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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童磨倒是发现每天都会有之前的那种窥视感。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这么重视一个不足为奇的邪，教教主呢？ 另一边的鬼舞辻无惨倒是有点急，他在那天特意给了童磨比其他人更多的血量，而他竟然还撑了过来，这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战力啊！ 鬼舞辻无惨又不是偷窥狂，要不是找不到招揽童磨的突破口，他哪里需要天天盯着童磨的生活，还不是十二鬼月缺人。 但鬼舞辻也要安排其他事物，又不能一直盯着童磨。 咬咬牙，鬼舞辻无惨叫来了不久前收的下弦四。 “去万世极乐教，观察那个教主，每日向我汇报。” 下弦四的囹圄表示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反驳，只得说声“是”答应了下来。 且不说囹圄为了找到万世极乐教花了多少心思，也不管他受了多少苦，也不敢问他的黑心老板，问了也只能得到一句“废物“有多郁闷，长谷部倒是找到了突破口。 鬼杀队不是专门杀鬼的吗，那他们肯定很了解鬼啊！那他不如混进去得到更多鬼的情报，说不定就歪打正着找到方法了呢！ 童磨对于长谷部这个想法也是惊为天人，表示去吧！看好你！ 对于长谷部的担忧，童磨只是指了指自己的獠牙，虽然在长谷部的眼里那只是小虎牙，表示自己已经是鬼了，只要不晒到太阳是不会死的。 长谷部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万世极乐教。 唔，教众最近反映山下的村子里老有人神秘失踪呢… 童磨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手无聊地撑着下巴，默默思索道。 于是我们任性的小教主果断决定下山看看，完全把可怜的长谷部说的话抛在脑后了呢。 结束了一天的活，饶是童磨也觉得说的嘴皮子有点干，所以跟侍女提出想去看看山下的夜市，抵不过小教主的请求，侍女无奈地同意了。 刚踏进村子，童磨就能确定之前所谓的失踪案是鬼做的了，满村子都有一种腐烂的臭味，童磨皱着眉，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难道吃了人的鬼都是这种味道？ 童磨第一次升起了不想吃人的念头。 热闹的夜市在童磨的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烟，让童磨本来的兴致也消减了不少。 “是累了吗？教主大人，要回去吗？”侍女察觉到童磨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还是再逛一会吧，很久没出来了。”童磨对着侍女笑了笑，摇摇头，拉着侍女的手，向着一个捞金鱼的摊位走去。 侍女听到童磨这话，不由得想起了童磨逝去的父母，自那夜以后，教主就没出过万世极乐教，大概是很伤心吧，思及此处，侍女更加怜惜地注视着拉着她的手的小教主。 “我想要那个。”童磨指向不远处卖小吃的摊位，手里还拿着捞金鱼的纸网。 “那，教主大人在这里稍微等一会。”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看到侍女渐渐走远，童磨放下纸网，走进一旁的小巷子里。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童磨面无表情地看向墙角。 囹圄愣了愣，现出身形，“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囹圄有着伪装的能力，他此刻便是一只小虫子。 “你身上的臭味隔着几百米就闻到了，唔靠近了更难闻了…”童磨皱着眉，小巧精致的鼻子细微得动了动。 囹圄抬起手臂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陷入了沉思，难道是他的嗅觉出问题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童磨打断了囹圄的思绪，再次提问道。 囹圄很郁闷，“哪有那么多理由。” 童磨再次靠近了些囹圄，特意眨了眨眼，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眼睛，“真的，没有理由吗？” 囹圄果然被那双神奇的眸子吸引了注意，哪怕已经打听到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有一双七彩的眸子，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 像是被迷惑一般，囹圄的嘴竟然真的开了口，“是，那位大人让我来的，”囹圄回过神来，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他还没说出那位大人的名字。 “那位大人为什么要让你来呢？” “…不知道，本来之前的任务一直是找青色彼岸花，结果突然让我监视一个小孩子还要天天汇报，也不知道大人在想什么。” 囹圄的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虽然囹圄的表情逐渐惊恐，但他的嘴还是停不下来。 “那位大人为什么要找青色彼岸花？” “不知道，但那位大人一直在找，” 童磨笑眯眯得继续问道，“那么那位大人是谁呢？” “那位大人是鬼舞辻…” 话还没说完，囹圄就在原地炸成了血花，溅了童磨一身血，取而代之的是童磨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冷冰冰的声音。 “你做得可真·好·啊，教主大人...” 鬼舞辻无惨没想到，童磨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您过奖了。” “……” “教主大人！您怎么在这里！”侍女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再看到童磨一身血惊恐地喊出声，颤颤巍巍地指着童磨和一旁还剩一个脑袋的囹圄。 童磨抹了抹脸上的血，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在原地掉起眼泪来。 童磨一步一个血脚印地来到侍女的身边，也不辩解，只是无声地哭泣。 侍女虽然还是很害怕，但依旧紧紧地抱住哭得浑身颤抖的小教主，只说先回万世极乐教。 只剩一个头的囹圄凄惨地大叫了一声就被从嘴里伸出来的手给捏爆了。 侍女慌不择路地拉起小教主的手就往山上跑。 青色彼岸花… 在侍女看不到的地方，童磨细细思考着这个词，为什么那个人要找青色彼岸花呢。 莫非是对鬼有什么好处吗？ 童磨也没想太多，只是通过契约嘱咐长谷部多多注意青色彼岸花这个东西。
第10章 梦 另一边的长谷部已经顺利地通过了最终考核，在暂居的旅店等待自己的日轮刀，虽然长谷部随身带着自己的本体，但只有日轮刀才能彻底杀死鬼。 不过一起参加考核的基本都是少年，成年人屈指可数，尤其是长谷部这样自带贵气的，在人群中简直闪闪发光。 在那对穿着和服发色一黑一白的两个孩童说完规则后，长谷部就跟随着大部队进入了那座被紫藤花包围着的山。 虽然长谷部无法用自己的本体砍下鬼的脑袋，但也没有规定说不能用别人的日轮刀。 从某个倒霉的葬身鬼口的人手中得到日轮刀后，长谷部就开始悠闲地，近距离或者负距离地观察鬼这种生物。 可惜了，要是药研在这里就好了，观察之余，长谷部还在心里小声地念叨着。 仔细研究鬼的时候，时间过得就非常快，还没等长谷部得出更多地结论，考核就结束了。 长谷部遗憾地叹了口气，接下来基本全在兴奋地思考该怎么对小主人诉说自己的发现，随随便便挑了块“石头”，留下旅店的地址就离开了。 入夜，长谷部久违地做起了梦，只不过这个梦的地点是在万世极乐教，或者说类似现在的万世极乐教的地方。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父母惊奇的目光。】 是小主人的记忆吗，可是为什么他会看到？ 长谷部茫然地看着梦境中的被男人抱起来，然后高高举起的婴儿。 【我听见他们喊着“这是神明赐予我们的孩子！”】 场景突然变换，再次出现在长谷部眼前的是与现在的万世极乐教相差无几的大堂，比现在的童磨的面容更稚嫩的童磨端坐在莲花座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被奉为神之子，被父母编造成可以听到神明声音的孩子。】 长谷部只能看到不停地走进走出的面容愁苦的女性们对着小主人诉苦，没有声音的画面显得是那样的滑稽。 画面突然暂停然后呈倍速播放。 【明明他们心里都清楚所谓的解脱根本不存在】 倍速播放的画面中，小主人始终耐心地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时不时还感动地流泪。 【事实上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痛苦也好，开心也好，愤怒也罢，虽然能理解，但心中永远是空荡荡的。】 画面回归一倍速，傍晚，小教主偷偷地下了山，没有让任何人陪同。 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在踢球，脸上洋溢着快乐。 小教主就躲在一旁的树下，认真地观摩着那几个孩子的表情。 长谷部沉默地走到小教主的旁边，想要试着摸摸小主人的头，却发现这个童磨对他来说只是个幻影。 【…快乐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躲在树后的小教主眼中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羡慕。 【我只能学习，不断地学习，让大家以为我跟他们一样。】 此后，小童磨总会趁着侍女不注意偷偷溜出来，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山下村子里的人。 【那天晚上很吵，有只奇怪的会说话的狐狸说想让我去当审神者。】 长谷部的表情有点奇怪，时之政府已经缺人缺到招揽童工的地步了吗？ 【我答应了，因为也没有理由拒绝。】 【被自称狐之助的狐狸带到了个奇怪的地方，它和一个人说了些什么，其实我听见了，但他们觉得我没听到，也对，谁会对小孩子抱有戒备呢？】 长谷部知道那个人，是迎接新的审神者的检测员，说是为了防止品行不端的人成为审神者，现在早已成了闲职。 那个人对狐之助说了些什么，还悄悄地看了眼无所事事在一旁等着的童磨。 再联想到童磨接手的是他们那个暗堕本丸，长谷部大约能稍微猜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了。 但长谷部却越发地心疼起小主人。 【刀剑，有听教徒提起过，是用来战斗的兵器，虽然不太了解付丧神，但当做人类来对待也可以吧。】 【他们让我接手这个地方是想让我救赎他们吗？】 接下来便是熟悉的一幕，童磨在狐之助的带领下见到了几个付丧神。 【…还是感觉不到】 长谷部敏锐地发觉这句话是在说小主人依旧感觉不到感情，哪怕面对另一种生物。 【再次回到万世极乐教，面对父母的尸体，我却只觉得麻烦】 【但是，那些人面对死去的父母，朋友都会难过地哭出来。】 【哭出来了，但是没有区别…】 画面中是面无表情对着几具尸体流泪的童磨。 【多亏了有长谷部帮忙清理，要不然还要麻烦。】 【长谷部？】 长谷部突然听到小主人叫了他一声，还以为是幻听，但下一秒眼前的小主人却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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