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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鲁斯和提姆却对指出的破绽无动于衷，他们笑容满面的看着台上表演的马戏，这让杰森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测： “我怀疑，他们都不是这个幻境真正的主人。” 丹恒却不太赞同：“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周围的其他人都是虚假的，只有这两人和我们是真的。” 他指着幻境npc们那不停变换的脸庞和衣服，整个场景都显得荒诞而诡异。 斯塔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假设他们都是真的，说明他们此刻并没有醒来，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幻境里——这是一个连环幻境？” 如果把马戏团的幻境看做第一层，那么布鲁斯和提姆显然都陷在更深一层的幻境里，表层幻境的主人还未真正出场—— “下面给大家表演的节目是——飞翔的格雷森！这是小格雷森的第一次登台，请大家尽情期待此次表演！” 跳舞的大象和算数的猴子挨个下台，报幕员叫着下一场的名字，斯塔克作为其中唯一记得那场事故的靠谱成年人，意识到这场幻境真正的主人正是被韦恩收养的大儿子迪克·格雷森 。 他和另外两人互通了情报。 “听好了，我记得这场事故，因为道具问题，格雷森夫妇在表演空中飞人时不幸身亡，我们要做的，就是救下他们两个。” 杰森拧着眉看着那两个模糊的色块：“你确定？我想格雷森夫妇应该不长这个样子。” 那两个模糊色块登上了高高的楼梯，露出了里面小小的迪克·格雷森，那男孩显然兴奋极了，高兴的冲台下挥手。 布鲁斯和提姆也招手回应他。 有那么一瞬间，杰森很想干呕一声表示一下对这种肉麻的反感。 好失礼的想法，真奇怪，难道家人之间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他看着台上傻笑的迪克，发现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杰森噌的站了起来，直接踩着前面模糊色块的头和肩膀跳到了台子上，把迪克吓了一跳。 “你你是怎么上来的？不可能，这里只有我能……” 他没说完，但是杰森已经知道这个迪克是什么意思，仗着有斯塔克剧透，直接拽下了用作牵引的吊绳扔在了所有人面前，然后拎着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拽了起来： “你醒不醒？别逼我扇你。”
第六十章 阿哈 杰森的做法很暴力, 但是十分有效。 原本还打算拿乔一番，通过父母双亡的卖惨手段来博取同情的迪克也不敢再皮，他轻巧的来了个后空翻, 挣脱了杰森的束缚。 “真是的，一点儿也没有小时候好骗。” 他嘀咕着，身形却在一寸一寸长大，从儿童到少年再到青年, 无数个他在一瞬间交映重叠, 中间很快的闪过了一个红黄绿配色的影子，但还是淹没在了成人的身体中。 “所以你早就醒了对吧？”杰森拧着眉头, 奇怪的不和谐感充盈着他的内心，为什么他会如此自信，觉得迪克就一定能冲破幻境？ 但是没等他想个明白, 幻境就开始崩塌，地板开始崩裂，最后泯灭在虚无之中，斯塔克和丹恒早已不见踪影, 此地只剩下韦恩一家。 杰森知道, 他又要进入下一层幻境了。 这次，他来到的是提姆的幻境。 杰森一睁眼, 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什么地方, 动了动身体，可供活动的空间十分狭小, 不过堪堪盛得下一个少年人的身形, 还是那种身高不超过137的少年。 空气的中的氧气越发稀薄，木头和泥土的腥气窜入他的鼻腔, 杰森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是回到了刚刚死而复生的时候，还没从棺材里爬出来。 “*仙舟粗口*，别让我逮到是谁。”杰森咬牙切齿，手指无力的在光滑的棺材板上划出痕迹，他可真佩服自己当时的毅力。 漆黑的哥谭公墓，守墓人酩酊大醉，暴雨伴随着闪电尽数浇灌这座城市，在一道亮光之后，杰森·陶德的坟头被轰然炸开。 “呸呸。”他吐着嘴里的土，还好巡猎命途的力量依旧能用，蹬开棺材板不用再费那么大的力气。 杰森抹了抹被泥巴糊住的脸颊，和拿着铲子守在坟头的迪克对上了眼睛。 “迪克头，你在干什么？”他自然而然的称呼着，嘲笑着被泥土淋了一身的黄金男孩。 等等，黄金男孩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恶心。 迪克看着自己破坟而出的弟弟，因为幻境的缘故，他的身形依旧是曾经死亡时的样子，身上穿着下葬时的黑西装，脸色苍白而阴郁。 他一开口，那熟悉的称呼和语调仿佛把迪克拉回了曾经，那时候夜翼和罗宾吵吵嚷嚷，那时候没有任何别离，那时候蝙蝠侠还不是那么痛苦而偏激。 “欢迎回到人间，小翅膀。”他抱住了自己死而复生的弟弟。 杰森变扭的接受了这个拥抱。 “行了行了，抱一下差不多得了，这天还下着雨呢。”他嘴硬的推开了迪克这只抱抱熊，差点被他肉麻的态度酸倒了牙。 “提姆和布鲁斯在哪？这里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幻境。” 迪克犹豫了一下：“他们应该在韦恩庄园。” “行，那就走呗。”杰森跳出了自己的坟头，身形随着自我意识而变回了真正的模样，他拿出自己的飞剑，拎住了迪克的后衣领。 迪克被超人带着飞了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弟弟带着飞，他敬畏的看了一眼被杰森踩在脚下的飞剑，职业病发作，在心里估算着这柄剑的威力。 理论上，一柄飞剑是打不过超人的，但打一个夜翼还是绰绰有余。 幻境毕竟是幻境，地形都是随着主人的心意随意变换，杰森刚飞起来，就无语的发现哥谭公墓的隔壁就挨着韦恩庄园。 “咱家这风水也是无敌了。”他吐槽着，直接带着迪克飞了进去，甚至都没走正门，而是踹碎了二楼的一处玻璃直接进去。 巧得很，他发现提姆就呆在这里。 “提姆？你为什么在小翅膀的房间？”迪克惊叫着看向自己的三弟，忽然意识到这大概率和家族事业有不小关系。 杰森站在窗沿上，看向屋里的内饰，还是没啥印象：“谁？我的房间？” 提姆眼神飘忽，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心虚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瞒着杰森的地下身份，还因为曾经的时间里，这几天他一直在上门自荐。 “我已经醒了。”在迪克的大耳刮子呼过来之前，提姆举手投降，他身上的衣服开始变换，身体变换的幅度却并不巨大，也不过是从青涩到稍微青涩。 “不向我解释解释吗？”杰森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精装圣经一边翻一边朝提姆挥了挥手。 “在这个幻境崩塌之前，你还有一点时间。”他大发慈悲的说，假模假样的做了个十字礼。 提姆深吸一口气，希望恢复记忆的杰森不会改变态度： “对不起我算了算日子就在你复活并游荡在哥谭街头的时间正好是我被布鲁斯收养的日子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巧合你怪我吧。” 他一口气说完，忐忑的盯着杰森的表情变化，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迪克也看着他，作为大哥，他有义务阻止事情激化，只要杰森不把提姆打死就行。 “说完了？” “说完了。” “那行，”杰森点头，他走下了床，来到了提姆的面前，手里还拿着那本《圣经》。 他用书脊轻轻敲了敲提姆的额头。 “我以圣父、圣灵、圣子的名义宽恕你。” 杰森半开玩笑一样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用语对不对，说到底，整件事都像是老天爷开的玩笑，不论是寿瘟祸祖还是那位常乐天君的手笔，都和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无关。 他只是在一个恰巧的时间出现，抚慰了布鲁斯的丧子之痛，而他自己的遭遇—— 杰森想了想，只能用仙舟的一句俗语形容： 六亲缘浅。 地面终于塌陷，杰森跌入了更深一层的幻境。 他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少年形态，只是这次他似乎遍体鳞伤。 “哦~你醒啦，我的小小鸟~”一个脸色如死人般惨白，嘴唇鲜红，绿色头发，身穿紫色西装的男人拿着撬棍，轻轻拍打着杰森的脸颊。 “？你谁？”布鲁斯的幻境这么限制级吗？这个家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妖魔鬼怪？ 他嘶了一口气，想要如先前的几个幻境一样动用自己的力量。 “不不不，这可不行，禁止作弊！”那个奇形怪状的家伙用手臂在胸口比了个大大的x。 好烦，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杰森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陌生人有着如此强烈的杀意，连带着身上的伤口愤怒的都感觉不到疼痛。 他挣脱了束缚，强硬的使出自己的力量，却发现他的精神似乎被剥离了出去，漂浮在虚无的空间里，以上帝的视角看着曾经的记忆。 他看着小丑一根一根打断过去自己的肋骨。 小丑，这个称呼突然浮现在他的心头，带着滔天的恨意。 “嗨~【巡猎】家的小子~”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另一个小丑也出现在这个虚无空间里。 “吃我一剑！”杰森条件反射一样捅穿了小丑的脖子。 “别这么见外嘛，我可不是里面的那个家伙~你们【巡猎】真是毫无幽默感。”他顶着小丑的脸吐槽着，如同幻影一般穿过了杰森的剑，哥俩好一样搂住他的肩膀。 “你又是谁？”杰森愤怒的瞪着这个诡异的家伙，显然，这里已经不是幻境了。 “一个想要找点乐子但被其祂神排挤的可怜人。”阿哈用小手绢擦着眼泪，搂着杰森反复观看家庭之死。 杰森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一个令人战栗的想法划过他的大脑。 “那您想拿什么东西取乐呢？我的家人和他们隐瞒的身份吗，常乐天君。” 阿哈夸张而滑稽的摆摆手：“当然不是，我的朋友，你的身上有着更大的乐子，我想要见你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为此安排了一系列的剧目。” “在那个家伙发现之前，我们还能多聊聊天，不如讲讲你的身份？” “我是罗浮云骑军的一员，仅此而已。”杰森冷硬的回答。 阿哈苦恼的摇头，唉，巡猎，他们的脑子就是被那个没有幽默感的家伙给带坏的，不过没关系，阿哈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在玄而又玄的命运轨迹中，杰森身上的起源墙碎片被阿哈撬了一角。 意识空间，摊成烂泥的玩家垂死病中惊坐起。 “统统统！救命啊！” 玩家高呼，但是束手无策，因为阿哈用的跳板是小丑和蝙蝠侠，和崩铁角色毫无关联。 此时系统已经拉满了算力：“进不去，根本进不去，那是星神的力量，必须用星神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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