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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马甲系统组成了祗王一族

时间:2024-07-05 0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斑研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金属制的汤匙直冲冲地打在了藤原弥凉的后脑勺上。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有栖川桥日常体会着自己打自己的痛苦与爽快。

  物理意义上的痛并快乐着。

  “顺平,不用理他,弥凉医生今天的神经指数已经完全超标了。”远间克己捡起汤匙,回头看了一眼祗王夕月消灭食物的速度,感觉自己有了再做一点饭后甜点的动力,“顺平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了,谢谢。”吉野顺平摸了摸自己饱饱的肚子,并没有想要吃东西的欲望。远间克己看上去也并不遗憾,今天的厨艺大满足,他便也径直返回了厨厅。

  一个汤匙的程度完全藤原弥凉完全不放在眼里,很快他就爬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抱怨着远间克己下手真是越来越重了,“话说回来,天白那边应该也快结束了吧,我的报告还完全没有动笔啊——不能口头报告吗?”他小声斥责一下这种官僚主义作风,却并没有打算用实际行动来对抗这种作风,只是默默打算敷衍一下。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房间内正在和食物战斗的夕月,把吉野顺平拉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小顺平啊,记得好好看着夕月哦,别让他一个人。”

  “是……?”顺平感觉藤原弥凉像是意有所指一样,对方的眼神里好像带上了些什么东西,没给他时间细想,藤原弥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这里离开了。

  吉野顺平琢磨着那话的意思,退到悬梯上听着清浅的风声,不多时便有远间克己的声音传来,盘子和桌面相触的声音清脆,还有夕月道谢的话语。

  吉野顺平有些发呆的视线中,窗外的天空骤然黑了下来。果然是祗王橘和衹王天白的谈话结束了,这才有时间去调整黄昏馆外的环境,让结界内的环境更加贴近于结界外的普通场景,给人一种实感。

  甚至看着手机上的实时天气,祗王橘还调了点小雨出来。

  门外本来还在尝试找回昨晚状态的伏黑惠突然见证了这种没来由的变化,有些惊讶的淋了些雨,藤原弥凉人是怪了一点,但是能力也确实没的说,伏黑惠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趁着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他尝试着将影子尽可能多地释放出来,来构筑可控的生得领域。这是一个能够直接把他的实力拉到特级的能力,只是伏黑惠需要确保自己不能每次开完生得领域之后就直接脱力,太危险了。

  这样带有暂时不可控杀伤力的东西,伏黑惠没有选择使用黄昏馆的道场,而是挑了户外开阔的地方来练习。

  雨不大,但并没有带什么换洗衣物,身上穿着的还是丛雨九十九友情提供的新衣服的伏黑惠还是选择了返回。

  进门看到在二楼悬梯上站着的吉野顺平,他精神一振。

  为了确保祗王夕月醒过来之后可能出现的不适,「解缚」过的人被赶回去休息,剩下的几个专司进攻的「戒之手」则会轮流守着他。

  他出门修行尝试之前正轮到了吉野顺平,那对方现在没有在医疗室而是在悬梯上就证明——祗王夕月醒了。

  伏黑惠拿起玄关上挂着的毛巾匆匆擦了一下带着水珠的黑发,赶紧上了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样少有地带着和这个年纪相仿活力的眼神却让吉野顺平一下子就get到了对方的意思,下午他们几个高专生有过短暂的交流,参与过上次和伏黑惠、虎杖悠仁组合行动的顺平自然知道伏黑姐姐的身体情况,听过昨夜发生的战斗情况之后,他便知道了伏黑惠的意图,正打算用眼神示意一下的时候。

  一回头,却只发现餐桌上的一阵风卷残云。

  祗王夕月人呢?

  吉野顺平的心猛然一跳,他失神的时间太久了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刚才藤原弥凉的话一下子涌到了脑子里,明明知道夕月可能只是回去休息了,但他还是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吉野?”伏黑惠看着回神的吉野顺平突如其来的慌乱,并不知道这一秒的时间里,对方究竟想到了些什么。

  “夕月,夕月刚才还在这里的。”顺平指了指已经空无一人的餐厅,回忆着祗王夕月房间的位置上楼赶去。

  伏黑惠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紧跟在他身后。

  夕月的房间和大部分的「戒之手」并不同层,不知是出于什么特殊的考虑,衹王夕月的房间是相对独立的。

  楼层之间的差距对于接受过训练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很快就站到了双开门的玄关,吉野顺平在某种情绪的催促下一把推开了门,就只见已经换下了睡衣的祗王夕月推开窗户一副正打算跳下去的样子,背后背着一个不小的书包,仔细看还能看到扑扇扑扇的一对小小的黑翅膀。

  【技能卡「索多姆的小翅膀」使用中。】

  “夕月?!”吉野顺平失声。

  伏黑惠也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见祗王夕月就看到对方一副打算离家出走的样子。

  黄昏馆完全不像是虐待他的样子啊。

  祗王夕月一看到他们,第一反应就是食指抵在嘴唇上,“嘘——不要大声,天白先生就在楼上。”声音压得很低,很显然是不想被听到。

  反手把门关上,吉野顺平也不自觉地跟着压低了声音,“夕月,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被发现,衹王夕月看起来有些挫败,他坐到了床上,“……打算偷偷溜出去——初次见面,伏黑君,我有听顺平君提起过你,叫我夕月就好。”

  伏黑惠颔首。

  吉野顺平迫不及待地小声询问,“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沉寂了几秒,就在伏黑惠以为是自己的存在干涉了他们,都打算主动提出告辞的时候,衹王夕月开口了,“是鲁卡——顺平君,鲁卡不见了,他身上本来应该有我的印记,但我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朵蔫吧了的白鹤芋。夕月的脸色其实并不难看,大量的食物补充能量之后,升级的马甲卡本来就该是这样面色红润有光泽,随时可以为护肤品代言的。

  “鲁卡先生?”吉野顺平当然不会忘记跟在衹王夕月身边的那个极有气势的男人——或者并不应该用“人”来定义那个人的种族,“确实,他为什么会不在黄昏馆……”

  吉野顺平并没有长期待在黄昏馆的经验,所以并没有实际感知到夕月和鲁卡的形影不离,只是记得莲城焰椎真用不算友好的话数次说起鲁卡,还有丛雨姐弟——尤其是十瑚经常抱怨鲁卡一个人霸占着夕月。

  都不算是什么直接的话语,却话里话外都能让人感觉到这二人的关系极其亲密。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鲁卡只说,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需要调查,然后在我被诅咒的瞬间失去了联系。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能放任这件事不管,我必须要去他失去联系的地方调查,我——”祗王夕月的语速越来越快,然后猛然顿住,“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没有办法再安心待在这里。”

  吉野顺平马上就想到了藤原弥凉的交代,对方当然知道鲁卡已经不在黄昏馆,夕月陷入昏迷对方都没有回来,不难猜到对方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而且一定不是出于鲁卡本人的意志,否则就算是有再重要的事,鲁卡都一定会排除万难回到夕月身边。

  对于鲁卡来说,没有什么会比祗王夕月的存在更加重要。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藤原弥凉才会意识到夕月可能采取的行动,所以才会告诉他要看着祗王夕月吗?

  吉野顺平尝试着劝说,“夕月,鲁卡君很强,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话说出口,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言语那样苍白,强大和担忧之间从来就是不挂钩的,哪怕是强大如五条悟,若是他突然失联,一样会有人为他忧心,这和实力无关,于是顺平只能换一种思路,“而且,诅咒夕月的人并没有被捉到,你现在离开这里的话就太——”

  “——太危险了,顺平君是想要说这个,对吧。”祗王夕月直接接上了顺平的话,低下头的笑容里带上了几分苦涩的味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每一次,我都是在这个房间当中等待着等待着,就只是这样地等待着……从生到死,从开始到结束。”

  祗王夕月把书包到床上,然后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窗前,侧身倚靠在打开的窗台上,有小雨搧了进来,轻轻地打在他的额头上,但他却仿佛毫无所觉,“我是「神之光」,我是「戒之手」能力的核心,甚至是‘轮回’的灵魂锚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能离开这里,在大家出发的时候、在大家战斗的时候、在大家陷入危险的时候,甚至是——在大家……‘离开’的时候。”

  夕月不愿意把“死亡”这个词和自己的同伴挂钩起来,“因为我需要保证自己的稳定,我要最后一个‘离开’,我应该如此——天白先生和馆长先生也不会让我离开这里——大家都不希望。大家的战斗很辛苦,需要赌上性命、赌上灵魂,就像是上一次,黑刀只有一个人回来了,我——”夕月想要说什么,却强行止住了话头,有些无力,“我参与进去或许会成为累赘,所以……我知道的,我都明白,”他看向吉野顺平,“上次出去的那一次有鲁卡带着我,他只是不太想和焰椎真君碰面,外面的世界——很不一样,和在屏幕上看到的感觉,很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学校的样子呢。”

  顿了一下,夕月抿唇,“还有,也很抱歉这次因为我,给大家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这不是夕月的错!”顺平猛然站了起来,“夕月当时会出现在校园原本就是因为我招惹到了真人——”

  “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顺平君,我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单纯,我只是拿这件事当做一个借口、一个能够合理地让我没有负罪感的给我自己的偷偷离开找到的借口——顺平君,请不要为我的错误而感到歉疚。”祗王夕月勉强一笑,“不要被一般意义上的认知所掩盖,我是这样,鲁卡也是这样,大家都觉得他很强,但、不是这样的,顺平君,不是这样的。因为……一些事,我和鲁卡之间是有束缚在的,在这种束缚之下,如果没有我的‘命令’,鲁卡他、他根本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实力,无法发挥的实力,怎么能够用‘强’来定义。”

  有栖川桥拿捏着分寸,他也不完全算是编故事,鲁卡的马甲卡不会就不能通过主系统用意识精灵来升级,自然就算是一种实力的限制。

  这个逻辑没毛病。

  “我知道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天白先生,让他来安排,我知道大家都会帮助我,可是——!”祗王夕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可是……我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在这个地方迎来我所有的同伴再把等待他们的‘离开’的讯息,将他们全部送走,然后在痛苦中轮回重复上一次的一切——”精神上的疼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比无能为力更加痛苦的是明明有能力却只能躲在同伴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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