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挑了下眉:“我那儿就一张床,单人公寓,你们确定?” “你们两都是男的,怕什么?”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给他:“总不能真把人丢这儿不管吧?” “那行吧,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我那儿就我一个人。” 降谷零耸耸肩,算是同意了。 既然决定了,也该收拾收拾走人,诸伏景光去前面结账,没一会儿伊达航和降谷零就跟了出来。 他有些无语的看向身后两人:“干嘛?你们也要给我钱?非得每个人来一遍是吧?” “说什么呢?”听到他的话,降谷零瞬间明白这人之前看自己不爽是怎么回事儿,搞半天已经有人因为他之前的话过去送钱了。降谷零嘴角微抽,见诸伏景光也不像勉强的样子,笑着撞了下肩膀:“我出来上洗手间,你挡住我了。” “班长你也是?”诸伏景光双手环胸,看向一旁的伊达航。 伊达航点点头,“喝多了,一会儿赶电车,先解决一下。” 车站又不是没有洗手间。 诸伏景光心里无语,带着些许无奈让开位置,指了下方向:“从走廊出去左转第二个转角就是,我先去结账,在门口等你们。” “行,我们一会儿就来。” 折腾完出来差不多十一点半,电车快停运了,需要赶车的三人就先走了,诸伏景光陪着降谷零先把人一起带到公寓,将人安置好了才回家,准备第二天再过来看他们。 他走后没多久,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上野秋实忽然开始扑腾,还趴在床边吐了,把降谷零折腾的够呛。 好不容易收拾完,看到自己满身大汗的样子,降谷零捏了捏鼻子,又去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后他去厨房接水解了下口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忍不住摇头。 “把别人累个半死,这人倒好,睡得一点反应没有。” 难怪阵平每次都被气个半死,任谁忙活半天旁边有个优哉游哉的家伙做对比估计都会气得够呛。 降谷零打了个哈欠,看向放在桌上的时钟。一顿折腾下来,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白天踢了两场球赛,晚上还喝了那么多酒,降谷零也有些扛不住,他把毛巾丢到一旁的矮桌,睡到床上。 毕竟是单人床,空间有限,难免有点拥挤。 降谷零侧躺在床上看向旁边,上野秋实睡得死死的,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个反应,双目紧闭,脸颊红的像染了腮红一样,倒是比平时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好在这家伙睡觉还算老实,也不打呼,不然他说什么都得把人丢出去。 降谷零心里迷迷瞪瞪的想着,没过几秒眼皮就控制不住开始打架,再也扛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29章 隔天一早……应该说临近中午,差不多十点半左右,脑袋都快炸掉的上野秋实捂着头一脸痛苦的睁开眼睛。 头疼,眼睛也不舒服,上野秋实眉头紧皱,撑着床浑浑噩噩的坐起身,忽然感觉手底下的触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茫然的低下头,进入视野的却是一片蜜色的胸膛。 上野秋实:……? 酒后思维卡顿的后遗症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很茫然地看着睡在自己旁边四仰八叉只穿了一条裤衩子的男人。 窗外天色正好,阳光明媚,温暖的日照光从落地窗外投进来,照在床上,那人不堪困扰地皱起眉,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脑袋上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照映下像是散发着微光一样。 上野秋实眨巴眨巴眼,盯着那头显眼的头发看了一阵,忽然瞪大双眼,唰一下缩到墙角,一脸惊恐地望着对方。 等等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和这家伙睡在一起!! 在这一瞬间上野秋实的脑子转得前所未有的快,忍着剧烈的头疼不停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然而脑子被酒精过度侵蚀,现在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啥也想不起来,就记得他昨天好像喝醉酒后面直接断片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救……救命…… 上野秋实张着嘴无声抽了口冷气,捏紧手指试图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况。 ……分析不出来,所以说他为什么会和同学睡在同一张床上对方还接近裸体啊!! 上野秋实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情绪起伏太大他现在脑子真的快炸掉了,带了一晚上的隐形眼镜现在特别不舒服,喉咙也干的要死,整个人难受的要命。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响动,似乎是有人拿着钥匙开门。 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传过来,上野秋实心头一跳,头皮瞬间炸了,现在这个情况怎么都不适合见人吧!万一是对方的女朋友或者家里人,他要怎么和人解释! 上野秋实倒抽一口冷气,着急忙慌的想从床上下来,结果越慌越乱,起身太猛脑子像被针扎似的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眼前一黑,左脚绊着右脚就往前面扑了出去。 提着一袋子刚从超市买来的食材,刚走进房间就看到上野秋实正从床上摔下来,诸伏景光瞳孔一缩,丢下手里的东西一个跨步迅速跑过去将人接住。 扑通一声,两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嘶——”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撞下来,垫在下面的诸伏景光不住抽了口冷气,胸口被撞的有些闷痛,但是看着一脸茫然眼神呆滞,好像没回过神来的上野秋实,脸上不禁挂起无奈。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也不小心一点?” 听到他的声音,上野秋实眨巴眨巴眼,盯着人看了几秒才把人认出来,几乎下意识的开口解释:“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嗯?” 诸伏景光愣了一秒,余光看到床上几乎不着寸缕的幼驯染,嘴角一抽。 又看看神情有些慌乱的上野秋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按着额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上野秋实:??? “……抱歉。”诸伏景光别过脸抵着嘴巴轻咳两声,止住笑后带着满眼笑意揉了把上野秋实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有时候真好奇你脑子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上野秋实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诸伏景光好笑道:“你昨天喝醉睡得太死,我们也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我和零就把你带到他的公寓来了。” 那为什么只穿了一条内裤! “嘛……”接收到上野秋实眼底的质问,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零晚上睡觉不太喜欢穿衣服,我昨天走的时候忘记提醒他了,其实还好,至少不是全裸。”不然这人估计得更慌了。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诸伏景光心里就笑得不行。已经能想象到对方刚起床的时候看到零的样子是什么反应了。 听他解释完,上野秋实心里狠狠松了口气。紧张慌乱的情绪一缓和下来,他整个人都焉儿了,浑身没力气似地又一次撞在诸伏景光身上,额头抵着肩膀。 “?怎么了?”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关心的问了一句。 上野秋实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头疼,脑子快炸了。” 诸伏景光哑然。醉酒后遗症,很正常,他这会儿过来也是想说帮这两人煮点醒酒汤,就是没想到过来后会这么好笑。 不过也确实让人误会。 诸伏景光看向床,正好降谷零被动静吵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朦胧的视野恢复正常后他看到在床边地板上抱着的两人,动作顿住,眼睛慢慢张大,放下手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吗?一大早就这么亲热?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诸伏景光嘴角一扯,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这家伙以为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的? 见他们不说话,降谷零挑挑眉,伸了个懒腰,嘴里嘶了一声,按住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奇怪,昨天明明没喝多少,怎么感觉有点头疼?是太久没喝了吗?”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诸伏景光心里一阵好笑,拍拍上野秋实的肩膀:“秋实,我给你带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和零先去洗漱,我去帮你们弄点醒酒汤。” 上野秋实反应有点迟钝,过了几秒才慢吞吞的哦了声,坐直后没几秒又焉哒哒的趴在身后床沿上。 诸伏景光撑着膝盖从地上起身,走到入户前面不远的地板上,将散落一地的食材和洗漱用品捡起来。 降谷零也从床上下来,看上野秋实一副完全没了精气神的样子,蹲下身好笑的问了一句:“秋实,你还好吧?” 上野秋实脑袋动了动,幅度很小地摇摇头。 不太行,头痛的快死掉了。 “你这酒量是真不行啊。”降谷零摇头感叹,起身到隔断的台面上拿过水壶和杯子,倒了两杯凉白开,又回来递给上野秋实一杯。 “先喝点水,实在不行你再躺会儿。” 上野秋实瞥了眼,接过水杯道了声谢谢。 “你们吃什么?”诸伏景光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我买了咖喱的材料,还有一些牛肉和洋葱,我看厨房有意大利面,吃咖喱饭还是吃意大利面?” 降谷零摸了摸肚子。一觉醒来肚子空荡荡的,这会儿已经在闹了。 “饭吧,有点饿。” “秋实呢?” “都可以。”上野秋实虚弱的应声。诸伏景光见状,问降谷零:“你家里的止痛药还有吗?” “好像还有,我找找。” 降谷零起身准备去找,诸伏景光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扶额。 “你就不能先去找件衣服穿上吗?” 降谷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上野秋实,抓着头发先去衣柜找了套衣服换上,随后走到电视柜前面蹲下身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拿出止痛药走回来取出药丸放到上野秋实手里。 上野秋实道了声谢,把药丸放进嘴里又灌了小半杯水,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你要不再休息会儿吧。”降谷零看他这样摇头,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上野秋实缓了一会儿,大概是药效起来了,没有之前疼的厉害,撑着床摇摇晃晃站起来,按着额头走到厨房门口。 “要帮忙吗?” 诸伏景光转过头,看他耸拉着眼皮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摇头拒绝。 “不用,地方不大,两个人太挤了,你还是先去刷牙洗脸吧,牙刷在餐桌上的塑料袋里面。” 上野秋实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又慢吞吞地挪动脚步走到餐桌前。 这下看起来更像树懒了。 诸伏景光看着他的动作又是一阵好笑。 等他们收拾完,饭也差不多做好了,刚好是吃午饭的点。 三人围在餐桌上吃饭,这还是上野秋实第一次在别人家里吃饭,还是和自己的同学,感觉怪奇妙的。 止痛药下去,又喝了醒酒汤,头疼差不多缓解了,上野秋实才感觉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但还是没什么精神,看起来胃口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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