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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现在的年纪，我不明白什么事情会让我的两个哥哥接连离开, 我只觉得难过。 好在有杰拉德在，虽然他有时候会有点凶, 但我知道他真的是个很棒的哥哥，他很努力在学着像达米安和提姆一样照顾我和帮助蝙蝠侠，他甚至还会抽出时间来帮阿福做家务和料理花园。 可是现在杰拉德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庄园里只剩下我, 爸爸还有阿福三个人。 但是爸爸和阿福都很忙，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能自己呆着，只有偶尔晚上的时候爸爸会陪我一起睡觉。 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哥哥们, 我们的庄园太大了, 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原本熟悉的庄园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尤其是在夜晚蝙蝠飞过的时候。 3. 看到布鲁斯满脸疲惫却还要照顾我，我胡乱擦了擦脸，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 “对不起，爸爸, 让你担心了。” 布鲁斯忍不住叹气，重新帮我擦了擦被我擦得乱七八糟的脸, 让我靠在他身上，护在我身后的手轻轻拍着，“阿尔，你永远都不需要道歉。” “而且，别担心，我已经找到杰森的线索了，很快他就会回家了。” 这真的是个惊喜，我期待地仰头，“真的吗，爸爸？” 布鲁斯笑着回答，“当然，honey，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 “嗯！”我抱住了布鲁斯，“我相信爸爸！” 4. 布鲁斯感到小儿子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但他非常地恶趣味，手臂用力带着小儿子一起重新躺回了床上，“现在，再睡五分钟吧，阿尔。” 有体贴但不多。 我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湿润的眼角，难道真的像达米安说的那样，我就是个爱哭鬼？ 几乎每次分不清现实和记忆的时候我都在哭，我努力安慰自己，那时候我还小，小孩子爱哭很正常，没错，很正常。 成功给自己洗脑后，我抬眼去看布鲁斯，却发现他再一次睡着了，这个入睡速度让我见一次惊讶一次。 不过，早晨的布鲁斯的房间真的是最适合睡觉的地方，合适的光线，柔软的床铺，还有甜蜜蜜的布鲁斯老爹。 很快，我也被布鲁斯感染，再次入睡。 5. 布鲁斯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向身边熟睡的小儿子，这次阿尔文的行为紊乱时间比以往每次都要短很多，哪怕不记得，也在本能抗拒那段记忆吗？ 布鲁斯自己也不喜欢那段时间，年长的两个儿子先后离家去追查猫头鹰法庭，却处处防备着他，不让他插手；三儿子又和他有了一些分歧，在得知生母的消息后直接离家出走，他追查了很久才找到那孩子的踪迹，但是他晚了一步，那个仓库在他眼前爆炸了，他只能无力地抱起儿子残破的尸体。 而且，布鲁斯安抚地拍了拍睡得不太安稳的阿尔文，当时他和阿福都为了追查杰森的线索忙得焦头烂额，阿尔文过于懂事，从不会在两人忙碌的时候来打扰。 所以他也有些忽视了阿尔文，直到某天晚上，阿尔文哭着打开了他的房门，他才知道小儿子最近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无力感和罪恶感一直围绕在当时的布鲁斯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6. 妈的，我真的不想再哭了！ 我收回这句话，我已经因为说脏话被达米安教训过很多次了，他甚至威胁我如果我再说脏话就让我写万字检讨，所以我得把脏话憋回去。 我现在正在我们的餐桌上吃着早餐，面无表情留着眼泪的那种。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担忧。 我也不想哭，但刚刚那个回笼觉给我带来了成吨的伤害。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在我六岁那年，杰森会被小丑杀死，但是当我真的在记忆中看到杰森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无法像我想象中那样平静地接受这件事。 那是我的哥哥，他被一个疯子杀死，就那样冰冷地躺在棺材里，六岁的我不太懂什么是死亡，但现在的我还不懂吗？ 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煎蛋，眼泪还是没停，被做成羊肉火锅真的是便宜小丑了，我要让他尝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酷刑！ 7. 杰森被我怜爱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脱离我的视线，怕我把自己哭成干尸，只能僵硬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在得知我哭的原因后，所有人的视线更是让杰森坐立难安，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他一贯擅长的那些地狱笑话，但在看到我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憋了回去。 “所以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杀死小丑为杰拉德报仇？”我知道这个问题过于尖锐了，可是我还是问了出来。 当时我爹和超人只是互相知道，关系远没有现在这样友好，迪克更是还没有来到这个家，在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我爹为什么没有杀死小丑？ 而且，还有达米安和提姆，我有在杰森的葬礼上看到你们偷偷躲在角落里，我不相信你们不去查杰森的死因，你们又没有什么不杀原则，那又是因为什么没有去杀死小丑。 我并不想责怪他们任何一个人，我更想责怪的是我自己，为什么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宁愿我比杰森死得更早，那样变成数据生命的我就有能力去阻止杰森的死亡。 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没有进入行为紊乱模式，但记忆中的那种恐惧，悲伤和痛苦还是填满了我的内心，我想冷静，但我的眼前时不时就会闪过杰森毫无生机地躺在棺材里的画面，去他妈的的冷静！我今天就要生吃了小丑！ 8. 不等其他人回答我的问题，我突兀地站了起来，钻进数据海，第一次我肆无忌惮地放开自己的数据流，向着洛杉矶和英国而去，随便路西法或者克劳利，我需要有人带我去地狱。 “停下，阿尔，你不能这么做！”发疯的我被布鲁斯按住了，他又启用了他的数据意识，甚至带着其他人一起进到了数据海里，他们每个人居然都有一份数据意识。 这可是数据海！不是我身体里那个安全的数据空间，他们这么随随便便进来是想被数据洪流冲散吗？！ 我还是没有完全被愤怒控制，分出一部分数据将我们所处的这片空间保护了起来，但依旧没有停下去寻找路西法和克劳利的数据流。 “我只是想为杰拉德报仇，小丑他杀死了我的哥哥！”我像只斗鸡一样，张牙舞爪地看着布鲁斯。 杰森推开布鲁斯，他蹲在我面前，平静地注视着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我不断掉落的数据眼泪，“阿尔，小丑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他。” 看到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杰森，我有些冷静，但不多，“但是他还有灵魂，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一点有关他的东西存在！” “如果你真的彻底摧毁了小丑的灵魂，那只公鸭就会彻底疯掉，你做再多的努力都救不回他了。”杰森的眼睛闭上又张开，“我已经害得他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了，你还想彻底把他推进深渊吗？” 9. 我僵住了，四散的数据流也因此停了下来，我不受控制地看向旁边沉默的提姆，“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牵扯到提姆？” 布鲁斯：“当时杰森死后，我差一点就要杀死小丑了，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浓重的黑暗，我才知道小丑他是一扇大门，一扇连通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我不能把整个世界都拉进我的复仇里，所以停手了，甚至后来我还阻止了达米安和提姆。” 杰森：“而我从地狱爬回来之后，拉萨路池水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在看到小丑还活着的时候，这种愤怒更是直接掌控了我的身心，我本以为我会是小丑杀死的最后一个人。” 布鲁斯：“杰森……” 杰森耸了耸肩，“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老头子。当时的我确实不太清醒，做了不少荒唐事，我不知道小丑的特殊性，只想着杀了他，然后我在小丑那里看到了你的尸体。” “我对哥谭的复仇行动却给了小丑机会，他带走了你，像当初折磨我一样折磨你。” “所以我给了他好几枪，把他打成了筛子，但我显然没有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小丑尸体上散开的黑暗吞噬了我的一部分灵魂。” “赶到的小红从黑暗中拉出了失去意识的我，又以他自己容纳了那片黑暗，变成了现在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我想弥补我的错误，所以我去了大种姓，学习魔法，又花了很长时间把小丑的灵魂拼了起来，关在地狱里，以此来分散黑暗多元宇宙大门对小红的侵蚀。” “所以，阿尔，你真的不能去杀死小丑，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你不能错第二次，我们不能让小红彻底变成疯子。” 我的脑子被过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有点死机，有些无力地开始回缩我的数据流，“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找小丑了。” 10. 离开数据海的时候，提姆带着杰森落后一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怪过你，对吧？” 杰森的脚步顿了一下，“我知道。” 但不代表不会因此而自责。
第064章 1. 现在达米安不在, 我可以随便说脏话，他妈的，狗屎一样的小丑！ #各种语言的粗口# 为什么会有小丑这种恶心的存在？杀又杀不得, 放着又碍眼, 把我膈应得要死。 他杀死了我的一个哥哥，逼疯了我另一个哥哥，让我所有的家人都活在痛苦中。 好多次，我都在想管他什么黑暗多元宇宙, 这屁世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让小丑彻底消失。 可是, 我不能这么做，我是被蝙蝠侠教出来的，我也是蝙蝠系义警的一员, 我那该死的道德感束缚着我。 多可悲, 无尽的愤怒与仇恨裹挟着我，想拉我坠入黑暗，我不想反抗, 但我却不得不抓着那细细的蛛丝挣扎着回到光明的那一边去。 获得了这么多能力又有什么用？我连为我的家人报仇都做不到。 2. 在愤怒驱使下, 我给了我房间里那只有着大红嘴唇的玩偶熊好几拳，又有些心疼地抚平了被我打出来的凹陷。 这是提姆刚到这个家的时候送我的, 当时他还不是很清醒，没克制住自己在送我的礼物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但我一直很喜欢这个玩偶, 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可怕。 我用力擦了擦玩偶熊的嘴，试图把那刺眼的红色擦掉, 但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最后我还是泄气了, 颓然地放下手，闭上了眼睛，但我的眼前仿佛还是一片红。 流着泪癫狂大笑的提姆和躺在棺材里苍白而冰冷的杰森交替出现在我眼前，最后是那个绿色的疯子，他在嘲讽我的无力，炫耀般讲述着他对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还发出那令人作呕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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