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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种花就这样出世了，他们派了一个女人和小孩，像扔石头那样扔出一柄剑，就砸碎了现代文明以来的所有骄傲。” 他迷茫的看着虚空：“我发誓要关闭武器制造部门，是因为我坚信我制造的武器是这个星球上最先进的杀人利器。” “但是现在，正如所有人所见，我们的文明已经不是最强大的文明，我们的科技落后种花好几个时代，那么我关闭武器制造部门的意义又有何在？” 丹恒背对着光看着斯塔克，他的脸庞因为背光而有些晦暗模糊，他怜悯的看向这个世界观坍塌的中年人，对于景元的决定愈发吃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漂泊在外的五艘仙舟都同意罗浮的行动？他心中思绪万千，但面上还是安慰着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你也说了，没有你他们也会用石头决出胜负，关闭武器制造部门这件事和种花并没有关系。” “但是和军部的人有关系。”他说出了最重要的缘由，也是他一直犹豫的原因： “如果连我都拒绝研究新式武器，那么这个地球上还有谁能抗衡那个种花？美利坚已经当了霸主太久了，有些人依旧沉浸在往日的荣光里，看不见真正的世界。” 这是无解的难题，而丹恒知道斯塔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走向落魄，他在公司打工的时候也跟美国人接触过，他们给丹恒最大的认知就是他们都坚信美国是世界的救世主。 思想的控制比□□的控制更加隐蔽而恐怖，就像斯塔克在此刻的纠结，虽然丹恒对于美国文化不太感兴趣，但是他也尊重他们的思想形态。 “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他对斯塔克说，“去种花看看，去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去学习他们的技术和文化，这样你才能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天地良心，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只是在给出建议，而斯塔克的眼神也亮了起来，他被说的意动，为了表示感谢： “你也跟我一起吧，研究了那么长时间的种花文物，甚至招惹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你就不想亲眼见见你考古的文明吗？” 斯塔克说的情真意切，而丹恒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杰森站在云骑的队伍里，好奇的往码头的方向张望。 清晨的星槎海忙忙碌碌，新建成的码头闪闪发亮，那些地球上其他地方的人类乘坐着功能落后的船只，以极慢的速度停靠在岸上。 “杰森，你还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吗？说不定这一次来的人里面有你的亲人。” 黄衣的少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在这个持明、狐人、种花人甚至外星人混杂的国度里，他蓝色的眼瞳和白种人的相貌是如此平平无奇。 “我不知道。”杰森茫然的摇头，“十王司的人说我是死而复生后意识缺失导致的失忆，这在宇宙里也是极为特殊的案例，丹鼎司认为我生前可能沾染了丰饶孽物的血肉才导致的异变。” “啊，这样啊，”素裳挠挠头，“抱歉，但是联盟法度，身怀长生基因的人类终生不得离开联盟，如果你有家人，恐怕只能让他们来见你了。” 听到这段对话的系统：“等会儿，二代罗宾杰森·陶德什么时候变成长生种了？” 玩家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因为…那个…总之，作为世界角色，他和自己起源地离开了太久，能量又被薅的太快，加上种花的漏洞实在太大……” “所以他居然被补丁同化了？我说罗浮的进度条怎么突然涨的这么快！合着你直接吃了是吧？” 系统发动帕姆冲击，痛击倒霉宿主的腹部，玩家倒地，再起不能。 这边，杰森还在和素裳对话：“我明白，长生对于短生种来说诱惑力太大了，我亦向帝弓司命发过誓，要断绝不死，铲除丰饶。”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死而复生后长生不老的命运，也做好了死在讨伐丰饶战场上的准备，只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耳边总是响起蝙蝠的振翅。 我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人生？ 布鲁斯·韦恩接受了联觉信标，带着自己的两个养子乘坐豪华游轮来到的种花。 “早上好，布洛妮娅小姐。”他朝着贝洛伯格船只的方向打招呼，看见那位大守护者回给了他一个微笑。 “希露瓦没来吗？”提姆好奇的问杰帕德，英俊的戍卫官的身姿依旧笔直，但是他的神情比起初见却明显却放松了下来。 “姐姐要去参加乐队的巡回演唱，我和希儿小姐代表贝洛伯格来参加比赛。” 他指了指跟在布洛妮娅身后的某位蝴蝶小姐：“希儿小姐身手不凡，我相信她一定能取得不错的名次。” 提姆曾经亲眼见过这位暗影蝴蝶一刀一个小怪物，在那位前任大守护者的威压下打掉了她的第一阶段，但那是罗宾看见的，不是他：“真的吗？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什么呢？”希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用酒红色的眼睛扫了一眼眼前的提姆，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抱歉，遇到了认识的人，我们在讨论比赛的事情。”杰帕德眨眨眼睛，发现布洛妮娅在和别人商谈一些明显不是希儿感兴趣的话题。 “早就想试试其他人的身手了，到时候赛场上见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银鬃铁卫的戍卫官大人。”希儿咔嚓活动着手腕，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我自当拼尽全力。”杰帕德将手放在了足有一人高的琴盒上，地髓的光泽在手臂和琴盒上流淌。 “……我们想试着向种花寻求技术援助，这对贝洛伯格的发展很有帮助。”布洛妮娅倒不是来参加比赛的，她是来学习技术顺便借点贷款好治理贝洛伯格的冻土。 “祝你一帆风顺，兰德女士。”布鲁斯带着花花公子的社交面具恭维着。 迪克凄凉的站在原地。 早知道当初就请假去贝洛伯格了，他遗憾的想，虽然不至于插不上话，但终归有所不同，他百无聊赖的靠在船只的栏杆上，随意的观察着底下核验身份的队伍。 在前方的岸上，明灭的星槎如流萤般飞舞，身穿蓝色云骑制服的守卫们拿着造型古朴的长刀守卫着港口，五颜六色的旅客们排起了长队，一只小狗一样造型可爱的狮子轻嗅他们的行礼。 这时，一个少年守卫穿着制式的衣服走过，露出了一张迪克无比熟悉的脸。 少年和身着黄衣的少女悠闲交谈，轻松而活泼，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安然的长到了如今的模样。 “杰森？”他梦呓一般呢喃着，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翻身跳下了游轮，一头栽进了海水里。 他的行为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迪克！”布鲁斯惊呼，差点儿也要跟着栽进海里，幸亏同行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这位热衷极限运动的阔佬。 “迪克！你在干什么？”提姆看见自己的养兄从海里游了上来，目标明确的朝着岸上游去，他的头颅一遍游一遍乱晃，就像在找什么失而复得的人。 提姆也随着把目光投向岸上。
第四十六章 持明龙裔 杰森和素裳走过了这个码头, 明灭的星槎飞舞在他们的头顶，他的值班刚好结束，素裳邀请他一起去给小桂子捧场。 “哎哎, 你听说了吗，有两个化外民跳水了。” “真的假的？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几个狐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谈论着刚才的新闻，这两句话刚好飘进了杰森的耳朵, 他下意识的回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是人群拥挤，遮蔽了他的视线。 “怎么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吗？”素裳也跟着回望, 只看见人头攒动，也不像有骚乱的样子。 “没事，只是听说有人落水了。”他转过了脸：“有云骑军的兄弟看着, 问题不大。” 素裳看了看整齐严备的守卫和已经挤不进去的码头，放弃了上前帮忙的想法：“好吧，咱们就不去添乱了，走吧走吧, 小桂子可是放话要整个大活儿。” “可别, 她上次吞了人家新买的飞剑都没还呢，上上次因为非法经营还被地衡司罚款教育, 长乐天都快容不下她了。” 杰森想起那个抡起铁锤就要往素裳身上砸的家伙，不禁心有余悸,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曾经贵族小姐的样子, 真是浪费了她的那个好名字。 “哼哼, 你放心，这次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素裳力挺闺蜜, 然后就看见杰森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你在干什么？” “乞求帝弓司命保佑，不要让我还没上战场就死在了队友的手上。”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势，用手指在肩膀和头顶划了个十字。 “喂！！” 迪克湿漉漉的坐在岸上，和跳水未遂，被杰帕德随手捞上来的提姆面面相觑，布鲁斯忙着解释他两个养子的异常行为，故事已经编排到他们二人为了一件小事而打赌谁是第一个上岸。 “你看见了那个人了吗？”迪克依旧不可置信，他觉得自己就像在说什么梦话，配合这他此时裹着毯子的样子，神似哥谭老家的某种特产。 “是的，我看见了。”提姆指了指手里的照相机，抓拍，他是专业的。 他将相机里的图片分享给迪克，蝙蝠家的长子看着发送到手机里的信息，画面上，身穿云骑制式服装的少年和一名少女交谈，他的脸被少女的双马尾遮去一半。 “像，太像了。”迪克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少年的脸与当初那个小兽般的孩子慢慢重叠。 “迪克，你知道的，杰森已经死了，这不可能是他。”提姆想劝长兄冷静一些，他未曾谋面的二哥已经冰冷的躺在了哥谭的六尺之下，灵魂早已升往天国。 “那你要如何解释这张照片？仅仅只是相像？”迪克垂死挣扎。 提姆明白他对杰森有愧疚感，在杰森还在的时候，他们之间因为布鲁斯一直争吵不断。 甚至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们还大吵了一架，等到迪克从外太空回来打算和杰森和好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化作了冰冷的坟茔。 迪克错过了杰森的葬礼，在他被小丑打断了全身骨头的时候他正在与队友欢笑，而布鲁斯瞒着他直接下葬的行为也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冰冷。 “迪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布鲁斯终于解释完一切，回到了他的两个犯傻的儿子身边。 迪克遮住了自己的手机，他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一个人长得很像曾经认识的家伙。” “提姆，你呢？”布鲁斯转头看向自己的三儿子，迪克或许会因为看见哪一个前女友而跳下船，但是这解释不了自己冷静的三子为什么也想往水里跳。 难道他们看见了阿佛洛狄忒？布鲁斯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虽然在爱的世界里一切都可以原谅，但是这种关系还是太开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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