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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去看啊，那不是你们的刀刃吗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不明所以的付丧神在感受到时然危险的气息也一一显现出来，他们看着奋战中的大典太，又瞧见怔在原地的药研，而他面前伫立着一个被符纸包裹的人。 时然的气息就来源于此。 “主公？！” “这是？” “大将、这是骗人的吧？”药研颤抖着手，想要伸出又不敢伸出，怕看到不想看到的画面。 “药研……” “大将？！” 恍惚间，耳边听到了那极为熟悉的呢喃，药研再也无法抑制情绪，伸手扯开上面的符纸。 白色的符纸一被撕开，被包裹的皮肤就露了出来，那双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没有平日里的光彩，只要死气。 “大将！！” 药研瞳孔震惊，他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也无法相信插入心中的那柄短刀是自己的。 “就让我来保护大将吧，就算你想自杀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曾经的誓言还历历在目，那个笑得那样明媚的、会抚摸他头的人此时却被自己的本体插入心脏。 一张符纸被撕开，剩下的符纸仿佛失去了主脑，纷纷从身体上凋落，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跌进那个小小的怀里。 “别怕……我在……”
第72章 晴朗的天空被乌云遮盖了所有，云层间时不时有闪电冒出，笼罩着众人的不安气息越发浓烈，伴随着沉闷的雷声一下一下敲在心头上。 离大楼最近的伏黑惠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感到大楼前，一看到大楼的景象瞬间愣在原地。 灰黑色帷帐像是被什么击溃一般出现好几道裂缝，扭扭曲曲的往四周蔓延，从缝隙中散发出来的是足以刺入骨髓的杀意。 再观大楼的情况，里面的中间不知何时出现一座日式合屋，外面站满了人，他们的身形各异，像是在保护什么珍贵物品一般容不得半个人靠近。 帷帐没有禁止其他咒术师靠近，伏黑惠一进去就收到无数道冷峻的视线，其中也有他熟悉的。 只是对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俊秀的脸庞不知何时多了几道红色的纹路，有一条蔓延到眼尾，好像血泪趟过的痕迹。 “青江先生。”他唤了一声。 “青江，是熟人吗？”一个伏黑惠不认识的少年缓缓开口，金色的长发难掩垂在肩上，遮住半面清秀，蓝色的眼眸一片死寂。 青江看了眼伏黑惠，没有否认：“算是吧，之前跟主公一起出任务。” “……” 少年不再言语，但目光没有从伏黑惠身上挪开，带着更深的恨意瞪着他。 “时然先生他……” “不准直呼我主公的名讳！” 伏黑惠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称呼怎么惹恼了金发少年，眼见着他要攻过来，伏黑惠下意识召唤出玉犬护在身边。 “乱，冷静点。” 又一青年走进伏黑惠的视野中，散落的蓝发盖不住额上凸起的骨刺，平静的眼眸瞧不出半点语气上的温和。 青年只安抚一句，便不再开口，冷冷瞥过一眼伏黑惠就再次转身离开。 伏黑惠被看得更加茫然，同时他也深刻的清楚了时然一定是出事了。 在刀刃插入胸口后，时然在忍受剧痛的同时想起真人说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是想借助他的死亡刺激付丧神从而导致他们堕魔。 这些人是怎么敢的，他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变成正常模样，就因为这种事情又要他们再经历痛苦。 时然愤恨着，却做不了什么。 “系统、系统，你倒是快给我出来！” 拼着最后一口气，时然焦急叫着系统，然而系统好像下线了一样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然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也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温度不知道降到几度，他只觉得好冷。 【宿主，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又来了。 时然无语，有时间在这问这种无聊问题，还不赶紧帮他一把，再不救他真的要翘辫子了，主神的事情也会不了了之。 不过，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好像就是那个该死的主神。 时然思绪纷杂，并没有回答系统话。 【宿主，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系统又一次发问，冰冷的电子音里甚至能听到一丝焦急。 “钱。” 一如上次，时然给了一模一样的回答。他放弃挣扎了，要死就死呗，绝对不会让它趁机带走最珍贵的东西。 系统倒是没想过他会这样回答，先是沉默了一阵子，随后才幽幽开口。 【已接收信息，由于宿主提了两次同样的置换条件，从下个副本开始将不可再使用钞能力。】 “那你倒是先说说置换的什么啊？不能让我的钱打水漂了。” 【宿主可以使用一次领域展开。】 领域展开？这个时候？ “现在不应该是救我的命要紧一点吗？” 【很抱歉，此次的置换条件只能是领域展开。】 语气冷漠又霸道，不由分说的就甩出唯一选择项。这要以前时然肯定不惯着，但现在情况危及，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领域展开。” “大将？” 药研轻轻抱着怀里的人，刚刚那一声好似他的幻觉，但紧接着出现的画面却让他震惊不已。 “本丸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是……” “啊！！！” “唔……” 一群人还陷在时然受伤的情绪当中，在本丸出现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那种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侧才惊觉。 这不是他们一直居住的本丸，是他们暗堕时期的本丸，那个没有时然的本丸。 被阴暗的气息诱引着，强忍着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终于在身体内爆发了出来。 “噼啪！” 一声响亮的惊雷在楼外炸开，吓得所有人头皮一阵发麻，瑟缩在原地不敢往前。 “哼哼，进展的很顺利，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第一时间感受到付丧神气息变了，真人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只管交给这些式神去闹就好了。 就在他想要开溜时，一直追着他不放的大典太突然加快了脚步，周身散发的黑色气息化为实质，挡住了真人的去向。 “哎呀呀，你们现在的敌人可不是我。” “你认为我会信？” 白光一闪，一条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上面的缝合线很是熟悉。 真人惊愕地看着掉在地上的手臂，难以置信这是从自己身上砍下的，不过只惊讶一秒，他的脸上又再次恢复自信。 断了手又怎样，只要不伤及灵魂，他可以无限生长。 大典太看着那只生长出来的手臂，毫不犹豫再次挥刀砍下，断臂上的鲜血不小心溅到他的脸上，周身的黑雾好像幽灵一般闻到血腥气更加兴奋了，翻涌着直冲真人还没恢复的断臂上。 “唔！” 自信的神色不再，真人不禁皱了皱眉，这团黑雾竟然会让他感觉到痛，好像虫蚁在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偏偏他还抓不住，就算手臂恢复了，那团黑雾也还夹在中间，宛如一道分界线。 大典太歪头看着他的手臂，抿紧的嘴唇突然上扬了几分，这笑容称不上和煦，可以说的是渗人。 “砍不死吗？那就好玩了。” 彼时的真人还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想着赶紧逃离。刚一转身，就听到“噗”的一声，一柄短刀只入胸膛。 什么时候？！ 真人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对方的悄无声息，还是该震惊对方的厉害，竟然能让他毫无防备。 “刚刚跟主公对决的就是你吧？” “是又怎么样？但杀死他的又不是我。”真人毫不在意地摊手，眼里的戏谑呼之欲出，“是你们呀！” 又一次颠倒黑白，大典太依旧不理，像切菜一样再次挥刀砍下那条手臂。左臂再次一空，真人愣了一秒，嬉笑的脸上再也掩藏不住愤恨。 “喂，怎么可以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动手！” “真是找死！” “那就试试看，谁会先死！” 大典太冷哼，举起的刀尖不再对准手臂，而是对着胸口猛地刺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太天真了，就跟你们的主公一样，天真到令人发笑。” 癫狂的笑声中明晃晃带着贬低，再一次刺激着付丧神的神经。 “不准你羞辱主公！”今剑抽出本体再次狠狠捅了进去，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的发泄心中的悲愤。 “嘻嘻哈哈……” 见到他们如此疯魔的样子，真人难掩心中的激动，没有丝毫形象地又大声笑起来，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柄长刀直接贯穿了他的嘴巴，这是致命的一击，换做其他人早就倒下了，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就算嘴角被割开，鲜血流了一地，他还是能再次重生的。 “还真是有意思。” 来人抛下一句，伸手抽出刀刃，抬腿就将真人踢到众人的面前。 “他好像杀不死呢！” 这一句话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沉浸在各种情绪当中的付丧神缓缓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盯着躺在地上抽搐的人。 “那还真是过分，如果主公也有这样的体质就好了！” “那不就是怪物了？我还是希望主公是正常的样子。” 两人一唱一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半分。冰冷的刀刃再次亲临那满是窟窿的身体，再用力拔出来，换下一批人继续。 直到这刻，真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些式神疯了，但是那种理智的疯了。 他们不会像那些半成品没有思想随意杀人，他们是有自己的认知，也能分辨善恶。 这样的结果与他们设想的完全不同，大闹街市的场面可能再也不会发生，而他甚至都无法逃离这个地狱。 真人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抬眼就被那个本丸吸引了视线，“这是领域展开？！” 怎么可能，都伤成那样怎么还能展开领域？！ 他原以为式神会出现是因为受了刺激，变成如此疯魔的样子是他言语上的刺激，没想到其实导致的是时然的展开领域。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式神推进深渊。 “呵呵，你们主公也没多好嘛！”以为窥探到真相的真人轻挑上唇，下一秒迎接他的又是一记重拳。 “从开始就喋喋不休的，吵死人了。”萤丸握着大自己好几倍的本体，一脚将真人钉在柱子上，矮小的身躯抬起头，眼眸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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