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还是让人无法反驳呢。” 呵,他可没忘了,不久前他被悟像粘飞虫般粘在了窗台上! 他要大声地说出来,五条悟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幼稚鬼! 不愧是自称最强,在幼稚这方面也是最强的! 五条悟:!? 夏油杰的背刺顿时让客厅里原本怪异的气氛变得快活了起来。 对此木下松了口气,可没有听到五条悟对于咬他的原因,他的心中又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怅然若失感。 安室透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对木下问道: “你们过剧情过得还顺利吗?” 木下被安室透的这句话提醒,猛然想起过《霸爱》剧情中不对劲的地方。 木下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剧情出问题了。” 他使力一抽,收回被五条悟握住手腕的手,向客厅的沙发处走去。 木下在沙发上坐下,郑重地表示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好好谈谈。 待众人都坐在在客厅的沙发上后,木下双手合拢,接着道: “这次在我们走剧情的时候,明明是在按着剧情走,却出现了之前都没有发生过的突发状况……” 他抬眸,沉声道:“小说中的剧情人物差点杀了夏油和五条。” “什么!”安室透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闻言,织田作之助的眼底也附上一层冷静与警觉的光。 木下的这一番话说出口后,客厅的气温似乎都低了几度。 当事人五条悟眼神却中闪烁着一种冷淡的光,不以为然道: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老子反杀了!” 木下心情沉重地说:“虽然解决了这次危机,但有了这次的意外后,也不能保证接下来的剧情会不会也出现意外。” “……看来片山还是出手了呢。”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接话道。 木下一愣,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太宰治的脸上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宁静,有条不紊地说: “片山恭一现在毋庸置疑不想让我们,或者说你,离开这个世界,那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步步走完剧情?” 话音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木下,继续说了下去。 “他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我们,而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 因为太宰治的话,木下握在一起的双手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手指紧绷,指节泛白。 太宰治微笑起来,没有卖关子,风轻云淡地揭晓了答案: “杀了主演。”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轰隆的声音当头劈下,木下骤然失声。 太宰治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与木下相反,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冷静与理智,毫不动摇: “片山恭一不会动木下你,那我们这几个剧情中的主角就是他的首要目标。” 木下良久说不出话来,夏油杰抿住嘴巴,垂下视线,五条悟也没有开口。 一片鸦雀无声中,安室透提出疑点:“但在上次碰面的时候,他明明在全方面占优的情况下都没有对你和中原动手。” “在那种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杀了你们的吧……” 他沉稳地推理道。 “如果像你所说,这么说来,应该是有什么限制他直接对我们出手。”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没错,所以他就会想要通过别的方式,不是由他本人,而是由无论剧情中的人物,还是其它因素来解决我们。” “这一次没有成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我们不利的因素一定会越来越多。” 木下想到太宰治的原本就糟糕的身体情况,脸色顿时变白。 不像对付五条悟或安室透,片山恭一甚至都不需要针对太宰治做什么手脚,只需要尽可能地拖延剧情完成的时间,对于太宰治来说,就无异于将其推向了悬崖边缘。 片山恭一与剧情的事……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木下阖了阖眼,涩声开口道:“怎么会这样……就没有阻止他的办法吗?” “当然。”太宰治好像就等木下问般,开口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快他一步。” 木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难以忍受地咬住自己的舌尖。 “没错哦,木下。” 太宰治好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话题般,脸上的笑容轻松又残忍。 “……这是一场与死亡赛跑的游戏。”太宰治笑吟吟地与脸色发白的木下对视,瞳孔墨色沉沉。 他盯着木下,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咬字轻缓地说: “木下……” “……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啊…… 铡刀落下。 木下轻轻张嘴,可连一声气音都没能吐出。 他注视着太宰治的眼睛,感到大脑一阵眩晕,眼前出现幻觉般的黑白光点似闪似灭,仿佛他的意识正在逐渐上升,远离现实。 但他的心却在下沉。 太宰治说,他的命就交给他了? 木下感到身体内部传来一阵幻痛。 木下神情自若地应答道:“我知道了,太宰。” ……他说了吗?他答应了吗? 太宰治的嘴巴张张合合,他之后说了什么? 之后的事,木下……有些记不清了。 …… 晚上,木下在自己的房间内,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沉思。 是该睡觉的时间了,但是他睡不着。 ……他睡不着。 夜深人静,别墅内的大家都睡了,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 木下听见了房间内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轻柔又有规律地作响。 渐渐的,心脏的搏跳声与时钟的滴答声重合在一起。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木下眼前的地板上。 木下目光虚无地停在空中上的一点。 半响,他目光迟钝地望向地上那一小片月光形成的莹白湖泊。 他望了半天,也没看出那片不规则的月光像什么…… 但他也没想要看什么,他是在沉思。 不,也不能说是在沉思,他的思想停滞在一点,停滞在一个人上。 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上。 木下心里边像火一般灼烧绞痛,但在心灵深处的另一个角落,却又异常平静。 他像梦游般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斑驳的齿痕还未消退。 木下伸着手在月光微弱光线的映衬下观察上面的痕迹。 他还记得那种被咬上的痛感,他记得很深,很牢,并且也会一直记下去。 就算伤痕会在皮肤上消失不见,木下也会记得,他会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并给他留下了痕迹。 木下缓缓闭眼,向后倒在床上。 他把那只布满咬痕的手握成拳,静静地放置在自己的心脏处。 大家会回去的。 而他也会……回去的。 一定。
第79章 【…… 位于游乐场一个偏僻的角落,琴酒和安室透如约而至。 琴酒一如既往地穿着他那暗夜般的黑大衣,面如刀削,龙眉凤眼,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冷厉与狂狷。 可就算琴酒纡尊降贵地单独约见,安室透也神色清冷,不为所动: “琴酒,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这次任务你做得很好,波本。” 琴酒看着安室透,露出一道如沐春风的笑容,赞许道。 “继续保持下去,说不定你有一天能见到那位大人。” 安室透心中一动,想到组织中那位神秘的boss,掩饰性地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不用你多说,我自会做到。” 即使是在阴暗的小巷,安室透依旧如此光彩照人。 琴酒敏锐地察觉到安室透掩藏在内心的波动,他眼中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说: “想要更进一步吗?” 他的声音冷厉如常,让人无法窥见其平静湖面下的惊涛骇浪和蚀骨欲念。 “我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只需要你……” 他的目光寸寸从安室透的身上刮过。 “成为我的人。” 琴酒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邪魅哼笑。 安室透在那种目光下,感觉自己仿佛一.丝.不.挂,他明白琴酒是在暗示他,如果他愿意接受某些交易,轻轻松松,他便有可能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权限。 可他不是那种人。 安室透矜贵清冷地拒绝道:“……不用了,我会凭我自己的能力做到。” 琴酒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拒绝他! 不过他会让这个男人改变主意的。 琴酒的眼睛冷得出奇,他慢悠悠地挑起安室透的下巴: “怎么,那个名叫萩原研二的男人可以,我就不可以了吗?” 这句话让安室透愣住了,他看着琴酒,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安室透的双眸因惊慌而有些湿润,他倔强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看着安室透惨白的小脸,琴酒轻嗤: “呵,男人,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告诉你吧,我已经委派了组织的杀手前去狙击对方,你再怎么嘴硬,那个曾得到过你的男人也难逃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安室透心如刀绞,失魂落魄,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还是让萩原研二遭遇了危险。 这都是他的错! 安室透几欲落泪,但他隐忍地不让眼泪落下,这是他仅剩的倔强。 “你抖什么?”琴酒双眸暗沉,狠狠扣住安室透的手腕。 “就这么怕他落在我的手上?” “让我放过他也可以。” “除非……” 琴酒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用眼神向安室透施压。 安室透红红的眼睛,执拗地看着琴酒。 在这场眼神的对峙中,琴酒很快败下阵来,谁叫是他先动的心呢? 透过那双清冷的眼,琴酒看到了陌生的自己,是那样的溃不成军,几欲发狂,药石无医。 他的心,再也不听从自己的意志。 琴酒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发疯般地把安室透堵在墙角,掐着安室透的腰,用力得让安室透觉得自己的腰仿佛要被折断了一般。 安室透吃痛地嘤咛了一声。 平时高傲的琴酒,此刻发了狠红着眼,声音沙哑道: “波本,你给我服个软。” “我把命都给你。” 他身为组织的TOPKiller,冷酷无情,手段残忍,对所有人都很冷漠,唯独对波本,温柔似水。 安室透抬起眼来看他,额上有汗,嫣红的眼尾似乎藏着滔天恨意:“无耻。”
147 首页 上一页 80 81 82 83 84 8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