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深深地看了一眼一里独:“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情报都是哪里来的。但是,感谢你愿意把这些消息提供给鬼杀队。” “你没有选择鬼那一边,真是十分感谢。” 一里独摇了摇头:“我只是更喜欢人类罢了。” “况且,我讨厌吃人的家伙,非常讨厌。”在剧本中了解到无惨变成鬼的过程之后,一里独对“鬼”这个族群更加厌恶了。 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他的心,是会让躯体贬值的。 “说起来,其实我还没有用呼吸和鬼战斗过呢,就连日轮刀都是前几天才到手的呢。” “那你是怎么杀死鬼的?” “靠咒术。”一里独果断回答。 正在训练的灶门炭治郎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两个人,想起珠世小姐前两天的来信,他双手举起,想要暂停训练。然后被伊黑小芭内一脚踹飞,滚地葫芦似的滚到了门口。 “您好,一里先生,身体恢复了吗?”身上很痛的炭治郎努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目前来说,还算健康。”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一里独把鬼舞辻无惨的基因碎片完全收纳并排出体外。 “那真是太好了!”炭治郎眼神亮了起来,翻身爬了起来,“我有一点事情,想拜托您。” 一里独被炭治郎拉到了没人的角落。 灶门炭治郎睁大了自己圆圆的眼睛,努力让提要求的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一里先生,请问您能为珠世小姐的提供一些材料吗?比如说血液之类的?” “可以啊,我这里还有一些鬼舞辻无惨的基因片段,那位珠世小姐需要吗?”一里独从咒具里掏出两根玻璃管。 炭治郎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可以吗?” “嗯可以的。不过请把药剂给我预留一份。”一里独点了点头。 凝视着灶门炭治郎梦游一般地捧着两根玻璃管离开,一里独眯起了眼睛——珠世那条路,也续上了。 实际上祢豆子能发现他变鬼,是他故意展示给那孩子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在药剂上分一杯羹。 不然那么多柱他都能瞒过去,怎么就会在一个小姑娘那里露出马脚呢?也得亏这兄妹俩都是老实孩子,不然计划也不会实行的这么顺利。 “人事已尽……”剩下的只希望惠比寿小福的眷顾不会跨世界吧。 “你给了炭治郎那小子什么东西?他一回来就和伊黑请假了。”宇髄天元看着明显在生气的伊黑小芭内和神清气爽的一里独,凑过去问。 “一些对我来说有用和没用的东西而已,不值一提。”一里独挑了挑眉,“咱俩切磋切磋?” “纯粹的剑术的那种。” “正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道场里,一里独和宇髄天元双双瘫坐在地。 “你的剑术,很不错啊,一看就是大师教导过的。”宇髄天元衣衫凌乱。 “老师以前的朋友指导过我一段时间。”一里独喘着粗气,“你才是,明明是一个忍者,正统的剑术居然也这么强。” “那是当然,本大爷每个方面都要做到足够华丽才行。” 一里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都到了这个时间了吗?” “要一起吃饭吗?” “好啊!” 吃完晚饭,一里独悠哉悠哉地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宿舍。 然后他看见了明显有些怨念在身上的伏黑惠。 伏黑惠看着眼前一派轻松的一里独,突然理解了一个三国的成语——“乐不思蜀”。他觉得一里独就是那个在魏国的刘阿斗。 “小惠,一段时间不见,你完全没长高呢。”一里独略带尴尬的寒暄。 然后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伏黑惠不仅没长高,而且连头发的长度都和当初刚来这里时一模一样。 “小惠,你剪过头发吗?” 怒气值正在上涨的伏黑惠突然被问懵了,他疑惑地看了看一里独:“没剪,怎么了?” 一里独见伏黑惠还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小惠,我们来这里,之前已经过了小半年的时间了。” “嗯。”伏黑惠答应了一声,然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我的头发完全没有张长。” “这很奇怪。” “这不奇怪。”剧本意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把你们两个身上的时间暂停在了你们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人的头发不会在一周之内张长太多。”剧本意识也懒的再卖关子,“如果计划顺利,你们会被送回被炸过来之后的一到两天。” “不用担心回去之后物是人非。” “谢谢你。” “哼,我们高维的生命可是很厉害的。”剧本意识有些小骄傲。 “算了,暂时也想不明白。”伏黑惠也开了口,“对了,产屋敷的人给你安排训练任务了吗?” “什么训练任务?”一里独有些不解。 “帮助鬼杀队训练队员的任务。”伏黑惠一脸生无可恋,“你去了那个锻刀的村子没多久,产屋敷耀哉就把我破格提拔成了柱,然后指派给了我一堆任务,导致我这一个多月忙的要死。” 说完这句话,伏黑惠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带着点疲惫,又带着点恶趣味。 “你呢,这一个月干了什么?” 除了养伤,每天都在制作各种道具的一里独想了想,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度过了相对清闲的一个月。 感觉说出来会被小惠打死。 于是乎,他打了个哈哈:“啊,我每天也很忙的。真的。” 第二天,一里独就真的忙起来了。 原本他还很奇怪,九柱,啊不十柱会议叫他来干什么,结果转头就被扔了一个“云柱”的名头,然后被要求去训练队员。 第一个被送到这里的队员一脸懵。 “请问,我需要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不知道。”被赶鸭子上架的一里独心里也是懵的,这还是他头一次真正以老师的身份指导他人,之前一直都只学习过理论知识。 “你觉得,你欠缺什么呢?” “我还不够强!” “这太笼统了。”一里独皱起眉,“这样吧,我也没什么计划,咱们先来打一架吧!” 刚通过不死川玄弥训练的队员:“您是认真的吗?” “嗯,我是认真的。”一里独给那个队员丢了一把竹刀,“我要通过战斗,来确认你还缺什么。” 十分钟后,队员依靠在墙壁上,气喘如牛。 气息都没有丝毫凌乱的一里独在一旁念叨着:“柔韧度和抗击打程度都过关了,攻击速度不行,闪避一般。” “好了,起来训练吧,我知道你的不足了。”一里独把队员薅了起来,“来,先把这个绑上!” 几个不起眼的负重出现在一里独手里:“在我说合格之前,不管是吃饭睡觉上厕所,哪怕是洗澡,都不许摘下来。” 除了训练队员,一里独还要每天参加柱之间的对战,用呼吸还不许他用咒具的,真刀真枪,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的那种。 完全没有其他柱的觉悟的一里独,终于理解了伏黑惠为什么会产生怨念了——这完全就是把柱当做牲口了啊! 不过,那些被发配到他手底下的队员们,可是被他“折腾”的很惨呢,毕竟是针对弱点,量身定制的训练啊。 想到这里,一里独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带着点疲惫,又充满恶趣味的笑容。 啊,明天该怎么折腾这些孩子呢?
第38章 “您好, 请问您是一里阁下吗?” 被漂亮女人找上门,对于一里独来说不是第一次,但在夜里被漂亮女人找上门, 还真是第一次。 “在下珠世。” 听到这个名字, 一里独想起了剧本里记载那个女人。 “你身为一个鬼,来到鬼杀队的大本营, 胆子不小, 不怕我砍了你吗?”虽然这么说着,一里独还是邀请珠世进了自己宿舍的门。 “云柱大人, 您休息了吗?”门外,突然穿来了雏衣的声音,“父亲大人有请。” “您要和我一起去吗?”一里独看着正襟危坐的珠世。 “不, 不用了。”珠世面容沉静, “我稍后就走。” 她从袖笼里拿出一管药剂:“感谢您的帮助, 这是当初答应您的报酬。” 一里独把药剂收进咒具:“您自便。”说完, 就拉开门, 跟着雏衣离开了。 产屋敷大宅十分安静, 静到连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 结合剧本里看到的内容,一里独心中暗忖:“现在居然已经埋下去了吗?” “父亲大人。”雏衣拉开了门, “我把人带来了。” “辛苦你了, 雏衣,你离开吧。” 躺在被褥上的男人, 身上已经缠满了绷带, 哪怕是一动不动,都有鲜血从皮肤里渗出来。他的呼吸, 几乎微不可闻;他的心脏,跳动的极为缓慢。 “行冥, 这个计划,在实行完成之前,还请你对各位保密。” “是!”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一里先生谈,你先回去吧。”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清浅,好像随时要消散的雾一般。 悲鸣屿行冥与一里独擦肩而过。 “唰啦”一声,和室的门在一里独身后合上了。 “为了那么一个渣滓,以自身和家人的性命作为诱饵,值得吗?”一里独在产屋敷耀哉的身边盘腿坐下。 没有等产屋敷耀哉回答,一里独就接着说:“想必对于你,对于你们来说,是值得的吧。” “要不要试着活下去?” 产屋敷耀哉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如果不妨碍消灭无惨的计划的话,请让天音和孩子们……有活下去的机会。” “还真是,完全不考虑自己呢。” “因为我本身就时日无多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谈论自己死期的人。 “行了,你这种大善人,怎么也得留个全尸下葬才行。”一里独拿出了一个纸片小人,把它粘在了产屋敷耀哉胸口的绷带下。 “咳咳,不用为我这种命不久矣的人费心,一里先生!”产屋敷耀哉有些激动。 “行了,我到时候还得找你要钱呢,别太快死了!”一里独转移了话题,“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假如……咳咳行冥没有立刻杀掉无惨……” “怎么说呢,就我了解的未来里,行冥确实没有杀掉无惨。” “鬼舞辻无惨有一座无限城,所有队员都掉进去了,您的计划失败了一部分。” “您说什么?!”产屋敷耀哉试图挣扎起来。 “我没有办法阻止无限城开启,但我会跟紧鬼舞辻无惨,在他被我吞噬吸收之前,不会让他出来伤人的。”一里独摸了摸已经更换完毕的义肢,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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