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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 五条悟：“……” 两人互相对视，不知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什么。 转眼，五条悟和夏油杰就用双手死死撑住对方的手，在河边进行角力相扑。 五条悟双手使劲，想要一鼓作气，把夏油杰推下去：“你下不下去？” 夏油杰的手上青筋暴起，毫不相让：“该下去的人是你！” 木下目瞪口呆地看着蓦然上演全武行的两人。 还没等木下去阻止，两声“扑通”声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双双落水，沉入河底。 河面剧烈地涌动，仿佛底下有两头猛兽在进行厮杀。 片刻，湖面恢复了平静，看来是湖面下终于决出了胜者。 一双手伸了上来扒住河岸。 ……是五条悟。 五条悟冒出头来，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岸边，他气喘吁吁地说： “哼，还不是我赢了！” “杰，我都说了，今天你必有血光之灾！” 五条悟爬出河，耍了耍头发，用手把湿漉漉的刘海往后捋去，语气得瑟地说： “木下，我们走吧。” 木下指向湖面：“……可夏油还没上来。”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一道陌生的声音与五条悟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发着光的模糊身影，从河中缓缓升起。 那道模糊的人影声如温玉： “年轻的路人啊，你掉的是这个怪刘海眯眯眼？” 夏油杰像个皮球般从河底浮起，浮在河面上，被河水托着冲到了岸边。 “还是这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 一个有着夏油杰外貌但似乎更为成熟，身披袈裟，额头上有一道缝合线的人，像罗马神话中爱神维纳斯般的走出河浪，对木下和五条悟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还是这个……” 倏然，天空中的云彩犹如锦绣般绽放，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亮了河面，河浪在微风中荡漾。 河潮涌动，一块巨型石头从河底浮现而出。 在木下和五条悟的惊愕的视线下，晴天白日一道惊雷劈下，那块石头出现裂痕。 裂痕逐渐扩大，咔嚓一下，巨石碎成两半，暴露藏在石块内的人。 那是……夏油杰！！ “夏油杰”走出湖面，来到木下和五条悟的眼前，自信一笑。 他洁白的牙齿在七彩的阳光下反射出的刺眼的光，闪瞎了木下和五条悟的眼睛。 疑似是河神的人继续说道： “还是这个……” “歪嘴猴王呢？”
第54章 望着三个各具不同风情的夏油杰，五条悟用右手的食指与大拇指托住下巴，煞有介事地说： “emmm……天哪，完全辨认不出来呢。” 接着，他指向从石头里蹦出的那个，语气夸张，像是在玩什么猜猜看般说道： “掉的果然应该是这个歪嘴……” 随着五条物的指名，歪嘴猴王夏油杰露出一抹油腻的笑容，表情上一副“不错，你很有眼光”地模样朝五条悟颔首。 “这怎么可能啊！？？？” 木下连忙打断五条悟的胡说八道。 让五条悟再说下去，他们就要带歪嘴猴王走了！ 五条悟不服气地说：“怎么就不可能是了？” 木下无奈地扶额，不想搭理五条悟的明知故问，正经地对“河神”说： “不，我们掉的是……” “等等。” 五条悟把手搭在木下的肩上，制止道。 他凑过来，语气严肃地对木下说： “木下……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五条悟侃侃而谈：“如果眼前的是河神，那么根据金斧头银斧头的故事，河神会奖励诚实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说了真话……” 五条悟另一只手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仿佛在描绘一个看不见的图景。 他语出惊人道：“万一把三个都给我们了怎么办！” 木下：！ 【阿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木下一想到等会夏油杰为了不参演剧情，以他们都是夏油杰的名义把五条悟推给，给人一股奇怪的感觉，脑袋上有缝合线的成年版夏油杰，以及歪嘴猴王，就感到一阵头疼。 他极为苦恼地蹙了下眉头：“那怎么办？总不能说三个都不是吧！” 五条悟一拍手，提议道：“……要不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他一把揽住木下的脖子，脚底像是抹了油，带着木下健步如飞地往小教堂的方向走去，大咧咧地说： “杰又不是斧头，就算放着不管，他等会也会自己回来的！” “有道理……不对！”木下言辞犀利地说：“你分明就是想单独把夏油杰留在那儿吧！” 五条悟此时已经带着木下前进了大概四五米，但再往前的时候，眼前仿佛有一道墙般拦住了去路。 五条悟抬起左脚往半空中一踩，明明眼前空无一物，他却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般，膝盖弯起，左腿悬停在空中： “呿，是不回答就不让人走的规则类的吗？” 木下疑惑地向前摸去，摸到了一面空气墙：“这是……？” 他们身后的“河神”再次开口道：“年轻的路人啊，你掉的是这个怪刘海眯眯眼？还是这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还是这个歪嘴猴王？” “河神”的声音和它第一次开口时一模一样。无论是声线，台词，语调，还是吐字的轻重，都没有丝毫变化。 “河神”：“年轻的路人啊，你掉的……”它宛如是一台坏掉的复读机般反复重复起那段话。 它的声音第一次听时让人感觉温和又充满感情，但它一遍又一遍机械式的重复下，只会引起恐怖谷效应，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木下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脸上带上了警觉：“是他做的吗？这个“河神”到底是什么？” 五条悟放开木下，用舌头把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边顶到右边，腮帮子鼓起： “看就知道了，是咒灵啊，咒灵。” 【咒灵？】 【什么啊，原来是咒灵……】 想到小说中描写的咒灵，木下原本紧绷的姿势微微松懈。 他的目光扫向站在“河神”面前的三个夏油杰：“那这么说来，其他两个“夏油杰”都是它制造的诱饵吗？” 五条悟取出嘴里的棒棒糖，用棒棒糖指指点点到： “三个都是啦。” 他沉吟：“如果作答的话，被选中的那个假货估计就会和我们回去吧。” “回去之后……就不好说了。” 木下眼神疑惑：“那真正的夏油呢？” 在“河神”絮絮叨叨的背景音中，五条悟半响都没有回话。 五条悟：…… 木下疑惑的眼神在五条悟的沉默中渐渐消失，变得凝重。 他心中一颤，涩声道：“难道，夏油已经……” 五条悟顶着木下晦涩的目光，忽地侧过脸不与木下对视，沉痛地说： “……是的，他已经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木下难以置信地说：“是……是天堂！？” 五条悟：“是我家。” 木下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在你家！？？” 五条悟拿腔作调地说：“……这方面小悟也不知道呢。” 他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木下，赫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木下喉咙一堵，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带着微的恼怒之意： “你这明显就是一副知道的模样吧！！！” 五条悟含糊地说：“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咒灵。” “不解决掉它，我们就无法前进了。” 【竟然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了！！】 木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总之，要先解决眼前这个咒灵才行，是吧。”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把手从裤子的口袋里伸出，回过头看向那个“河神”，打算赏其一发“茈”。 五条悟蓦地一怔。 不知何时，木下已然从五条悟的身边来到了“河神”的身前。 下一秒，“河神”和那三个假的夏油杰在五条悟的眼前慢慢消散了。 这是……祓除成功了？ 五条悟直愣愣地看向木下的背影。 他竟然被木下抢怪了！？ 木下随手扔掉手中从地上捡的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没好气地回头对五条悟说：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五条悟眼中顿时光彩湛湛，瞳孔瞬间收缩，眼神中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就像一个孩子在圣诞节的早晨发现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般。 他三步并两步地蹦到木下的跟前，大呼小叫道： “喂，木下！刚刚那个，再来一下，再来一下嘛！” 木下一头雾水，不明白五条悟的意思：“啊？” 五条悟手舞足蹈地比出一道弧度：“就是那个嗖地一下的！” 木下：“……？”木下难以理解地开口：“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捅了几下吗？” 五条悟：？ 捅了几下？ ……是说木下刚刚那冷冽又光滑，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又不带丁点杀意，宛如最顶级的暗杀者般，完美又精准…… ……像切开豆腐般瞬间穿透了咒灵身体的那一击吗？ 他从小到大经历了这么多次暗杀，可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捅”的。 五条悟弯下腰，眼睛与木下的眼睛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他与与木下对视，犹疑地开口： “木下，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吧？” 木下：“？” “就……解决了咒灵啊？” 木下的表现仿佛是他刚刚是用电蚊拍拍死了一只苍蝇般，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 【……怎么了？】 【难道是那个咒灵还有用，不该这么早解决？】 木下的脸上写满了迷茫。 五条悟保持着与木下对视的动作，宛如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语气惊喜： “你，原来比老子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啊。” 五条悟直起身，难得认真地邀约道：“木下，什么时候来和老子打一场吧。” 刚刚那惊艳的一击，他还想再看一次，而且…… 五条悟的余光扫过地上刚刚被木下握在手中的那根枯枝。 先不提木下是怎么在转瞬间祓除咒灵的，毕竟这点他也能做到。 但，咒灵……可是是必须要用咒力或者含有咒力的物品才能成功祓除的，不然咒术师也不会那么珍贵了。 地上的枯枝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咒具，而木下本人也不是什么咒术师，但在那短短的一瞬，树枝上确实被附加上了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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