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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天海的解释，布罗德叹了口气，“哎，我在选人方面还是不如你啊。总教请你帮忙，刚开始我还有点不服气。现在则是心服口服。” “我也是偶然发现。毕竟替补也很少有机会表现出来比赛节奏。” ...... 场下的比赛快要开始，队员们在抓紧最后的时间热身。不知是不是命运，及川再次和牛岛隔网相见。 及川：“......” 牛岛：“？” 及川抬手就打算做个鬼脸。顾及昨晚天海对众人的提醒才作罢。 “我之前就想问了，及川是不是对A组的牛岛有什么意见？”布罗德问天海 ——根据他的观察，在之前训练似乎也是，及川身上对于牛岛的抗拒不似作假。 “及川和牛岛两人是在春高同一个赛区不同队伍的，只能有一个进到全国大赛。从初中到现在一直是竞争对手。” 天海轻飘飘一句“王不见王”带过。及川的过往他不该给外人讲，也不会给外人讲。 “哦，原来是这样。” 布罗德点头表示理解，长时间的对手怎么会一夜之间和好。这样才是正常的。 场下比赛开始，教练们也停止了交流，观众席一片寂静。 天海手中拿着本次比赛特地准备的打分表格，蓝绿色的双眼盛满认真，快速随着球扫在两组选手身上。 “哈！”“后排后排！” “我来！” 场上和观众席不同，各种信号从选手口中喊出，有些喊声甚至脱离了语言的范畴 ——只是单纯由于接到重重扣球而发出的痛呼声。 “沃柑！！” 埃米看着对面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的牛岛，发出了怒吼， “我真是！怕了你们这些人了！” 他手臂刚从天海的那场练习赛走出，深紫色的出血点刚下去，又被牛岛打得麻木。 “坚持一下！埃米！” 前排的及川及时安慰。 接下来五分钟在他的指挥下，牛岛摸到球的次数逐渐减少，埃米肩上的担子骤然减轻。 “谢了，及川！” 场上的一切细节都发生在教练眼皮子底下。不少教练点点头，打下分数。 天海也给自己的学生打下了高分，对方今天的指挥抓住了全场的注意力。 他能够保证这不是自己给学生加上了滤镜 ——他用余光瞥到总教练和隔壁C组的教练都给及川牛岛二人打了90分。 在均分80录取的条件下，已经是极高的分数了。就连天海也才打了87分和89分。 ‘看来教练们很是看好两人的潜力’ 天海敏锐地想到了昨天埃利诺教练提到的“合同”一事。当时并没有提到具体的学生名字。 莫非就是这两人？
第73章 现在这个场合显然不合适去问，天海也只好压下疑惑，继续看场上的比赛。 虽说输赢不是考核成绩的决定性因素。可是体育竞技终究是胜者为王，每个队员都拼尽全力不让球落地。 场上的比赛已经陷入白热化。 “真是，各有优势啊......”旁边的教练小声感慨。 花有百样红，球在球场两边飞跃，赛场上的选手也是各显身手。 仅仅是接应，两队就上场了五个。有随时提供高强度拦网的，有能够给出稳定一传的，也有在扣球强度不亚于主攻手的。 这也是天海好奇那两个学生是谁的原因——他有前世的经验，自然不会单纯认为找的是“实力强”的。 “不同队伍有不同的方针，条善寺的选手跑到伊达工，京谷跑到白鸟泽，不等打败对手呢，教练先被气死了。” 天海是这么跟脑海里的世一解释的。 里维·伯纳尼塞毋庸置疑会选择和他们队伍方针一致的队员，就看着队员是谁了。 A队和C队两队不分伯仲，单论队员实力是A队更强。 可C队的防守密不透风，队内的拦网适应来自左利手的攻击后，又冲占上风。 比赛僵持到35分钟，才在一个二传进攻后结束。 “呼......呼......” 天海看着下方的及川，有些焦急 ——除了春高和枭谷比赛，自己是第一次看着队员休息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布罗德作为D组教练，在比赛开始后已经来到比赛场边的观众席上。此时正和队员交代接下来的节奏。 前倾的身体在对上及川视线后又回到原位，天海接收到“我没事”的眼神信号，放心了不少。 A-D 组的比赛在第三局结束，A组以2-1的战绩险胜。 . “天海！你是怎么看出来沃波尔适合成为正选的！” 同样的话，布罗德教练再次问天海 ——只是这次，语气中充满了不忿。 A组那个教练坏得很！明明是他们比分领先，及川更是让A组的节奏都乱掉了。 眼看马上就赢了，对面却让沃波尔上场调整节奏。 重要的是，竟然还真的给他调整过来了！！ 布罗德教练气得不行。明明是他们队“队员”发现的沃波尔，竟然被对手用上了，并且还借此打败了他们。 和布罗德教练一起生闷气的还有及川。 他就知道！！蹭饭的没几个好东西，更何况是牛岛带过来的人。 布罗德教练也没几分钟时间生气，第一场结束后，很快B-E两个队伍的比赛就开始了。 天海在观众席上看得津津有味 ——木兔算不上是场上打的最好、得分最多的选手，但一定是最吸引眼球的选手。 不管是小斜线球还是直线球都很具有观赏性，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教练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总教练更是不住点头。 天海再次瞥到隔壁教练打的90分高分，脑袋被问号填满。 他怎么觉得木兔也可能是被选上的那个人呢？ 等到岩泉和天童作为C组替补上了赛场，这次不止是教练在点头赞许，就连运动训练师凯尔森也将目光聚焦在岩泉身上。 “砰砰作响啊......” 凯尔森嘴角抽搐，这个力道的扣球，比赛结束后自己又有活干了。 岩泉靠着力量整整统治了赛场整整十分钟才被换下场，在场上几乎到了一半时间，可以说是“独特”的替补了。 “总算下去了。” F组副攻松了口气，有这样的进攻拦网压力很大的。他捂着自己的胳膊欲哭无泪。 “欸？你没事吧？需要紧急暂停吗？” 一颗红色的头凑过来，声调奇异，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话，吓了他一跳。 “啊啊啊！我没事我没事！” 吓到对面的正是天童。他伸手扒拉自己的几撮碎发——他的发胶恰巧在昨晚用完了，特地去问木兔借的。 可能是由于发质不同，他的刘海总是散下来，天童的心情有些烦躁。 “没事就好，毕竟担心我们小岩力气这么大，你们的手会不会被打出问题呢~” 天童确定对面手没问题后，开始嘲讽。 “......” “你这家伙！拦网不讲道理就算了，怎么人还这么过分！！” 无人在意的角落，有一位副攻留下泪水。 教练席听不清楚场下的交流，由于比赛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众教练也开始低声讨论。 “这个拦网，很有个人特色啊......” 天童极具个人风格的拦网让B组教练眼都看直了。哪怕是替补，这个拦网率也可以的！ 天海在一旁默默骄傲。天童可是被眼光奇高的鹫匠教练特地找上门的“奇迹之子”！ 将手中的表格交给总教，天海走向学生。 “下一场比赛牛岛和岩泉天童还有一轮。”天海拿着记录下来的日程表。 木兔和及川所在的小组淘汰了。 及川收拾好背包，倒也不显得沮丧。在这场比赛中他们收获了很多。胜利在长久的进步之前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收拾一下心情，先去吃饭吧！”天海单手推着及川，单手拎着试图钻在桌子下的木兔，带着众人回宿舍 ——下午还有考核，还是不要让学生们吃食堂了。 ------ 天海吃完饭，趁着众人休息，只身前往教练室。 他还有件事情想要问埃利诺教练。 去往教练室的天气毫无征兆地变成了阴天，仿佛被蒙了一层雾，天海走到一半就下起了小雨。 教练室和往常相比有些空旷，只有埃利诺在看上午各个教练填写的比分表。 听到推门声，他转头快速扫视了一下天海。发现他被雨水打湿了，连忙站起身来拿毛巾。 “埃利诺叔叔！” 天海接过毛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水珠。 “我想问一下，你之前说的那个合同，是和哪个学生啊？” 埃利诺拿出最后的统计结果给天海看， “这是最后的评分，你看一下。” 表格是按照去掉最高分、最低分后的平均分来排名的。学生里排名最高的两位不出天海所料是及川和牛岛。 而天童排在第三位。应该是俱乐部缺少拦网型选手。 教练们看中了天童的潜力。 埃利诺解释道： “两个名额不是因为我们只看上了两个人，而是今年俱乐部推荐制签署合同的名额最高只能给你两个。” 如果可以的话，牛岛、及川、木兔、岩泉和天童，教练们都眼馋得不行。 让熟悉天海情况的埃利诺来讲...... 他记得天海在日本还有几个学生来着，最好一起坐飞机过来签约。 他坐飞机过去也行。 可俱乐部终究不是他们教练的一言堂，管理层和董事会也不会他们一次性招收一堆日本男高中生或者初中生。 “所以说，你多劝劝你的学生。”埃利诺期盼着天海能劝说留下一两个人， “如果他们不想来，我们也尊重他们的想法。他们本来就会有很好的未来，都是潜力股。” 天海答应埃利诺，会好好和学生探讨一下，才打着公用雨伞回到宿舍。 · “师傅，你去哪儿了？这个是不是快好了？” 木兔盯着烤箱中的泡芙，口水都快流到烤箱上了——泡芙，好香啊…… 天海带上手套，将泡芙取出来，飞快挤上奶油。 “木兔，你去喊一下岩泉他们来客厅。我有件事需要和你们商讨一下。” 等天海端着外壳脆脆，奶油绵密的泡芙走出厨房，几人已经在沙发上坐好等待了。 “老师，请问发生什么了吗？” 天童端详着天海严肃的脸，感到好奇 ——天海很少耽误他们午休，现在这样子明显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深吸一口气，天海知道，他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情。否则本该是优秀的象征就会变成潘多拉的魔盒、甜蜜的毒药，会挑拨队员们的关系，造成灾难般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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