两队队员正式的走到赛场上，和对方打着招呼，每个人都较着劲儿。 刚一开场两方的二传手就较上劲儿了，及川彻直接二次进攻挑衅对方。 影山飞雄不甘落后以牙还牙。 牛岛隼斗站在场内感受着这一波，有一种很想鼓个掌热血沸腾的意思，完全忘了自己是青叶城西的队员。 “被人宣战了呢。”岩泉一无情吐槽道。 “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及川彻本就被影山飞雄的以牙还牙气死了，居然还要被同伴挖苦，还是他敬爱的幼驯染。他很快气的上头，然后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生气什么的。 只得去找牛岛隼斗寻安慰，“你看他们！” “确实有一点爽快的感觉。”连牛岛隼斗也有这种感觉。 及川彻更气了，“啊！敢情我只能当反派吗！” “以及川前辈的颜值，不仅能当个反派，还可以选一个人气最高的美强惨角色。”牛岛隼斗认真发言。 及川彻刚刚还有些生气，但是听到牛岛隼斗这么直接的夸他，顿时心情大好。 “怎么说呢，斗酱，你实在太有眼光了。” 调侃的话结束之后，下轮开始了，轮到及川彻发球，而及川彻太知道对方的水平了，所以几次发球得分直接击垮了对面。可谓是前期仇恨值拉的非常的不错。 直至调动了对方主攻手在比赛中反思过后，反而展现了斗志昂扬的一面，开始增强了攻击。 这位就是田中龙之介。 田中龙之介，从职业角度来说，算不上技术强劲的主攻手，但是在高中本来就拉不下差距的年级来说，也算是个角色。 他们现在拼的不是未来，而是现在。 也许牛岛隼斗在与不在，青叶城西依旧会赢得这场比赛。 因为这是一场能够让日向和影山彻底蜕变的一场比赛。 不论从戏剧性，还是本就差距较大的专业性来说。 乌野也不会赢得这场比赛。 牛岛隼斗很喜欢乌野，也很喜欢青叶城西，甚至从《排球少年》这部漫画里，他根本说不出任何一个不喜欢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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