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家伙。”狱寺隼人眉间夹杂着烦躁。 虽然有在未来的记忆,但他对六道骸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 说到底,还是他每次出场都会说着那句要夺取十代目的台词,让狱寺隼人怀疑他的帮助是不是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沢田哥哥,你要不要先蹲下来,我帮你擦掉身上的鼻涕?”毛利兰见他只给蓝波擦鼻涕没有顾自己,主动地问。 狱寺隼人这才惊觉自己失职了,露出懊恼的神情:“抱歉,十代目,身为你的左右手我没能第一时间做到给你擦鼻涕……” 别说这种会让人误解的话啊!!! 沢田纲吉露出无奈的表情:“狱寺同学……” 知道自己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的沢田纲吉调整好怀里面蓝波的睡姿,弯下腰让毛利兰能够得着他的衣服。 “好了。” 毛利小五郎也是这时从外面回来的,他看到走时两个未成年,回来不仅多了两个,还有个成年人,有些茫然地摸着后脑勺。 毛利兰主动地和他解释:“爸爸,这是沢田哥哥的朋友们。” “啊?哦哦。” 他没纠结这个问题:“你们还要在警局待多久?天已经晚了,还有那个臭小子呢?” “新一在帮警察查案。” 沢田纲吉后知后觉地问着身侧的狱寺隼人:“你们住在哪里啊?” “住在我和小阵平的旁边哦~”萩原研二用着轻快的语气回答。 沢田纲吉为难地望着远超出日本人平均身高的萩原研二,棕色的眼睛里有些茫然。 萩原研二熟练地自我介绍:“我叫萩原研二~小纲可以喊我研二哥哥的~” 这样甜腻的称呼让沢田纲吉羞得脸发红,他声若蝇蚊地道:“我叫沢田纲吉……” 萩原研二从善如流的改口:“好的,小纲吉~” 沢田纲吉:“……” 狱寺隼人狠狠地瞪了眼萩原研二,眼神到了沢田纲吉身上就变得温柔:“十代目,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用这种恶心的称呼。” “恶心?小狱寺,你也太伤研二的心了。”身材高大,模样清秀的男人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总是让人想要笑的。 沢田纲吉的紧张也在他这种表演中不知不觉的就消散了。 他能感觉到狱寺同学虽然嘴上说的凶,但是对这位萩原先生没有厌恶,反而有着淡淡的欣赏。 “萩原先生,谢谢你照顾狱寺同学和蓝波。” 看着面前向他道谢的少年,想到自己对‘十代目’的猜测,萩原研二把那些想法全都团吧团吧的打包丢到意识的最深处掩埋了。 如果不是小蓝波和小狱寺的违禁品都是真的,他都开始怀疑‘十代目’是不是他们玩的黑手党游戏了。 心中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萩原研二的面上却是扬起笑容:“是我要感谢小狱寺才对~毕竟没有他,可能这会儿我连站在你面前都做不到了。” “难道你就是狱寺同学救的那组机动小队的人吗?” “是呀~” 萩原研二的声音都带着感慨:“不然这会儿都该在举办我的葬礼了。” “呵呵!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想要举办自己的葬礼!”响起的男声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 糟糕啊啊啊!! 他就是想感叹一下,怎么小阵平就正好到了啊! 萩原研二苦着脸转过身,就看到走路带风的幼驯染跨着大步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他的手里面还拿着份文件。 “小阵平……” 松田阵平看也不看他,而是低头看向难掩稚嫩模样的沢田纲吉,被墨镜挡住的凫青色眼睛里满是探究:“你就是他们的十代目?” 松田阵平的气势比起警察,更像是要去威胁人的大佬,再加上他的口吻难免会让人产生误会。 毛利小五郎上前一步,大着嗓门问:“你谁啊?”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趁机搭上松田阵平的肩膀,露出笑容:“没错,小阵平还是研二最最好的亲友~” 给了他个‘秋后算账’的眼神,松田阵平隔着墨镜再次低头,就看到在颤抖,很是害怕他的少年。 “……” 他有些茫然,下意识地求问着身边的挚友。 为了不被恼羞成怒的小阵平暴打,萩原研二憋着笑的解释:“虽然看着不太像啦~但我和小阵平都是隶属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的成员,小纲吉~” 松田阵平:“……” 为什么? 他不是黑手党的boss,还是十代目这种传承已久的家族么?怕他一个警察干嘛! 狱寺隼人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绿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松田阵平。 担心他们起冲突的沢田纲吉赶紧拉住他:“狱寺同学……” 是警察啊。 就是这身黑西装和黑墨镜,让他一下子就幻视到了那些可怕的黑手党。 “抱歉。” 虽然不解,但知道自己吓到他的松田阵平向他道歉。 沢田纲吉刚想说他没事,突然就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然而这还没有完。 接着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跟二重奏似的接连响起。 松田阵平带着的墨镜都歪了,露出的凫青色眼睛里满是茫然:“警视厅已经开始对犯人用刑逼供了吗?”
第23章 “小阵平……”萩原研二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自知失言的松田阵平眉间尽是懊恼,但那也是因为惨叫声实在是让听者流泪,活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似的。 目暮警官和伊达航就是在这时走进来。 原本紧锁眉峰,带着怒容的表情在听到里面传出的惨叫声时都错愕的抬起头。 “发生什么事了?” 伊达航看到他们两人都站在这有些惊讶:“萩原?松田?”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看过去,和伊达航打着招呼:“班长。” 伊达航冲着两人点点头:“里面什么情况?” “我来给西园送报告的。”松田阵平晃晃手中的文件袋。 萩原研二也解释道:“我是陪同小狱寺来找他的朋友的,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路过的警员帮他们解惑:“西园带队抓捕回来的那几个绑匪正在审问室里。” 这到底得是怎么样的审问才会发出这种声音啊? 而西园就是这时从里面走出来的。 他身心都透着被摧残过的倦怠和无力。 待抬起头看到众人望着他那诡异的目光,意识到什么的他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 这反应反倒是让众人更怀疑了。 被怀疑的西园只能露出苦笑:“在审问的过程中犯人很配合,问什么也都回答,但是在问完之后他们就像是商量好的突然都发出了惨叫声。” “我可以保证没有做出任何违规的事,而且全程都有监控能证明。” 慢他一步出来的警官也是心有余悸地点头:“是啊,我这边的情况跟西园说的一样,犯人们都是在接受完审讯后突然惨叫,再傻坐着不动,任我们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被催眠了?”爱好涉猎广泛的萩原研二提出了他的怀疑。 走出来的工藤新一摇头:“这样的可能性极低,被催眠的人同样得要有能触动的话或者动作,但当时询问的警官他们的问题和习惯都各不相同,想要同时达到这种几乎不可能。” 众人都在思索着还有什么可能会造成这种现状。 而在场知道是谁做的两个人…… 沢田纲吉满脸的心虚,狱寺隼人则是理所当然。 虽然他看六道骸不爽,但他毕竟也是守护者的一员,看在他保护了十代目的份上,下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会告诉他,自己承认了他雾守的身份的。 西园走到沢田纲吉的面前告知了情况:“那些被他们拐卖的孩子被贩卖到各个地方,还有很多都情况不明,抱歉……” 沢田纲吉眉头紧皱:“这和西园警官你们没有关系。” 任谁在听到绑架犯的供词后都会心痛得难以接受。 那些天真的孩子却因为自己的善良而被害…… 所以,即使知道不合规矩,但在看到那些绑架犯痛苦的模样时西园内心还是很爽的。 “你们放心,我们会尽量会解救那些有线索的孩子,还有和他们接头的交易人我们也一定会全部抓到的!” 之后西园就匆匆拽着目暮警官去商议接下来该怎么抓捕犯人。 而萩原研二也好奇地问着听到孩子受难而神情愤怒的伊达航:“班长,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案件不是很早就结束了吗?” 提起这,伊达航就更生气了:“我们正要带犯人和受害者回来的时候,公安的人突然出现,说案件由他们接手了。” 虽然都是警察,但公安却是隶属于警察厅的,行事作风和他们截然不同,总是以强势的态度,也没有解释的直接干预案子,并且不允许他们再探查。 就连他们检测到那枚含有致幻剂的糖果和报告单都一并的被他们调走。 这如何能不让伊达航他们生气? 对公安行事作风早有耳闻的爆破双星子同情地拍了拍伊达航的臂膀。 “等会要一起去喝酒么?”萩原研二问。 伊达航摇头:“虽然案件被转移到公安,但还有些细节要跟他们交代。” “那小狱寺呢?是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正好小阵平开了车喔~” 狱寺隼人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我要跟着十代目。” “十代目?” 第一次听到这称谓的工藤新一好奇地看向沢田纲吉:“沢田,他为什么要这样称呼你?” 沢田纲吉满脸的慌乱,他急的额头都冒汗:“就是……就是我们玩的一个游戏,我是被选中的首、首领,对对,就是这样的,哈哈哈……” 这尬笑的反应也就能糊弄些耿直的人,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就喜欢玩这种。” “……” 不,在场还是有的。 毛利小五郎爽朗地拍着沢田纲吉的背部,直把他拍的往前趔趄。 “混蛋!你想对十代目做什么?!”狱寺隼人横眉怒瞪着毛利小五郎。 工藤新一那探究的视线都快把沢田纲吉看穿了,他赶紧拉住狱寺隼人的胳膊:“狱寺同学,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去找你。” “这怎么能行!现在您身边没有Reborn先生在,我必须得要贴身的保护你才行。”狱寺隼人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真挚的情绪。 沢田纲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然都去我家好了,反正我家房间多,可以住得下你们。”想要知道‘十代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工藤新一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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