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比他冷漠等待的园丁,率先到达的却是另一个人—— 琴酒面无表情的举枪,看着眼前立刻举起双手,露出几分自信的笑,看的琴酒微微皱眉。 伏特加也立刻上前一步:“银狐!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向来作为气氛组的他厉喝一声,如果不了解他的内心,外表看上去的确相当有气势。 “别冲动。”银狐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我可不是来送死的。” “我有一个你们绝对会感兴趣的情报。”银狐嘴角勾出一抹让琴酒感觉厌恶的信心满满的笑容。 后者之所以会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归根结底,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实力。换句话说,这个混蛋家伙似乎还觉得凭借自己的飞刀技术能与他抗衡。 意识到银狐在想什么,琴酒眼底的情绪就更为沉郁,看向对方的目光仿佛完完全全在看一个死人。 至于情报? 琴酒冷笑一声。 无非就是你和园丁之间的破事。 那些事,他从白兰地那里也可以知道。 正因如此,面对着银狐的威胁,琴酒面无表情的手指按上扳机—— “砰!” 一声不敢置信的惨叫声响起。 琴酒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看着在自己开枪的那一刻反应过来,迅速后撤,导致自己只是击中了他的肩膀的银狐,立刻就抬手,准备再给对方来一枪。 瞬间倒地的银狐懵了一瞬,在剧烈的疼痛袭上来的同时,他率先被琴酒如此果断的举动弄傻了。 ——喂!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我说的情报问题吗?! 微微抬头,刚刚准备瞪视琴酒的银狐猛然间对上那黑黢黢的枪口时,他僵住了。 瞬间通体发寒,他明白,琴酒是在玩真的。 他真的根本不在意自己想要说什么! 终于看清了这一点,银狐的脸色煞白,在对上琴酒居高临下的睥睨目光的同时,他捂住自己剧痛的肩膀,满脸惊骇: “我要说的事是关于黑衣组织的卧底的!!” 琴酒:……? 他微微挑眉,看着不像在撒谎的银狐殊死一搏的表情,扣下扳机的手一顿,对着后者抬了抬枪口。 “……呼、我、我知道,你们的身边有一个隐藏的卧底……”银狐勉强的呼出一口浊气,他的瞳仁震颤着,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着。 只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全然不敢再提最开始幻想的用此要挟琴酒的念头了。 ——这tm就是个疯子!! 呼吸急促的他不敢再卖关子,在琴酒抬枪口嚣张的催促之下,连忙快声说出了自己的话:“只要你放我走…我就立刻告诉你!” 再次听到威胁的话,琴酒又一次眯起了眼睛。这次银狐学聪明了,他咬紧牙关:“不需要你完全放过我,只要这一次!” 琴酒:“……说。” 他没有直接答应银狐的请求。也不会答应。 因为他隐约已经感知到了对方要说的内容。兴致缺缺的垂眸,盯着眼前这个于自己眼中已然被园丁逼入了绝境,此时只能向自己祈求得到一线生机的蠢货,双眼微微偏移。 园丁还有多久会到呢? 在此之前,先解决了这个敢威胁自己的蠢货吧。琴酒目光缓缓平移,最终还是落到了地面上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的银狐身上。 不知道琴酒的念头,此时的银狐只是背后发凉,他咽了咽口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黑衣组织里有一个隐藏很深的家伙。”银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徐徐开口,煞白的脸色此刻写满了阴狠,似乎是作为杀手天生的恶感让他对于波本身份暴露后的处境感到畅快。 正因如此,他甚至没注意到拿枪抵着自己额头的琴酒抬头的动作: “那个人此时就在这里。”银狐微微抬头,脱口而出:“他就是b……” “嗤。” “唔呃!” 刹那间,刚刚开口吐出一个音节,他的喉咙忽然一凉。 熟悉的飞刀瞬间划破他的喉咙,鲜血如注。 “……!!”银狐瞪大了眼睛,喉咙的血液喷涌而出,他只能发出不甘心的“嗬嗬”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缓缓转头—— 在琴酒扬眉的注视、以及银狐渐渐涣散的目光中,他们的身前,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那里。 男人半蹲着,像是刚刚从树林中的大树上一跃而下,此时身体微微下躬,正常的右手上带着斑驳的玫瑰花刺的伤疤,甚至还维持着双指并拢的姿态。 看来,刚刚的飞刀,是他甩出来的。 银狐眼前一黑,他看着那深深刺入地面的自己的飞刀,不甘心的倒地,不过并没有立刻断气。 不知是出于恶趣味还是怎样,男人并没有立刻割断他的喉咙,而是割伤了他,让他的喉咙大出血,此刻说不出半个字来。 ……该死、该死该死! 这个混蛋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或许是银狐怨恨的目光太过热烈,亦或者只是琴酒准备借此机会敲打嚣张程度堪比白兰地的园丁,他低头看了一眼银狐,然后毫不犹豫的举起伯.莱.塔,对准了面前缓缓站直身体的园丁。 “……为什么。”琴酒眯了眯眼睛,他想听听园丁会怎么说。 即使在他心中因为银狐的举动,几乎已经认定自己之前的猜想并没有出错,银狐和园丁从前就认识,而且很可能这种关系连白兰地都不知情。 否则银狐凭什么认为园丁曾经的身份能是他逃脱追杀的依仗呢? 而且…卧底? 琴酒冷笑一声。 ——白兰地的炸弹人,每个都可以称之为“卧底”。 他们都是一旦拥有了机会,就会不顾一切的反咬白兰地、势必要在对方的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对他恨之入骨的人。 于是,琴酒的眼神更加冷漠。相比银狐和园丁曾经作为“同僚”时的种种恩怨,他更在意如何让园丁安心为组织做事。 既然白兰地做不到让下属衷心,那么就由我来接管。 否则任由他掌握这么多的力量不被组织所用,甚至造成之前抓捕雪莉时的拖累,只是白白浪费。 不知道琴酒此时想着如何收揽“自己”,真治操控着的园丁正在头脑风暴。 ……好、好险! 如果不是之前在送柯南回小木屋的时候顺手拿走了银狐的一枚飞刀,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 真治不敢想象,如果安室透的身份也暴露了,苏格兰、黑麦、安室透三个人均在自己的手下暴露,需要自己一个个送走,自己该如何崩溃。 不知道自己实际上一个都没送走,他们还执着于在组织内继续纠缠,此时的园丁眼底带着真情实意的烦躁。 明明是在回复着琴酒的话,可他杀气腾腾的目光显然是面对着地面上的银狐的: “什么为什么。杀了银狐,这不是任务吗。” 琴酒冷笑一声:“你在害怕?” “……”园丁沉默了,他缓缓抬头,目光一点点从银狐的身上转移到枪口正对着自己的琴酒身上。 寂静良久,琴酒终于没了耐心。 他无语的看着明明已经暴露了和银狐的关系、且肯定曾经也是个职业杀手的园丁此刻还是执着于装傻的模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倒不是他放过了园丁,只是再这么拖下去,山下的救援队就要上来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园丁,枪口微微下降。 对准地面上惊恐的看着自己的银狐,琴酒的眼底毫无感情,扣动扳机—— “砰。” * 不远处,山洞中,被紧急冲上来的救援队救出来的安室透忽然一个踉跄,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原本听到他的话急着赶往小木屋的松田忽然注意到他的状态,立刻在意的询问:“怎么了?” “……”安室透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是、忽然感觉心底一松…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结束了一样?
第225章 当侦探没了嗓子 “柯南!柯南!” 急切又熟悉的呼喊声响起,意识迷蒙的柯南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脖子还有些疼的麻木。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刚刚清醒过来的迷蒙的时候,就发觉自己此时正躺倒在小兰的怀里。 “!你终于醒了柯南!”小兰眼底还带着担忧的泪花,在看到柯南的确平安无事后,连忙狠狠松了一口气,立刻转头对着身后和警察交流着的毛利大声道: “爸爸!柯南醒了!!” “什么?那个小鬼总算是醒过来了吗?” 那边原本正和目暮警官严肃的对话中的毛利立刻一震,随后手忙脚乱的转过身来,快速又踉跄的跑到了这边,在看到躺在女儿怀里的柯南时,原本急切的动作再次变得不忿起来: “你这个臭小鬼啊!自己平时喜欢乱跑也就算了,今天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到处乱走?!” 毛利越说越生气,在柯南恍惚的回了神的注视下,忍无可忍的举起手来,毫不客气的用力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唔!痛!” “痛就对了!” …… 在经过了毛利和小兰的双重教训过后,柯南也终于是从昏迷后的迷蒙情绪中清醒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立刻开始打量起四周来,声音嘶哑无比: “安室哥哥和灰原呢?!” “他们当然是被泥石流狠狠地压在了下面,早就一命呜呼啦。”忽然,一阵悠然的冷冽男声从另一边响起,幽幽的回答了柯南的追问。 “!!” 刹那间,被从天而降的巨雷击中的柯南大惊失色! 灰原:…… 站在他身后的灰原哀脸上原本的担心和探究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倒不是她对柯南经历了什么不感兴趣了。她只是觉得,凭柯南现在这看似冷静实际上非常不清醒的状态,追问他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个被放出找救兵的家伙自己被人打晕丢到了小木屋门口什么的……真的很丢脸啊工藤新一。 灰原哀的眼神中带着嫌弃,另一边无奈的盯着用言语恐吓“小孩子”松田的安室透,却是同时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起来: 虽然他被击晕了,但是既然犯人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最重要的是没有直接带去黑衣组织,反而不但放过了他,甚至还好好地将昏迷的柯南放到了能被人注意到的小木屋周围。 可想而知,这位“歹徒”先生并没有杀死柯南的意思。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黑衣组织成员的可能性。他可能只是没有发现柯南的真实身份,同样再退一万步假设,他是一个尚有仁慈的家伙,因而才做出了对这个小孩子格外心软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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