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被抓走了。” 然后秒挂。 还在天台胳膊呲呲冒血的琴酒:?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在另一边的夜幕里,诸伏景光撬开了门。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将会来到这里,并且拷走干邑电脑中的资料。倘若他计划成功,实施无误,那么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打扰他的计划。 但其实他也未必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不只有诸伏景光自己。当看到绘里香幽灵般从楼上的卧室出现的时候,他说不准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放松还是更紧张,或者二者皆有?复杂的,不能被一概而论的情绪。 这毕竟算是他的考虑中。按照先前制定的计划,自己不光要将那部电脑里的资料带走,还要将伪造的,干邑和日本警方联系的证据录进去。我会踩着干邑险之又险地继续卧底,而他会在我背后坠落而下,下下下下下。 这么一来,明面上的靶子已经立好,而卧底另有其人。几名成年人之间的博弈之中,绘里香像是穿梭在食肉动物之间的一只小鸟。给予诸伏景光命令的人或许压根不知道她的存在,又或许知道,但并不将她看的特别重,并不值得费心。她只是个孩子,而且是组织里万千千孩子的其中之一。干邑消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一开始对于这种计划,诸伏景光其实不甚赞同。他是下过决心绝不轻信,绝不手软,但这是建立在绘里香主动攻击自己,或者正式成为任务目标,那他将绝无仁慈。但是在这次任务中,关于绘里香的安排却恰好处在了一种虚空,对她的安排被全权交给了诸伏景光自己。 我可以在向组织举报的时候刻意提及玛尔戈的存在,而后保下她。她也许会对我感恩戴德并且忠诚于我,但失败的概率绝对不小;我也可以直接灭口了她,像我曾经的每次任务中,为了护航我卧底生涯所枪杀的每一个无辜的人。不过是又多一个牺牲者,而且这个应该也没那么无辜。我会尽可能干脆利落地结果了她,不让她痛苦。 但是诸伏景光举枪的手丝毫不抖,心里却在问自己:什么才是无辜呢?谁才算无辜呢? ……而你就那么无辜吗? 够了。 绘里香看见了他手中的枪。她还穿着睡衣,一幅不甚设防的样子。面对诸伏景光,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叹气: “我老板已经回不来了?你杀了他?……还是说就算他能活着回来,你也已经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了?绿川……哦抱歉,苏格兰。” 诸伏景光不搭她的茬,只是几乎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就开枪吧。没准我多看她一眼,就要犹豫一分。他看见绘里香依旧在靠近他,似乎有话要说。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绘里香时,觉得她像只羔羊。在很久以前,自己和zero很小的时候,曾经很喜欢家附近的一只羊。一只从不逃跑,乖乖让自己拥抱的小羊。 我曾很喜欢它。 总之,后来他知道了,那只羊的脑子里塞满了多头蚴。所以乖乖让自己拥抱,从不逃回羊群应该被换成更专业的术语:脱离畜群,病羊呆立。你看,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有什么冲着你来,最好还是提起防备心。 ---- 再也不乱写小说了。。。昨天晚上十分钟极限换乘一群人坐在扶梯上诧异的看着我提着大包小包一步三层的爬楼梯。。。差点就管宿管阿姨喊妈了要 感谢在2023-09-25 20:50:51~2023-09-29 17:1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期待:D 5瓶;rinalfon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smooth criminal 联系不上。 琴酒坐在保时捷的副驾上。他先快速包扎了右手,而后立刻联系干邑;发到苏格兰那里的邮件倒是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快到琴酒认为他是在蓄意摆烂。他臭着脸,准备先把干邑从地下拍卖行捞出来——但他察觉到一串车正正地从他眼前的路口驶过。 这次行动的警察全部是便衣,当然也就不会开出一串警车。但是那些车行驶的太恰到好处了:每辆车都和前面的车保持在同一条直线上,之间的距离也控制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他向伏特加说:“先追踪那串车。” 情况有变。 最坏的结果当然是干邑已经死了,但是没有确认情况以前,他就必须追击。 那串车行驶的方向正是警察厅。在车队的最中间,被其他车围起来的正是带着干邑的那一辆。但琴酒没法确认,而且他也没有试错的机会;追兵在他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如果确认了他的具体位置,必将如瓮中捉鳖。 琴酒最后确认,干邑必将在那串车里。但如果要确认他的具体位置,还需要更近的距离……或更好的视野。 他突然出声:“变道,然后朝着反方向开。但是别走远……看到前面那个桥洞了吗?” 伏特加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用力点头。 后视镜里大哥开始脱掉他又厚又长的黑外套,摘掉了帽子。银色的长发本来只是打了个结,琴酒犹嫌麻烦,于是散开后重新盘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琴酒打开了车门。但并不引人注意,只是开了一条小缝。 在通过黑暗桥洞的一瞬间,他突然一跃而下!伏特加来根本没有减速,也压根来不及减速,就看着琴酒带着一柄狙击枪,从高速行驶的保时捷上跳下去;他在地上干脆利落地一翻身卸掉了绝大多数的冲击力,转身向最近的山坡跑去。伏特加看的目瞪口呆,关上车门后依然大受震撼。 琴酒爬上山坡。这里的视野很好,山上一片漆黑,但公路上疾驰的警车则被城市的灯光照的明亮。他支起狙击枪,趴伏在草丛里,寻找干邑。刚下过雨的山顶湿漉漉的,但他不在意——人才会在意环境,狼是不会的。 狼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于是他的枪口微微偏转,而后一枪打中载有干邑的那辆车的……后面一辆的轮胎。 后面的车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撞在一起,一时间车辆喇叭和轮胎磨蹭地面的声音四起;前面的车见势也知情况有变,立即加快了行驶速度——错误的行动。 琴酒笑了,冰冷的笑容。此时如果所有车辆立刻停下,用车挡在外围,警察守在内侧的话,即便琴酒将他们成功逼停也无法强攻入内部,必须放弃;但现在他们加快了行驶速度,也就意味着车队已经被他从中撕出了一个豁口,弱点彻底暴露。此时的琴酒却又不像是狼,而像是老到的猎手—— 他问伏特加:“甩掉了吗?” “大哥,我已经甩掉他们,现在开过来了!” 很好。 “开上公路。绕过刚才发生追尾的路段,然后咬住他们的最后一辆车。” 猎人的猎犬突入兽群。 琴酒收起枪,带着一身的土腥和夜雨,以最快速度离开。他还带着伤,伤口因长时间的奔袭而开裂。血迹扩散的更大了。他下山的路无比激进,近乎跳崖;在他刚刚到达山脚的时候,他听见耳麦里伏特加兴奋地汇报:“报告大哥,我跟上最后那辆车了!但是他们好像也发现我在跟踪了!” 那些警车刚刚就在提速,伏特加要想跟上他们,速度也必定极快,不引起注意是绝对不可能的。琴酒想明白这点,知道已经不可能耽搁——而且自己也耽搁不起。 “立刻超车,然后侧撞逼停。我马上就到。” 听到他的命令,伏特加毫不犹豫踩下油门,从右侧超车;他很快就和最后那辆警车维持在了同一水平线上——而后狠狠地撞上去! 他是瞄准了驾驶撞的,虽然这辆车的驾驶员似乎有所察觉,但能用来避险的空间实在太有限了,所以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撞到了一旁;而这点变动造成了角度的偏差,虽然伏特加尽力避开了驾驶位,但保时捷也或多或少地变形,他听见自己的右腿被猛烈地撞了一下,随后传来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前面的警车见此情形想要前来支援,但既拿不准敌方实力又有对先前追尾的同事们的顾虑:他们在等待一个命令。 而先前追踪伏特加的警车车队又在远处若隐若现——由于此次行动的特殊性,两组警车都没有明显标识。警察们无法判断阵营,不得不为谨慎起见,暂且避战:这里依然算城市,发生交火是下下策。 起码干邑死了。 行动的负责人是这么想的。 然而两辆车还在僵持。警车内的驾驶员暂且陷入昏迷,但副驾驶依旧在戒备;右腿的疼痛感逐渐变得难以忽视,伏特加还想继续问大哥有何吩咐,但他听着耳麦里琴酒赶路时,因负伤而显得不同寻常的粗重的喘息声,他闭嘴了。 他知道剩下的一切快要不用他操心了。自己只需要稳住局面,当个乌龟,拖够时间——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只要我大哥到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警车里的那个副驾驶上的警察似乎终于按耐不住,手中拿着枪,推开因剧烈撞击而变形的车门。好像气势汹汹,却又外强中干;皮肤偏黑,像是那种最老实巴交的忠厚人发狠——这种人真的应该去干给社区里空巢老人背米背面送粮油的活计,出现在这里可真难为他。 那个警察的额头受了伤,还在流血。他给手枪上膛,然后平举:“车里的人听好,我警告你,立刻放下武器,不要抵抗……” 他的话停下了。 因为胸口迸发出了一道血花。 警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倒在了地上。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正是琴酒。 伏特加立刻一瘸一拐地开门下车,琴酒瞥了他一眼:“你先坐车上,不用下来了。” 随后伸手拉开了车门,没忘了给驾驶座上昏迷的那个警察补一枪。那是个短发的女警。琴酒再去看后车座,干邑好端端地坐在那。当然,是受了伤的;但是明显比自己和伏特加轻。琴酒心想,当年这个人还是稍微肯听一下他的话的,现在就已经不太听了。或许该教训一下;我救他不该这么积极。 但他还是没多说什么。 “上车。” 车水马龙中,追兵越来越近。宛如潮水涌上海岸,波涛似天。车灯闪烁不定,彰示着他们仍在危险之中。 萩原研二抬手打爆警车的油箱,牺牲的两名警察被熊熊火焰笼罩。然后潇洒地打开保时捷的车门,对伏特加说:“你下去,换我上。” 琴酒刚想习惯性地怼两句,又想起来现在真正适合开车的似乎的确只有干邑了:他自己右臂中枪,伏特加小腿骨折或骨裂。于是他一言不发坐上车,没忘了系安全带。 伏特加一切紧跟大哥,头一次看大哥这么严肃的系安全带,自己也哆哆嗦嗦地系上了。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但他没说话,只是关上门;追踪他们而来的车已经靠的足够近,有警察拿着喇叭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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