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 “是一些会让你喜欢的,再也离不开我的东西。”Vegas示意Pete过来,走近一些,来到他的身边。 Pete赤裸着的上半身,被空气里的灰尘与细菌侵袭,伤口处很痒,但心里更痒。他很想摸一下乳尖,但是在Vegas的注视下他下不去手,或许再靠近一些,Vegas会非常乐意效劳。 短短的几步路Pete走得很慢,很庄重。他想到了一些婚礼现场,新娘穿着圣洁的美丽婚纱,挽着父亲的胳膊一步一步步入婚礼的殿堂,深情款款地走向新郎,那是她的一生挚爱。而赤裸淫行的自己,也在向自己的挚爱靠近。他突然看清楚了无数个关于威尼斯的梦里,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在意大利,在威尼斯的街头,水绕廊桥,有一位翩翩佳人,是个男人,一位赏心悦目的帅哥,他们对视了,Pete看见自己屁颠屁颠地奔向应急箱,砸碎玻璃,取出玫瑰赠给佳人,就连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也没有察觉,佳人收下玫瑰,拿出绣了名字的手帕,替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带着Pete的心离开。Pete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手帕包扎过的手,上面写着的名字是V egas。 当他走进Vegas两腿势力范围内,接过Vegas手里的针筒,Vegas递给他之后,又自顾自地去拿桌上放着的一只不起眼的小匣子。他揭开匣子,里面是一些保温的冰袋,冰袋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胶带外面蓄满了空气里的水蒸气遇冷化成的水珠。在这些冰袋之上,赫然还有另外一支注射器。只不过没有针头,针筒比Pete手里的那支要粗上许多,里面的液体也与Pete那支不同,呈白色浑浊状态。 “我原本准备了两支,一只是给你,一只是给我。昨晚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将会用上。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走,那原本属于你的那支,就派不上用场了。” 为逃跑的人准备的,还会上瘾,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Pete一点都不后怕,不仅不害怕,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撅了针头,跟着,就将针筒前端的小孔放进嘴里,手指将活塞芯杆一推到底。 当舌尖遇到这针管里面的不明液体时,人的本能是拒绝,可是Pete按捺住了动物的本能,但这东西仍旧难以下咽。倒不是因为什么恐惧和害怕之类的,主要原因是——咸。太咸了。Pete这辈子吃过的任何咸菜都没有这个咸,除了氯化钠的味道,他再尝不出其他。不知道是担心Vegas来抢,还是被盐水给呛到,他连连咳嗽,带动着肋骨颤动,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不过好在,肋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这是个预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好转,Pete心里的空缺黑洞究竟是什么,好像也明晰起来。 Vegas没想过Pete会这样乱来,心里顿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不害怕吗?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个份上?当Pete因为恼羞成怒将他自己关进卫生间反锁起来的时候,Vegas在外面犹豫了。Pete似乎是因为自己在他身体里撒尿而生气了,不对,那样子不像是生气,而是羞愤。在Pete面前,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被拒绝。尽管他在别的情人那里也从来都不会被拒绝。但那不一样。Pete从来不会开口说爱他,他只会温柔地开口含住自己的性器,最畸形的那个。他没有说过好听的情话,但是很奇怪,在他面前,总能感受到,自己竟然是被爱着的。 可是这份应该是“爱”的东西,在斯德哥尔摩效应的加持下,又能持续多久呢?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有多恶劣要持续多久,才会把他的爱给消磨光?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好像都在说来吧,用恶劣的手段招呼我,我不会躲开,我是专程为了爱你而来的,对我做多过分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Vegas从前对情爱之事向来不在乎,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人的爱能够旷日持久,尤其是他可以得到的爱。母亲与父亲也曾对自己的出现满怀期待,据家里的老佣人说,母亲怀上自己之后的那段时间,是他们夫妻俩感情最深厚最恩爱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不惮于向所有人展示他们的期待与爱,然而这一切都在自己呱呱落地的那一天起,戛然而止。后来他又遇到过很多人,他们所谓的爱都是既虚荣又虚伪。从来没有人教会过他,“爱”,这种人类身上最简单的本能应该是什么样子,应该如何去对待。于是他只能通过最原始也是最残忍的手段来试探,一步一步摧毁对方的底线,直到对方终于放弃,远走高飞,他就可以现在制高点嘲讽,你看,他果然不是真的爱我。而他的惯用伎俩被Pete的主动留下,给打乱了阵脚。Vegas从中确认了欲擒故纵的效力以及给点甜头的必要性。于是新一轮的试探重启,Vegas又变得残忍,与满心荆棘。 可是Vegas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见Pete被普通盐水呛到而已,连忙取水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将杯子递给Pete,恨不得自己来替他咳嗽,“你…你…”Vegas“你”了半天,不知道是因为Pete擅自妄为喝了对他来说来历不明成分成谜的水而气急,说不出话。还是恼火于自己又一次心软,与一些莫名其妙情绪的距离又近上了一分。Pete眼泪都快被咳出来,两眼通红,鼻尖也是红的,楚楚可怜不外如是。他的手不再抖了,而是自己有了主见,开始轻轻拍着Pete裸露在外的后背。 疯了,他真的疯了。从前那些疯狂的情人无论做出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他都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可是唯独对Pete,他无法阻止,但如果不加阻止自己的情绪又会被他的举动左右。人类的情感实在是太复杂了。 “为什么?”他不该问,无论Pete的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是他原本想要的。而原本的他,根本不会为之所动。 Pete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水溢出唇边都没有管,而是任由其顺着身体向下流淌,途径胸口的伤痕,聚在乳尖处,挂在乳头上将落未落,有些发痒,但心里更痒。从刚才开始,一直痒着。 他一直咳了好久,才堪堪平复下来,顺了口气。Pete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赌徒,不会比最绝望的那几日更痛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舍不得,又要装作不在乎。” Vegas气笑了,“我?舍不得?” “你不信任我,以为我会逃跑,你会为叛徒准备毒药,但这里面是盐水。为什么要用阴晴不定口是心非来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你确定要在现在用一些长篇大论的歪理教训我?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看这个。” Vegas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略粗一些的针筒塞进自己早就开始流水的逼里。“啊…嗯…好粗,顶到我的处女膜了。” 听见Vegas的呻吟,Pete连连打了好几个激灵,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捉住了Vegas正在肆意妄为地手。 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或许Vegas已经发现,折磨自己,是对Pete最好的惩罚。 “针筒很细的,帮我放进去,抵到我的子宫口里,轻轻地,能穿过去。但是你要轻一点。” Vegas在发抖的声音诱哄着Pete。他指挥着Pete用一次性注射器将自己操了个透。Vegas估计的不错,针筒的直径果然没有他自己的孔洞宽,但是因为Pete看不见他逼里面的构造,针筒是磨着他的阴道瓣进去的。有一些痛,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是Pete带给他的,好像就没那么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兴奋。Vegas觉得不仅是自己的肉穴大张,就连鸡巴上的马眼那个洞子都性奋的快要张开。 当注射器的小洞对准了Vegas洞里的第二个小洞,Vegas握住了死死捏住注射器的Pete的手指,将注射器里面的浊液一寸一寸推了进去。 “你猜,我会怀孕吗?” “什么?” Vegas放开他的手,从匣子里翻出一张已经湿透了的纸条,是一张标签样的东西,上面写着:“产品名称:精液。活性有效期:三天。储藏方式:液氮冷冻。取精时间:x年x月x日06时09分。供精者:Pete。” “你说,我会怀上你的宝宝吗?” “这是我的?精液?”Pete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是。” “你…你…你…”Pete一时语塞,他的大脑已经宕机,他完全想不出来Vegas做这件事的动机。他也无暇去想。他的大脑被这件事本身占据塞满了。 “怎么?我以为能在我的子宫里播种,你会很高兴。” Pete很想对Vegas说点什么,承诺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犹豫了,一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个是他还不敢相信Vegas做了什么。他自己都还持续处在震惊中。反倒是Vegas,这个时候善解人意了起来,“很遗憾,我想这次应该不会怀,液氮机坏了,我中途拿出来放冰箱了,你的精子可能已经失活,但下次,如果你亲自插进来,没准可以让我怀上,不过,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第18章 十八 36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悄然发生着改变。永远不可能再针锋相对了,Pete想,一个男人,愿意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虽然只是,很可能只是无心的撩拨,可能,可能Vegas的那里也并未发育完全,根本就不能够怀孕……不,Pete清楚地记得,他在Vegas的电脑里曾经看见过的,子宫的彩超图片以及子宫壁厚度的记录,虽然他不是很懂什么参数才是健康的,但是那只前后略扁的倒置梨形状的器官,只有人握拳那样小小的一团,当时还觉得分家收藏这个非常诡异,现在回想起来,Pete只觉得那里似乎软软糯糯地十分可爱。 那时的Pete,还不知道这是分家最禁忌的秘密。现在明白之后,他开始后怕,幸好,幸好当时还没来得及将这个文件夹传输给本家。后怕的背后,是Pete已经开始对本家有所保留,不能再百分之百地尽忠。 这样的变化,其实Pete自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他不在意了。纠结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自己知道了Vegas的秘密,他不会再让自己离开,Pete自己在心里偷偷笑出了声,明明是自己主动选择留下来的,非要形容地好像Vegas离不开自己一样。况且,Vegas甚至还用给自己生宝宝来诱惑自己留下。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Vegas是不是也……或者说在这段时间里,他很需要自己。可是一个男人愿意给自己生孩子,这对他来说,这都太违背伦理,太过于禁忌,太超出他的认知了,除了爱,要不是因为爱,Pete想不出任何做这件事情的理由。 尽管他到目前为止,都还没能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但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已经抵达这个男人的最深处。那是他最隐秘的角落,那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的纯洁圣地,却曾经盛放着自己的污秽基因。不得不说,Pete的心口,被狠狠地拿捏住了。 最直观的就是Pete脖子上戴着的铁制狗链,是他在Vegas期待的目光下,自己给自己套上去的。这就是他的诚意。他从前给本家做牛做马,身上虽然没有枷锁,如果纹身不算的话,但是他给自己的心里上了把锁。如今做了Vegas的狗,心里不再空荡荡了,只是作为代价,需要一条证明自己不会跑不会背叛的链子。他对这个身份转变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甚至相信任何人深陷其中,都没有法子可以自拔,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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