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 45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Pete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笃定，认为自己的人生究其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他花了六年时间努力说服自己去遗忘。忘记痛苦与折磨，也遗忘爱。 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是错觉。他忘了身处其间时的自己会努力否认那并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决绝，可能他也并不是想要否认些什么，只是急待恢复的身体机能，想要让自己好过一些，于是怀疑自己，怀疑情绪，怀疑所有梦见他时自己的感觉。 他会哭泣，会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学习英语，意大利语，他做了他可以做到的一切努力。他快要成功了。从意大利回来之后，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向往浪漫的愣头小子。从他对于浪漫电影不再好奇不再向往开始，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有一些东西正在慢慢从他自己的身体里抽离。午夜梦回之时，他甚至会觉得陌生。 空虚。 他愈发不像自己。 他不会在深夜里哭泣了，眼泪早就流干。取而代之的是空洞。 直到他开始惩罚自己，那空落落的地方才堪堪好了起来。 惩罚的名目有很多，惩罚自己随随便便弄丢了盔甲，惩罚自己轻易交出了自己的心，惩罚自己爱上了不属于自己的玫瑰与王子，他甚至在替Vegas惩罚自己的逃离。他好像从来都没能从小黑屋里离开，当时Vegas是用的什么帮他疏通的尿眼？不知道，他买来了刑讯用的工具，有铁丝也有专用的马眼棍。没有做润滑，也没有提前扩张，他总是拿着长又细的物什，对准那个窄洞就一寸寸往里插，插进去，插到最里面又拔出来。生涩的尿道早就被折磨到不行，可是还不至于漏尿失禁。最后一击是他自己动手，在自己的鸡巴上纹了一枚纹身——一个V开头的英文单词。起初他疼痛难耐，纹了打头的第一个字母“V”就想放弃，可他没忘记这是惩罚。 当他对着落地的镜子，扶起早已经因为疼痛而萎靡不振的软团子，哆哆嗦嗦地在已经无法勃起的鸡巴上纹完最后一个字母，他下面这条东西再也无法正常使用。那里总是时不时地漏尿漏精，以至于重要的场合里他必须要穿着尿不湿才能心安。 而这个重要的场合显然不包括现在。 八点一刻，他迟到了。 情绪上的起伏让他担心极了，倒不是因为迟到，而是担心他站在门外等待的时候，不留神又尿在裤子里。 他按响了门铃，他知道这一次是他主动登门，这彰示着在过去的六年里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长进，无论Tankhun少爷如何苦口婆心地教他要先爱自己，他一点都没听进去，甚至还违背了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躲避。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着归去。归去，或许他心归处，早就不是那座威严赫赫的本家别墅，甚至都不再是自己从小长大的春蓬。 门开了，其实Pete还没准备好，可他心里异常平静。一位样貌俊美穿着西装的外国男人过来开的门，他的耳朵里塞着耳塞，应该是Vegas的保镖。他的脸上写着疑虑，“Do you have an appointment, sir. (你有预约吗，先生？)” Pete不禁为自己感到可笑，他想要见Vegas，必须要提前和他的保镖预约，那么，他如果是来当Vegas的狗的，也需要预约吗？ “Let him in. (让他进来)” 保镖退开半步，毕恭毕敬地示意Pete进去。瑰丽酒店是曼谷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Vegas住的总统套房装修奢华不下于本家别墅。Pete进了房门，透过镂空的玄关，隐约看见了正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的Vegas。不是很真切，但他的声音提醒着Pete，你果然还是来了。 他慢慢靠近，离Vegas越来越近，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着那张脸。有些消瘦，脸颊的轮廓愈发坚毅，六年时光让记忆里的小王子成长为一名征战沙场开拓疆土战无不胜的国王。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把你自己脱干净，两分钟的时间跪在我脚边把我舔射。我八点二十有个会议要开，如果你做不到，我是不介意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吠叫，求我说要当我的狗。”Vegas坐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摊开了很多文件，他连头都没抬，自顾自地忙着。“别说我没提醒你，参会人员有本家的人。至于是Kinn还是Tankhun那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他总算肯抬头看Pete一眼了，“原本预留的时间很充裕，但是很可惜，有人没遵守约定迟到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Pete对他的安排没法提出异议，因为他的腿已经开始发软。羞耻心这种东西，在Vegas面前他从来都没有过，只是他不习惯有外人在场。 “还不脱？你只剩两分半了。” “能不能…让他…让他先出去？”Pete的声音在发抖，今日看见的那个视频，让他突然有种笃定，他可以从这段畸形的关系中获得他的尊重，哪怕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去给他当狗。这份笃定来的有些好笑，就像当初他笃信自己可以深入虎穴平安归来一样。当时的结局是怎样？他忘了。不可能记住的。重蹈覆辙是人的本能。 “怎么，狗也有羞耻心吗？在意大利我的保镖是要帮我遛狗的，这样都不能忍受，爱舔舔，不舔就给我滚蛋。” 帮他遛狗…Pete想象着自己赤身裸体脖子上拴着狗链，而狗链的另一端不在Vegas手里的样子，他开始觉得呼吸不畅，下半身的血液也开始堵塞，无法流通。现实里，那位异国保镖依旧是面无表情，站的笔直，不知道是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还是他听不懂泰语，Pete甚至还能分神偷偷怀念起那间黑屋。在那里，始终只有他们两个人，好的，坏的，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全盘接受，他自己，就是自己的判官，所有一切的判断都是正确的真理。而现在，宽敞空旷的总统套房因为有了第三个人而变得拥挤。 这时从房间入口处又传来一阵叮咚铃响，Vegas示意保镖去开门，趁他走后又示意Pete，“从玄关进来走到我面前有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很长，可以做很多事情，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过来钻进桌子里趁我开会的时候给我舔，二是现在就跳窗离开。相信只是六楼而已，对于首席保镖应该不算难。当然，如果你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那你以后都别来了。你自己选吧。” Pete没犹豫，径直钻进了办公桌下，人还没趴稳，嘴就开始隔着裤子去舔Vegas的性器。 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Pete在心里想，他只有这一个法子，去接近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性器。 下午的时候已经打过招呼了，可是还不够。只有用做他的狗才能够换取那里的一个吻，Pete是这样理解的。Pete把他单方面舔舐那条小缝，称之为一个吻。起码曾经是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甜蜜情趣。他愿意藏在桌子下，在他忙碌开会的时候替他舔生殖器，吞下他的赐予，但是他也得收取一些报酬才行。不管Vegas愿不愿意，或者说同不同意，Pete对那里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 此时此刻，Pete已经对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意，他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脚步声，他只是成为了欲望的奴隶，努力地伸出舌头去舔湿Vegas的下体，预备先来取悦他一次，而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了甘先生的声音，吓得他差点咬到Vegas。 “我亲爱的儿子，怎么回曼谷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可爱的孙子呢？你竟然能哄得Luna小姐给你生孩子，还跟她结了婚。我竟然不知道你男女通吃？” “父亲说笑了，能得到Luna小姐的垂青是个意外，就在你安排在意大利的人预备把我送上Luna叔叔床的那天，是Luna帮了我。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然我也遇不上我的太太。” 正在给Vegas含鸡巴的Pete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后愣住了，他松了口，不由自主地擒住Vegas的大腿，他突然开始心悸起来，许久没有过这样尖锐的疼痛了。他的下体流出热泪，眼睛却干涸，而Vegas却不满他停下来，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示意他继续。 “那只是个意外，早知道你有机会跟Luna小姐结婚，我也就不用出手帮你了。反正到最后你都能接手意大利第一家族。我可爱的孙子呢？我来接你们回家了，你也是，有家不回，住在酒店像什么样子？” “父亲，我是代表意大利第一家族来谈生意的，还是要适当的避嫌。” “避嫌避到你老子头上了？我劝你乖乖的，可别忤逆我。Macau可是很想念你呢。” “父亲说笑了，”别人可能察觉不到，可是Pete很直观地能感觉到Vegas的大腿开始紧绷，他在动怒，Pete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捧着他的肉棒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吮着，像是一只小心翼翼讨好主人的兔子，慢慢地，温柔地，逐渐吞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Vegas低头看他，就会发现Pete的喉咙已经被撑出了自己性器的形状。不知道是被Pete的小心讨好给安抚住了，还是在这六年里，Vegas已经可以轻易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轻笑着，接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舒舒服服享用着Pete的喉咙。“我也很想念弟弟，等过几日我安顿好手下，就带着Venice回家里好好的认认宗。” “哈哈哈哈，这才是爸爸的好儿子，别忘了我把你送去意大利是为了什么，大业待成，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使小性。” “知道了，父亲。”Vegas好像又成了以前听话乖巧又唯唯诺诺的模样，这让甘先生非常满意。 “哼……”甘先生心满意足的离去，在他离开之后，Vegas顿时暴怒起来，他猛地站起身，砸了桌面上他能触碰到的一切。最后还不解气地将旋转椅狠踹两脚，差点撞到还趴在桌子底下的Pete。 他看见了Pete，怒意更甚，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把他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你怎么连当只狗都当不好？嗯？你的少爷没教会你怎么偷情舔鸡巴吗？” Pete知道这是迁怒，可他的确是无法反驳，他好像确实，不是一只好狗。他的眼睛里面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他甚至听不见Vegas说的那些奚落的话语，他的爱情死了，他告诉自己他还有心，他还可以骗自己只要把自己的心塞给Vegas，即使是背德的偷情，即使是在破坏别人的婚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想要把自己交给他，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毫无保留的交给他，用一夜的时间，去记住他所有的一切，过完今夜，或许他也就可以没有遗憾的地离开了。 可是今夜他知道了自己其实比Tawan还可恶。Tawan不知道Vegas的伤痛，可自己知道。自己知道了他曾经遭遇过的一切，嘴里说着以后会守护他，可最后还是要离开，从不曾真正的守护过他哪怕一次。如果不是Luna，可能，可能在意大利Vegas就要任人蹂躏。他不敢想这个万一，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他想讨好Vegas，他想吻一吻那里，像从前一样，那个时候每次只要自己一吻那里，Vegas的心情就会平复，甚至好转。可是当他给Vegas做完深喉，开始小心翼翼向下吮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所有爱与被爱的痕迹通通消失不见。怎么会这样，他还没来得及痛苦，就被Vegas从桌底拽了出来，“你怎么连只狗都当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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