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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裙子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挂在Vegas的脖颈上，随后从挺拔的胸脯与胸罩紧紧贴合的微小缝隙之间摸出一张纸条，放在Vegas眼前晃了晃。“这上面是你那个小保镖的地址，不用感谢我。希望明天早上的早餐时间能在这个家里见到你，我亲爱的丈夫。” Vegas没有说话，他盯着Luna半晌，才接过那张纸条，上面似乎还有少女身体天然的芬芳，他攥在手心里，像在做什么艰难的选择一样，最终还是选择不发一言，离他的妻子而去。 送走了Vegas这尊大佛，Luna打开房间里的衣柜，从里面随意挑了件睡袍裹好，倒了杯红酒，来到阳台，甚至还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院子里只剩下一众仆人在打扫卫生。Luna心想，所有人今夜应该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可谁知，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微弱却又坚定的敲门声。 她走过去打开门，是人小鬼大的Venice。他进门就亲热地叫Luna妈妈。Luna蹲下来刮了刮他的鼻尖，说，“我才不是你的妈妈，但是你的爸爸今晚去追你的妈妈了。你的妈妈愿不愿意回到你爸爸身边，回到你身边，明天就会有答案。” “那太好了。”Venice发自肺腑笑起来的时候很甜，不像Vegas那个变态，应该更像那名小保镖，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有婴儿肥，Luna回忆着先前看见的那张脸。以后Venice长大了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有个圆嘟嘟还可爱的小脸蛋？Luna看着Venice出神。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才是血浓如水的一家人，但陡然听见自己帮忙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崽子说“好”说的这样干脆，Luna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就知道你是个小白眼狼。”说完假装背过身不理Venice了，谁知道才五岁的Venice哒哒哒地跑上前去，牵住了Luna的手，居然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愿意当我的妈妈那太好了，这样我长大之后就能娶你当我的太太了。” “噗……”Luna忍俊不禁，刚才那点烦闷全都烟消云散。“古灵精怪的小朋友，都是跟谁学的这不正经的东西？” “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不可以让女士一个人孤独的抽烟。” “哈哈越说越不像话了。小金毛快去洗漱，洗完澡过来睡觉。” 51 从曼谷开车去春蓬，最快也要七个小时。 再加上曼谷的交通状况实在堪忧，Vegas一路狂甩方向盘，连连闯了很多个红灯，在一次差点和对面驶来的车相撞之后，他才猛地清醒过来。他把车停在路边，对着月光，静静看着那条红色丝绒的裙子，手指不自觉在柔软的布料上摩擦着。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再做过那个梦了。 在梦里，也是那样的宴会厅，人头攒动，觥筹交错。他和穿着好看西装的Pete共舞，Pete不会跳交谊舞，于是Vegas只好跳女步带他。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经常踩着Vegas的脚。在一个旋转的空挡里，Vegas那身得体的红丝绒西服突然变成了一条开叉很高的红色露背长裙。他们在舞池里转了一个又一个圈，直到Pete再一次踩到Vegas的脚，害他重心不稳跌进了Pete的怀里。他绵软的胸部紧紧贴在Pete坚实的胸膛上，两个人的心跳很重，与乐曲交相辉映，演奏着爱乐。热烈相撞的四目快要燃尽干柴烈火一样的两个人，他们不顾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手牵着手一起跑了出去。 不，应该说，是Pete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带他跑过学校的草坪，教堂前的走廊，酒店外的喷泉，昏暗的小屋，冷清的湖边，他们一直奔跑，没有停歇，一直跑回了春蓬，跑回了Pete从小生活的地方。 一路上穿着白衬衣参加毕业典礼的Vegas，和客人性交做到生理厌恶的Vegas，挨骂的Vegas，挨打的Vegas，被抛弃被遗忘的所有的Vegas，都在颔首看着他们离去。 他们要去哪里？ Pete告诉他，要带他回家，回到他们的家。 梦里的Vegas不知道家是什么地方，就问Pete，那里是天堂吗？Pete笑了笑，直接在奔跑的过程中停下，虽然不是圣诞节，也没有槲寄生，他们在大树下狠狠地接吻，拥抱，想要把彼此融进自己的血肉，在片刻喘息里，他说，那里会比天堂更美好。 他们就这样来到了春蓬老家，在装满Pete美妙回忆的小阁楼里，Vegas背靠着橱窗，抬头看着顶上窗户外面的星星，那么明亮那么近，就好像他伸手就触手可得一样。与此同时抬起的还有他自己的一条腿，他门户敞开，架在Pete的肩膀之上。Pete像只小狗崽一样的舔吻，密密麻麻，不停流连在腿心和为了不在裙子上露出痕迹专门设计的丁字裤上。在记忆里，此刻又到了他该问可以吗的时候，Vegas的“愿意”就停在喉间，他愿意用跪在地上舔Pete的鸡巴来告诉他他愿意，他一直愿意，他甚至期盼着这一天很久了，可不发一言的那个，变成了Pete，他像一只恶狠狠的魔鬼，再也没有人能抵挡，没有人可以反抗，他直接撕烂了Vegas的丁字裤，将头埋进他的裙摆之下，为了方便动作还把他美丽的红裙开叉处的布料撕的更破更烂。他的头埋在裙底，布料搭在他的后脑勺上，Vegas低头看去，就像新娘头上盖了一块红盖头。他的舌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水声啧啧，Vegas动情地流奶，汁液顺着Pete的脖颈流经他的颈动脉，顺着血液的流向一路向内蜿蜒。 随后他就着这个姿势把Vegas抱到旁边的桌上，预备在桌上狠狠地顶他。 可是这个时候Vegas的肚子突然充气变大，变得非常大，比足月孕妇看起来还要凸出，整个肚脐眼都凸起来，比他自己怀Venice的时候还要可怕，仔细看，还能看见胎动。Vegas连忙用破烂的红色布料遮住自己的肚皮，没一会儿那里如愿瘪了下去，揭开布料，那里却密密麻麻布满了紫黑色的妊娠纹，皱巴巴的，紫色的经络触目惊心，这还不是最绝望的，最让Vegas难以面对的是他的下体突然溢出了大块大块从子宫里面脱落出来不受控制的恶露，啪嗒啪嗒掉到地上，汹涌流淌，滴落在Pete的洁白嫩玉一般的脚趾上。看到这一系列变故的Pete大惊失色，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恶狠狠地掐住Vegas的脖子骂他是个怪物，质问他怎么配享受自己的爱。 始终无法直面这痛苦的Vegas突然暴起，疯狂捶打着面前的方向盘，喇叭声惊起，吓飞了停靠在一旁树上的鸟和小动物。 其实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因为比起这个梦，他有了更深的担忧。 Venice。 如果他知道……如果他知道…… 没有人……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怪物。 就更别说，怪物生出来的小怪物。 他会喜欢吗？ 你怎么配享受自己的爱。 梦里Pete的声音，说出了Vegas自己内心的想法，Vegas自嘲地笑了笑，不该是这样吗？一定会是这样。他像扔手榴弹一样地将红裙扔在副驾驶上，他烦闷极了，突然烟瘾犯了，Venice乳糖不耐不能喝奶粉，他为了给Venice哺乳已经戒烟许久，可是此刻发作的除了烟瘾，他不知道那还能是什么。他缓慢发动了汽车，掉头向来时的路驶去，却在即将进入单行道的时候一个漂移，驶回了原定的路线。 不甘心，不甘心，他崎岖的一生里只有一次的热爱，即使回头太难，可不论如何，他也想再和Pete见一面。没有伤害，没有折磨，只有爱，哪怕只是在他家外面远远看一眼，那样作为他们的结束，好像也比现在强。 52 Pete到春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回去就和往常一样，揽下了所有的活儿，外婆坐在他身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乖宝贝忙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 可是外婆能明显感觉到Pete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沉默冷场的时间变多了。好像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他就一直和现在一样，恍惚，沉默，心事重重，他就坐在那里，可是谁都看不清楚他的心。外婆心想，最坏的情形是，恐怕连Pete自己都看不清楚他自己。 外婆年纪大了，记忆力减退，她已经不记得Pete的反常是出现在从意大利回来之前还是之后。Pete长大后一直在外面工作，她无从知晓Pete经历了什么，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已经年事已高，一想到日后他得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她该如何安心离去呢？ “Pete，”外婆温柔呼唤着他的名字。Pete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婆的小缝叶莺，亲亲缝叶莺？” “啊？什么？” “告诉外婆，你是不是很喜欢在本家当保镖的工作？如果很喜欢，就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 “不是的，外婆……”Pete下意识要否认，可是他突然很想寻求帮助，寻找一处无论他问什么，都不会受到谴责的港湾，他听见自己的道德在破碎，他问外婆，他的确是很想再继续做保镖，可是已经有了比他更好，更适合的接替他的人。他还可以，还可以…回去吗…但是他问不出口。感情与工作根本就没有相比性。他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和他的，和不属于他的王子一起。 “如果实在很喜欢的话，就再去争取一下。你认为接替你的人更适合，没准你以前的雇主不这样认为呢？” 外婆正经地回答，成了Pete更深一层次痛苦的源泉。他不敢对外婆说他想说的是他爱的人已经有了合法妻子，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可他还恬不知耻地和他上了床。Vegas的妻子没出现的时候他还可以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可是今天她突然出现，有着姣好的容颜，完美的身材。最重要的是，Vegas甚至愿意为了她，矫正了性别。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么自己，再也不是，再也没有可能是，他生命里的特殊。他很痛。被Vegas插坏的屁股在痛，心脏在痛，急匆匆跑出去撞到大门的胳膊也在痛。没有人告诉过他，怎么无论他爱与不爱，无论他被爱或者不被爱，都是会痛的。 但是这一切，他都无法对外人说。 为何当初他要从诊所里逃跑。为何当时他看见大狗舔舐Vegas阴道时没有一起扑上去抢食。为何当初他要爱，还期待被他爱。 Pete又露出了招牌的假笑，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最亲最亲的外婆笑的这样难看。 太阳下山，Pete扶着外婆回了房，这时大门外的栅栏处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动静，他心里有个荒谬的设想，如果，如果来的人是Vegas，那么他可以为了他抛下他所有的一切。 ---- 新年快乐
第27章 二十七 53 Venice醒得很早，说听见了外面有小猫叫唤，非要出去看看。Luna没法子，只好火急火燎地帮Venice洗漱完毕，再随便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就带着这个小崽子去寻找另一个小崽子。 他们寻着声音来到了花园里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个瘦高瘦高的男生正趴在矮树丛中到处扒拉着找猫。没多时，他就拎着小猫从矮树丛里爬了出来。以他的年龄，以及与Venice有点相像的骨相，Luna几乎可以确认，他就是Vegas从前非常疼爱的弟弟Mac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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