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思索一番,点头:“也好,你是她的哥哥,婚事交给你也在理。” 在一些决策上面,纪父是完全听取月笙的话。 或者说在这纪家,早就已经潜移默化间由月笙做主所有的事情了。 因此在他的婚事上面,他完全可以劝说纪父暂且不要给他张罗。 但月笙没有明确拒绝,他喝了口茶,只道:“我看看吧,若有女子的画像尽可送来。” “或者那些媒婆上门,父亲你可以接待,但不能越过我去同意。” “好。”纪父点头:“这件事情得你愿意才成。” 他竟不觉得听月笙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 于是,在纪父放出消息后,纪家的门槛这几天都快要让媒婆给踏破了。 外界也都在传这纪家的大公子大约是要成婚了。 都说纪大公子挣钱的手段高明。 还传他长相俊美。 虽然一些人没有亲眼瞧见过模样,但他在纪家又不会总戴着面具,只要稍稍从纪家的家仆那里打听一二,便可以知晓这纪大公子的长相何止是俊美啊,简直是惊为天人。 “你只要看到我们少爷的脸,就会知道,这天底下不会再有比我们家公子还要好看的人!” 所以,这纪大公子家世好,一不缺钱,二不缺貌的,哪里会缺少得了女子的喜欢。 这期间,月笙还出门了几趟,让系统扫描查询,搜集沈天君事件的原委,也总算有了些眉目。 ——万家生佛柴玉关以及云梦仙子便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现在柴玉关诈死,云梦仙子不见踪迹。 估计想要寻找到他们还得费一番功夫。 既然调查清楚,也该找时间将沈浪接回来了。 但在此之前…… 等到杨逍终于处理完明教的事务,尽快赶到汉阳时,整个汉阳都在传金鞭纪家的大公子纪月笙快要成婚的消息,听说新娘子都要确定好了,乃是一位官家小姐。 “咱们还不知晓那纪大公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呢?” “等他迎亲的时候总会知道,他总不能迎亲时还戴着面具吧。” “哈哈说得对,到时我一定要好好的看一下那纪大公子的长相。” 周围的小贩谈论着这件事情。 而这些话传入杨逍的耳朵里,不禁令他脸色阴沉,眼神也可怕得很。 路过的人甚至不敢靠近,纷纷远离杨逍的周围。 杨逍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被他徒手断裂:“好、好得很……” 他才来汉阳,这便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他纪月笙看来果真不怕他生气。 夜晚,下人为月笙打好洗澡水。 月笙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是。”婢女失落,却习以为常。 她们的大少爷洗澡确实从来都不用人伺候着。 唉,可是她们想要伺候啊。 就算得不到少爷,饱饱眼福也好。 婢女退去,还把门关严了。 月笙脱掉衣服,一/丝/不/挂/地迈进宽大的浴桶里,他的一边有屏风与门相隔,在擦拭身体时,突然听得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月笙以为是哪个下人,皱眉道:“我说了不用人伺候,下去。” 许久,不见有人回答,而脚步声也没有响起,只是门再度被关上了。 月笙回头隔着屏风望了眼。 他稍稍起身,问道:“谁在这里?” 无人回答。 月笙便伸手想要去拿垂挂在屏风上面的衣服。 然而还不待他的手触碰到衣服,一道身影便犹如鬼魅般倏地出现在浴桶旁。 紧接着,月笙的身体便被人点了穴道,整个人无力地跌入浴桶。 霎时水花四溅,有水珠落在月笙的脸上,又滑落下来,而桶内水波晃荡,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白皙的晃眼。 月笙的眼神瞥向来人,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杨、逍。” 杨逍勾起嘴角,面上却不见丝毫笑意。 他此刻身上的气势有种叫人觉得恐惧的压抑感。 “原来纪大公子还记得杨某,杨某还以为纪大公子已经忘了我呢。”杨逍俯身注视着月笙道。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不再有丝毫的掩饰,由月笙的脸庞一寸一寸地慢慢滑落至浴桶里面,犹如实质的抚摸一般,瞧遍月笙的整个身体。 月笙半点动弹不得,他的脸上不由地浮现出薄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就连他的身体上都缓缓浮出诱人的粉色,直叫杨逍的双眸变得更为深邃危险。 “杨逍,解开我的穴道。”月笙道。 杨逍轻笑一声,有种漫不经心之感,可他的手却已然放在了月笙的脸上,缓慢地抚摸着,“到这个时候,纪大公子的脑袋怎么就不聪明了呢?” “你觉得杨逍会解开你的穴道吗?” 月笙紧抿嘴唇。 “杨某早就说过会来纪家要一个答案,可是……”杨逍突然眼神一厉,倏地一手捏起月笙的下巴道:“可是啊,纪大公子就是这般给杨逍回答吗?” “纪大公子是存心惹杨某生气,好叫杨某教你如何快乐吗?” “若真是如此,纪大公子何不直说,杨某一定如你所愿。” 月笙说话略为困难,因为他的脸颊也稍稍被捏住。 他道:“杨逍,我是家中长子,也已成年许久,先前外出游历,如今归家也是时候该成亲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笙怎敢违抗,若有不愿,便是对父母不孝。” “更何况……更何况我若真的与你在一起,那就是忤逆父母的大罪。” “而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更是冒世间之大不韪,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够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吗?”
第76章 纪家哥哥X杨左使(8) 月笙无力地倚靠在浴桶边缘,他的整个下颚都被杨逍用手捏住,抬起,整个人仿佛显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姿态。 再加上他发丝微湿,脸颊薄红,身体不着/寸/缕,处处春色无边,那便更是一种诱人的模样,以至于杨逍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几分。 而待听完月笙的话后,杨逍冷笑一声,道:“这些不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不信你是那般默守陈规之人,月笙,尽管我们相处还并不长久,但杨逍却已了解你的为人。” “倘若不是你真心喜欢的人,你难道真的会遵守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离经叛道又如何?你难道真的会在乎这天下人的眼光,在乎旁人怎么看你?” 月笙眼神闪烁。 “不会,你不会遵守,更加不会在乎。” “而你之所以这么快要成亲,不过只是为了要摆脱杨某的纠缠罢了。” 杨逍眼眸幽深,神情越加压抑阴沉。 他放开捏住月笙下巴的手,却反而沿着他的脖颈抚摸向下。 “但你的算计错了,非但错了,也低估了我对你的执着。” “你是不是真觉得杨逍在知晓你要成亲后就会放手?是不是觉得你我认识的时间不长,杨逍对你的感情不会深厚到哪里去,是不是觉得你不过一个男人,既然不屑于杨逍的感情,那杨逍也便不必非你不可?” 杨逍一连串的发问令月笙抿了抿唇角。 他低声道:“没错,是又如何。” 闻言,杨逍微不可闻地低笑出声,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却含有自嘲。 “是又如何、是又如何……”半晌他停下喃喃低念两声,然后道:“月笙啊月笙,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惹怒我。” “杨逍的一腔真心既被你忽略,也罢,那便叫你领教领教杨逍的手段。” “到那时你便该明白,杨逍对你到底有多执着、多么的势在必得和欲罢不能。” “杨逍你……”月笙话未说完却突然低喘一声。 只因为杨逍的手深入浴桶内,到了不该抵达的地方,尔后牢牢覆盖上他的命脉。 月笙被由此拿捏,哪里还淡定得了。 他脸颊绯红,忍着欲要脱口而出的声音,眼角似要流出泪水,断断续续道:“杨逍,你日后,莫要后悔。” 既然招惹了他,他就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后悔?我后悔什么?”杨逍笑道:“只盼月笙今晚过后,能够深切的体会到杨逍对你的感情。” 他说着,凑近亲吻月笙的发顶、耳尖,明明手下的动作毫不留情,但这吻却温柔缱绻无比。 他在月笙耳畔呢喃道:“只盼你今晚会因杨逍而体验到极致的欢愉,那样……” 那样的话,明早醒来会不会少恨他一些。 但就算月笙恨他,他杨逍这辈子也不会放手了。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般,除非他死,否则纪月笙只会留在他的身边。 在发泄一通,水变得浑浊后,杨逍道:“月笙快乐了,之后是否也该轮到杨某了。” 月笙还在喘着气,呼吸不稳道:“这里是纪家,稍后会有下人来提水出去……你、你敢在纪家放肆。” 杨逍:“杨某既然来了纪家,怎么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可不想今夜与月笙的洞房花烛被人所打扰。” 所以他在进来这房中之前就将这院子里提水的小厮打晕了过去。 “这一整晚都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 说罢,杨逍便将月笙从浴桶里捞出,打横抱起来到床边放下。 深色的被褥衬着白皙的皮肤,杨逍的目光犹如实质,从上到下地深深凝视、欣赏。 他眼中满是赞叹和欲/火,喉咙不受控制地滑动两下,像紧盯宝物的猛兽,道:“可惜,这被褥不是红色的。” 不然红被翻涌,便更像是入洞房了。 月笙胸口起伏剧烈,眼睛里似有水波流转,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是已经认命。 杨逍俯身摸了摸他的脸,神情疼惜道:“我会好好疼你。” “你、你解开我的穴道,杨逍。”月笙颤声说:“事已至此,我不会再跑,你这样让我无法动弹,我不舒服。” 杨逍深深地看他。 月笙:“你不信我?你认为我这样还能跑得了吗?”“好,便听你的。”杨逍最终同意为月笙解开穴道。 解开的那一刻,月笙松了口气。 他第一反应是扯开被子要为自己盖上,但却被杨逍阻止。 杨逍勾起嘴角道:“月笙该不会不知道,杨逍要对你做的事情是不需要盖被子的吧?” 月笙的手顿了顿,他眼睫微垂,一手却悄然伸进枕头下方,然后猝不及防地摸出一把匕首挥向杨逍。 可他的动作却又马上被杨逍挡了下来。 ——“哐当”一声,匕首被杨逍扔在了床下,而杨逍的脸也完全变得阴沉。 “纪大公子果然还不甘心。”他嗓音似锐利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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