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现在还不重要,我们先去约会吧。”阮桦拉着重云就往外走。 重云呆呆地任他拉着,震惊地消化刚刚那句话里的信息。 “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呀?!” - - 刚出巷子就听到一声呼喊。 这疑惑中带惊诧的声音惊动了阮桦和重云,他们同时将头转向声音来源。 原来小巷口处就是一个亭子,亭子坐的原来就是行秋、胡桃和香菱三人还有一锅巴。 而胡桃正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她趴在亭子的栏杆上再次问道:“你们在这个小巷里做什么呢?”问完她兴奋地还瞟了一眼阮桦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衣服是因为被重云扛过所以乱的,头发也是,虽然头发重新盘过了但阮桦只是随手盘的,所以还是有些散乱的。 重云也知道胡桃他们是误会了,他顶着他们调侃的目光慌乱地回答:“你们想什么呢!我和阮桦先生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我们只是在约会。”阮桦认真地替重云补充道。 行秋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哦——,约会啊。” 胡桃同样拉长语调:“约会啊——” 他们懂他们懂,只是在约会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和头发弄乱的嘛。 只有香菱真的以为他们在约会:“原来你们已经到约会的程度了。” 虽然三个人都比较惊讶,但明显惊讶的不是一个点。 “你们误会了!”重云在胡桃和行秋的目光中头顶开始冒烟。 香菱和锅巴一起困惑地望着他:“误会?难道你们不是在约会吗?” “我们就是在约会,只是重云比较害羞……抱歉,我们先走了,请给我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吧。”阮桦摇头,然后拉着重云的手将再次僵硬的他带走。 - 重云现在脑子特别乱,他和阮桦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可是他的伙伴们(特指行秋和胡桃)显然误会了他们。更糟糕的是他完全无法在短时间内解释清楚,毕竟这件事还得从烟绯那开始说起……还有阮桦先生那里也需要解释,阮桦先生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真的不是来找他约会的,但他也无法解释清楚既然不是为了约会为什么还要来找阮桦先生。 ……而且为什么胡桃他们会误会啊?重云也视线停驻在阮桦身上,原来他是不觉得有什么的,但想到胡桃他们眼神后,重云现在也感觉阮桦先生的样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忽地,走在前面的阮桦停了下来,他皱着眉转身:“我还是觉得……” 重云匆忙收回视线:“……什么?” “你的手好烫。” 阮桦将重云直接推到路边的高墙上,身体贴近不让他逃走,然后撩开他的额发和他额头相抵。 他严肃地问:“真的很烫……重云你发烧了吗?” “……”差点以为阮桦是要亲上来的重云呼吸都屏住了。 虽、虽然阮桦先生没有亲……但还是靠的太近了!重云甚至都闻到了阮桦身上那因为在春香窑工作而长时间浸在各种香膏里的气息,他身体热度持续升高:“我没有……发烧。” “嗯,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阮桦垂眸道,这几天气温一直很稳定,重云也没有落过水,他甚至还要打伞遮阳,根本就没有机会生病。 “所以……”阮桦牵着重云的左手贴上自己和他相比都算是温凉的脸,歪着头一脸纯良道,“果然是因为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火气旺盛吗?” “阮桦先生……!” 因手与脸部皮肤相接之处的温度差带来的颤栗使重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就像正在燃烧的火焰触碰到了凉水,但这点水非但没有浇灭火焰还使其燃烧的更猛烈。 重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完蛋了,他好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纯阳之体了……身体不住升高的体温快要将他热化了! 阮桦也注意到了他体温的变化:“越来越烫了……重云,你不会是纯阳之体失控了吧?” 说什么血气方刚其实都是开玩笑的,但阮桦没想到少年人这么经不起逗,只是几句话而已重云竟然连纯阳之体都要控制不住了。 重云脑子已经晕了,他现在和醉绝云椒椒的状态差不多了。 “阮桦先生……想要抱……”
第30章 火辣辣(四) “你可以再说一遍吗?”阮桦迷茫地眨了眨眼,重云想要什么……? “阮桦先生,我想抱你。”重云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阮桦陷入了思考,虽然重云还小,说得可能也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抱”,但他还是再确认一下吧,“你想怎么抱?” 重云很敢地直接上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扣,甚至还提要求:“阮桦先生可不可以靠在我身上?” 即使被重云的动作打了个猝不及防,但阮桦还是松了口气。还好重云想的不是那种不太和谐的“抱”,不然他真的会被烟绯关进去的。 而且只是靠着他这种小事当然没问题呀。 不过…… “你突然好热情啊,”阮桦顺从地靠向重云的臂膀,他的呼吸打在重云脖颈处,“是发生什么了吗?” “……唔?热情?我么?”重云晕乎乎地在阮桦的肩窝蹭了蹭,“我没有感觉,只是在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阮桦有些担忧地偏过头,他为了迁就重云是微微屈膝地靠着他的,所以他现在和重云差不多高,但由于重云一直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乱蹭,他只有偏头才能看清重云的脸。重云脸上的红根本就没消下去过,他甚至还保持着被阮桦推靠在墙上的姿势,整个人的体温也高得烫人。 不对劲,重云的状态不正常。 阮桦将五指插入重云的蓝发中,他微微使劲让重云停下乱蹭的动作,脑袋正对着他。 “重云,你的纯阳之体是不是失控了?你身上真的好烫。”阮桦带着安抚的意味问道。 重云摇头:“纯阳之体?没有失控!我现在感觉特别好!前所未有的好——!” “……”这不就是失控了嘛。 - 阮桦发觉重云的纯阳之体失控后除了体温特别高之外,和那些醉酒的家伙好像差不多,都有些神志不清和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嘛,还因此意外地坦诚也说不定呢。 重云用力一推一压,将自己和阮桦的身位调换了,变成了他压着阮桦,阮桦背靠着墙的姿势。 他撒娇地把头往阮桦手心蹭:“好舒服……阮桦先生你再揉揉!” “是要我给你按摩吗?”阮桦边问边揉着掌中的重云的蓝色脑袋。 “不要阮桦先生给我按摩!我来阮桦先生按摩就好了!”重云被他一问立马就要强的让阮桦停了手,他自己反而伸手揉向阮桦的脑袋,但他的手却仿佛不听使唤,头没按摩到还把阮桦好不容易盘起的头发又弄散了。 黑色长发落在他们的颈窝,带起异样的搔痒。 重云将想要揉阮桦脑袋的手转向他们肩窝处的长发,他挑起一缕耸动鼻尖嗅了嗅:“好香啊……和阮桦身上的气味一样。” “气味?”阮桦正在试图拯救自己的头发,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呢。 “就是很香的气味。”重云埋头在阮桦颈窝的行为越发熟练了。 “很香的气味?那应该是不小心沾染了一些香膏的气味的原因。你喜欢吗?”阮桦将自己的头发全部理顺了,但一时半会还盘不起来,因为他身上还有一个大型挂件呢,不方便动手。 “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些香膏。” “不喜欢香膏,但是喜欢阮桦先生的气味。”重云闷闷道。 阮桦垂眸再次捏住重云的后脑勺,迫使他抬头:“喜欢我?” 重云因为体温异常他的吐息都是灼热的,常年打伞养出来的白皙皮肤染着重重的红色,他蓝色的眼瞳也覆盖了一层雾气,是个人都能知道他神志不清了。但他回答的很认真:“喜欢。” “喜欢阮桦先生。” 热气扑到了阮桦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啊,重云的眼睛里倒映着他欸,真的好热……他都被重云传染了,耳根开始发烫。 但是……阮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重云。 他好可爱。 - “有妖气!” 重云突然目光如炬地射向阮桦身后:“阮桦先生你快躲到我后面!” “这里有邪魔,让我来除掉他们!” 重云将阮桦拽开,从口袋里掏了一张纸符贴到他们之前靠的墙上:“邪魔退散!” 阮桦:“……” “你会不会看错了?”他试探性问道。 “我不会看错的!我可是方士。阮桦先生你不用担心,虽然这个邪魔狡猾的一直不肯现身,但我会保护你的!”重云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然后他开始上蹿下跳,和空气斗智斗勇,还打了墙几下。 阮桦:“……” 少年人就是活泼呢。 - - “重云你醒啦?” 重云缓缓睁开眼,适应着橙黄的光线。 他转动眼珠看了看周围,行秋、胡桃、香菱和锅巴把他围了一圈。 他坐起来惊诧道:“怎么是你们?” “阮桦先生呢?我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他的小伙伴们互相对视几眼,然后问他:“你还记得你和阮桦先生走后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重云摸着头开始回忆,他记得那时候他被阮桦先生拉着走了,后面阮桦觉得他的体温不对还以为他发烧了,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量体温,他们凑得特别近。他还记得阮桦先生的睫毛好浓好长…… “喂,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表情收一收,等会再害羞啊。”胡桃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将他的思绪拉回。 行秋撑着下巴猜测:“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让你热血沸腾的事呢。” “才没有!”重云下意识地反驳,但心脏却忍不住紧张地加快跳动。 - “没有吗?”香菱很惊讶,“我还以为你又不小心吃了绝云椒椒呢?结果居然不是吗?” “绝云椒椒?你们说的热血沸腾是这个?”重云张了张嘴怔忪道。 “不然还能是哪个?”胡桃反问。 行秋也道:“不是绝云椒椒的话,那你刚刚那么着急是在反驳什么呢?” 重云抵不住他们的目光,转过脸道:“没、没有!” “没有什么让我热血沸腾的事。” “你们为什么这么问?” “还不是因为某个家伙被阮桦先生送回来的时候,是一副纯阳之体失控的样子……”胡桃摆摆手。 行秋笑眯眯地说:“对呀,这个家伙是谁呢?” 重云震惊:“我纯阳之体又失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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