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外号,漆黑的舞王!!” “有芥川前辈在,必不可能输!” 费佳表情略带而不悦,但还是同意了芥川的加入: “无所谓,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来自俄罗斯的传统舞步!” 芥川冷哼一声,代替太宰治站到了费佳的面前。 他们两个各有一只手背在了身后,两人紧张地对视,漫漫踱步环绕,进行二人转。 根据传统,在比舞开始之前,要先用气势压倒敌人! 樋口表情崇拜,吹嘘起来:“不愧是芥川前辈,港.黑不吠的狂犬!一开场就这么气势磅礴!” 她绷紧了精神,害怕错过任何细节。只要被抓住丝毫的破绽,稍有不慎,两人就会立刻开始比舞! 樋口头也不回,接过身旁人递给她的荧光棒,像在偶像演唱会的粉丝般打起call来: “芥川前辈,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那个人比起你来不堪一击,快让他见见我们港口mafia的风采!” “我会录下来作为我一辈子的珍藏的!!!” “费佳也不赖哦,他可是能在零下50度的冰天雪地里与熊跳舞!”一道声音声援起费佳。 “哼,那又怎样?芥川前辈才是最好的,没品的东西!” 樋口不屑地扭头反驳道,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没有眼光。 但在她扭头后,樋口在她的身旁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一只孤零零胳膊从空气中凭空伸出,拿着荧光棒在那挥舞。 樋口傻傻地看着那只胳膊,半响后,手中的荧光棒“啪”地掉了地: “鬼啊啊啊啊!!!”
第30章 樋口的惊声尖叫乍响,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朝她聚拢。 在众人的惊异的目光之中,那只胳膊从虚空中向前延伸,带出肩膀及一整个身体。 一名头戴礼帽,一只眼被扑克般的眼罩遮住的白发男子单手握着手杖凭空出现。 他在原地站定,脚尖分开脚跟并拢,双手扶着拐杖头拄在自己身前,笑容开朗。 他的语气好像他不是莫名闯入的侵入者,而是从送给友人的惊喜礼盒里蹦出一般: “酱酱~不是鬼,而是小丑哦!” 见到忽然冒出自称是小丑的人,原本只是回头但动作不停的费佳和芥川二人也同时停止了二人转。 芥川表情戒备,身体情不自禁地绷紧。 来人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直到樋口惊叫出声,所有人才发现他的到来! 芥川像看家的恶犬遇到陌生人般咆哮起来:“你是何人!是来支援的敌人吗!” 在那男人回复前,费佳无视周围警戒怀疑的目光,慢步走到其身边,像是这片地盘的主人翁般介绍道: “就让我来为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死屋之鼠的成员之一,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 果戈里的手指犹如精巧的钟表匠,在帽子边缘轻轻划过,在费佳介绍完后,他脱下头顶的礼帽,弯腰示意,那姿态犹如一名绅士在舞会上向女士行礼。 他高声宣布道:“没错,我就是隶属于死屋之鼠的成员!” “我们立志至于让所有人都能自由地,随时随地,无所顾忌地跳舞!” 果戈里揽住费佳的肩膀,将其拢在自己的披风下: “我和费佳可是亲友,当初就是看中了费佳独特的舞蹈,我才选择加入死屋之鼠!死屋之鼠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舞技!” 他自豪地把举起手杖:“像我,我可以原地旋转一分钟也不头晕哦!” 费佳微笑着提醒道:“不,死屋之鼠的主旨是反男同。” 果戈里疑惑地歪歪头,转了一圈手中的手杖:“诶?是反男同吗?我还以为那里是个舞台剧俱乐部呢!” “嘛,无所谓~死屋之鼠可是个好地方,那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又会跳舞,我超喜欢那里的!” 【不不不,舞蹈俱乐部和反男同组织完全是两码事吧!!】 木下得努力绷住自己的脸皮才能维持他一本正经又防备的姿态。 【而且为什么反男同组织里的人都很会跳舞啊!】 费佳嘴角噙着笑意,微抬下巴,神态自若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君,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只身一个人前来吧。” “现在可就不是一对多了。” 他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纯真与期待,从容地问道: “……现在你要怎么办?” 太宰治在果戈里出现并说话时都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现在才开口: “原来如此,所谓的比舞也是在拖延时间吧。” “但仅仅凭借你们两个人,恐怕也无法敌过我们在场的这么多人吧。” 费佳哼笑起来,他眸光闪烁,声音低沉又充满暗示:“……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中岛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没想到所谓的单挑比舞只为了拖延时间,让死屋之鼠其他成员到来! 现在看他泰然自若的模样,难道这个男人除了炸弹和援助还准备了其它后手!? 中岛敦的内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充满焦虑和不安,他反复捏紧又松开拳头,不知自己应不应该上前。 在别墅的空地上,太宰治和费佳遥遥相望,沉默地对峙。他们的眼神交汇,仿佛在空气中有一段刀光剑影。 两人都像蓄势待发的豹子,紧紧盯住对方,寻找着破绽,他们之间的沉默像是被拧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似乎连时间都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变得缓慢,一秒都像在海洋中投下一枚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突然,有人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小刀,穿透了紧张的空气。 果戈里举手插话道:“所以费佳是让我见势不妙赶紧带他离开哦!” 他毫不犹豫拆台,戳穿了费佳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后手,只是在故弄玄虚,而他是专门来带费佳逃跑的事实。 费佳倏地收起笑容,像是习惯了果戈里的性格作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趣地垂下眼。 在场的其他人也肩膀微微松弛,空气中原本凝固的紧张感如同融化的冰,慢慢消失,无影无踪。 “不过在离开之前……” 果戈里好奇地瞪大眼睛,呼吸频率加快,向前踮起脚尖,语气惊叹: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太宰治吗?” 费佳眼神冰冷:“是的,他就是我们死屋之鼠最大的敌人。” 果戈里说是小声,但其实是以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嘟囔道: “费佳毕竟是我的亲友,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好啊。” 他眉头紧锁,几乎合成一道直线,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思考,手指轻轻抚弄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他注视着太宰治,仿佛在思考如何在离开前对太宰治下手: “emmm……决定了!” 他像是终于想通了世纪难题,又像是中了大奖般兴高采烈地跳起,对费佳宣布道: “费佳,我要跳反啦!!!” 费佳:!? 费佳沉下脸,向太宰治侧目。 难怪太宰治一直不动声色,遇到任何事情都毫不动摇,原来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了死屋之鼠的内部,诱惑策反了果戈里! 是他失策了! 费佳后退一步,回首望着太宰治,表情森寒:“太宰君,是我小瞧你了。” “你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横滨行走的迷情剂,竟然提前掌控了我的人。” 他语气略带不甘:“这一局,是我输了。” 芥川听闻后不由自主露出偶像受到推崇后,粉丝般与有荣焉的笑容:“不愧是太宰先生!” 中岛敦也向太宰治投来敬佩与崇拜交织的目光。 虽然知道是无用功,但太宰治还是控制不住解释道: “……我什么都没干。” 果戈里看了看太宰治的眼色,表示他懂了:“好,我现在就是反反男同啦!” 果戈里浑身原地一转,他就像美少女战士变身似的,身上白色的西装一眨眼就变成了彩虹色*。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他的眼中燃烧着一种其他人无法理解的火焰,嗓音升高到一个不自然的音调: “这就是一·见·钟·情!” “你那浑身缠着绷带,沾满血迹(并不,是番茄酱)的模样,我见犹怜!” 果戈里陶醉地抱住自己,他每句话都带着情感的高潮,抑扬顿挫,变化无常,像一首被撕裂的狂想曲: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你流着血在舞池旋转的模样。随着舞蹈,血迹顺着你的皮肤带着汗水滚下,在地上绘画出你灵魂的形状。” “血色会染红你的鞋,让你像穿着红舞鞋的小女孩一般!来吧,让我们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果戈里穿着花里胡哨的西装微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舞的姿态。 他的声音蓦然降低,变得温柔而迷幻: “太宰君,让我们在爱池里共舞吧!” 【阿这……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木下因为自己过于卓越的想象力而感到一阵浑身发凉又莫名暧昧。 【虽然已经知道了果戈里拿的是反派抖S攻人设,但其变态程度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费佳嫌恶地远离像花蝴蝶般的果戈里,对他而言,和变成男同的果戈里站在一块,简直是在呼吸病毒: “没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算了,反男同是无止境的,你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费佳神色冷淡,在果戈里决定加入男同的那一刻,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了。 下一秒,一把刀子,像切开奶酪一样轻易地划开费佳的身体,深深地插了进去。 涌出的血染红了费佳的衣服,一朵逐渐绽放的红玫瑰般渐渐晕染开来。 悬浮在空中的半截手握着那把小刀,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像是想要费佳感受到痛苦,刻意缓缓地把刀子拔出。 随着凶器从伤口离开,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积成一滩滩红色的水洼。 费佳随着刀子的脱出,踉踉跄跄地站稳。 腹部传来的剧痛感,过多失血带来的虚弱感让费佳手脚无力,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费佳情不自禁弯下腰,捂住伤口,他剧烈地喘息,太宰治的身影在他视线中变得像电视黑白的雪花频般闪烁。 他咳出血,哑声道:“咳咳……连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太宰!” 芥川肯定地闭眸,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这肯定就是太宰先生的计划!” 中岛敦无比赞同地点头。 太宰治舌头发干,再次重申: “我什么都没干。” 费佳眼前阵阵发黑,他手指颤抖的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拨打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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