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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曼想开转而加盟阿森纳之前，和卡恩争了多少年。 希尔德布兰要上位？今年就别想了。 “可惜……” “嘘，镜头过来了！” 两人正襟危坐，摆出专业观摩的严肃模样。 随着裁判吹哨，两人停止了闲聊，专心看起比赛。 小小罗坐在替补席，埃德加没办法看89分钟的他了…… 现场气氛很热烈，葡萄牙球迷个个造型奇特，兴奋异常，仿佛来参加一次欢庆会。 葡萄牙是最被看好的东道主，希腊却是同组中被公认最弱的对手。 然而，球迷很快遭到打击。 仅仅开场6分钟，葡萄牙就犯下大错，后卫费雷拉传球失误，被希腊中场断球后直接远射破门！ 巨龙球场蒙上一层阴霾。 埃德加和萨默尔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奇怪。 明明葡萄牙是东道主，却表现得比希腊更紧张，而且国脚中很多波尔图球员，这里可是他们的主场！ 希腊队的主教练是德国人雷哈格尔，当年一手缔造出凯泽斯劳滕神话，也是沙夫的恩师。 他带领的希腊队在预选赛期间一直打541，今天突然变阵442，让斯科拉里没有准备。 此后的比赛，葡萄牙很难见到细腻的团队配合和个人突破，不仅后卫频频失误，中场也状态低迷，既拿不到第二落点，也没能控制中场。 整支球队只有菲戈表现正常，成了唯一的攻势来源，但却因为名声太响亮，每次拿球必被两名希腊球员夹击。 中场休息时，小小罗热身了。 埃德加又开始托起下巴，笑眯眯地看着。 他渴望看到小小罗扬名立万，小小罗期待在他面前为国争光…… 身后的球迷一直在喝酒聊天，为谁会在剩下的45分钟先进球而打赌。 有人赌横空出世的边路新星小小罗，有人赌新一代的中场核心德科。 不过，辩论到最后却一致同意，还是让小小罗进球好些，毕竟德科是个刚拿到葡萄牙籍的巴西人…… 显然，这些球迷并不为比分落后而担心。 忽然，身边的萨默尔低声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雷哈格尔的这个打法，不像442，更像——” 他们对视一眼。 下一秒，异口同声，“352！” 雷哈格尔这个老派德国教练，在希腊深耕三年，居然调教出类似德国队的复古打法…… 下半场，状态不好的西芒和科斯塔被换下，巨龙球场一片欢呼，送给最近的宠儿小小罗和德科。 有了他们的帮助，菲戈不再孤军作战，葡萄牙的情况有了起色。 球迷齐声高喊“PORTUGOAL”，几乎把人的耳膜震破。 时间来到命运般的第6分钟。 小小罗太心急，在禁区内犯规。 被犯规的是个老熟人：不莱梅的前锋查理斯蒂亚斯，在赛前对着媒体立下誓言，如果希腊闯入决赛他就提前退役！ 裁判给了希腊人点球。 葡萄牙球迷感到了某种不安，今天的比赛似乎不仅仅是一场节日。 他们全都站了起来。 身后的球迷也不再聊天了。 希腊的巴西纳斯顶住了压力，准确无误地把皮球送进葡萄牙的大门。 所有的轻松愉快戛然而止，希腊竟以0:2领先了！ 原来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望，现场发出很大的嘘声。 “这是什么狗屁天才，简直是葡萄牙罪人！” 听到这句话，埃德加有些不高兴地回过头。 小小罗还小！才19岁4个月零7天！ 身后的球迷骂得正起劲，随意看了他一眼，顿时愣住。 “怎么回事？” 这时周边的人都发出议论声，埃德加也不再管他，把注意力放回场内。 比赛还未结束，菲戈竟然向通道走去。 他要罢赛？ 是对小小罗不满，还是对比赛失望？ 但是看得出菲戈的内心也很挣扎，越走越慢，被斯科拉里拉住劝解几句后，又回到了赛场。 这让埃德加更担心了。 老大哥的这个表现，无疑会加重小小罗的心理压力。 幸好，小小罗在懊恼了一阵后，并没有受到影响，或者说，他变得更加谨慎了。 此后小小罗多次射门，但是面对希腊精密的防守，全都无功而返。 随着时间推移，巨龙球场逐渐蔓延着焦躁不安的情绪。 两次开场即丢球，似乎让东道主回不过神，进攻虽然比上半时多，却完全失去了节奏。 球迷看不到逆转的希望，已经有人提早退场。 但是大多数球迷都还在支持球队，因为场上的球员也没有放弃。 直到比赛的最后时刻，葡萄牙还在坚持反攻，菲戈左侧开出角球。 小小罗头球顶进远角，成为欧洲杯决赛圈史上第2年轻的进球者！ 他完成了赎罪，也完成在国家队的首次进球。 这一刻，巨龙球场出现了感人的一幕，观众们集体起立鼓掌。 葡萄牙球迷在鼓掌，为扳回一球而欢呼。 希腊球迷在鼓掌，为球队加油打气。 而埃德加在鼓掌，只是单纯地为一人。 在这个万人起立的时刻，小小罗没有喜色，而是难过地双手合十，仰头望天。 他祈祷能再进一个球，能挽救这场比赛。 然而幸运女神注定无法回应，几十秒后，裁判吹响了终场哨。 葡萄牙的首场比赛输了，在家门口输给了“鱼腩部队”…… 在希腊球员与球迷庆祝的时候，小小罗坐在草地上，沮丧地埋着头。 他的队友们忘了和球迷致意，径直进了更衣室。 埃德加觉得自己错了，看比赛一点也不轻松！ 整个过程他都在为小小罗揪心，现在比赛结束了，他又想进场把人抱走…… 最后，萨默尔没有多呆，和埃德加一起吃了顿晚餐，就回了德国。 欧洲杯期间，葡萄牙的物价没有上限，连普通旅馆的单人房都被炒到400欧一晚。 过夜会心疼…… 而埃德加则开了一间酒店套房，等待和情人私会。 他已经收到小小罗的短信，今晚斯科拉里给失意的球员放了假。 华灯初上，波尔图的夜晚有些凉。 葡萄牙人全副武装地出现。 棒球帽压得很低，穿着土黄色的夹克，领子也立起来，紧紧裹着严肃的脸蛋，浑身散发出低气压。 埃德加把他拉进来，压在门背后，大掌捧住那张脸。 “想不想我？” “想……” 小小罗乖乖靠着门板，配合地仰起头，微微启唇。 可是没有等来亲吻，而是猝不及防的揉搓。 他在埃德加怀里左右摆着头，试图闪躲，可被两只大手牢牢禁锢，只是徒劳。 门后开启了幼稚的战争。 不多一会，两人都哈哈笑起来。 “别玩了！” “快认输！” “绝不！” 又过一会儿。 埃德加终于停了手，不过没有离开，依然捧着他的下颌。 “克里斯，今天的表现真棒。” 小小罗的气息不稳，脸蛋已经被揉红，还带着刚刚的笑意，闻言有点迷惑。 “可我应该表现得更好的，如果不是我犯错了，葡萄牙还能拖到加时。” “如果费雷拉不犯错，比赛会是0:0，如果你没有接住菲戈的角球，比赛又会是2:0。” 小小罗不吭声了。 “所以说，‘如果’是最没有意义的事，因为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我们只能在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都全力以赴，是不是？” “嗯，我当然知道。”小小罗保住他的腰，仰头凝视，“可，还是觉得不甘心，我应该成为英雄的。” 埃德加把他的领子放下去，边细细整理，边低声应着。 “你现在正走在成为英雄的路上。” “你不觉得我的想法可笑吗？” “有人这么说吗？” “很多人。” “那你叫他们闭嘴了吗？” “没有，我不需要他们。” “没关系，我相信你。” 埃德加抚摸着他的头发，若有所思。 “你把头发又染回黑色了。” “喜欢吗？” “这样最好看了……” 小小罗哼了声。 想了想，又把夹克衣领重新翻起来，挑衅地看着他。 埃德加只是宠溺地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垂。 忽然想起在赛场上，这里曾经有块醒目的白色胶布。 “耳钉呢？” “提前摘了。” “为什么？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吗？” “可你很喜欢亲那里。” 小小罗说得一脸坦然，却让埃德加一时恍惚。 回想着两人亲热的画面，却怎么也找不到耳钉的存在感。 他深深凝望着男孩。 谁说年轻的恋人不懂体贴呢？克里斯的温柔隐藏在咋咋呼呼之下，需要用心发现。 小小罗拥有小动物一样的直觉，每次都能准确感知埃德加的情绪，这回也一样，敏感地察觉到恋人的动情。 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让他缓缓露出笑容，踮起脚正要凑过来，忽然又改了主意，往后一退。 靠着门板，骄傲地仰起下巴。 “朱丽叶，给我一个吻。” 埃德加笑着俯身过来，又在两片唇即将贴在一起时，堪堪停住。 鼻息相闻，他诱惑道：“克里斯，让我抱抱你，打横抱。” 底下的人眼皮一翻，断然拒绝。 “没有这样的朱丽叶！” “本来就没有我这样的朱丽叶。” 小小罗无言以对。 他的眼睛转了转，忽然身体猛地向上一蹦。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早有防备的埃德加一仰头，偷袭的吻就落到了下巴上。 他也不气馁，索性抱住埃德加的脖子，专心亲吻眼前的肌肤。 从下颌一直吻到喉结。 正如埃迪了解他，他也了解埃迪。 果然，当他含住面前的喉结，埃德加的怀抱骤然变紧了。 舌尖抵住□□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叹息声。 “要命……” 他还来不及得意，嘴里的喉结忽然离开，面前的人也忽然消失。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躺在了埃德加的臂弯里…… 为了不至于掉下去，还不得不挽住男人的脖子。 这让他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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