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嗤之以鼻,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波本咬牙,突然双手拉住琴酒的肩膀摇晃起来,朝他撒娇:“阵哥,我来组织卧底很辛苦的,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带回去什么有用的情报,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上面惩罚,你也不想我被惩罚吧?” “呵。”琴酒冷笑。 说什么没有带回去有用的情报,当他眼瞎吗?波本和苏格兰像个土拨鼠一样搞情报搬运,当他都看不见不成? 什么辛苦……琴酒感觉自己才最辛苦,不止辛苦,还命苦! 琴酒丝毫没感到心疼,反而用力扯住了波本的半边腮帮子,这么能说谎的一张嘴,真该撕烂掉。 “痛痛痛!”波本大叫着,手却更加大胆,竟然直接去掀被盖住的笔记本电脑。 琴酒立刻松开他的腮帮子,转而一把扣住波本的手腕,并且将他扯到后面按压在地上。 “你手不想要了?”琴酒恶狠狠威胁。 波本眨了眨眼睛,在意识到琴酒和阵哥是同一个人之后,他便已经失去了对这人的畏惧。 “阵哥,我手都要被你扭断了。”波本面露痛色,嘴里嘟嘟哝哝。 琴酒恶狠狠地瞪他。 波本朝琴酒眨巴眨巴狗狗眼。 琴酒:…… 他没好气地松开弟弟,就知道不能让这两个狗东西知道他的身份,否则还不无法无天! 看看现在,琴酒简直拦都拦不住! 刚刚才被弄痛的波本不忘初衷,爬起来后第一时间就去掀电脑,打开后终于心满意足地看到了拉菲的资料。 琴酒看起来是放弃了,双臂环胸地站在一旁,眼神仿佛恨不得将波本千刀万剐,但最终还不是要将他原谅? “看够了?”见波本眼睛都几乎长电脑上了,琴酒在他身后冷冰冰质问。 “可以拷下来吗?”波本拿出了一个空白优盘。 琴酒额上青筋暴起,“我虽然不会弄死你,但我可以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信你试试。” 波本回头打量琴酒的脸色,见琴酒似乎真的快要爆发了,于是也见好就收暂时将优盘收了回去,打算等琴酒心情好的时候再拷。 “阵哥,我烧了菜,虽然没hiro做饭好吃,但也很不错哦!”波本自信一笑。 琴酒冷哼一声,下楼吃饭前顺便抓住了波本的胳膊,硬扯着他一起下楼。 “阵哥,我还没看完,还没看完!” 琴酒的手宛如铁钳,丝毫没有放松,没看完?他看是没拷完吧,这种时候他可不敢将波本一个人留在这里。 吃饭的时候,波本表情忧郁,他似乎还有点挑食,并不怎么将菜往嘴里送,只时不时看一眼楼上。 “我房间有吃的吗?”琴酒阴沉着脸问。 波本被训了立刻便快速扒几口饭,表明自己在好好吃饭,但没一会儿便又恢复刚刚心不在焉的样子。 琴酒忍不住叹了口气,索性放下筷子对他说:“想问什么?我知道的比资料齐全。” 波本眼睛顿时一亮,立刻问:“阵哥,新的拉菲已经到了?” “嗯。” “你这几天该不会都在陪拉菲吧?” 琴酒想到那个如一张白纸的蠢货,眉头轻微皱了下,说:“他没有什么好调查的,没有犯罪记录,也并不了解组织。”
第127章 转移资产 琴酒的话立刻便引起了波本的兴趣, 他惊讶极了,第一反应便是不信:“他是不是装的?” 琴酒便将培养拉菲的大概过程对波本简单说了一遍。 从小培养,封闭式教育,只学习专业知识。 就这样, 白纸一张的拉菲被丢到了组织, 任由他们在三年内彻底染黑, 然后换任。 波本脸上流露出明显的错愕,他很难想象那样的人生, 一个人从生到死都在组织的掌握中,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自由。 那样的人生未免太绝望了。 “阵哥,可以救救他吗?”波本收敛玩闹的情绪, 认真地注视着琴酒,眼神中有对拉菲的同情, 也有对组织的愤怒,他想趁着拉菲弄脏手之前救他离开。 琴酒没有回答, 继续吃饭。 “阵哥, 从小便被组织控制, 实在是太绝望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拉菲能够活下来。”波本恳求着琴酒,对于可以被救赎的人,身为公安,他不能视而不见。 “你知道乌丸莲耶同一时间培养了多少个拉菲吗?”琴酒问他。 波本摇头,他不知道。 “你知道乌丸莲耶还会培养多少个拉菲吗?” “阵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不摧毁组织,还会有无数人赴拉菲的后尘。可这个拉菲就在我们眼前……” “没有那么简单, zero。”琴酒喊了波本的真名。 波本似乎也被这一声“zero”震到,立刻安静下来。 琴酒自嘲一笑,从小被组织控制的人生会有多无望,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他甚至遭遇过比拉菲还要不幸的事情,毕竟拉菲可以成为一张白纸,他却连成为白纸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的确不该对眼前的苦难视而不见,但如果拯救拉菲会打草惊蛇,那就另当别论了。 组织才是万恶的根源,不彻底铲除掉组织,那些不幸便不会消失,越来越多的不幸开始堆积,整个世界便都会陷入无望。 “我们的目标是摧毁组织。”琴酒第一次在波本面前承认这个目标。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震惊地瞪大了。 “我和拉菲没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可能保住他的性命,但也要看他是不是会配合我。” “配合你?”波本眼神希冀,难道阵哥已经有想法了吗? 琴酒没再继续说下去,一切都是空话,还要看拉菲自己的选择。 琴酒又带着拉菲逛了一段时间,两个月后,两人已经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拉菲一直都很感激琴酒,虽然琴酒总是对他冷着一张脸,却也是唯一一个会带他四处逛的人,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 想去哪里,告诉琴酒。 想要什么,告诉琴酒。 想知道什么,告诉琴酒。 只要告诉琴酒,琴酒便会帮他搞定一切。 拉菲变得越来越习惯于依赖琴酒,可有些话明明到了嘴边,他却还是硬生生吞咽了下去,并不敢真的讲出来。 他是少有接触外面的世界没错,但了解得少,却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是个蠢货。 想要逃离组织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二把手讲吧。 今日琴酒带他来了海边。 “这就是大海啊。”望着辽阔得仿佛无边无际的大海,拉菲的眼底仿佛也倒映着波澜壮阔。 “美吗?” “嗯,很美。” “上一任拉菲最后就葬在这里。”琴酒说出一句令拉菲感到惊恐的话。 拉菲惶恐地朝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被站在他身旁的琴酒伸手扶住。 拉菲知道上一任拉菲死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来接任,而且上台之后还要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账目,根本就没有适应的时间。 可他万万没想到,琴酒竟然会带他来看上一任拉菲的尸体。 虽然看不到尸体,但看着这样的大海,也令拉菲感觉万分惶恐,兔死狐悲,让他有种自己即将被吞噬的错觉。 “你们生前没去过太多的地方,死后骨灰撒入大海,可以随海水流向世界各地,不是很好吗?”琴酒似乎很不理解拉菲的惊恐。 “才不是!没有人会想要死!我要活着,我要一直活着,我要亲自去世界各地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拉菲没形象地开始大喊大叫。 琴酒冷漠地看着他,说出了一句令拉菲更加崩溃的话:“你没机会的。” 拉菲破防了。 长久以来的压抑一直积攒,终于积累到了令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他跪倒在地上,口中颠前倒后地说着“不想回去”“不想去死”“不想换任”之类若是被其他人听到,定会让人疑心他要背叛组织之类的话。 可此地只有琴酒和他,倒是无人告密。 拉菲哭了很久,他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根本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说笑就笑。 等拉菲哭够了,琴酒这才将他拉了起来,问:“不想回去?” 拉菲害怕地看着琴酒。 “不想换任?”琴酒又问。 拉菲更加害怕了。 “回去的话也未必会死。” 拉菲虽然害怕,但这句话还是刺激到了他,他忍不住反驳:“被关起来关一辈子,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怎么样?”琴酒反问。 拉菲没有回答,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琴酒。 可琴酒却并没有为他解围,他情绪淡淡,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拉菲的窘迫与担忧。 有些事情,只能拉菲自己提,琴酒是不能先开口的。 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请求琴酒的拉菲在发泄一通后终于打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他轻轻扯了扯琴酒的衣袖,眼睛还红着,可怜又可悲地问:“帮帮我,琴酒,我不想再被带回去了。” “你想离开组织?”琴酒挑明,惊天动地。 拉菲身子一抖,他仔细观察着琴酒的表情,可能是琴酒一直都没有发怒,这给他带来了几分自信,过了许久,他终于稳下心神点头承认:“嗯,我想离开,你能帮我吗?” 琴酒拉着拉菲上车。 “等等,琴酒,我不离开了,你别带我回去,不要带我回去!”拉菲紧张地尖叫起来,拼命挣扎个不停。 琴酒索性捂住了他的嘴巴,硬生生将他拖拽上车,上车后才道:“你怕什么?我没有要带你去见boss。” 拉菲惊讶地看着他。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琴酒笑了下,带着拉菲去了自己的地盘。 这是琴酒投资的宾馆,琴酒在路上已经发了消息给蓝橙酒,他们过去的时候,蓝橙酒已经开好房间等他们了。 “来打牌?斗地主会不会?”蓝橙酒已脱了鞋,大刺刺坐在床的正中央拿着一盒扑克牌邀请他们。 “不会。”拉菲诚实回答。 琴酒则将他手中的牌夺了过来丢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你正经点,是正事。” “正事也不能扔我的牌啊。”蓝橙酒嘀嘀咕咕,朝拉菲露出友善的微笑,说:“作为拉菲,你的权力可是大得很,组织的财政大权几乎全在你的手上。” 拉菲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蓝橙酒却话锋一转:“也正因为你太重要了,所以换任后才会被看管起来,终身失去自由。” 拉菲的脸色霎时惨白。 琴酒瞪了蓝橙酒一眼,示意他不要太过分,以免将拉菲吓跑。 蓝橙酒轻笑,又朝拉菲说:“想要不被换任,想要不被关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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