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受害者的房间我们还没调查过,说不定有那个信件的线索。我管经理要了万能卡,哪间房都能打开。”毛利小五郎炫耀道,突然,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对了,经理刚才和我说,他们中午的时候丢了一张万能卡,一直在找,发生这种事,他们怀疑是坏人偷走了。” 一张客房万能卡丢失,在这个事件频发的下午,只给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将另一张万能卡在西川悠门上的电子感应器上扫过,感应器上的红灯闪烁了两下,变成绿色,门开了。 像是撞进了被雪白薄纱和珍珠蕾丝笼罩的世界,栀子花的香味有着实质,随着推开门,不由分说地笼罩过来。 门完全打开了,人们为眼前的景象顿住了脚步。 “这是什么求婚现场吗?”服部平次感叹道。算是把在场人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撞入眼的,是堆积得让房间都拥挤的栀子花。 桌子上、地上、墙上。 深绿色的叶片裹挟着洁白的烂漫花朵,枝条在窗前剪出光的碎片。 这与所有房间布局一样的空间,因为满屋的栀子花,变成了另外一种时空。 与栀子花其淡雅的外表不同的,是栀子花的香味。 浓烈的栀子花香几乎变成了一种会嗡嗡作响的飞虫,浓烈的发臭,令人暴躁。 走进客房内,除了持香行凶的栀子花,西川悠的东西被他整齐的放在床右侧的地板和床头桌上。 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和吃了几片的胃药,床的右侧有躺卧的痕迹,看样子西川悠之前就是在这里休息的。 为什么偏要说是床的右侧,因为床的左侧放着一大捧用绿色和银色彩纸包裹的巨大栀子花捧花。 “西川悠是不是格外喜欢白色。”检查房间的窗户没有打开过的迹象,服部平次走到花束前,凑近观察。 “找到了。”说着,他在几片叶子和花朵中间拿出一个粉色的卡片。 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带着笑的表情愣了一下,“祝我们……结婚?” 就见粉色的祝福卡片上用不算好看的字体写着:【祝我们新婚快乐,一定永远幸福。——悠】
第037章 —— 《落幕马戏团》“猫女”片段节选: 【猫女是我们中最小的妹妹,即便是睡在稻草搭成的棚子里,与墙角里干硬的马粪做邻居,她也是最傲慢自信的那个。】 【因为长相漂亮,又总穿着一身皮衣上台表演,她被团长称为猫女,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因为她本人就像一只猫。】 【她是我们中最有自我的一个。团长教我们走钢丝,所有人站成一排,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想来,团长只是想看我们屈服。】 【每个人都胆寒战栗,像虫子似地往后退着,即便身后被挤到墙上的其他人口中传来痛苦的哀嚎也无动于衷。】 【只有她扒开人群走了上去。】 【看到这里,你脑内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个成功走过钢丝,在台那边对团长与我们露出类似于嘲讽笑容的小女孩。】 【并不是,我们眼见着她一脚踩空,掉下去,摔断了大腿。幸亏团战喜欢睡在她草棚里的马粪旁,她才能在马戏团继续活下去。】 旅馆的天台并不对外开放,因为这栋百年历史的建筑本身并没有真正意义的天台存在。 想登上象征意义的“天台”——须从三楼西侧连接山体的岩石壁爬上去,转身跳过房檐与石壁间一米多宽的空挡,在距离地面五六层楼的高度,爬过用深色鱼鳞似的瓦片铺着的45度斜坡,就能看到被木篱围成的一个小平台,这便是江户时期工匠们的“智慧”。 那时的僧人会坐在这里在朝阳下打坐。 向上攀爬的墙壁旁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禁止儿童玩耍,还有坠楼危险的标识。 “上面也没什么有调查难度的内容,我就不出马了,你和童锐上去慢一点啊,掉下去可和西川悠一样了。”毛利小五郎拍着两名学生的肩膀苦口薄心道。 “一定会注意的。”童锐往手上抹了一层干粉,笑着回答道。 对降谷零来说,这种石壁并不难爬,他从石壁上翻过手,一个蹬墙,便飞跃到了棚顶上。 童锐紧跟他后面,与其他人的担忧不同,少年的行动极为灵活。深色的瓦片再次传来不堪重负的碰撞声。 “先去平台那边。”降谷零看了一眼位于南面有45度倾斜角的瓦顶,对身后的少年道。 他们从旅馆经理那边要来了安全绳,准备绑在中间凸起的石制装饰上,做好保护。 将绳子绑在正脊的石雕,向下爬到平台上,两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很快,两人被平台上的化妆盒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个款式随处可见,但颜色大胆的玫粉色软包化妆盒,童锐朝安室透点了个头,带上手套,将化妆包打开。 里面是满满一整盒的化妆品,和一张折叠几次的纸。 童锐拿起其中的那张纸,交给安室透,又检测了一遍化妆盒所有的口袋,抽屉,确认除了那张纸外,余下的都是普通化妆品。 降谷零打开信纸,因为行动顺利而放松的眉角又严肃了起来。 搜完化妆盒,童锐见安室透表情严肃,也站起身,伸过头看。 “这个内容和信封里的遗书一模一样啊。”童锐说着看向安室透,想听听他的看法。 “这个是原稿,信封里的信是仿写,写作者的文化水平应该不高。”降谷零摸了摸信纸,又道,“写信的人经济条件不好。” “确实,我一个外国人都能看出来这日文写的不太漂亮。”童锐点头道,“这个化妆盒就是那个人的吧,没想到那个人是女人。” 将信和化妆盒先放在了平台上,两人下西川悠坠楼附近的房檐,互相系好安全绳,确认石脊的称重能力够用,两人探了下去。 位于小幡仁以奈客房楼上的瓦片,能看到明显的拖拽、松动痕迹。 降谷零拿手机存好照片,两人原路返回。 回到三楼未封玻璃的阳台,毛利小五郎、柯南等人都在等他们。在看完在天台上找到的线索,众人纷纷发表意见。 “这封信的出现意味着在西川悠身上的那封信并不是我们一直说的神秘人放的,而是另有其人。”服部平次率先说道。 “依照写这封信人的水平,他自己没法将信里的错别字完全修改对,有人拿他的信做了修改,增添了证据,把这件事定性在西川悠身上,我不是说西川悠就完全是冤枉的。他爬到楼顶去见这个人,说明他和这位写信的人认识。” “至于写信的人,是连环杀人凶手之一,这一点大家都没有问题吧。”毛利小五郎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毛利老师和服部同学的话和我的看法一致,”降谷零道:“从现场的瓦片划痕、松动的迹象来看,在西川悠坠楼前,他自己曾采取过急求措施,而那个人,也用力想将西川悠拉上房顶,但可惜房顶的斜坡太陡了。” “因为两个人的重量,他脚下的瓦片有破损,随着重力,他的脚往前移,”说着降谷零将照下来的图片给大家展示。 继续道:“再往前一步,他们两个人都会掉下去,目击者本身的基数和力量并不出色,继续下去,他和西川悠会一同坠楼。” “但从这里他的脚步停止了。”他放出另一张房檐前瓦片完好与损坏的交界处。 “是西川悠主动松开的手,也就是说,为了不牵连这个人,西川悠放弃了获救的可能,主动掉了下去。” “很显然,这个人与西川悠的关系并不是泛泛之交。” “化妆、体轻,除开文化水平,和小幡小姐几乎一模一样啊。”毛利小五郎在一旁说道。 “我倒是不觉得,你们还记得去救西川悠的时候,小幡姐姐是第一个到他面前的吗?我们一群人跟在后面。”一直保持沉默的童锐开口道。 “我认为那个人确实另有其人,就像《落幕马戏团》里的猫女似的存在,至于小幡小姐,我们这些人里面,她放信件在西川悠身上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这么说?”坐在一旁的柯南问道。 “除了小幡仁以奈外,我们这些人和西川悠都没有实际的经济瓜葛。”童锐道: “小幡家和西川家为防止恶意吞并,对外联合成一家公司,他们在双方的同意下,分别购买了对对方公司有一定影响力的股票数量。为了对外有个合理的解释,小幡仁以奈和西川悠订婚,股票以赠与的形势,给到他们身上。” “在订婚这一步,双方是没有任何法律义务的,但结婚就不同了。他们身上有对方家的股票,如果婚事变动,比如说离婚、性绯闻还有像这种情况——西川悠可能是连环杀人犯,对于两家公司都是大地震,就像现在这样。” “如果双方都没有准备,那确实是两败俱伤,就怕是一方有准备,并有司马之心。” “当然,我这个仅是从最终谁是受益者来分析这个问题,没什么依据。” “这是个不错的思路。”降谷零在一旁鼓励道,他看出从一开始少年就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如果是按照你的思路走,那就是小幡家雇佣了那个人陷害西川悠。” “不,我更倾向于在接触中小幡仁以奈确认了西川悠确实是杀人犯,信里的证据都是真的,是在确认西川悠身份后,小幡家交给警方后可以给西川家致命一击的证据。” “如果这个前提条件是假的,小幡家根本没有必要去下这步棋。” “西川悠失去意识或者是死亡,他法律名义的妻子对他手上小幡家的股票有一定的可操作空间,另一边,小幡仁以奈又有西川家20%以上的股票,西川家的控制权可能就要易主了。” “不管警方能不能调查出来小幡家雇凶,其影响都不会超过社长儿子是连环杀人凶手这种话题热度。” “不过,小幡家唯一的差错,应该是雇错了人。师哥刚才也说了,那个人和西川悠很可能关系不错。” “但西川悠还是被害了。”毛利小五郎感叹道。 童锐道:“我只是觉得小幡小姐的处境可能很危险。” “爸爸!” “爸爸!柯南!” 走廊里传来小兰有些急切的声音。 毛利小五郎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毛利兰看到他,朝这边跑了过来。 “小幡小姐进卫生间后失踪了。”跑得有点急,毛利兰低下身喘着粗气道,“我们几个一直在隔间门外等她,但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就不见了。”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说中情况的童锐,和毛利兰道:“告诉大家先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过去。” 知道有人要对小幡仁以奈不利,在她说要去趟卫生间时,毛利兰和大冈红叶唯二两个女生都一同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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