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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只林太郎 “森少爷，跟我读Ich liebe dich（德语）。” 千手扉间、千手扉间宁愿回书房去算飞雷神。 各种各样不同的时态，奇奇怪怪的发音，千奇百怪的字母，他从未觉得开口说话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 “好的，今天的德语课到此结束，森少爷的表现很好，记得完成课业，明天我们再继续。” 一位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德语老师出去了，另一个脚踏木屐，身着和服通身书卷气息的文学老师来了。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春秋》。” 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觉得上辈子的战场生涯好像在梦里，无数的文学科学课程环绕，根本没有时间计算术式，连剑术课枯燥的体力训练都成了享受。 “战斗中不要走神。。” 福泽谕吉一刀打飞正在愣神的千手扉间手中的木刀，眉毛几乎要拧做一团，声音冷的能冻死人。 “啊，抱歉。” 千手扉间默默的捡起被打落的木刀，鬼知道他看着福泽谕吉劈过来的刀的时候在想什么。 ［S Messer（刀）］（德语） “麻烦稍微等我一会吗？” 千手扉间放下木刀走到了场外，福泽谕吉抱着刀没有说话，以沉默的态度表示同意。 来到水井旁边，打了桶水洗了把脸，千手扉间才从刚刚有些混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他晚上还会偷偷点灯计算术式，以及开发身体里那股未知的能量。无论哪个世界的人体都存在经脉与穴位，他试图让那股力量沿着经脉运行，失败了，力量也无法与细胞结合达到强化自身的效果，就好像一座宝库近在咫尺，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开门，难免让他烦躁。 同时无数的课程环绕，虽然没有成为负担，但让人精神疲倦。 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又是一把清水呼上脸，就着剑道服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他转身去找福泽谕吉，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而他没有半点察觉。 五感的敏锐度下降了，可能是由于疲惫，但不是个好消息。 福泽谕吉银灰色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千手扉间拿来擦脸的衣袖，看的很隐晦，但还是被千手扉间发现了。 福泽谕吉烟灰色的眼眸好像看不出什么情绪，看来绯雨柯文的扑克脸他学的很好，在跟千手扉间对练的时候流露的情绪也越来越少。 “跟我来。” 福泽谕吉带着千手扉间在复杂的道场里左绕右绕，很快来到了隐藏在道场深处的某处庭院。 与展现给外人看的庭院不同，这个庭院很小，但是种了一大棵樱花树，还有一口小池塘，想来在樱花盛开的夜晚，对着月光和八瓣樱独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过来。” 福泽谕吉带着千手扉间来到庭院的角落处，然后发现了一个……地洞…… 地洞边缘的泥土还很潮湿，洞边的青草也还没变黄，可以看出是最近刚打的洞，看洞的大小，和位置，应该也不是狗洞。 不过，叫他来干什么…… 千手扉间紫色的眼眸看向福泽谕吉。 只见福泽谕吉蹲下身子，手缓缓伸.入兔子洞当中，千手扉间听到里面有什么开始挣扎，然后就发现福泽谕吉对着洞口释放了他前不久刚锻炼出的一丝杀意。 千手扉间：杀意是这么用的吗…… 福泽谕吉的手缓缓拔.出,然后带出来一只……兔子 被福泽谕吉拽住耳朵的兔子一动也不敢动，乖乖的被福泽谕吉拽出洞口放在手上。 这是一只幼兔，这么说或许不太妥当，应该是刚脱离幼兔期不久的青年兔，通体雪白，眼睛不出意外的是红色的，唯一稍微与众不同的一点是耳朵的边缘有一圈细细的灰色。 福泽谕吉把兔子放在怀里摸了一圈，随后递给千手扉间。 “给你。” 千手扉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福泽谕吉手里的兔子，学着福泽谕吉的样子抱在怀里，但还是有些不解的看向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烟灰色的眼眸看了一眼庭院的围墙，又移到千手扉间怀里的兔子上。 “你来。” 千手扉间学着福泽谕吉的样子开始撸兔子，顺着兔子光滑的皮毛就这么往下一撸。 奇妙的手感，但还不赖。 千手扉间难得享受的眯了眯眼。 兔子胆小，被福泽谕吉刚才的杀气一激，缩在千手扉间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但千手扉间能够感受到兔子剧烈的心跳，感知到兔子的恐惧。 那一天，兔子又想起来被秃噜秃噜毛的屈辱以及被人类支配的恐惧。 千手扉间感觉到毛绒绒的手感，身心仿佛被清风拂过，原本焦躁的心平复了不少。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宇智波家会在族里开一间猫舍了，的确是个减压的好方法，能够有效放松战争高压带来的焦虑。 而且…… 千手扉间把兔子缓缓举起来，阳光下的兔子除了耳朵边缘，白的没有一丝杂毛，很适合做毛领子。 稍微有些怀念自己柔软舒适的毛领子了。 福泽谕吉看着放松下来的千手扉间，脸上的表情也难得放松下来，开口道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当猫撸。” 千手扉间： 福泽谕吉又看了一眼庭院的围墙 “以前这里的围墙经常会有一只黑猫来，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来了。” “老师说猫会袭击家养的兔子，但从幼兔长到现在，我也没见过那只黑猫。” 所以这就是你拿兔子当猫撸的理由吗…… 千手扉间嘴角难得抽搐了一下，原来当猫撸是这个意思。 “以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来这里。” 福泽谕吉认真的看着抱着兔子的千手扉间 森峰子和森静男的基因都不差，作为儿子的森林太郎外貌也不会差 继承了母亲的眸色以及发色和肤色，柔顺的黑发服帖的趴在耳侧，就是一个乖巧的小少爷。 但从对练中福泽谕吉深知眼前人的本性，刀刀直冲要害，出手稳准狠，偶尔还会耍阴招，绝对不是和外貌一样的无害。 但森林太郎他也会有自己的烦恼，也会因为疲倦和走神被他打飞木刀，也会和他一样用衣袖擦脸，也会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他和那些少爷们都不一样。 森林太郎来上课的时间只有早上两小时，其他时间段分别会有不同人家的小少爷来上课，但是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 过分的高傲，无知的狂妄，不明所以的讲究，以及……过于的弱小。 福泽谕吉欣赏森林太郎，所以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向他坦露一部分。 或许这就是老师所说的……朋友 福泽谕吉烟灰色的眼眸倒映出千手扉间的面容，他听到面前抱着兔子的少年缓缓开口，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谢谢。” 仿佛春天冰雪消融，冬日的暖阳初照。 或许这就是朋友吧。 ---- 开头那句德语的意思是：我爱你
第5章 五只林太郎 时间转眼就是一年多过去了，千手扉间还是惯例的每早八点去道场，不出意料都会看见福泽谕吉抱着刀闭着眼睛在等他。 天气冷了不少，离过年的时间也不远了，千手扉间呼了呼热气，温暖了一下冻僵的手，即使带着手套也没办法完全隔绝寒冷。 “哗——”道场的门被拉开。 空荡荡的道场，并不是千手扉间熟悉的那个人，反而是绯雨柯文站在道场中。 “你来了。” 绯雨柯文朝千手扉间点点头，千手扉间把疑惑按捺住，从道场边缘的刀架上拿起木刀，站在了绯雨柯文对面。 绯雨柯文的剑术没有一丝拖沓，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由绯雨柯文来指导的时间占比很短，这一年的多数时候他都是和福泽谕吉对练，但不得不说绯雨柯文的指导贵在精简，每一次指导都能让他细细品味良久，收获颇丰。 “今天的指导到此为止。” 绯雨柯文看着场上气喘吁吁的千手扉间，心中暗自思量。 以他的资历他看得出来千手扉间无与伦比的天赋，可以说完全不输他一把手教导出来的福泽谕吉。 只是可惜。 他看得出来千手扉间有自己的道，但是又不知道是怎样的道。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千手扉间的时候，千手扉间的回答 “剑乃杀人之器。” 这样的回答让他心中震惊良久。 剑是杀人的武器，这点不假，但这样的思想更像战国时期的武士，像今天的和平年代人们更多认为剑是武器，甚至是饰品，但杀人之器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10岁的孩子口中听到。 这个孩子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像超乎常人的天赋，不，这也不算什么，这世上从来不缺天才。 重点是无人能及的老辣和心思缜密，这一点他自愧弗如。 不过，剑道不在乎这些，相反，无论是剑道还是剑技都在于把个人的性格加入其中，由此形成各种的风格。 森林太郎刚来这里时就在剑术展现出老辣的风格，假以时日，经由他的指导，必能剑道大成。 可惜，这样的好苗子偏偏生在那样的家庭。 绯雨柯文对森家到严厉程度也略有耳闻，那是比他的剑道教授严厉数倍的精英教育，有时让他也觉得过分严苛，得亏森林太郎是个天才。 最让人窒息的是无止境的期待和爱。 绯雨柯文偏头看了一眼挂钟，还有一个小时，通常这个时候绯雨柯文会让他和福泽谕吉对练。 但今天福泽谕吉不在。 “要去看谕吉的话，他在后院。” 绯雨柯文头也不回的走出道场，他的弟子是两块原石，只有相互打磨，才能绽放动人心魄的光芒。 “知道了，老师。” 千手扉间恭敬的对绯雨柯文行礼。 这位老者在剑道上的成就足以让他尊敬，只在剑道一途上，他也无法媲美。 不过，福泽在干什么。 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和福泽谕吉对练的千手扉间有些许疑惑。 平常就算是绯雨柯文负责教授，福泽谕吉也会抱着剑在旁边观看，像今天这样不见人影的反而是特例。 稍微有点好奇。 千手扉间走向后院，打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刚拉开纸门，千手扉间被脚边堆积如山的灯笼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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