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个要怪透酱买这种超级不实用的跑车吧?总共就两个座位,难道透酱现在是要把我赶出去坐车顶吗?风好大,老师帅气的发型会乱哦~”五条悟语气十分无辜,手却挑衅般摸上了近在咫尺的面颊。 真是性格恶劣的家伙! 安室透额头青筋蹦起,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无名火。 诸伏景光轻咳了一声,即使“美人在怀”也完全没有影响他声援幼驯染的平稳输出:“所以五条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在跟踪我们吗?” Bingo!正中红心! 五条悟再次确定,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诸伏景光是比安室透还要可怕十倍的存在,是让他颇为苦手的类型。 “景光酱在说什么啊?老师只是到处走走,偶尔走到这里啦!在荒郊野外刚好遇到熟人,是纯纯的巧合啦~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呵。”回应他的是金发青年头也不回的一声嘲笑。 白发青年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进入正题:“怎么样?结果如何?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厨师……叫胁田兼则是吧……他是黑衣组织的人吗?景光酱居然不继续跟踪了吗?透酱有没有得到什么新的讯息?快跟老师分享一下吧!” 说到正事,短时间内从从惊吓到欢脱的车内气氛终于沉寂下来。 为了谨慎起见,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之前也还没有开始交流,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交换情报。 诸伏景光跟踪胁田兼则的结果,基本可以确认他就是易容之后的黑衣组织二把手朗姆酒,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隐姓埋名呆在米花町的寿司店里,还与柯南、毛利一家和灰原哀他们有了不少交集,不得不说是一个可能会被随时引爆的安全隐患。 他叫波本过去也没有现出身形,只是隔着屏障确认了报告内容,然后就开始询问一些细节,重点是在咒术界那边参与的人。但安室透当前的自我人设是刚刚摸到里世界边沿的普通人,对他提出的问题只能用一些模糊的边角料信息糊弄过去了。 值得注意的是,朗姆话语中多次提到了五条悟这个突然入住米花町的奇怪青年,显然对他十分在意。 “在咒术界,老师姑且还算是有点名气啦!如果这个组织和诅咒师有勾结,应该很容易就能知道我的身份。”五条悟表示最强咒术师无所畏惧。 你们咒术界的信息都公开得这么坦荡的吗? 安室透汗颜:“容我问一下,五条先生的身体状况在咒术界也是公开的吗?” “看你说的是哪种公开咯~如果指的是发个邮件全员抄送,那肯定是没有啦!不过身为最强却突然不接任务提前退休就很可疑了,加上从涉谷到新宿,是几乎动员了所有咒术师都参与的战争,我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稍微推理一下也不难知道真相吧。” 说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白发青年顿感无趣,懒洋洋往后一倒,像液体一样软踏踏地垮在诸伏景光肩上。 心真大!你们是不怕有人趁虚而入进行暗杀吗? “……知道是一回事,相信是另一回事,在这么多年绝对压制的力量威慑下,那些诅咒师重整旗鼓有胆子来暗杀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哦?” 在疑问得到解答的时候,安室透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而且咒术界的人真的太少了,祓除咒灵的人手都不够,难道担心偷袭就要派一些人来保护我吗?唔……就算是战损的最强也是最强,能在那个级别的战斗中勉强帮得上忙的咒术师,都在忙着接手我的工作到处做任务哦~” 诸伏景光听得眉头紧皱:“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明明应该是被警察保护的普通民众,却反过来在保护他们。那些人,很多都还是高中没毕业的小孩子吧…… 自己的事情都自顾不暇,却还在担心别人,想要帮助别人。 五条悟笑了笑,觉得自己果然是挺喜欢米花町这些人的。他轻佻地拍了拍黑色的发顶,不着调地表示:“其实老师打算开个东京咒术高专米花町分校哦。” “哈?”你是认真的吗? 白毛青年笑起来:“放心吧,到了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啦~” 抬眸对上两人完全不信的眼神,他换了个近似于撒娇的口气:“真的啦!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哦~” “行吧……也许你更了解诅咒师,但我更了解黑衣组织,被他们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在明,他们在暗,在不知道他们真实目的的情况下,千万要小心。”安室透握紧方向盘,嘴唇紧抿。 朗姆酒除了通过他询问五条悟的一些信息,也要求他后续对五条悟持续地监视调查。卧底七年,他见识过组织对于觊觎的人才和物品的种种手段,甚至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无辜者的鲜血,并不希望下一个任务会跟五条悟有关。 五条悟“嗯嗯”点头:“所以透酱赶紧打报告申请老师协助你们的行动啊!与其等待,不如直接把那个什么组织给端掉。我可是一个支持主动出击的行动派!”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互动~
第39章 因为黑衣组织与诅咒师勾连是有最强咒术师做背书的,安室透通过上级向咒术界提交的协助申请很快有了结果——咒监会指派了一组咒术师搭档和一队个窗的成员随时待命配合。 而日本公安和FBI在历尽千帆之后,终于完成了情报互通。安室透、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一边互相嫌弃着,一边在一起整理了黑衣组织的日本基地分布图,然后在咒术师的协助下进行了粗犷的地毯式搜查。当然这种搜查其实是基于不惊动组织的前提下远距离进行的残秽跟踪。 对此,五条悟是颇有微词的,喵喵咧咧地抱怨:“诶——这是谁负责安排的任务?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明明交给我才是最合适的吧,都参与到这个程度啦,而且追踪咒力残秽什么的有什么比六眼更好用……” 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根本不敢指挥你呢? 安室透神色复杂欲言又止,还是忍住了没把心里话说出口。 “五条先生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退休的老弱病残吗?给老弱病残发布任务算是欺负残疾人吧?”诸伏景光倒是面色不改地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欺负残疾人?” 呲——噗! 这是什么回旋镖? 最强咒术师对这只会做美味甜品的笑面虎毫无办法,听完了他的话西子捧心状倒退几步,把自己埋进沙发里自闭去了。 **** 今天陪着安室透出来搜查的年轻二级咒术师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妙,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一看,烦躁不耐都写在脸上。 另外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的一级咒术师,痞里痞气地叼着烟,试图安慰他:“桥本,淡定一点。” “已经堆积了20个任务未完成了!居然还在继续给我们发任务!你让我怎么淡定?” 咒术界小世家出身的桥本幸,没有上过咒术高专,从小接受的是家族教育,也一直以为自己未来会为家族服务,在咒术界的势力重组之后被家里扔出来接任务,算得上是一个纯纯的任务新人。他看到指派过来的任务量像坐了火箭一样上升,心理压力巨大,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发抖。 “4个一级任务,9个二级任务,居然还有7个三级任务,太离谱了吧?咒术界就这么缺人吗?” “夏天就是这样的啊,熬过去就好了……”一级咒术师唐泽归吾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满脸沧桑地分享着经验。 安室透并不想窃听咒术界的八卦,但无奈两个咒术师讨论的时候并没有回避他的意思,声音越来越高,完全当他不存在。 “……五条悟呢……” 然后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皱了下眉,竖起了耳朵。 桥本幸愤愤地抱怨:“以前这种任务都是交给他的吧?祓除一级咒灵,不,就算是特级,对他而言也只是小菜一碟,那交给他一个人不就行了?反正他那么强,又是个追求自我的变态,本来就喜欢跟人战斗吧。在这种咒灵爆发的旺季,身为最强咒术师却抛下任务不知道跑哪去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安室透的眼睛慢慢睁大,觉得这个咒术师说出的话,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却仿佛天方夜谭:什么叫“交给他一个人就行了”,什么又叫“只是个追求自我的变态”? “喂喂,你这么讲就太过分了……” 就是,这么讲也太过分了!安室透默默点头认同,暗自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年长者拍着年少者的肩膀,尽力安抚着,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虽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但一般不会有人真的说出来吧。” 金发青年终于忍无可忍,出声介入了他们的对话:“据你们所说,往年都是五条先生承担了大部分的任务,那大家不应该感谢他的付出吗?” 桥本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是非术师,难怪不知道……五条悟是咒术界有史以来诞生的最强的咒术师,因为他的诞生,为了光与暗的力量平衡,全世界的诅咒力量都凭空拔高了一筹。所以,他自然要对这些诅咒造成的结果负责,毕竟大家这么辛苦,其实都是在为他擦屁股罢了。” 太荒谬了…… 五条先生,你平时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群……不知感恩的畜生吗? 安室透一时间竟然有些头晕目眩,说不清是被气得,还是被气得。 大约是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对,唐泽归吾敏锐地意识到他可能认识五条悟,慌忙打起圆场:“诶诶……话不能讲得这么绝对,桥本你还是太年轻了。” “本来就是!如果没有五条悟的出生,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特级咒灵,连一级咒灵都很少见,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任务,说不定咒术师的生存率都会高上很多。”桥本幸梗着脖子补充。 可是……他是个人啊,不是名为“最强”的人形机器。 什么叫做交给他一个人就好了?什么叫做是他应该做的?什么叫做大家是在为他擦屁股? 明明一直以来都在承担着这些不应该由他承担的责任,却没有换来这些人的点滴感恩。 他们把他高高捧起,给他冠以“最强”的名号,却不是为了膜拜,而是为了把他架在那里,为了让他心甘情愿担负一切,然后在他的庇护下生活。 他们把他叫做“追求自我的变态”,认定他喜欢战斗享受战斗,就可以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所有付出。 海对岸的国家有句古语叫做“斗米恩升米仇”,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安室透心底一时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但他知道这些话是不适合出口的,也无法得到任何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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