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触发新任务就好了。步早如此心想。 沙曼瞪着他,思绪乱糟糟的,既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宫九却笑了起来:“你想加入我们?好啊,去将鞭子捡起来。” 步早:……啊?
第127章 肆意妄为 宫九的邀请犹如晴天霹雳,雨夜惊雷。 步早知道这货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依旧避免不了的感到惊讶。 不是吧大哥,你玩这么花? 在《模拟江湖:我是掌门》1.0中宫九对玩家提出过类似的邀请,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游戏里宫九是在与玩家独处时提出邀请的。 没想到2.0里宫九要玩三人行……。 掌门大人看向宫九的眼神里带上几分奇妙的情绪,被面具的阴影所遮蔽,看不分明。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房间中陷入死寂,沙曼有点难堪,显而易见,宫九的话显然让笑脸面具很是迟疑。 正常人怎么会回应这种不讲理的邀请? 沙曼正这么想,掌门大人伸手,五指修长而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姿态随意:“你把鞭子给我,我就打你。” 沙曼:“……” 宫九看着掌门大人伸出的右手。 沙曼完全不明白现在算什么情况,终是忍无可忍,捡起地上的鞭子塞到掌门手心,手指相触,冰凉的体温让她打了个寒噤,收回手,目光奇异地看向掌门。 掌门握着鞭子不说话,面具后的眼睛正视着沙曼,无法窥探他的情绪。 宫九注意到了沙曼与掌门指尖相触时的反应,这让他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步早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低头看向手里的鞭子,沉思:打还是不打? 沙曼开口道:“我将地方让给你,两位自便。” 笑脸面具转向她,依旧看不出情绪。 沙曼朝外走去,宫九和掌门都没有阻拦她。 宫九没有理会沙曼,看着咸鱼派掌门,问道:“你和你的三个弟子相比,更加奇怪。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 掌门不说话,扯了扯鞭子,漫不经心中透出一股迫不及待。 这下轮到宫九产生一些微妙的情绪了,从来没有人在这件事上迫不及待,不管是谁,握住鞭子时都会隐隐表露出自己被逼迫的不情愿感。 宫九不在乎这些,但不代表他没有发现。 “不说话么?”宫九淡淡道,“我记得你很能说。” 门外的沙曼听得一头雾水,她不知道岛上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更不明白宫九会像是对这位不速之客十分熟悉的样子。 掌门大人回答道:“所见不一定为真,就像我不知道你表面上凛然不可侵犯,竟然也有衣襟不整、求人鞭打自己的癖好。说吧,你希望我怎么打你?” 宫九:“……” 门外的沙曼陷入更深的疑惑。 原来鞭打宫九的一方还有选择的自由吗? 宫九深深地看了眼掌门,仿佛要透过那张诡异的笑脸面具看到他真正的脸。 步早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气质与眼前的面具人毫无相似之处。这人像沼泽,而步早像一束阳光。 “我忽然有点后悔了。”宫九说。 “不接受反悔,驳回。” 掌门快乐地甩鞭,破空声响起,他的身影已至宫九深浅,笑脸面具逼近,月牙般笑颜黑孔后是一双看不清的深沉眼睛。 宫九心中一凛,立即还手。 屋内动静震天,鞭子破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沙曼悄悄向里望,昏暗的屋内看不清人影,地面各处滴满了血迹。 沙曼目不转睛,瞪着屋中的场景,她大概知道小老头白天忽然不出门的理由了。 这戴着面具的男人太过强大,即使宫九下手狠辣,他却仍然显得游刃有余。 玩家不讲武德,宫九手无寸铁,也不妨碍玩家拿鞭子抽他。 步早越抽越欢快,没有一鞭落空,宫九挨了一记鞭子后伸手圈住长鞭,用力将掌门拽往自己的方向。 掌门不松手,鞭子握得更紧,借势抬脚踹向宫九,给他腰上来了一脚,红白交加的衣裳染上一个灰脚印。 宫九更狠更坚定,冷着脸,单手紧攥长鞭尾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住掌门的脖子,长鞭带着血的锈气,湿润而冰凉,步早不可能让自己落到被缠住脖子的狼狈境地,很果断地扔了手中鞭柄。 原本是因为步早扯着另一头,长鞭紧绷,宫九才能有机会缠住掌门,但掌门一旦松了手,那就只是一根被拿倒了的鞭子而已。 “我腻了。”掌门如此说道,“你满足了吗?” 宫九的呼吸急促,面上的神色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也有可能两者皆有。 他哑着嗓子道:“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步早不答话,自顾自地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坦白讲,刚才宫九想用鞭子勒他时缠住了头发,非同一般的痛。 他以为和宫九交手会是更加炫酷的,但从鞭子打到宫九身上的那一刻,事情就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回了。 宫九被掌门重击,痛得直不起腰,身上遍布鞭痕,只能眼睁睁事掌门理好头发,拿出药丸塞到他嘴里。 “我决定暂且不废掉你的武功。” 古怪面具上漆黑的笑眼让人厌烦,面具后的声音也与白天高昂明快的声线毫无相似之处。 “你如今还很年轻,比小老头有充足的进步空间……所以,你要不要听我差遣?” 宫九想笑,一张嘴却连着闷咳几声,喉中涌起一股腥甜。 “不急。”掌门看着他,声音沉闷,“你有的是时间考虑。” 宫九咳着咳着吐出两口血,模样相当之狼狈,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显得兴奋不已,道:“你究竟是多大年纪?曾经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胡编乱造的么?” “谁知道呢。”掌门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他转头看向门外,将探头往里望的沙曼逮个正着,沙曼看看掌门,又看看靠着椅子半躺着的宫九,神色怔愣。 步早对沙曼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虽然是被迫鞭打宫九满足其愿望的主要人物,但她是被宫九救下并带到岛上的,这种扭曲的关系和玩家没有关系。 “你看够了吗?” “……” “你来照看他。”掌门道。 沙曼默默点头,眼见掌门要离开,她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张笑脸面具微微侧了一下,从月牙似的黑洞中投来不带感情的视线。 掌门一言不发,沉默离开。 等收拾完残局之后,沙曼从躺在床上的宫九那里知道了掌门的身份。 “是他……”宫九大笑出声,笑得胸膛颤动,“是那个厨子。”沙曼神色惊愕,第一反应是不信,然而宫九仿佛觉得极为有趣似的,笑得止不住,令沙曼微觉悚然。 她低下头。 夜色正浓,沙曼去外看了一圈,附近倒了一地人,只有赌坊中依旧灯火通明、热闹不已,笑闹吵嚷声传出老远。 沙曼冷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打算管这件事。 * 月上中天,岳洋辗转反侧,外面依旧没有传来步早回屋的动静,她的疑惑越来越深。 九公子的猜想没有依据,岳洋不想信,但正如牛肉汤所说,他不得不信。 外面很是安静,只有风声与虫鸣声,地面有一大片铺满乳白色的月光,岳洋盯着那片地面,视线缓缓移向窗棂。 他忽地有一种下床出门的冲动,这念头一冒出来,岳洋便付诸行动。 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黑衣人,乌发及腰,戴着一张古怪的笑脸面具。 他认得那张面具,虽然不曾见过,但记忆深刻。与传言中一模一样的面具。 “哦,你醒了。”笑脸面具看向他。 岳洋沉默良久,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问身份开门见山,步早很喜欢岳洋这种爽快人,跷起二郎腿,道:“没什么目的,我很无聊。” 岳洋问:“欠的债是真是假?” 这个是真的。 但掌门不承认:“你猜?” 岳洋犹豫许久,低声问道:“重溟在你的弟子中,是什么样的水平?” 掌门道:“他原本行一,是我的大弟子,但实力排第三,你觉得是什么水平?” 岳洋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了,小老头忽然闭门不出,对方深夜晚归,绝不可能无所事事。 “我该做什么?”岳洋的问题很识相。 “什么都不用做。” 掌门如此说道。 “……好。”岳洋看了眼掌门,“我回去睡觉了。” 掌门点头。 * 牛肉汤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知道岛上发生的事情,除了在赌坊中熬夜的人,所有人都被古怪的笑脸面具袭击了。 那样的笑脸面具只有可能是咸鱼派掌门,牛肉汤强打起精神去找宫九,但宫九闭门不见人。 面对牛肉汤道质问,门外的沙曼冷冷道:“你既然是小老头的女儿,怎么不自己去找答案?” 牛肉汤问道:“和步早有关?” 沙曼面无表情。 牛肉汤叫了一声“九哥”,屋内的宫九回应道:“她说得对。” 从屋里传出的声音相当沙哑,牛肉汤吃了一惊,踯躅片刻,告辞离开。 回头的路上她心里惴惴不安,最坏的猜想是步早是咸鱼派掌门,昨夜与宫九交手,结果显而易见。 甚至连小老头也可能是最早遭殃的人。 一想到这里,牛肉汤心里便莫名的有怒火翻涌。 步早一直在骗她们所有人。 等牛肉汤再次路过赌坊,赌坊里的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向哭诉:“那个戴面具的人真是咸鱼派掌门吗!?他不讲武德!上来就打!” 之前牛肉汤发现不对后便立刻离开,赌徒们赌了一夜,精神萎靡不振,就地躺下歇息,一身黑衣、戴着笑脸面具的人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将所有人揍了一顿,是踩着人离开赌坊的。 牛肉汤额角青筋直跳,眼下无一个人能动弹,不是这里折了便是那里痛,有的连一身武艺都被封得死死的,她略作思忖,转身去往岳洋和步早住的院子。 从他们的院子里冒出了灰烟,步早正在串烧烤。 牛肉汤推门而入,质问道:“步早!——不对,咸鱼派掌门!” 步早无辜抬眼,牛肉汤看了心口莫名一堵,又急又气,还有点郁闷。 “你的面具呢!” 牛肉汤怒道。 步早:“戴着闷。” 他不打算演了。各种重要因素已经集齐,只等马甲上岛,不管牛肉汤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都无所谓。 这种态度更令牛肉汤不悦,想要动手,但很有自知之明,皱眉想了好久,冷冷道:“我看你最厉害的不是厨艺,而是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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