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安室透就没有是卧底的可能性呢? 他决定试一试。 “你认识中村检察官吗?”真治忽然发问的话让安室透一愣: “中村检察官?”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垂眸沉思着,摸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去年逮捕了鬼虎帮帮主和大批干部,最终使得鬼虎帮解散的检察官吧。” “野口先生看来也很关注这种社会新闻呢,鬼虎帮可是凶恶的极道组织,现在被平定了,大家都在夸赞和感谢中村检察官呢。”安室透笑吟吟的眯起了眼睛,毫无破绽的回应道。 还有这事?? 真治这次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原来组织还和这种帮派有联系吗?不过既然那个帮派都已经解散了,组织干嘛还要和他们合作呢? 看来是这个中村检察官本人影响到了组织的利益啊。 真治平缓的旋转着方向盘,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努力分心听着身边的安室透疑惑的声音:“你问他的事干什么?” “啊,倒没什么。”真治轻描淡写的看着车窗外的道路,“就是有人告诉我,他可能会被袭击。” “被袭击?什么人告诉的你?”安室透皱眉,他握紧了手里的雨伞。 似乎是因为他已经认定了真治的友方身份,明白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被黑衣组织的白兰地针对的事情后,他虽然一直没和真治直说那些后面的黑暗事件,可在说话的时候,还是会不经意的对他微微松懈,只因为他同样是个明事理的好警察。 因着那段他不了解的Y国事件,安室透早早就让风见等一系列公安去调查过,可是Y国传递过来的信息和他们了解的并无两样:警察野口真治孤身一人被困在拆弹场所,整场案件是那个不知名的炸弹犯针对野口真治本人设置的陷阱,被逼到角落的野口警官千钧一发之际逃脱,但同样也被炸的当场昏迷被送往医院。 之后的事情他们就都知道了,可Y国的这些信息还是有大片的空白没有填充。 袭击真治的炸弹犯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和真治有这么大的仇恨,真治独自和炸弹犯对峙的那段时间里,细节和具体的对话和操作,全部无从得知。 安室透的一举一动已经证明他似乎完全信任了野口真治。 只不过他不想让真治踏入了解黑衣组织的这片黑暗,否则他不能保证,按照真治每次面对炸弹横冲直撞的性格,会不会直接落入白兰地的陷阱,再次重复Y国时的遭遇。 可下一刻,一向谨慎的他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劲,表情微变,声音也变得和缓了下来,话锋一转道:“野口先生,这可不是件小事,你已经确定告知你这个消息的人的身份了吗?” 真治却是没有忽略安室透刚刚的那句话的语气。 似乎比起检察官要被袭击的不确定留言,他更关注的是,到底是谁告知的真治这个消息。 不行,安室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滴水不漏,在他身上好像没有我那种因为惊讶脱口而出的情况存在过……可恶的波本,真不想考虑你可能是卧底的可能性! 可既然这件事不止关乎于自己在之后的事件要不要顺手解决了波本,还关乎于自己会不会被可能是卧底的波本在背后当做坏蛋白兰地阴一回。 凭波本每次对自己礼貌的阴阳怪气和出色的任务完成能力,真治不能不怀疑他早晚会背刺自己。 于是,面对着安室透用问题回答自己的疑问的举动,真治一脸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 但和安室透含糊其辞的混过去不同,下定决心要搞清楚波本的成分的他为了后面后续的试探计划,因此他明确的回答着:“但是这不是第一次了。” 安室透愕然。 在黑暗中,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真治的下半张脸,今晚的真治似乎沉稳冷静了许多,不过他的眼睛从来没有从面前漆黑的道路中移开,手心已经因为一心二用出了汗,只是面上并不能看得出来,声音也多了几分随意: “不过话说回来,不只是这种情报,之前也会有随处出现的纸条告知我炸弹的消息呢。” “因为之前被安放的炸弹,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发现,都是因为有这个神秘的传信人的帮助。” “包括一些可能发生的案件和爆炸事件,都是如此。”真治平静的撒着谎,可下一刻,他微微一笑,在雨夜中轻轻将眼神挪到了安室透的身上一秒: “上次你送我的蛋糕里,也有。”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变成人张口闭口都是“我是炸弹”的菜鸟了。 更何况,他一出生就是和这些地狱难度的人物打交道,已经被骗了这么多次,真治学习的也很快。 不过他的表演和安室透他们相比当然是不过关的,上次在家门口的兄弟案件中被冷待就能看出来,不过今晚有着黑夜加成,加上自己和安室透混的很熟,相信他……呃,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真治目移。 安室透表情微僵。 可在昏暗的车内他看不清真治的目光,后者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也不敢作为驾驶新手分心去看他,只能听到他明快的声音: “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在蛋糕里做了手脚,野口先生,这可真是一件大事,你要赶快向警视厅汇报才好吧?” “好。” 听着安室透那真诚的话语,暂时停止了试探的真治想起自己以前整天给他安排任务的样子,轻咳一声。 最后,停在一处住宅区外面,看着安室透下车恢复笑容满面的样子和自己挥手告别,当了一晚上司机收入为0的野口师傅回家了。 *次日 到达警视厅上班的他路过搜查课时,就听到那些警察感到困惑的议论声: “是啊,昨晚接到毛利侦探的电话我就急急忙忙赶过去了,可是并没有什么凶杀案,连尸体的血都没看见。” “会不会是毛利侦探做噩梦了?” “有可能。啊——我昨晚没怎么睡,今天白天的值班就交给你咯。” ——毛利做噩梦了? 真治疑惑。 他挠挠头,走向了拆弹组的方向,和不在忙的几位招手打了招呼。 反正今天下班也没要紧事,再去看一眼吧。 白井医生:别来了!! * “什么?降谷先生,您说中村检察官会有危险?!”在警视厅的另一边的公安部,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震惊的接着电话。 “只是可能而已。对了,最近调查一下拆弹组的野口真治警官身边的情况。”在无人处的安室透低声吩咐着,“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草惊蛇,只来告诉我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就好。” 调查野口真治?!那可是最近警视厅的红人啊! 眼镜男、也就是安室透的下属风见裕也险些脱口而出,他神色复杂的应是。 挂断了电话后,他下意识的走出密闭的隔间,眼前忽然掠过一道伸着懒腰的人影。 看到对方的侧脸,风见的动作猛地僵直! 那个掠过他的人正端着水杯,到一边的饮水机处接水,看他手里拿着几个杯子的样子,似乎是还替其他人跑了腿。 他在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他的那张脸。 那张无辜的戴着黑框眼镜的脸,可不就是野口真治本人吗!! 风见裕也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野口真治一杯杯的接水,然后继续懒洋洋的揉着肩膀转身。 临走前,他见到对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不能露出马脚不能露出马脚不能露出马甲……诶? 风见的内心快速回放着这句话,忽然因为说错了字而停顿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站定了。 他紧张的抬头,看着对面的野口对他露出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咖啡机在哪里呀?”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温和道:“拆弹组那边的咖啡机今天拿去换新了来着。” 毕竟自己昨天才尝到咖啡的好。怪不得周围的同事天天都在喝! 就是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的打不起精神来呢……? “啊,在、在那边……”风见呆呆的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真治双眼一亮,随后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风见渐渐恢复了被震惊前的冷静,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公安部的方向继续前进。 在路过真治的时候,他不可控制的偷看起他的动作来。 ……要用旁边那个小杯子接咖啡吗……啊!拿出了保温瓶啊!喝这么多咖啡?! 还按的是四倍浓缩、什么都没加!! 风见惊呆的张大了嘴,看着真治抱着一保温瓶的咖啡美滋滋的回去的背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虽然猜到了拆弹组的工作压力会很大……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工作强度也这么大!! 小小一个米花町,有那么多炸弹吗?!
第64章 毛利侦探不活了 当他终于开始追踪野口真治的行踪的时候,他想将前两天那个大放厥词的自己一扫把拍飞。 藏身在远处的车子里,看着从居酒屋跳出来的真治控制着手下的犯人,身边围着两个急急忙忙开始打电话报警的女高中生的时候,风见的表情微微呆滞。 这哪里是简单的拆弹警察啊,这不是全能吗?! 不怪人家出名被人追捧,这可真是个什么都行的全能警察了。 他摇了摇头,打起精神来。 不对,既然降谷先生让我调查他,那就一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安室透:我不是让你主要看看他身边有没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吗!? 对于身后的这个小尾巴真治不闻不问,他专心的压制着身下的犯人,这个刚刚被柯南三言两语说破了动机和手法就破防了想要拼死逃走的笨蛋。 驱车赶来的目暮警官将犯人带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真治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案情,因此见面只是提了一嘴“记得抽空去搜查课把笔录做了”的事。 站在警车门口,等待那边的警察们完成工作,目暮警官一脸苦恼的看向这边的几人: “笔录的事情暂且不说,野口老弟,你知不知道最近毛利老弟到底怎么了?” 真治死鱼眼看着目暮警官这奇怪的称呼。 我和毛利能是一个辈分的人吗?! 虽然无奈,他还是疑惑的看向他:“毛利侦探最近怎么了吗?”又转头看向身边的柯南和小兰。 被真治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的两人也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小兰满脸愁绪:“爸爸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说在晚上看到凶案现场,可和第一次一样,每次警察赶到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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