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年轻、身体有无限的精力,只要轻轻地握住,少年就能肉眼可见的长大成人。 手中的成长会让人有一种诡异的成就感,那是最真实的感情信号,代表了童锐对他的热情有多高涨,少年苍白的肤色在这时候会变得发红,随着沉重的呼吸,眼睛里的渴求几乎能化作实体。 但现在童锐没反应。 这意味什么,童锐从进屋起就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心思完全放在和他贴贴上面,他像是在一块水晶上涂抹黄色染料。 降谷零希望自己能赶快冷静下来,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是情感控制的器官,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 被顶住的受害者自然有触感,童锐恍然大悟,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心里千言万语只总结成一句话,“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他感受着对方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身体,立刻举一反三起来,‘师哥,我们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我帮你解决。’ 自然不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 ‘不用,冷静下来就好了,你别抱我。’降谷零尴尬道。 童锐回他一个有些哀怨的眼神,乖乖退后了一步。 过了有十分钟,他问道,‘好了吗?’ 降谷零咬了咬牙,‘你转过去,别看我。’ 又过了十分多钟,童锐再问道,‘可以吗?’ ‘走吧,你说的公共卫生间在哪里’ 等换上雨衣和童锐去村口的公共卫生间时,降谷零只觉得自己是色令智昏了,但走在他前面的身影又让他心安。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应该是童锐最不喜欢的环境,被山包围着有些闭塞的村落,夜晚、又下着雨。 “有没有害怕。”降谷零紧走几步,问道。 童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降谷零的话,如果是他一个人,他肯定会害怕,这里几乎和那天晚上的配置一样,只是村民是像池上警官这样的好人。 但其实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便走在前面,他的注意力也全在降谷零身上,或者说,他的心全被身后的人填满了,再分不出一点心思去害怕。 “没有,完全没想起来。” “那就好。” “但现在有些怕了,需要师哥拉着我才好。” 童锐转而撒娇起来。 “在外面,不拉。”降谷零断然拒绝。 “哼。”童锐撤回手,头转到一边,但又忍不住悄悄看降谷零。 抓住童锐的一个回眸,降谷零轻笑道,“来,手伸过来吧,就这一次。” 童锐欢快地握住了降谷零的手,像是吃到骨头的小狗,那看不见的尾巴几乎要摇出了花。 与他们预想的一样,这样的大雨天根本不会有人上公共卫生间,这种卫生间原本就是为送货的卡车司机准备的。两人进入最里面的一间,锁上门,呼吸彼此交织在一起。 在黑暗里学习如何擦杯子,这是一项有技巧性的活动。 那杯子在手里滚烫得吓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到,杯子里不时地溢出水来,让杯子变得更加适手。 童锐很快因为这项劳动而变得热气腾腾、气喘吁吁,随着拉链下滑的牵拉声,黑暗里多了一道摸索的声音。 狭小密闭的空间让人有一种被融在一起的感觉,他们像是并排点燃的蜡烛,随着温度燃烧,蜡水滴灌在一起,两只蜡烛就这样融合在了一起。 童锐空闲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什么,牙咬过包装,从盒子里挤出什么长条状的东西。 已经在卫生间里待有一段时间了,降谷零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看到童锐用嘴叼着什么细长条的东西。 “你抽烟?”他询问道。 “师哥要批评我吗?”童锐手下的力度重了些。 呼吸一窒,降谷零道,“抽烟不好。” “所以是糖嘛,师哥记得回去要再刷牙哦。”童锐把糖的另一端咬着递到降谷零面前。 “可乐味的。”降谷零含住糖的另一端,说话不免有着含糊。 糖在他们口中融化,露在外面的糖愈来愈少,两人终于亲吻到一处,随着衣服间的厮磨,膨大而高涨,童锐感受到降谷零的身体在颤抖。 他不再是愣头青,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将人揽到怀里。 就在等着白花盛开的紧要关头,外面传来拖拉的脚步声,降谷零在了那里。 但已是骑虎难下了。 那声音离得还远,童锐加重了手头的力道。 随着那人开门走进卫生间的一刹那,等待许久的白花绽放盛开,童锐吻住降谷零,把声音吞咽了下去。 身体还在些微的痉挛着,降谷零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他的手抓过童锐的背部,抵挡那抓心挠肝的感觉。 进来的人打开了灯,他的影子从门的缝隙照了进来,那是一道模糊成一团的影子,童锐和降谷零只能看到影子脑袋的部分,那影子大概因为蓬乱的头发而滚成一个巨大的球,光从发丝间照射出来。 “刚才过来两个人。”这是一名男性的声音,他声音嘶哑至极,像是被钝锯子拉过木头的声音。 童锐和降谷零的呼吸都停了下来,那人在挨个推卫生间隔间的门。 直到那人走到了他们门前,发现门推不开,影子低了头。 “这个卫生间坏了?怎么锁住了。” “奇怪,人去哪里了?” “算了。” 那人念念有词,脚步阑珊地走出了公共卫生间,走的时候还没有关灯。 ‘好了,把我放下来吧。’降谷零艰难道。 就在那人低头的瞬间,童锐把他抱了起来,腿撑在隔间的墙上,愣是挺到了现在。 降谷零听说过练习泰拳的人一般都柔韧性极佳,这一观点似乎得到了认证。即便是情动,童锐抱他一个成年人做半劈叉的腾空动作也不费劲,更绝的是这中间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降谷零觉得自己以前可能小瞧了童锐的武力值。 帮童锐也解决完,他们终于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洗好手,童锐谈起刚才的那个男人,“那个人是在找我们吗?” “他应该只是很远地看到了我们,或者是近视,他不确定我们是否进入过卫生间。”降谷零回忆起那男人的三句话。 一般什么情况下,才有人会这么说呢。 寻求帮助?那语气并不像。 那人的言语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能力,听起来比外面的雨更冷,也更阴森——像是做了什么别人不能看到的事情,要毁尸灭迹的语气。 不会吧,降谷零擦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们去周围看一圈吧,那个人语气很奇怪,说不定是什么犯罪分子。” “可以。”童锐也同样觉得那人很奇怪,如果不是他和降谷零那时欲望还没有消退,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泥土地上印着那人走出去的脚印,童锐和降谷零沿着脚印往村里走。 很快,他们看到了一个站在雨里的身影,那人衣衫褴褛,团成一团的头发依旧没被雨水打趴。 看到他们,那男人朝着村子里面跑去。
第081章 着火 “别跑!” 降谷零和童锐相视一眼,追了上去。 那男人跑的并不快,他们的距离很快拉近了。 童锐看到那人穿着破烂成布条状的风衣,黑到看不出颜色的裤子和掉底的皮鞋。男人已经竭尽全力地跑了,却像是一台从库里拉出的老轿车,烧掉发动机里最后那一丁点油,喷出黑漆漆的尾气。 眼见着他们要追上他,男人不要命地一头钻进旁边的山林里。 林间的枝条被风和大雨折磨得摇曳,让人分辨不出男人钻进去的方向,降谷零拨开树枝往里走了几步,树林里漆黑一片,如果继续往里面追,他们非但找不到男人,甚至会在里面迷路。 “跟丢了。” 降谷零回头道,就见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少年的眼睛在黑暗里泛出淡金色的光彩,他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怎么可能有野兽一般的眸子呢。 童锐指了指林子深处:“师哥,他朝着那边的方向跑了。” “不追了。”降谷零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他摇头道,“他很熟悉山里的结构,这样大的雨,加上晚上视线不好,我们这样追根本追不上。趁着他跑远了,不如去看一下公共卫生间旁边有什么让他见到我们就跑的东西。” “他刚才很可能是特意留了脚印,就是在等我们上钩。”他分析道。 “所以刚才他一直在公共卫生间外面?”童锐接受不能。 降谷零走出林子,将童锐也拉了上来,“不会,伪装也需要时间,当然,也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师哥,你看清那个人了吗?” “没有,光线太暗了,我只能从声音分辨出他的性别。” “我看到了,他长了一脸的大胡子,胡子和头发粘连在一起,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童锐回忆道,“他不会就是池上警官说的那位流浪汉吧。” “有可能。” 两人回到公共卫生间旁边搜查了一番,但全无收获。 回到池上家,两人找到池上警官说了这件事。 “你们两个大晚上去公共卫生间干什么?”池上警官疑惑着问了一嘴,被童锐红着脸糊弄了过去。 “蓬成一团的头发和胡子,还有烂掉的风衣?”池上警官听童锐的描述后肯定道,“对,就是我明天要带你们去见的那个人,那人很胆小,看见人就跑。” “村里人没几个见过他,他住在山上的破庙里,平日里就在附近的山林里晃荡,我负责村子外围的巡逻工作,才能偶尔看到他。” “而且,你们看他那穿着,他八成这里也不正常,”池上警官指了指脑袋,“每天早上,他都要敲钟,一敲就是十多年,刚开始村民觉得扰民,后来不听都不习惯。” 见在场的两个年轻人依旧不能放心,池上警官拍胸脯道,“要是你们害怕这里面有事,不如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巡逻吧。” 各自回到房间,不多时,童锐又钻进了降谷零的房间。 看着躺在自己被窝,赖着不走的少年,降谷零有些无奈道,‘非要和我睡一个房间吗?’ 童锐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他。 ‘你在这里睡的话,我得关灯。’否则一直开着灯,可能会有人过来敲门。 ‘可以的。’童锐露出脑袋道。 ‘不害怕了?’ ‘不是有你在吗?我在外面都没害怕。’ ‘好吧,那我去关灯。’ 降谷零先去关掉童锐房间的灯,再关掉自己屋的灯,走到床铺前刚掀起被子,他就被童锐一把拉进了被窝。 ‘抱着我。’童锐紧闭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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