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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狮童正义拥有高支持率，手握强大神秘的废人化力量，有成为日本首相的可能，仿佛就是一座充满利益的宝库，于是资本愿意倒贴。 但现在的狮童正义一无所有，还身陷牢狱，很有可能下辈子都在监狱里渡过，在永恒生物的眼里，他仅剩的价值只有那神秘的废人化力量。 国字脸言辞恳切，一副我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帮你解决问题，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模样继续开口：“相信狮童先生您也知道，自从您选择坦白罪行后，您名下的所有费用已经全部蒸发，你所在的党派和其他资本也全部与您划清关系。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狮童议员了，而是犯人狮童正义。” “......” 见狮童正义的脸上毫无波澜，国字脸打开自己手里的文件，举起来，让坐在自己对面的狮童正义看清上面的病例。 他继续开口：“那些废人化的民众，您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吗？他们无知无觉，不能吃饭不能说话，就像是那些能够睡着和清醒的脑死亡患者。不，比脑死亡患者更惨的是，这些人分明毫无自理能力，却再也无法生存下去，也无法再得到社会医疗的帮助。他们就是清醒的，会呼吸的，逐渐走向腐烂的尸体。” “不......” 今年已经51岁的光头男人捂着自己的脸，眉心细长的皱纹里盛满痛苦：“不要再说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好多人......” 国字脸顿了顿，在看到光头男人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痛苦，且也是真心为受害者愧疚后，才继续说道：“不只是废人化，电车脱轨事件里那么多受害者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果您的愧疚仅仅只是自首，去到专门看押政治经济犯的高级监狱接受一日三餐的营养牢饭，在人权保障下能够健康生活，不在意那些受害者们的以后，那我现在就离开。” 国字脸说着，关上手里的资料站起身来。 “你别走！” 狮童正义缓缓放下双手，看向国字脸的目光里饱含质疑：“你们真的会安置好那些受害者吗？” “当然。” 国字脸微笑：“您也曾经是政府的一员，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对于这种丑闻政府只会去掩盖，根本不会想着善后解决，否则福岛那边的核污水早就处理干净了，也不会拖到现在被您用来提升民众支持率。” “……那好。” 狮童正义闭了闭眼，在国字脸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开口：“我想其他地方里相关的资料和技术肯定已经被国会封存，否则你们也不会想着来找我交换。” “我不是研究员，也不是学者，更不是动手的人，你们想要的那种详细资料我也不知道。” 狮童正义闭了闭眼道：“但是有一个人，你们可以去找找看。” “谁？！” 狮童正义睁开眼，浑浊憔悴的双眼里，闪过莫名的思绪：“明智吾郎。” “明智吾郎？那个高中生侦探？” 国字脸不解：“他不是失踪了吗？” “啊......没有人去找那个孩子吗？” 狮童正义扯了扯嘴角，国字脸突然从他这佝偻的身躯里感受到了莫大的悲伤。 国字脸抖了抖脸皮：“找？” 现在不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吗？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像是突然被人抽出了所有意志，狮童正义丧气摆手：“我这里确实没有多少具体资料，本来我这边的成果都是抢夺别人而来的......” 狮童正义低头喃喃道：“这算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做的事情了吧？” “？” 随即他抬头，自嘲道：“去找那个孩子吧，你如果真的想要得到废人化的资料，就去找到他，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国会，就只有他的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明智......希望你能...... 隔绝探监人员和关押人员的玻璃墙这边，国字脸的脸色深沉如水。 他没想到说到狮童正义的手里也没有他们永恒生物想要的东西，这让他不禁捏了捏眉心。 好麻烦啊......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抓紧机会直接将他的心腹替换掉...... 无人知晓的深渊之中，一张破碎的红色乌鸦面具兀地抖动起来，随即消失。 玻璃墙的这边，狮童正义抬起手捂住胸口，就在刚刚，他突然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有种什么东西离开了的怅然若失。 “......” 国字脸夹着手提包，在狱警的带领下走出大门。 此时，一辆押解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马路边，几人从车上下来。 “这是——？”国字脸看着被人用手铐铐住，往自己这边走来的男人。 这是一个三七分棕色半长发，戴着黑框眼镜，下巴也有些胡茬的青年男人，穿着一件蓝色男士衬衣和一件浅灰色西装裤，戴着深蓝色领带，穿着一双灰色皮鞋，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以国字脸的经验，这应该是个文职人员？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这个看守所可不简单，并非所有罪犯在进监狱前都能被关押在这里，只有那些身份特殊的□□和经济犯才会被带到这里暂时看押，一般的罪犯是绝对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 而现在更是看押着背后还在博弈的狮童正义的重要时刻，在这个时间段里，这里格外敏感，就连他想探监一次，都运用了好大的力量才能名正言顺地过来。 “喂，你们送错了地方了吧？” 带着国字脸出门的狱警也很奇怪，他今天根本就没有接收到了有新犯人的通知。 “没有没有。” 押解年轻男人的其中一名警察笑道：“他是今天刚犯的事，开出租帮助了某位相关人员甩开盯梢，虽然不至于进监狱，但由于案件相关，就临时把他关这边了。你们这边应该待会就会接到通知了。” “好吧。” 见青年被押解过来，国字脸见状侧开一步，让他们先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青年抬起头，冲着国字脸莫名笑了笑。 咔嚓—— 冥冥中，国字脸似乎听到了某种坚硬的东西的撞击声。 “？” 见到国字脸奇怪举动的狱警：“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那我就先离开了，再见。” 国字脸坐进自己的车里，升起贴住防窥膜的车窗后，抬手，将自己的脸皮连带着脖子处的肉色皮肤都撕下来。 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散开，露出一张美艳逼人的女性脸庞。 这个乔装成永恒生物工作人员的国字脸是贝尔摩德易容假扮。 但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被乌丸操控，为黑衣组织输送巨额资金的永恒生物与黑衣组织之间关系亲密，说她是永恒生物的工作人员其实也不是全错。 贝尔摩德坐在驾驶位上，美丽的秀美微蹙：“狮童正义都不知道的东西，明智吾郎会知道吗......而且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杀伤力隐蔽力都不及APTX4869的新技术，发动组织的力量去兴师动众地寻找一个失踪的高中生吗？” “呵......” 只有贝尔摩德的安静车内，倏然响起一声年轻男人的轻笑。 贝尔摩德猛地回头：“谁？！” “组织......” 这道声音轻柔又清澈，是少女们最喜欢的那一款温柔王子声线。但在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的贝尔摩德耳里，却恐怖地宛若魔鬼的嘲笑。 “原来是个犯罪集团啊......”
第47章 “原来真是犯罪集团啊......” 诺亚方舟酒店大楼不远处，热闹繁华的新宿大街旁，低调的保时捷356A停靠在路边。豪车的发动机早已熄灭，但车内并非空无一人。 车内骤然响起的，正在喟叹的年轻男音与贝尔摩德回忆里的一模一样，这让坐在后座的贝尔摩德很快将思绪从两年前抽回到现在。 陷入久远回忆的目光重新聚起神光，落在自己身侧的银白色特制营养舱上。 营养舱内灌满了淡蓝色的营养液，一颗从第三节颈椎断开的年轻女人的头颅正紧闭双眼，漂浮其中。 这颗头是黑衣组织的其他成员从东京看守所里带出的，上周在诺亚方舟酒店60楼杀人砍头的凶手，风千结衣的头颅。 也是大岛海子这一认知概念的容身之所。 “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可以藐视政府到这种地步......” 随着这道清澈温柔的年轻男音一起出现的，还有一道微透的身影。 这是一位面容清俊的年轻男人，脑后柔顺微长的棕发层次如狼尾般耷拉到脖子，眼前的额发过眼，稍稍遮住一点温和无害的棕瞳，脸上柔和的五官和微长的头发看起来雌雄莫辨，是个清秀又英俊长相，浑身的气质矜持优雅。 他正坐在副驾驶，抬手轻点自己的脸颊在浅笑，手上的黑色薄手套看起来有种正式的禁欲感。 他的目光透过后视镜与贝尔摩德的视线接触，笑盈盈的，却给贝尔摩德以强大的心里压力。 因为他就是个她无法摆脱的疯子。 也是两年前，在她见完狮童正义后，莫名出现在她身体里的幽灵。 “说实话，比起使用认知诃学党同伐异的狮童正义，你们黑衣组织的boss的目的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魔幻呢......” 还没正式成为黑衣组织目标，就主动出现在黑衣组织面前，与其Boss达成合作的明智吾郎（幽灵版）语调悠扬，听起来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他愉悦地感叹道：“竟然是为了长生不老这种在我八岁就不会再相信的幻想。” “......你这是在取笑你自己吗？” 对于明智吾郎的嘲笑，贝尔摩德不怒反笑，意味深长道：“看来这次的实验确实是成功了，现在竟然连你都可以直接出现在现实世界里了。” “实验成功，距离你们Boss的欲望更进一步。” 被阴阳怪气，明智吾郎并不会有多在意，但由于某些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他的攻击性得到了显著的增强。 他温柔笑道：“但是贝尔摩德，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开心呢？” “看起来你的疯病并没有随着你的状态好转。” 贝尔摩德脸上的微笑丝毫没有变化，像是焊在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一般：“竟然都开始说胡话了，快点回去睡觉吧，现在还不是你‘出院’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朗到有些癫狂放肆的笑声骤起，明智吾郎单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前俯后仰，大笑得快要断气。 在贝尔摩德看不清情绪的眼神中，明智吾郎笑得一边颤抖一边开口道：“真可怜啊，贝尔摩德，你跟我们一样都拥有反抗之心，所以你才会接触到这个世界，所以你才会是黑衣组织里唯一拥有人格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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