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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搜肠刮肚还想找出什么话挤兑挤兑超人，Tim拿着数据表冲到Dick面前，这整张脸抑制不住地兴奋，他的没有像同龄孩子遇到天大好事时那样又蹦又叫，只是抿着嘴唇攥住Dick的衬衫，拳头发抖，一向轻薄的信息素剧烈翻动，一双蓝中带绿的眼睛亮得惊人。 "Bruce怎么说？"Dick问，Clark也在等他开口。他们都知道Bruce说了什么，但都不忍心让Tim失去说出好消息时一吐为快的爽感。 "他说我可以！"Tim把手里的纸张都捏皱了。简直比他知道全市最好的高中破格录取他的时候还高兴，"他说我体内的托米西汀已经代谢到成瘾准线以下了，激素稳定，只要到时候抑制剂适配，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他从来没这么感谢过自己是个Omega，感谢他的鼻子。 "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猎犬了？"Dick揉着男孩顺溜的短发，被结结实实拦腰拥抱了一下，"哦，可以了可以了。" Tim也转身拥抱了Clark，在他身上蹭取太阳的气味，这不是面试录取或高薪兼职的欣喜，是找到归宿的安定感，一个肯定他自身包括他的性种的家，他感到抓住这扇门的把手了。 "你要抓紧他的训练。" "你明明看不上我花哨的动作，你自己教不更好么？" Dick对总算靠近他们的男人说，Bruce绕过他话语中的诡计把矛头指向超人。 "你来做什么。" "呃。"Clark咧出他藏不住的笑容，"过来看看你。"
第64章 Clark开始期待发情期，在整个城市，整个社会对这一次Omega即将到来的发情潮严阵以待草木皆兵之时，他一个人满怀期待信誓旦旦。 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良心。 他在手机上给Barry发消息，想找找良心，然而这两天Barry不再秒回，他似乎彻底忙起来了。 中心城的Omega远多于其他城市，走在街上的移动香体也比任何一个城市的街道都复杂。在他们红色抑制剂天使的守护下，天生喜欢群聚的Omega总是会有很多活动。Barry在小丑事件发生后硬拼着体力把每个有家庭接纳的Omega送回住处，没有集中管理使他这几天的工作量几倍翻升。 即便如此，因为药物置换不够彻底，依旧暴行事故多发，总有Omega不知故意还是意外打下那些含有毒品的抑制剂，绿灯理所应当地揽下活，住在了那里，准确地说，Barry的公寓。 大都会和高谭在Wayne公司不计钱财不顾名声不讲情面的彻底换药后，明面上一切稳定。钢骨和神奇女侠表示会在超人缺席期间保护好大都会的每一块地砖，包括路灯。 超人的岗位在昨天被纳入停滞区，在他发觉自己隐约开始出汗后。Clark的一切还在正常运转，对在店里显摆信息素的客人毫无反应，他们的耀武扬威对他没有一点作用。手指力道的控制也恰到好处，于是他送完8点前的最后一份茶点才去告假，老板抹着脑门上仅剩的几根毛把他送到了街口。 走出繁华区，他找了条狭窄的小巷，刚拉开领结他听见压抑的抽泣声，Omega绝望缠绵的气味混在垃圾的酸腐臭里。 "女士？" Clark往黑暗的深处寻找，拐过几个弯，在一个垃圾箱的旁边看见了团缩的女人，她裹着围巾坐在成堆的黑色垃圾袋之间颤抖肩膀。 "女士？" Clark又叫了一声，女人惊跳着抬起头，宽大的身影让她惊叫着往垃圾的脏水里退，她以为垃圾的臭味能模糊她发情前期的信息素。 Clark蹲下身，转头拉下点衬衫点领子露出咬痕的一角。 "Omega？"女人不相信地裹紧身上脏兮兮的围布，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花掉的眼线变成了更夸张的图案，这本是她特地为出院回家化的妆。医生在给她下发了出院准许后，她高高兴兴地打扮自己，上瘾症把她折磨瘦了好几磅，变得更加合适丈夫最喜欢的那条深红长裙。她以为能给他一个惊喜，却在家门打开的那一刻看见丈夫抱着一个烂醉的Beta站在她用绿植精心装饰过的门廊下。 "他不爱我了，我知道。"断断续续在哭泣中讲完始末，女人再一次拒绝Clark送她回家的邀请。 "或许你再回家跟他好好谈谈？你先生可能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出院，带朋友回家休息。"Clark耐心蹲着，再一次努力。 "你的标记是暂时的吧。"女人拿起围巾，不论干净与否擤了把鼻，上面留下水渍和妆粉，"你不懂，我们的标记已经两年多了，我能感觉到，他什么都不用说，我看他一眼就明白了。"女人绝望地说。 "我现在哪儿都回不去了。"女人低头把自己淹没在眼泪里，Clark只能拨通救助中心的电话，在医疗人员赶到时把外套盖在她肩头。 ＊＊＊ 今夜的高谭没有下雨，维持着秋天该有的干爽，Wayne庄园的树木黄了大片，超人略过熟悉的河流山林在镜湖上刹停，水面被气流撞出一片涟漪，超人垂直飘向湖边，披风沾了点水，他踩上岸沿，走向高出自己半头的人类。 他在等他。 "接到我的信号了？" "看见你的追踪红点。" "我指的就是这个。" 进入安全距离后，Clark没妄自再靠近，像在面对一头野生猎食动物，它刚表达出些熟悉，你妄动一分就会遭到躲避或袭击，只能等，或者，等。他的作战奏效了。巨大的野生蝙蝠靠近他，伸出一只手，绕到他的颈后，接触他的标记，按压，琢磨。 Clark微颤，享受着扬起脖，"我好像提早了。" "所以我叫你不要吞精。"Bruce愠怒地。 "咳嗯。"Clark又呛了一口，尴尬窘迫，吞咽间那冲击神魂的气味仿若重现，火星躲在他肢体的每个角落伺机爆发，"呼——"他深吸，吐气，别添麻烦，他还想和他说会儿话，"这会提早发情期？" Bruce对这个问题表示了鄙夷，他松开手并转身，超人跟在后面，他用走路的方式踩出了一堆声音，在发现只一人的脚步声后浮了起来，脚步声彻底消失。漆黑的路上Clark看见落叶和树枝，但Bruce总能绕过它们，或他踩上去就是没有声音。 "你从没放开，是么？" Bruce侧了侧头，没有停。 "我说你的信息素，你从没放开过，是么？" "你的标记疼么？" Clark愣住，"不。"他说。 "是的，我没放开过。"Bruce回答。 Bruce穿着蓝色衬衫，外面随便套了件风衣，没有一层布料是隔离布，Clark确定，但Bruce是无味的，他有古龙水的香气，但没有他自己的。 "为什么？" "我能控制就有权决定让不让人闻到我，什么时候让人闻到我，没有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办法伪装它们。" Bruce踩出了声音，他在一团黑暗里转弯换了条小路。 "你没办法把它们伪装成你想要的模样，所以你才老是封闭它们。" 他只闻到过Bruce的三种感情，性，占领，和愤怒。信息素和表情相同，是心理活动和感情的自然流露，但面部可以控制的骨骼肌，而信息素联通神经，你无法控制气味去表达不存在的情感。 "你怕大家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怕大家闻出你真实的想法，真实的感受。你害怕这个。你害怕标记后我能察觉你…" "你原来还有个缺点，外星人。" Bruce回过头，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月光透过树缝在他脸上摇晃，"傲慢。"亮灯的建筑物出现在视野里，"揣测低等物种的想法，并用不可证伪的方式试探来确定自己的猜测，氪星人的传统娱乐之一？" Clark强迫自己的去感受冰凉的夜风，Bruce在激怒他，并且快要成功了。 "我想说的是，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Alfred打开你专属的隔离舱。"Bruce嘶嘶地威胁。
第65章 原来他这次不用进隔离舱，这是Clark听见Bruce的威胁后才确定的一件事。实不相瞒，他很高兴，能在Bruce的卧室，即便主人的态度依旧很臭屁。 非要说，容易满足可以算他的一个优点。 男人脱去卸去身上的物件，风衣，衬衫，露出布满伤疤的躯体。Bruce准备用身体帮他而不是什么仪器设备，或者其他人，这件事已经让他足够满足了。 “你的热情和主动呢。”他开始解皮带，Clark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Clark吸了他进入宅邸后的第一口气。 Bruce侧颈斜方肌的前侧凹陷的洞孔被疤痕组织填满，形成一个凹凸不平的环形齿痕。转身间，Clark看见他背上斜亘的烧伤，像一条令人深陷的泥沼路，曲皱丑陋，在他满身的战伤里独树一帜。那都是他留在Bruce身上再也消不去的印记。 "我很抱歉。"Clark听见自己声音开始有点破碎，眼前的事物不受控制地穿层叠加，"我从来没想过要伤你。" 从没想过要伤仍何人，他一味地靠近进攻，理所当然地追求，好似在伸出援助之手，对退缩感到不解，他怎么从没想起对Bruce来说他是个危险，是个生理功能怪异的外星人，对这个地球，这个世界来说是个… 他能用来清楚思考，应对不良环境的热潮前期彻底过去了。 "我很…" 两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微凉地，捂住了四面八方灌入的话语嘶叫，同时截断了他的道歉。 "你很好，我说过了。"Bruce捧起他的脸，亲吻睫毛，让他剧烈收缩的瞳孔闭起，亲吻眼睑，"什么都别想。" Clark闭眼大力呼吸着，闻见逐渐出现的新鲜的Alpha气味，一点点，依旧吝啬。他低头埋进Bruce的肩膀，没敢抱，握着拳的手在发抖，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手上的力道是多大。Bruce稍微接住了他，有呼吸喷在他头发上。 "我爱你啊。"Clark粗喘着，向自己感叹，制服里积攒着他的汗水。他闻到Alpha在领地上强调权力时会有的味道，里面好像有些其他的东西，他分辨不清。他小心地从Bruce身边退开，双臂越过头顶脱下上衣，信息素充满空间。 他喘着气让布料落到地上，弯腰，笨拙地挣脱下身的裹束，差点摔倒。恍惚间他看见人影，一个，好多。 他只闻到Bruce的一点气味就彻底陷入热度的沼泽，就连他暴怒的气味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他捕捉不到Bruce其他的心情，他不知道Bruce能不能明白他的。 "我真的…"他的嘴被夺去接吻，激素灌进口腔，他的五感和身体都剧烈回应着，从混沌中由腺体上的牵引拉回真实。 标记或许能帮助他们，可他们注定要一次次断开，无论如何努力。Clark曾为自身强大的能力感到骄傲，感到意义深远，但现在他只想当个普通人。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Omega明知感情不可能永恒，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永久结契。不是献身，不是忠贞，只是想在最渴望的时刻，得到对方的回答，无论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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