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该思考一下正事儿了,那么,这群连智能机都用不利索的老家伙是怎么注意倒自己的存在? ...... 五条悟赶到咒高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 他立刻去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家入硝子也在那里,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五条悟问:“春也呢?” “五条,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家入硝子道。 五条悟:“听着呢。” “刚刚总监会派人过来,将小春带走了,夜蛾老师和校长本想阻止,但是……”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 五条悟:“带去了哪里?” 夜蛾正道沉声道:“带走缉拿审问,大概率是被带去了京都本部。” 五条悟点点头,“知道了。”刚踏出一步,夜蛾正道伸手拦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那可是总监会。”夜蛾正道目光凝重,“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就这样冲过去,你想过后果吗?我在总监会也有认识的人,先打听打听究竟是……” 五条悟摘下脸上的墨镜,湛蓝的眼睛里是一片冰凉的杀意,“夜蛾老师。”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但越是冷静,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越是坚定,“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春也没事的话,我不会杀人。” 夜蛾正道怔怔看着他,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对方,拦在面前的手徒然落下。 五条悟的身影很快消失。 家入硝子担忧道:“他就这样去了?”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真是净给我找麻烦。”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善后的办法。 然而,五条悟才走没多久,夏油杰抱着一个昏过去的女人出现在他办公室。 夜蛾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办公室是不良少年做了坏事之后的安全屋吗? 夏油杰一边请家入硝子帮助治疗花翎,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前因后果。 夜蛾正道听得眉头越皱越紧,逐春集团、总监会、特级咒术师,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在得知入江春也已经被总监会抓走,而五条悟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找上门去的消息后,夏油杰也坐不住了。 “我得和悟一起去。” 夜蛾正道怒道:“我到时候救一个还不够,还得救两个?” 夏油杰解释道:“我不只是为了帮他把春也带回来,更是看着他,以免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夜蛾正道:“……你去吧,一切小心。” 说完又加了一句:“等等,先让硝子帮你疗伤。” ...... 入江春也刚刚揍人揍累了,坐在地上问:“所以,是谁告诉你们关于我的事情?” 地上的老头子们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了,对于这个问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入江春也捏起拳头,离他最近的一个老头连忙道:“我说、我说!”他喘了几口气,“是......是羂索。” 入江春也:“羂索?” “就是那只特级咒胎。”白发老者道。 入江春也沉默几秒,“勾结咒胎?你们的下限可真是超出我的想象,那么那只脑子怪现在在哪里?” “就在总监部。”白发老者想着,都是因为那只特级咒胎,他们才会落得如此地步,竟然他们不好过,那只咒胎又凭什么逍遥,便道:“我现在就可以让她过来。” 她? 来的是一位还很年轻的女仆,见到原本高高在上的总监会掌权者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只是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你,入江春也。”羂索围绕着入江春也缓缓踱步,“你和你的几位小伙伴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拆穿了我的假面,将在咒术界隐藏了数千年的我暴露于人前,了不起。” 她语气平和,甚至因为女性特有的柔美嗓音,称得上是温柔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在很久之前,我就开始追寻你的身影了。” 该从哪里说起呢? 是十年前,伪装成五条家仆人的他偶然发现了一名的少女死而复生,还是九年前,作为怀孕的妇人在医院遇见了疯掉的诅咒师平山介次,又或者是在他第一次拿起那根神奇的手环时,一个崭新的世界在自己面前打开。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注视着你。”羂索的眼中隐隐闪动着狂热。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变态跟踪狂吗?“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入江春也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怪不得高层这些家伙突然要抓我,原来是和你勾结了,那么九十九由基又是怎么回事?” 羂索:“这就说来话长了,九十九由基虽然桀骜不逊,但她憎恨天元,而我跟天元又是死敌,帮了我,就等于是害了天元。” 入江春也:“天元,那个待在薨星宫的不死术师?” “哈哈哈......不死?”羂索笑了起来,那笑容越来越夸张,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让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跟你比,那家伙所谓的不死只是一个笑话。你才是真正的不死,真正的神,不老不死,与天同寿。如果我拥有了你的身体,就能够真正地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不管是天元、六眼、还是诅咒之王,都不再是阻碍!” 入江春也:“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想要永生?” 羂索看着他,目光竟带着恋人般的爱意,“为什么不可以呢?有了这具最完美的身体,我再也不需要换来换去了。” 入江春也被他看得鸡皮疙瘩直冒,良久,他说:“你想要永生,我给你永生。” 这话一出,不光是羂索,连瘫在地上装死的老头子们也瞬间激动了起来。 “永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永生,我也要,我也要,求求你给我吧!” 纷纷朝入江春也爬了过来。 入江春也露出一个扬起嘴角,真诚道:“真的哦。”
第60章 离入江春也最近的五个老头子最先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是血淋淋且直观的,字面意义上的血淋淋,他们全身的皮肤开始涌出鲜血,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个血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毫无预兆的极致的疼痛,这股疼痛来的如此迅速而猛烈,甚至超越了□□所能承受的极限,那些血人于是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哭喊。 但这只是开始。 那些涌出来的血液连同还在身体里的血液一起变得滚烫、沸汤,很快化作炙热的岩浆,开始融化他们的衣物、皮肤、内脏…… 剧痛伴随着惨叫声,一浪接着一浪,很难说清楚这股剧痛到底来自哪里,皮肤?器官?不不,应该说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痛苦不堪。 更糟糕的是,他们的精神在这样的痛苦之中居然还保持着清醒,清醒地感受着一切。 温度越来越高了,那些血人在地上抽搐不停,皮肤和着衣物融化成一层模糊不清的黏膜,然后掉落,露出乱七八糟的血肉,接着,他们开始膨胀了。 惨叫声就没有停止过,直到喉咙开始变形,发出更诡异的声音。 当那些血人膨胀到几乎有以前的三倍大时,入江春也往后退了几步,捂住口鼻。 嘣!嘣!嘣!嘣!嘣! 接连五声,血人爆炸开,在空中开出烟花般的血雾,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是各种各样的液体、碎肉、和不明成分的碎屑。 入江春也轻声道:“恭喜,得偿所愿。” 那堆混合物当然没有办法再回答他,但入江春也知道,他们的意识仍然存在,在那些还未散净的血雾中、在肮脏的混合物中、在缓缓流动的粘液和难以辨认的血肉中。 能够感受到一切,却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了。 从一刻起,他们不是什么神,也不再是人类、或者蝼蚁,他们只是一滩腥臭的液体。 入江春也的目光从这些东西上移开,落到最后一个目标身上。 羂索跌坐在地上,双腿已经变成了血红色,那些血红色慢慢向上蔓延,即使他竭尽全力爬着远离入江春也,依旧阻止不了他正在变得跟之前的那些家伙一样。 他的表情十分复杂,恐惧、茫然、但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入江春也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你说想要永生吗?” 羂索发出怪异的笑,“永生?咯咯咯……永生?原来□□吗?咯咯咯……” “是的,□□。”入江春也的语气罕见的没有起伏,褪去往日里那个天真的傻白甜形象,此时的他展现出一种魔性的魅力。 他的紫色眼睛美得惊人,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其中旋转,“死亡已经遗忘了你们,但从今以后,你们活着的每一秒都将祈求他的到来。” 羂索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不住地颤抖,血色已经爬上了他的腰部,但与其说他是恐惧,不如说他是在激动,“真不错啊,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完美,这种力量、这种力量……我不想要这样的永生,我后悔了!” 入江春也微微偏过头,“概不退货哦。” “我不想要这样的永生,我想要的……”他停顿片刻,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阴测测的笑来,“是你啊。” 入江春也瞳孔剧烈一颤,看着指向自己的黑色武器,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羂索能在这时候掏出一把枪来。 提问:这东西能伤到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的身体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类,即使他能借助某些超现实的力量将人变成一堆活的垃圾,但确实无法抵抗一颗子弹带来的伤害。 因此,他看着羂索手里的枪,感觉到黑色幽默般的讽刺,并在这一刻回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个片段。 那个时候刚刚和五条悟签订奴隶契约,入江春也向他的奴隶主老实交代了关于自己的许多事情。 奴隶主蹲在阳台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手里半根棒棒冰,“所以,那个什么‘邪神’想让你当他的小弟,还赐予了你许多特殊的能力,所以你可以消除一切咒力、搅乱别人的脑子什么的?” 入江春也当时对这个理解一言难尽,“首先,不是邪神,他们的名字难以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还有,不是什么小弟,这很复杂。 他们有的想要转化我,有的想要吃掉我,还有的想和我、咳、融合,最后,我身上的特质并非赐予,而是因为被那些存在一直关注所带来的影响。” 五条悟:“明白了,咔擦咔擦……除了变成狗,你还会什么?你会骑着什么怪东西漫天飞吗?眼睛会射出红光吗?会突然掏出根棍子把人变没吗?” 入江春也啃着另外半根棒棒冰,“不会。我完完全全就是个正常人类来着,被刀砍、被枪击就会死的那种。” 五条悟不说话了。 入江春也又立刻补充道:“虽然会死,但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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