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说这个钟表只是暂时存放在我们家,等到有一条那个国家再次和平,他想将这个钟表重新还给那家人。他认为那家人只是暂时对战争中的国家失去了希望,所以才会把一直珍惜保存的宝贝送给他。” “我想,您爱人的目标会实现的,说起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确实很好看,但需要经常打理,很费劲吧。” “是的,尤其是雕刻精细又或者是容易损坏的物品,打理起来很费时间,但它们的价值不是在它们的美观。” “那是什么?” 这些物品都像是记忆的一个存储点,它们存放着童锐每次出差不在时,他对童锐的思绪,还有童锐回来时他的喜悦和他们在一起的点滴。 童锐会把买回来的手工艺品摆放在餐桌旁边,和他讲在出彩时候遇到的人和事。也许正是这样,即便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却默契十足。 “因为回忆。” “确实,对于您爱人来说,看到这些摆件就能想起在国外经历过的事情,是不错的收藏品呢。” 降谷零没有解释,只是带着小一穗继续参观了厨房和阳台,最终带着几人来到他和童锐的卧室。 卧室的面积其实和客厅差不多大,降谷零在装修的时候将卧室封墙的阳台与卧室空间合并在了一起,让这个空间看起来宽敞了很多。 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他和童锐的双人床,进门右边是放衣服的进门式衣柜,左边靠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宽敞的办公桌。 “您一般在家办公,就是在这里?” “嗯,如果有任务需要在家完成的话。本身这个空间是给我爱人准备的,他有办公环境的需求。” 毕竟不能让下属们看到自己老板连个办公桌都不趁。 “我可以看一看您的衣柜吗?” “可以。” “这个衣柜满满登登的啊,看来您很注意穿着。” “这毕竟是两个人的衣柜,东西当然会多一些。”降谷零不置可否,不做卧底任务后,他对私服的需求下降了很多,与之相对的是童锐。 他和童锐的生活习惯在细节上其实有很多区别。他一般都是自己打理衣服,而童锐的衣服则是穿一季、扔一季,定期会有专人给他定制服装,进行回收。 在这些生活细节上,他们并没有追求让对方和自己趋同,而是保留了各自的习惯,他没有指出童锐扔掉的衣服可以继续穿,童锐也不会让服装设计师和生活助理来他们家里。 生活之间的细微差别是存在的,有时候就需要双方各自退后一步,让对方学习自己,又或者自己无限趋同于对方,都是一种丧失自己的表现。降谷零很满意他和童锐现在的状态。就像这个衣柜似的,整洁有序。 “咦,这个盒子没有盖住,额,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摄影小哥为了能找到更好的拍摄角度,在经过降谷零的同意下,进入到衣柜最深处。 最内侧摆放着几个纸箱,他专心拍摄显然忘记了这件事,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掉了一个放在最上面的粉盒子。 里面露出了猫耳、尾巴等一些道具。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的。 小一穗打了个有些僵硬的哈哈,忙摇手,向降谷零对口型道:“没有拍摄进去。” 说着眼疾手快地将盒子拿起,放回到原有的位置。 降谷零看到盒子掉落、猫耳漏出来的时候确实僵硬了一瞬间,但考虑到以小哥摄像机的拍摄角度,他还不算社死。 毕竟和爱人做情趣,总要比当着主人家的面,不小心打翻别人家装道具更容易让人谅解。 “您爱人对您真好。”刚说完,小一穗就像打自己一巴掌,这话实在没轻没重,脑袋一抽就说出来了。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面上脸有没有红,反正他不算是太平静,毕竟这其实是他自己买的道具。 在恋爱初期,他确实有疑虑过。毕竟以童锐当时的年纪来说,喜新厌旧什么的,实在在正常不过,尤其是童锐上学的那段时间,有时他陪着童锐一起上学,路上都是和童锐一般年纪的青年人,他即便对自己有信心,还是生出了危机感。 29岁到30岁这之间,人们大多要经历年龄焦虑,尤其是在有一个比自己小了11岁的小男朋友,他步入30大关,童锐才刚满19岁的时候,这种焦虑感就变得格外明显。 人一旦焦虑,就容易出混招,降谷零不记得自己晚上是以何种心情下单的粉色毛茸道具,当第二天收到货,并且在拆箱子的时候正赶上童锐回家,童锐一脸困惑地看着箱子里的物品时。 降谷零确实汗流浃背了。 “哥,这是动漫cos的衣服吗,你准备cos谁?”童锐显然是想到那方面,大大方方地拿起了毛茸尾巴,“谁的尾巴是粉色的啊,让我想想。” “等等,这尾巴没有绳子怎么带,怎么一根……”童锐突然领悟了这个东西的用法,拿着东西不啃声了。 仔细看脸烧红,快冒烟了。 “咳,这是我昨天晚上不小心下错单了。”降谷零尝试强行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带。”童锐像是放什么烫手山药似地,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 “没有,我本来是给准备自己的。”降谷零有些无奈,童锐自始至终对位置这方面没什么概念,让他有时候心痒痒。 毕竟不看身高、年龄的话,童锐才是他们之间更娇气的那个,苍白如雪的肌肤被吻后微微泛红,与之成反差的墨发与一副像小狗狗似的杏眼。 “那,那退了?”童锐歪头道。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降谷零猛抬头道,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额,不是,有没有这个东西都一样吧。”童锐显然知道说错话了,忙解释道。 “不一样。”降谷零真的快怀疑自己对童锐的吸引力了。 “也许我对猫耳确实不敢兴趣吧。”童锐挠了挠头说道,“我想和师哥你黏在一起,你才是我一切行动和兴趣的起点,至于其他配饰,对我来说都可有可无。” “我不会因为别人带猫耳而对某个人产生好感,但如果师哥你带猫耳的话,说不定我会对猫耳多些喜欢。” “不过,如果师哥喜欢猫耳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哦。” “还是算了。”降谷零觉得自己真的是晕过头了,才会买这种东西,一想到在童锐面前佩戴这些东西,他就有些脸热。 他还是想在童锐面前保留一点形象的,即便这些年相处下来,童锐在他面前也许成熟了几分,但他自己,绝对是愈发幼稚了。 “哥,我是说我可以尝试半变成猫的状态,耳朵和尾巴都是真的哦~”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脸彻底烧起来了。 “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变了,”童锐有些遗憾地拖着长音,眼睛飘着这边,显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有当哥的样子。 “喵~”童锐学了声猫叫,眨着他那双金色的杏眼,无辜地看着他。 “……也不是不行。”享受就要有些代价。 —— “你没说那里也跟着变了。”他哑着嗓子想推开童锐,童锐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还不等说什么,尾巴就缠在了他的腿上,把他更牢固地钉在了那里。 “我也不知道,哥你忍一忍。”童锐喘着粗气,显然也忍的很辛苦。 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只能磨磨蹭蹭地进行。 “没有下回了。” 降谷零能感受到那条毛茸茸,带着主人热度的尾巴顺着腿侧向上蔓延,带起一路的痒意。 “哥你明明很喜欢。” “我就是不喜欢。” “哥你不诚实。” “那又怎样。” “我会让哥哥诚实起来。” 这就是粉色猫耳猫尾背后的故事。 故事的结尾,即便因为过度刺激,他不得不喝了半个月的稀粥,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处理掉这样东西,一方面是不好处理,另一方面,也是它也成了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即便这个回忆有些伤肾。 因为刚才有些尴尬的小插曲,拍摄团队显然更加小心谨慎,随着观光过卧室和阳台,这次的直播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小一穗环顾四周,对着镜头表达了一番自己对整个房子的喜爱,还有对房主降谷警官的欣赏敬佩之情后,她将话筒重新抵向降谷零。 “降谷警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安安全全的吧,这是我们做警察最大的心愿。” “不亏是我们东京最敬业的警官呢,”小一穗笑着感叹道,“其实,降谷警官,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恐怕不能解答。” “不是,是有关这间房子的,我从进门起就注意到您家里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副灯。” 这个房子各个房间的灯都是由中间一盏和旁边一盏小副灯组成,在开灯时,降谷零并没有打开那盏副灯,说明那盏灯并不是平时使用的,每个房间都有,又说明房间主人确实有他的需求。 “因为我爱人不喜欢黑天。” 童锐怕黑的毛病终究还是没能改掉,其实也根本没有戒掉的尝试过程,在设计房间时,降谷零干脆就给每个房间设计一个童锐晚间专用的副灯,通常,童锐在家时,晚上这些灯都是亮着的。 “你一个人在家,所有房间都要灯火通明。”他曾这样向童锐抱怨过。 “在楼下一看灯就知道你在家。” —— 采访结束,小一穗等人和降谷零告别,拿着拍摄设备踏上回程的路,如往常一样,几人聊起今天的拍摄对象。 “我还以为降谷警官会住在一个大豪宅里面,结果意外的亲民。”小一穗刷手机,看网上转录网友对这期拍摄的评价。 “这是大家对混血的错觉吧,感觉每个人都很有钱的样子。” “这倒是,但降谷警官的对象应该确实蛮有钱的,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劳请穗姐解答。” “鞋柜和衣柜里都没有女款。” “……我靠,怪不得降谷警官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我的爱人’而不是老婆又或者是夫人之类的称为,穗姐你可以啊,我说你怎么没让我仔细拍摄鞋柜和衣柜,只是扫过一遍就算了。” “还是要注重嘉宾隐私的嘛。”小一穗自得地说道,她的表情顿了一下,“没想到降谷警官的人气这么高,现在网站上好多人在讨论这期的拍摄。” “让我看看。”摄影小哥伸脑袋看。 “毫无疑问,大部分在讨论降谷警官的对象究竟是谁,还有人@我,拜托,我也很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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