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违法?”目暮警官进来就听到了后面的话。 沢田纲吉憋红脸的还在想借口,而夏马尔医生已经身体挺直的站起来,走到目暮警官的旁边握住了模样靓丽的女人双手:“亲爱的,能跟我来一场约会吗?我们可以先来——” 话都没说完的夏马尔医生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倒在了地上。 而动手的女人眉目很是淡然,好似一脚踹在夏马尔下体的豪迈动作不是她一般。 面对室内望着她的惊骇目光,她只是淡淡地道:“我有恐男症。” 目暮警官:“……” 沢田纲吉:“……” 他们都齐齐地望着脸色已经发青,紧咬着牙关不呼痛的夏马尔,而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艰难地道:“没关系……这也算是跟女孩子的近距离接触……” 而这话让女人直接又往他的身上补了一脚。 “嗷——!” 夏马尔彻底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目暮警官的帮助下,沢田纲吉把夏马尔抬起来放在了他刚才躺着的两个椅子上面,此刻他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沢田纲吉有些惊疑地望着对面有着微卷褐发,画着精致淡妆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是自己在餐厅见过的那名女人。 “不用怀疑,是我。” 女人淡笑地给他解惑:“那天多谢你阻止了我,否则说不定我的下半辈子都要因为那个人渣而要待在牢狱里了。” “我是谷实直美,死的那个人渣是我的父亲。” 谷实直美没有隐瞒的把事情都托盘而出:“我恨他,也想过杀了他,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想要付出行动的那天被他阻拦了。” “而且他死的那天有很多人都为我证明,我没有杀他的作案时机。” 在知道谷实直美这个人时,警察们就已经调查过当天案发时她的行踪,就跟她说的一样,那天她在跟朋友聚餐,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她没有时机能将人抛尸在长野,再赶回东京。 谷实幸太郎平常为人和善,但他每每在喝醉后就总是殴打家中妻子,他的前任妻子就是被他打跑的,后面他新娶的妻子就是现在的谷实直美的母亲,也是不改作风的对她拳打脚踢。 这种事邻居有去劝过,但谷实直美的母亲总是畏畏缩缩的说丈夫只是醉酒失常,醒来后会跟他道歉。 渐渐地,就不再有人管理这种事了,直到还在读小学的谷实直美回到家发现被打的颅内出血,已经精神失常的母亲。 但是,精神失常的母亲除了谷实幸太郎,谁都不记得。 没有办法的谷实直美只好边读书边照顾生病的母亲。 之后,迫于周围的指指点点他们就搬到了东京。 邻居对谷实直美的印象是她用厚重的刘海遮住面容,浑身都阴沉沉,跟她说话都爱搭不理的阴郁性格。 可在谷实幸太郎被杀的第二天,她就像是换了个人那般,怎么会不让人怀疑。 但…… 就如她所说,她有不在场证明。 纵然她有再多的嫌疑,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诸伏高明神色矜持而又冷淡地问:“谷实小姐,谷实家在长野县是否还有什么资产?亦或是亲属等必须要谷实先生连夜赶回去的吗?” 谷实直美深思了会儿摇头:“我不清楚,在我十岁那年我们家从长野搬到东京,长野那边也没有关系亲近的亲戚跟朋友。” 她也不明白有什么样的事能让谷实幸太郎连夜回长野。 但,谷实直美是由衷的感谢那名杀了谷实幸太郎的凶手,不然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酗酒的父亲。 诸伏高明并没有在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询问了另外的问题:“谷实夫人住院应该有五年了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她的母亲,谷实直美点头:“嗯,从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送她到了医院理疗。” “谷实小姐知道那家医院看护比较松懈吗?”诸伏高明的话问的很委婉。 谷实直美皱眉望他:“你什么意思?” 诸伏高明将他们调查出来的资料给了谷实直美看。 这上面赫然是近些年那所医院理疗出现的各种事故,全是因为看护不认真,导致病人从高中坠落等各种事故。 还有…… 病人出逃了都没被发现等情况。 谷实直美冷笑:“你们怀疑是我母亲杀的他?别开玩笑了!我母亲她精神出问题很长时间,她怎么可能跑的这么远去杀人!!” “那家医院没有安装监控,但是我们在沿途的摄像头里面发现了谷实夫人的身影。”已经调查出情况的警察同事将证据拿了出来。 看到被拍摄到的背影,谷实直美一眼就认出来穿着宽大风衣遮住半张脸的人是她病了很久的母亲。 可这…… 怎么可能! 妈妈她不是病的连她都认不出来了吗?怎么会孤身在深夜离开医院,还做了这种伪装? 谷实直美嘴唇哆嗦的说不出来话。 她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看着诸伏高明,声音里再无之前的淡定,慌乱的都带着哭腔:“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可能会杀那个人的?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这不可能……” 就算她恨到想要亲手杀了那个人,她也没想过她生病的妈妈会杀了他啊…… 有些同理心很强的警官看到谷实直美捂着脸痛哭的样子,很是同情,亲生母亲杀了亲生父亲,这种事很难接受吧? 诸伏高明眼睛里面并没有太多的痕迹,眼角的余光看到皱着眉,满脸都是踌躇等神色的沢田纲吉,以及清醒过来不为所动的夏马尔,上挑的凤眼里闪过讶异。 他以为就他自己发现了谷实直美的异样。 原来,还有两位。
第139章 并不知道自己的演戏已经被在场三人看出来的谷实直美不可置信地哭诉。 “妈妈……” 诸伏高明给她递出了纸巾。 谷实直美避开跟他的手触碰接过纸巾:“谢谢。” 偏深的凤眸里静静地注视着用纸巾擦拭完眼泪, 将脏掉纸巾折叠成四方块样式后丢在垃圾桶的谷实直美。 “真的是你母亲杀的谷实幸太郎吗?” 谷实直美动作微顿,神情间没有任何的疑点,先是茫然,再是惊喜地望着他:“是误会吗?我母亲那么爱那个男人, 她不可能会杀他的!” “嗯。” 诸伏高明赞同地回应。 目暮警官他们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诸伏高明只是沉着冷静地道:“因为杀谷实幸太郎的是谷实小姐你。” “……” 这话让谷实直美震惊在原地, 随后她又轻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那个男人死的时候我还在东京跟人聚会,有很多人都证明我在场, 我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杀他。” “长野的天早上时会有雾霾等情况,谷实先生的尸体被发现时身上沾染了很多的露水, 这本不罕见, 但是奇怪的是在谷实先生的周围露水比他身上的还要严重。” 谷实直美略带不耐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尸体会因为寒露的缘故会导致尸体推迟死亡时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马尔坐起身,颓废的外表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是说你的不在场证明现在已经不成立了, 小姐。” 沢田纲吉被他这恢复力惊到:“夏马尔,你没事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心意的漂亮小姐,没想到竟然下脚这么狠,难道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夏马尔惊恐地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上下观察着自己的脸, 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一如既往的帅!” 沢田纲吉:“……” 他觉着就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们这边的搞怪并没有影响到那边的审问, 在听完夏马尔的话后谷实直美的表情微怔,她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可这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啊……就算,就算我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 她露出了慌乱的、紧张的、以及不安和害怕的情绪。 确实。 即便尸体的死亡时间推迟了,可这也证明不了远在东京的谷实直美会杀害在长野的谷实幸太郎。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事情确实会这样的进展。 诸伏高明拿出一个证件袋:“这是从谷实先生指甲里提取到的东西。” 里面盛放着的是红色的丝绒物状东西。 “我拜托同事帮忙验证过,这种纤维的毛线是最近新兴的绒花里有的, 据我们调查谷实先生并没有亲近的女士。”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直白。 但这些已经足够证明谷实幸太郎在遇害前跟谷实直美有过见面。 谷实直美身体僵硬,随后露出无畏的表情:“是,我承认昨天我有见过那个男人,还跟他发生了争执,但是在见完面后我们就分开了。” 她的回答和态度都滴水不漏。 在这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便心有怀疑也不能拿她如何。 沢田纲吉有些不自在地蠕动着坐姿,他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出现,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而他的动作也让诸伏高明看了过去。 他礼貌知性地问:“谷实小姐为何要见沢田先生呢?” 这话也吸引了沢田纲吉的目光。 谷实直美不悦地道:“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吗?” “是我个人的问题。” 诸伏高明语调轻缓,不疾不徐的问问题方式不会让人厌恶和起戒心。 她侧脸看向沢田纲吉。 棕色的眼睛里澄澈的就如同没遭遇过世上风霜的洗礼,跟她遇见的那个人眼睛不像,但是…… 又有着极相似的包容温暖眸光。 所以,在知道他被牵连的时候谷实直美才会想要见他一面。 以及…… “抱歉,因为我们家的事连累到了你。” 他应该是很害怕吧?所以才会诚惶诚恐的蜷缩着身体不敢看屋里面的警察。 只是因为身份而畏惧警察的沢田纲吉完全没想过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他小声地回复:“没事。” 随后又问道:“那个……谷实小姐,你真的没有再见过谷实先生吗?” 谷实直美:“……” 看着那双纯粹善良的眼睛,她一时间竟没有回复。 沢田纲吉连忙地挥手结巴地解释:“啊……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觉着要是你有什么隐情你就说出来……”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后面的话也就只有在他身旁的谷实直美能听到。 说出来有用吗? 在她的记忆里无论说出什么,回应她的都是不耐烦的否认跟打压,或者是各种轻视讽刺的话,渐渐的她就不再向人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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