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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双生

时间:2024-07-04 20:00:15  状态:完结  作者:清小纪年

“咦,不对啊?!要是我们车子被偷了,肇事的车子就算是我们的,我们也不用慌啊!干嘛还要找人过来解决,直接去报个失车案不就成了么?!要说证人什么的,爸一晚上在家,邻居都能作证啊,妈你今天晚上总有说话吧。这里隔音不好,你嗓门大,十句总有个六句隔壁人家是听得见的,人家总不能以为你一晚上对着空气墙壁自言自语吧!”

我一说完,就遭到了老妈的白眼。她白了我一下,又白了老爹一下,手一挥:“你问他呀!谁知道车子是怎么丢的!”语气里满是怨念,说完就径直回了房间。

老爹没说话,沉默着掏出几张照片放到了茶几上,用手指了指:“这是你陈叔带来的,说是唯一的证据,被压下来了。”

我拿起照片,一张张翻过去。一看就是监控拍的。成像到是还好,就是大概由于行驶速度太快,所以照片被拍得模糊不清。有一张特别清楚地拍到了肇事车辆的车牌,特别扎眼的尾号521,老爹的生日。

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立刻傻眼了。

我又仔细把相片揪在自己眼皮底下看了半天,终于抬头去看老爹和二叔。二叔脸上的表情很淡定,一点瞧不出什么变化。老爹的烟又点了一根,撅着嘴一个劲喷烟。我透过烟幕看到他冲我点了点头。

照片上的,看来,确实是三叔。


第50章 归来(四)

我在开回衢州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

三叔回来了?

这几个字给我带来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得不承认,看到那张脸出现在照片上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血液膨胀。第一瞬间,庆幸他没死的心情盖过了一切。第二瞬间,我疑惑了。世界上不止一个吴三省,还有一个戴着那张他的面具的解连环。

那这次回来的,到底是哪个?

而且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排场未免过大了一点。总觉得有什么暗含的名堂在里头。被这么一搅和,双儿的事情也没问。明天上午一定要打个电话给二叔,开门见山问问清楚。我想着想着就伸手去摸手机。

这时候,手机正好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医院打来的。值夜班护士的声音,懒散而冰冷,让你半夜只能联想到太平间里的尸体,一股子的寒气。

“张起灵好像醒了。”她毫无感情地说。我顿时耳边听见一声炮仗响,它无疑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和当初那则报纸上的小新闻一样振奋人心。但是转念一想,什么叫好像?

“因为他不见了。”

我艹!我一激动想也没想就把电话从打开的车窗口扔了出去。一脚刹车,车身带着强大的后冲力停在了高速边上。我该下的高速口已经被我甩在了身后百来米的地方。我他娘的就是担心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我走一天,他恰好就这天醒。但我还是为了预防有这种突发状况,没在杭州多待,连了夜地往医院赶。平时第六感挺强的,这回怎么就没发作提醒我一下,早知道我就不走了!就算走,我也雇个人看在他床边上!

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刚刚手机被我扔了的事实。不行,万一他给我打电话呢?于是我又开了车门跳下去,凌晨三点不到在高速上找被我摔得后盖电池和机子分了家的手机。要是这时候身后随便来辆车都可以把我碾碎。

我活着钻进车里,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重新装好开机,一边把车直线倒回下高速口,一路直奔医院。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这里的护士果然和齐蒙古说话一样牛逼。好像醒了,原因是人不见了。我径直奔上楼,外套都没有来得及拿上。十一月凌晨冷飕飕的风,灌进我的脖子,它们在我耳边呼啸成歌,带着凄厉讽刺的调子。

我一路跑到他房间门口,歌调在我耳边戛然而止。凌晨四点的医院静得格外吓人。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了门把,一点点往下转。

要么他躺在床上有待验证是不是会变成植物人,要么床上空空如也,他醒了不知去向。这两种可能性,我到底想看到哪一种?

结果都不是。

门带着轻微的吱嘎声被我推开的一刹那,落入眼帘的是地上一个倾斜的人影。里面没有灯,他坐在窗户边上,弓着背,侧头看着外面。

我怔了一下。

突然,有一阵风吹到了我的后颈。我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护士脸。她一开口我就认出了那冷冰冰的声音,就是之前打来电话告诉我说闷油瓶不见了的那个值班护士。她嘴角的皮随意地扯了两下,说:“哦,你动作很快嘛。我和你说他不见了的时候,他正好从我面前走过去,好像只是去厕所了。结果我话没来得及说完,你就把电话给挂掉了。”说完,伸了伸脖子朝里面望了一眼,又用诡异的眼神瞄了下我,转身就走了。

闷油瓶听见声音把头转了过来。外面路灯的光照亮了他半边的脸。他头发长得连眼睛都挡掉一半了,我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他下巴上黑乎乎的阴影,那是很久没有剃过的胡渣。我第一次感觉这男人,脸上有除了眼神以外的沧桑。

我没有动。就这么在门口站着。

我没有梦到过这一步。确切来说,从他昏迷到现在,除了那个我吃了安眠药也没有起到消退作用的怪梦,我经常梦到闷油瓶醒过来。但是梦都仅仅到他睁开眼睛为止,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的场景,没有用我去考虑,在我现在这种心情的冲力下,我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显得比较妥帖。

我所有的血管都在躁动,但是我没有方式宣泄。我不能像个姑娘一样,一点抑制都没有地嚎啕大哭,喊着他的名字奔过去。尽管,我觉得很有可能下一秒这种躁动就会变成眼泪涌出来,但我还是想努力忍住。我不想被他看到我转头去抹眼泪的动作,作为一个大男人那样我自己都会觉得可笑。

我沉默地向前走了两步,随手把门带上。

依旧没说话,我站在四张空床中间的过道上看着他。

他突然先开了口,声音憋在喉咙里,显得非常嘶哑和浑浊:“吴邪,有烟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要烟。第一次是在长白山,在分别之前。第二次在离开差点全体送命的烂柯山不远的这里,却是在重生之后。心情截然不同。

“有。”我伸手在裤袋里面掏出来一包被我压扁了的黄鹤楼。自从那次之后,我只抽黄鹤楼。

我把烟抽出来一根递给他。他接过烟,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问道:“这里能抽么?”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我只觉得要岔气,连腰都直不起来,眼泪鼻涕一起被我笑了出来。我感觉到我的血液都在往上涌,热乎乎的透明液体都从眼睛里面往外飚。我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象征性地拍了拍,这动作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内涵意。屋里明明灯光很昏暗,但是我眼前怎么这会儿那么亮呢,这种光就像是冬天大清早,我打开铺子的门,照进来的第一束光。

我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面,看到他那张原本对着我的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在半明半暗的外灯光阴影里柔和了下来。难得的,我看到他笑了。

他的动作几乎不带任何预示性,突然就抓住了我搭在他肩膀上那只胳膊,把我朝着他的身体一拉,一把抱住了我……

第51章 再回杭州(一)

下午,我开车回杭州,心情郁闷。脑子里面全都是从凌晨到我离开发生的事情。搅在一起。

凌晨,他的手环过我身体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东西,但是现在却都不怎么记得了。我还能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力量,闷油瓶抱着我的两只手,很使劲地按在我的背上,用力到他的身体甚至微微颤抖。当时周围很安静,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来回震荡的余音。我的手指沿着他的脖子,伸进他柔软的发里。那是我这两个月梦里常有的情景。

我忘记他是什么时候松开手的,只觉得那个拥抱格外长。直到我觉得天都快要亮起来的时候,他才慢慢松开手,站直身子,看着我。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以至于一直到后来,我莫名其妙地靠在床边上睡过去,我们都保持沉默。而我是怎么睡过去的,却记不清楚了。脑袋里如同倒了浆糊一样混沌,只模糊记得,他一直 醒着在边上捣鼓些什么,我还听到奇怪的嘀嘀声,能感觉到有白色的亮光晃在我睁不开来的眼睛前面。我也弄不懂,怎么一晚上不睡觉会睡得那么沉,所有意识都聚集在脑中,好像感觉是醒着的,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这有点像鬼压床。

要是我能预知到现在我一边开车一边要面对的郁闷心情,那当时我一定就算不停掐自己的肉一晚上也不会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下得正大。我是被齐蒙古喊醒的。他今天在白大褂里面穿了一件鲜绿色的衬衫,格外耀目。直接让我想起了黑眼镜去烂柯山第一天戴在头上的那顶帽子,一个颜色。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半弯着腰,把头凑在我面前,一脸猥琐的笑:“ 醒了?你朋友呢?”我迷迷糊糊眼睛半睁地看着他,大脑还没开始正常运作:“什么朋友?”声音都卡在嗓子里。“躺着的那位。”我看着他一脸无语的表情,脑中顿时空白了一大片,下一句话就卡壳在了那片空白处。

闷油瓶又不见了。

从意识里面跳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想站起来,把床掀掉。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我。最搞笑的是,我去付钱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居然被告知患者已经自己付过了。我转身一想还有李如风的账单,那人告诉我他自己也付清了。我真是哭笑不得,他俩还真是帮我省钱,走的时候以不同态度忽视我的存在,居然还不忘付医药费账单。

齐蒙古很生气。这还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发火。他拎着病历卡站在前台,拿它不停敲桌子,声音抬了八丈高:“哪个医生给他办出院的?病人是我的,哪个给他办的?!病人要是死在外面是不是他负责?!昨天是哪个护士值班?!”

我听见他说“死”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字从个医生嘴里顺出来竟然带上了一种理所当然的衔接气,我听着觉得心里不舒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到那个护士,我走过去前台,朝里面扫了一眼,确实没看到她在。想起来她昨天那个眼神,估计脑子里走的路线肯定正不了了。于是,我假装随意地问了下前台,结果忽然从桌子另一头冒出来一个个子很矮,长得倒是很好看的护士。她窜到我跟前,昂着头看了我五秒钟,忽然嘿嘿一笑。笑起来倒是挺好看,嘴角有两个小梨涡,相当可爱。不过这笑,我看得出,明显就是得到了什么听说之后蕴含了说不清的深意在里面。齐蒙古说的果真没错,这里的护士就是嘴碎。“切,你看见哪个值晚班的一直到这个点还不下班的。”我心说,这边医生护士果然同体化很严重,说话全都一个德性。“她让我给你带个话,确切来说,是你男朋友托她给你捎个话。”她有意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的音,还特地停下来看我反应。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一愣,脸即刻就烫了,赶紧把头往下低了低,吊着眼睛看她。她的样子很得意,清了清嗓子,故意换了种声音道:“她说——,他说: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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