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的脸被按压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地上,扭过头叫嚣道。 “是吗?”安室透站在床边俯下身,在木下的脸侧从容地问。 安室透的气息吹在木下的耳边,让他的肌肤感到一阵阵的颤栗。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木下嘴硬地逞强道,眸光染了一丝倔强。 安室透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掠过一丝波澜。 他故意慢悠悠地说: “那如果我说……” “你不老实交代,我就在这张床上对你做些什么,呢?” 听到这话,木下的身体瞬间紧绷,脸慢慢变得红润,眼眸也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他身下明明是柔软的床铺,他却明显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 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在床上撒下一片明亮的光斑,也把木下脸上的情态照得清清楚楚。 木下眼尾微微泛红,声线应紧张而有些变调,可即使这样还是坚称道: “我是不会被迫妥协的!我就是没有去看你的直播!” 安室透不置可否。 他注视着木下,钳制着木下手腕的手,指腹微微摩挲。 木下咬住下唇忍耐。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像是藤蔓往上缠绕,缠得他心烦意乱。 猝然,安室透曲起一边的膝盖顶上床沿,钳着木下的手小臂使劲,另一只脚借力,直接把木下整个人都拖上了床,自己也顺势上了床。 现在两个人都在床上了。 安室透双膝跪在床上,跪伏在木下的身后。 他眼眸低垂:“现在呢?” 木下把头埋进床单,没有回头,也不作声,只有起伏的身体表明他还活着。 明明安室透还未实际做出些什么,但在这特殊的地点…… 在木下房间里,在木下的床上。 熟悉的属于他的环境,熟悉的自己的气味,但…… 陌生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陌生又令人畏惧的,感受…… 陌生的,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气息。 房间内的一切似乎都不明不白地染上一丝古怪的,不属于他的味道。 室内除了木下努力平息的呼吸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被刻意抹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 安室透在木下的身后,低低地唤他。 他伸出一只手,掰过木下的脸,木下转过来的脸晕红,眼神透露出一股迷茫,表情神思不属。 安室透顿了一下后,轻声循循善诱道: “不如,还是老实交代吧?” “嗯?” 从鼻腔哼出的音节低沉又磁性。 木下顺着安室透的话愣愣张开口,但看着眼前的安室透大脑一空,骤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时间在两人静默的对视中流逝。 少顷,安室透直直看进木下的眼底,注视着木下逐渐颤抖的眼睫毛,叹息道: “木下……” “你……” “果然是gay呢。” 木下:!? “不是!!!” 木下瞬间回过神,羞愤地说。 “我不是gay!” 他口不择言地辩解,想要证明自己: “我……我刚刚是想到了你女装的样子!” 下一瞬,木下一阵窒息:“……” 啊啊啊啊!他说出来了!!! 他竟然暴露了他还是去看了直播间的事!! 安室透情不自禁从鼻腔里闷出一声笑声,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满意地后退,放开了木下,翻身下床,重新站回床沿边。 木下脱离控制后也没有立马起身,而是羞耻地捂着脸在床上打滚。 安室透双手环胸,莞尔一笑:“好了,既然你承认了,和说好的一样,下个月的碗都归你洗。” 木下发出闷声闷气的悲鸣: “你也太狡猾了!!!” 安室透的声音饱含笑意: “木下,你还有的学呢。” 忽然,安室透手机铃响了,是苏格兰的电话。 苏格兰怎么又给他打电话? 安室透的手一顿,但还是接通了。 但接到后却是陌生的声音传来:“您好,请问您认不认号主?” 刹那间,万千思绪,数十种可能性在安室透的脑海中划过,但实际上只过了几个呼吸,安室透沉稳地回应道: “我认识。” 电话那头便继续道:“我是警局的工作人员。这个手机的号主目前卷入一场凶杀案,正在警局。很抱歉地通知您,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和您核实。请您务必在收到通知后立即前来警局,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安室透目露思索:“我知道了。” 安室透挂了电话后,木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不解地说: “苏格兰怎么进警局了?剧情里没有这一段啊?” 安室透收回手机,因心中的那个猜测,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半晌,他一槌定音道: “……总之,先去看看吧。”
第60章 为了一探究竟,木下与安室透立马动身前往警局。 一进入警局,木下就感受到一种紧张的氛围,对讲机声和警察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 木下环顾四周,整个警局的空间被分隔成不同的区域。 他们所在的接待区的桌子上放着警察的名片,旁边有各种表格和文件,接待员正忙于处理各种事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他不慌不忙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招呼道: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木下解释道:“我们是刚刚接到警局的电话赶来的。” “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待员眉头轻挑,显然是明白了木下与安室透来这的目的: “感谢你们的配合,号主目前是一起凶杀案的嫌犯,并且具有重大嫌疑。” “本来应该由主审和你们来核实一些信息,但目前审讯还没结束,还请你们在等候区耐心地稍等片刻。” …… [三号审讯室] 诸伏景光身处一间简洁的审讯室,通过单向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搭在铁制的桌面上。 一名警察拿着对讲机,在审讯室外隔着玻璃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诸伏景光。 整个房间充满了沉重的氛围,这都是因为此前无论警察如何逼问,都没有从诸伏景光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连用上了所谓“好警察,坏警察”的手段,诸伏景光也表现得油盐不进! 可在获得确实的证据之前,他们也不能用更加强硬的手段。 一名警察前来汇报进度,他无可奈何地对主审摇摇头: “不行,嫌犯不肯开口。” “是吗,我知道了。真是个硬骨头。” 拿着对讲机的警察顿感棘手地呼出一口气。 他思考片刻,郑重其事地说: “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拜托他了!” “他的话,一定能让嫌犯开口说出实话!” 前来汇报的警察听到这话,眼前豁然一亮,目露崇拜: “你说的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前辈吗?” “那位警局里No.1的……” 手握对讲机的警察含笑颔首,表情透露出一股自豪与胸有成竹:“没错!” 接着,他示意般挥了挥手,语气饱含信任: “一切都拜托他了!” “恐怕也只有他,能够应付得了审讯室里的那个人了吧!” 转瞬间,整个审讯室拉闸,室内变得一片漆黑。 猝然,一道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打在诸伏景光的头上。 诸伏景光感到刺眼地用手背微微遮住眼睛,等他适应了光线,放下手后…… 审讯室的门在他眼前轰然洞开。 伴随着弥漫进审讯室的飘渺雾气,诸伏景光隐约看到一位看不清人脸的黑色人影出现了在门口。 那道黑色的人影似乎还怕吸引不到注意力般,在诸伏景光的视线下原地旋转了一圈,然后背对诸伏景光站定。 诸伏景光蓦然微怔。 这是在搞什么? “非常感谢你的指名~” 出乎意料的,轻佻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道灯光斜斜打在那道人影身上,照亮了那个人的形貌。 他右手扶住门框,整个人向后弯身下腰,向诸伏景光露出自己的脸,然后朝诸伏景光的方向伸出左手,展示出异常灿烂的笑容。 他的背景仿佛绽放出了数朵红玫瑰: “我是萩原研一!” 诸伏景光:!!! 萩原!!? 这不可能!他早就……!! 怎么可能……再次出现,还是这副模样!?? 诸伏景光呆坐在冰冷的审讯室座椅上,脑海中充满了各种疑问和猜测,就像是一团乱麻,让他无法理清。 只见萩原研一上身穿着一件骚包的夏威夷风情花衬衫,下身是件黑色皮裤,丝毫不见外地绕过铁桌,紧挨在诸伏景光身边,一屁股坐下。 “生面孔啊,第一次来这里吗?” 他一手撑着下颚,闭着一只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诸伏景光问道。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难以接受地闭上眼,过了几秒再后睁开,可眼前还是那个像花孔雀般,朝他开屏的萩原研一。 不……啊?什么!? 不知是萩原复活了的这件事,还是这副朝他开屏的作态更让人感到惊悚。 诸伏景光怀疑人生地垂下头盯着桌面,大脑陷入了混乱。 萩原研一装模作样地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摆在诸伏景光面前水杯的杯壁,搭讪道: “很紧张吗?” “我们这不收延长费,想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哦。” 萩原研一朝诸伏景光歪头,眨着眼笑眯眯地说。 “别·害·羞·嘛~” 诸伏景光:…… 不,这是梦吧…… 绝对是梦吧!?? 之前无论如何审问,都冷静如常的诸伏景光此时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 萩原研一盯着诸伏景光,过了一会,猛地扭过头朝向另一边,不去看诸伏景光。 他语气浮夸地说:“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反而是我要先招了。” “差点就忍不住说出……” 萩原研一把头轻轻靠在诸伏景光的肩上,注视着诸伏景光的眼睛,一字一顿,暧昧地说: “……我喜欢你了。” 诸伏景光:……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诸伏景光像是一块雕塑般,表情完全坏死,眼中失去高光。 萩原研一从座位上站起,不知从哪掏出一捧玫瑰花束,他把玫瑰花束在半空中甩了一圈后举至诸伏景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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