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不错。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年糕。 不远处正在走来两名男子,一位面容美丽温柔、一位气质阴郁且随身携带着点滴架。 我举起空闲的右手一挥,权做是打过招呼。
第75章 世界融合扣75加速 “真是的!你也太狡猾了吧?” 有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大喊道。 他身上带着一股机油的味道, 是常年和机车待在一起的人必定会沾染的气味。 刚刚就是他首先跑去了我的身后。 “哼哼……” 这个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嘲笑声,是曾经被叫做外科医生的人。 我看了一眼咋呼的阿呆鸟。 他和两年前我将他拼起来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只是脸上身上难免留下了旧日的伤口,疤痕叠着疤痕, 凸起交错, 只有那双眼睛还保留着曾经的活力。 如果是昔日友人看了, 恐怕也容易错认成别人吧。 这里的五位,全部都是我在魏尔伦下手后,一块一块地将他们从尸体拼回原状。 侥幸没有死去, 但其实距离死亡也不过一步之遥。 其中,钢琴师算是恢复状态最好的一位。 但也拥有一身纵横交错的疤痕, 以及将近一年躺在病床上无法行动的经历。 疤痕并非是完全淡化不了, 只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拒绝了这一个请求。 包括曾经一直在靠颜值吃饭的家伙:公关官。 而来这儿的原因……一部分是受到了里包恩的邀请,另一部分也是为了找个机会和我见面。 毕竟距离结束一切,让他们得以回归现实的时机……也快到了。 思绪在大脑中流转一瞬, 我保持着平淡的脸色想着。 - 至于刚刚的一套, 算是他们的招呼吧。 大概又是喜欢戏弄中也的阿呆鸟起头, 然后感觉有趣的两位紧随其后,以及可有可无,暗中观察的两个大人。 总之, 这也算是每次见面都会做的试探与应对。 是代替中也的角色。 虽然我并不像中也一样, 会被他们几人似真似假的玩笑给惊到情绪过山车一样起伏。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认可。 更何况, 我还能通过这些反应观察这几位对身体的掌控情况如何了。 也算是给我省去了遂番问询的功夫。 我看了一眼最后走来的外科医生。 他是反应最慢的那个, 也是当时受伤最严重的那个。 我用眼神无声地问外科医生:“如何?” 外科医生呵呵地笑,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阴暗嘶哑,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还可以哟。倒不如说, 感到身体在逐渐地向着巅峰的巅峰攀爬。这种感觉,很好。” 说得自己像个反派一样。 连带着衬得我也像是因为什么目的而“复活”了他们一样。 虽然我的确有自己的目的,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很简单的,之前说个的那个么。 让世界脱离他人掌控之类的。 至于我为什么要问外科医生而不是其他几位,原因是他是医生,对于人体的熟悉程度是最高的,也没什么废话和谜语人属性,方便交流。 不过,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收回停在外科医生身上的视线。 我重新点着火炉,试图取下被钢琴丝线定在空中的烤火棍。 感受到拉力的钢琴师也顺着力道放松了收紧丝线的力度,以便我能够顺利取下。 几个人将刚刚因为小规模打斗而倒地的便携凳子扶起来,也坐在火炉旁边,自然地加入了烤年糕的队伍。 “你真是无趣啊,天上。” 阿呆鸟笑嘻嘻地说,“如果是中也,这会儿早就跳起来了。说不定还要讲点什么在火炉旁边打斗对不起美味年糕之类的话。” 外科医生跟着在旁边嘿嘿地笑。 是么。我看了一眼。 中也那掩盖不住情绪的性格,的确是容易一惊一乍。 不过他现在多少也比之前成熟了很多,至少不会因为年糕下毒这种事情直接跳起来。 而是一拳捶过去之类的吧。 而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冷血——就是刚刚我泼大麦茶过去的那位。 现在在火炉上放了一个咖啡壶,里面煮着闻起来就很香醇的咖啡。 目前,我的左手边坐着冷血,以此往左分别是外科医生、钢琴家、阿呆鸟,而我的右手边是公关官。 这会儿,公关官捡起一个新的茶杯,倒满大麦茶,顺手将它递给我。 我用眼神说了句谢谢。 拿起来就喝了一口。 看到这一幕的公关官脸上笑意越发温柔起来。 这几个家伙,在黑手党待久了,脑子里充斥着试探和阴谋诡计。 为了避免麻烦,我一向不与这几个人计较。 我无所谓地继续盯着火堆发呆。 - “好香。” 这是终于摆脱孩子包围圈,寻着烧烤味道过来的织田。 织田说,因为蓝波他们玩得正热闹,聚集在一起探讨小学生涯的趣事,而织田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并没有插入其中的空间。 左右没什么危险可言,正巧又看到了的冷血。 他也就老老实实地来到大人的地盘。 冷血也是一位咖啡爱好者。 织田在这方面与冷血有许多共同话题。 另外一个共同话题是关于杀手的行业技巧交流,顺便一提里面的成员还有里包恩和山本。 不过织田自从那年立下决心写作后,就不再杀人。 而冷血在被魏尔伦打到濒死、被我救助来到东京后也没再杀过任何人。 因为双方对于曾经做杀手的那段经历也不是很当做谈资,更没有精进暗杀技术的需求。 于是,他们两个的交流话题也就只有咖啡。 不过,这二位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两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只有无声可言。 于是六个人,三个不说话——其中还有我。 一个懒得说话。 只剩下阿呆鸟叽叽喳喳地说,公关官偶尔附和他两句。 气氛算是比较和谐吧。 ——没有声音的话,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和谐。 我继续烤年糕。 现在刷上的酱料是织田带来的咖喱味酱料。 说是咖喱,其实不太像褐色,颜色红彤彤的,也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旁边有其他人新放的牛肉、蔬菜等等。 几个人守着火炉,边烤边吃。 也只有这个时候,几位都全神贯注地使出了自己生平最高水准——抢肉。 我倒不是很担心这个。 一则,我烤的是年糕,并不受这些人的欢迎; 二则,我拥有“无论做什么料理都会让人吃完后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死去”的buff。 因此,也只有我自己会吃自己过手的料理。 除了一个人。 是的,就是那个热衷于挑战人类极限,疯狂求死的家伙。 此刻他也循着织田的脚步凑过来,轻巧地就取走了我正在烤制的年糕。 ——当然,我也没有去阻拦。 虽然对于前黑手党,现准条子凑过来参加其他国家黑手党聚会这件事表示无语,但鉴于我也不是什么编内人员,我选择了视若无睹。 “呜啊,好烫好烫。” 太宰看不出一点稳重,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吹气往嘴里塞年糕。 “——好——辣!” 我默默地看着太宰脸涨红,开始四处寻找水源,坏心眼地把装有大麦茶的水壶往身边拢了拢。 公关官笑而不语,悄悄往我这边靠近一些,两个人一同挡住了装有大麦茶的水壶。 嗯,算是他对两年前那件事的小小报复。 这一次,太宰的织田作超人并没有拯救他。 因为织田正在和冷血交流着咖啡的各种煮法,并深深陷入其中,再次赞叹冷血在咖啡上的造诣。 最后,是距离这边稍微近一些,终于看不下去的好心风太悄悄递来一杯冰水,解救了这只众叛亲离的绷带精。 旋即,被辣到不行,又因为吃过我做的料理导致剧烈腹痛后,在地上毫无形象翻滚了一阵子。 最后,终于缓过来的太宰没骨头一样躺在地上。他语气飘忽地喃喃自语:“居然……连这样也没能成功踏入黄泉比良坂吗……” 我默默地看了眼太宰。 经过刚刚的一番操作,他成功滚到我的身边。 原本是冷血坐在我的左手边,织田过来后,冷血往旁边一靠,于是我的身边就变成了织田与公关官。 而现在,我与织田之间又重新加入了一个人……不,或者说是一个头。 因为,太宰并没有坐着,而是躺在地上。只有头插入了我和织田之间的缝隙。 此时的织田终于看到了太宰。 “太宰。” 织田低下头和太宰打了声招呼,很自然地就接受了绷带精的插入。 大概是被迫习惯了太宰时不时的神经行为。 我同情地想到。 这家伙还是很喜欢在在乎的人面前刷存在感,就像那种长不大的小学生一样。 而且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比如中也。他曾经就为此烦不胜烦过。 ……以及、太宰完全不会表现出来的重情: 只要是在意的人。除非事到临头,强硬地掀开他的眼皮要求他去看事情的真相。 否则就算猜到也会装作鸵鸟之类的。 比如怀疑我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跑来。 “总觉得天上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绷带精笑吟吟地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太宰。 他现在比在港口黑手党时可谓是活泼并阳光了不止一点。 但是。 这和我并不想搭太宰的话茬没有任何联系。 于是我也只当没有听见,若无其事地端起大麦茶喝了一口。 又·酸·又·咸 我顿住,再次看向太宰。 此时他把脑袋转向织田那边,若无其事地开始哼歌。 实际上分明就是一副“我是罪魁祸首”的嘴脸。 “……”我默默地、默默地将大麦茶放到一边,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 对面的阿呆鸟看到我的动作哈哈大笑。 在公关官与织田自动自觉地让开周围的位置时,我面无表情地将织田带来的、没有人吃的超浓芥末味寿司,快准狠地塞到了太宰嘴里。 ——此刻,虽然中也并不在现场,但他仿佛上了我的身一样,操控着我做出如上不符合人设的行径。 也因此,经历过自动辣咖喱与被动芥末寿司轮番摧残后的太宰,总算是消停了不少。 - ——经过一番烤年糕,吃年糕的动作,我大致填饱了肚子。
86 首页 上一页 70 71 72 73 74 7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