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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桃组里，望月芥羽是最强的那一个，并且他接触过世界意识，现在能够隐约感觉到世界规则中的某些东西。 渡边鹤子：“你是说主角光环？” 望月芥羽沉吟片刻，轻笑出声：“不太清楚，说不定——他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呢。” 渡边鹤子感到好笑，顺着望月芥羽的话调侃：“每个人都是主角，说不定我们也是。” 大晚上的，红桃组的两个正副组长竟然在这里探讨人生奥秘。 望月芥羽想一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偏过头，适时转移话题：“柯南最近还在调查刺杀一事，我明天去好好敲打一下他。” 渡边鹤子默契地接话：“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望月芥羽转动轮椅往里走，“最近风头过盛，大家都安静做自己的事情吧。” 顿了顿，他补充道：“主线不断推进，故事总有走向结尾的一天，大家早做准备吧。” 话毕，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渡边鹤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投回天空的圆月。 “这一晃，竟然十七年了……” 她低声呢喃。 第二日，米花町，金竹亭料理屋。 “什么？让我停止调查？”柯南不敢置信。 望月芥羽将甜点放入口中，语气淡淡：“对，如果你不停止的话，我们都会有麻烦。” 他将上层和情报屋的潜规则讲了一遍，又将这件事背后的隐晦交涉分析给柯南，最后总结道：“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你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 柯南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直白地和他讲官场的那些弯弯绕绕，在侦探的世界里，真相就是真相，非黑即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犯了罪就要受到法律制裁。 而望月芥羽却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纯粹的黑，也没有纯粹的白，灰色才是生存的保护色。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如此残酷。 “在他们眼里，只要没有闹出人命，就没有损失，更不会为了一个人放弃更大的利益。”望月芥羽吹了吹杯中的茶叶，“知道大局观吗？有些人站在高处太久了，他们只能看到大局，个人的利益是无关紧要的。” “相较于得罪一个什么都知道的情报屋，让自己人吃下这个闷亏才是他们的正确选择。” “你这次调查是一个人决定的吧？”他将茶杯端起轻啄一口。 柯南尴尬地点头，随后立即道歉：“抱歉，明明之前安室先生提醒过我……” 安室透第一次和柯南说起情报屋的时候，就暗示过情报屋和官方的关系比较暧昧，不能随意得罪，柯南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 望月芥羽轻叹一口气。 有时候真的会为主角的无畏、莽撞、无底洞般的好奇心而叹气。 不过也是，小孩子总是想要这样、那样，而大人已经学会隐忍、取舍和放弃。 主角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啊。 望月芥羽放下茶杯：“情报屋的实力你应该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吧？他们的手段可不一般，不想在重要的人前暴露自己秘密的话，就将此事翻篇吧。” 柯南闷闷点头，低头吃饭。 看得出来，望月芥羽说的话对他的打击很大。 望月芥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并没有安慰柯南，而是让小孩自己想通，收回注意力，专心吃着眼前的甜点。 不过出门在外，总要防火防盗防柯南。 当他们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望月芥羽和柯南遇到了目暮十三等人。 因为他们在VIP室，所以隔离好，基本没有人打扰，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发生了命案。 目暮十三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望月芥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望月课长。” 望月芥羽：“目暮警部，好巧，这回又是什么案子？” 目暮十三指了指那边的小竹林，轻叹：“溺亡案件。” 金竹亭，顾名思义，是一家非常复古的竹屋料理店，除了古典的竹屋造型和日式风装饰，环境也布置得十分清幽，有一片竹林和一条人造小溪，溪水从后院延伸至用餐区，最后流向浅浅的池塘里。 望月芥羽看了一眼柯南：“过去看看？” 柯南犹豫了一下，询问道：“可以吗？” 哟，小孩还会征求别人意见了。 望月芥羽挑眉：“当然可以。” 于是两人跟着目暮十三来到池塘边。 池塘一侧是静谧的竹林，一侧是青石板小路，池塘看上去有些年头，内壁长满了青苔，内部并没有养鱼。因为流动溪水涌入的缘故，池塘十分清澈，能够清晰地看到底部，底部是覆盖的水藻和青苔。 高木涉正在和死者的同伴做笔录，佐藤美和子站在池塘边作沉思状，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望月芥羽看的出来，按照这个流程，基本上是已经准备结束的状态了。 他问目暮十三：“这个案子什么情况？” 目暮十三指了指旁边被鉴识科盖上白布的死者：“死者酒后路过这里，不小心踩滑落入水中，没爬起来，把自己淹死了。” 别看池塘水浅，不会游泳的人在浅水区也是会淹死人的。 当人落入水中时，人会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寻找支撑点，然而当水的高度比人的胳膊高时，人的手臂撑到水底后就无法呼吸，就会下意识的在水里扑腾，一旦这样，越找不到支撑点，就越发慌张，直到力气用尽也无法站起来。同时因为不断呛水，甚至无法呼救。 于是人就这样溺死在浅水区了。 望月芥羽看了一眼池塘，若有所思：“死者确认是不会游泳？” 高木涉做完笔录走过来，听到望月芥羽的话回答道：“对，这位死者不仅不会游泳，甚至因为早年溺过水的缘故，至今都很怕下水。” “那就奇怪了，一个怕水的人，独自来池塘边做什么？” 死者溺水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直到他的同伴发现不对劲出来寻找时，才发现死者已经溺水身亡了。 高木涉：“死者生前喝了很多酒，目前初步推测是他喝多了，出来找厕所的时候走错了路。”
第123章 金竹亭溺亡案（2） “死者叫做三尾寿树，30岁，银行职员，今天下午来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七点五十分离开包间，八点十五被发现溺死在池塘里。” 高木涉后退一步，将身后死者的三位同伴露出来。 “那位红裙子的女性叫做仲矢尚子，是这次的寿星，邀请死者前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两人是前任关系。” “那边那位蓝格子衬衫的男性叫做植弘良志，是死者的同事兼前任，同样是受邀前来。” “黑色衬衫的则叫前出保雄，是仲矢尚子的朋友，也是死者的前任，目前是那位植弘先生的现任。” 高木涉举起手中的小本本，认真将三个人的基础信息向望月芥羽介绍了一遍。 望月芥羽和柯南同时冒出豆豆眼：啊？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有些听不懂？ 高木涉挠挠头，合上小本本，转过柯南的脑袋：“小孩子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柯南不情不愿地挥舞着双手，高木涉凑到望月芥羽耳边小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死者与这三人都是前任关系，而这三人中的这两位男性，目前是同性恋人关系。” 望月芥羽了然地点点头。 柯南挣脱了高木涉的手，一脸不高兴：“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听的？我已经知道很多东西了好吧！” 高木涉尴尬地摆手：“呃，这不是小孩能理解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同性的感情对现在的人来说还是十分有冲击力，大多数人对此的态度都是讳莫如深。高木涉不愿意给柯南讲，也是担心孩子早熟，会因为提前了解到这些东西而影响了自己的认知发展。 那可是真的带坏小孩了，高木涉可不敢乱说。 “高木，你们在干什么？” 佐藤美和子突然将头凑到高木涉身边。 高木涉转过头，发现佐藤美和子的脸与他的脸挨得很近，吓了一大跳，脸色通红，唰地直接后仰：“佐，佐藤警官！我什么也没说，绝对没有带坏小孩子！” 他的语速很快，而他后退的速度更快，话音刚落，他的后跟就踩在池边的青苔上，一个不受控制的仰摔大动作，直接摔进了池塘里。 这一变故看呆了所有人，佐藤美和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伸手拦住高木涉，高木涉就已经落到池塘里，溅起了大片水花。 因为事发突然，高木涉落进水里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去撑水池底部，在发现够不到地面会呛水后，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会游泳，开始在池塘里扑腾起来。 “高木——”佐藤美和子担心地叫了一声，准备直接跳下去救人了。 望月芥羽却并不担心，观察着高木涉的动作，眯起眼睛。 池塘并不大，高木涉扑腾得十分猛烈，溪水流入池塘带动的水流方向，加上他挣扎带来的浮力，基本上没过一会儿，高木涉就摸到了池塘边缘并轻松扶着边缘站了起来。 目暮十三看到这一幕，又是好笑又是生气：“高！木！涉！” “咳咳——” 高木涉呛了几声，一边抹掉脸上的水，一边说道：“抱歉，抱歉！我没事。” 佐藤美和子走到岸边蹲下来递出手帕，面露无奈：“你啊，不要总是毛手毛脚的。” 高木涉顶着所有搜查一课警员杀人一样的目光，面色涨红，接过佐藤美和子的手帕：“对，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不，你这一摔，非常有参考价值。” 望月芥羽转动着轮椅过来。 “诶？”高木涉一头问号。 望月芥羽：“你不会游泳？” “我，我会游泳。”高木涉尴尬得脚趾扣地，“只是刚才一下我没有反应过来，完全忘记了自己会游泳这件事……” “所以，你刚才的行为勉强可以作为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进行参考。” 望月芥羽指着高木涉狼狈的一身：“首先，为了找到平衡，落水者的第一个反应大多会是去撑地面，甚至做出抓握的动作，那么手掌一定会有淤泥，指缝出现污渍，并且溺亡者多会呈现尸体痉挛，手会做出握拳的姿势。” 柯南配合着他的话，跑去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将死者的手指展示出来。 死者的手上确实有淤泥和苔藻的痕迹，但是手掌张开，呈无意识下垂状。 “再然后是这水流的方向。”望月芥羽指向那条人工挖掘的小溪，溪水潺潺流入池塘，水面漂浮的竹叶顺着水流方向撞到池塘的一侧打转。 “落水者不会游泳，那么他的动作幅度一定很大，不可能停留在原地，一定会朝着某个方向移动，很大概率和水流方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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