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抵达的警察们将现场处理掉,同时将大仇得报的田所带走,站在一边的真治安静的等着一会儿出现的松田和萩原给自己“审判”,想好了说辞的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挑战了—— “野口警官,能借一步说话吗?” 又是熟悉的女声,真治的肩膀一缩,一转头,看到的果然是脸上带着笑意的悦子和秀一两人。 眼角抽搐了一下,对于他们要对自己说的话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轻咳一声,正准备找借口拒绝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可能再熟悉了的谈话声: “小阵平,你冷静一点……哦!那是真治吗……啊啊你冷静一点啊!!” 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了,原本准备的说辞绝对没用了,真治猛地转头,毫不犹豫的对着眼前两人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有什么话都无所谓,我们现在快离开这里吧!” “诶?” …… 片刻后,真治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连带着看向眼前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友善了许多。 而这种友善持续到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自己一个诚恳的鞠躬为止。 “!”真治一惊,本能的后退两步,看着眼前忽然“行大礼”的情侣,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们……?” “多谢你了,野口警官。”这一次开口的人反倒是羽村秀一了。 二人直起身来,他一手揽过激动的几欲热泪盈眶的悦子,满脸感谢的看着表情怔然,俨然一副状况外的野口真治,语气沉静道: “我为我之前在悦子之前怀疑你的行径感到抱歉。”他继续道,“只不过可能有些逾越,但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下一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虎仓大介这种人,您不必为了他的死冒这么大的危险。”羽村秀一沉着的看着眼角抽动的真治,一脸诚恳道。 真治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他抬手止住羽村秀一的话:“不是。等等,你误会了吧?” “我没杀人啊。”他一脸真诚的看向羽村秀一。 “……没错,您没有杀人。”顿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了然的笑容的羽村秀一眼神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他身边的悦子同样掩嘴轻笑一声,二人用含笑的目光看向摸不着头脑的真治。 ……不是! 我真没杀人啊!! 瞠目结舌的他抬了抬手,试图阻止眼前这对露出意义晦暗不明的情侣,可最后留给他的只有“砰”的一声关上的门。 无语的靠着墙边滑坐下来,真治疲倦的拿出手机来。经过了今晚,他是再也不敢擅自自大了。 无论是贝尔摩德还是安室透,他们这样的心机家伙实在是太难模仿了。 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我放弃成为他们这样的人了,傻就傻吧,反正我本来就是炸弹,做不好人类的事理所应当。 就在真治如此坦然的想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被一条突然出现的来电提醒占据,他一惊,险些将手机丢开,连忙手忙脚乱的握住了手机,迷茫的看着来电人—— 【易燃易爆炸】 干嘛,琴酒非要在我沮丧的时候来骂我吗,真是的。 真治撇了撇嘴,手倒是很从心的按下了接听键,心情不佳的放到耳边:“喂?” 琴酒:“做的不错。” …… 啊? 恍神了一瞬间的真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否则他怎么可能从琴酒这个没事抽风都爱骂我的人口中听到这种话?? 似乎从沉默半晌的真治的反应中猜到了几分他的想法,琴酒嗤笑一声,听筒那边忽然传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 “毕竟白兰地大人一个人就能同时完成我和琴酒两个人的工作,不但完成了我之前要求虎仓悦子做事时下的承诺,还一并将暗杀任务完美的完成了,真是厉害呢。” 贝尔摩德含笑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真治眨巴了一下眼睛。 按照琴酒打电话过来的时机和贝尔摩德的话推测,他们……难道是在虎仓悦子的身上放置了窃听器?? 瞬间想通了的真治双眼变成了死鱼眼,直接大剌剌的靠着墙壁叉腿坐下,头微微向后仰着,身体全然是一副放松下来的模样,举着电话懒散道: “然后呢,打电话就是为了夸我一句?已经知道了,还有事吗。” “……你说呢?”琴酒的语气不善,似乎已经能从他的话语中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神色了: “这是你的任务吗?你杀人上瘾?你多久没去过实验室了?” 琴酒的死亡质问让真治含糊其辞:“唔?多久,没多久吧……” “呵。”琴酒的冷笑让人微微一抖,“回东京后,要么你和我去实验室,要么,我就宰了波本。” …… 静。 端着杯子的贝尔摩德一个踉跄,伏特加直接不敢置信的抬头,琴酒面无表情的坐在吧台边,脸上的游刃有余仿佛已经认定这个招数会很有用了一般。 所以—— “哈?!为啥是他?” 白兰地忿忿的声音从琴酒的手机中传出来,虽然他们内心有着和他一样的疑问,但是就对方的反应来看,貌似、很好用? 琴酒扯了扯嘴角,眼神冷酷,没有商量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是当然。之所以白兰地现在闲的到处惹事,不就是那个心腹波本搞的鬼? 那家伙将白兰地的工作大包大揽的全部做完了,才会将那个混蛋惯成了这个样子。 从白兰地对苏格兰和黑麦这两个曾经作用不小的人不闻不问就看得出来,相比二人的实力,显然是波本的圆滑更让他满意。 可相应的,如果现在的琴酒将波本除掉,白兰地就会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脚了。 琴酒冷笑一声,屏息凝神的闭上了眼睛。 你以为自己真的没有把柄了吗,白兰地。 * ——为啥啊?! 茫然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心如死灰的真治无力的垂下手,双眼放空的看向眼前的天花板,又要为波本可能又要暴露了的事感到绝望。 不应该啊。 你们这些聪明人难道不该比我隐藏的更深才对吗?一个个的要么执意要杀我,要么接连不断的自爆算是怎么回事啊?! 他张了张嘴,最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同时,在他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原本紧闭着的门被外力撞开——! “等等小阵平……!”没能阻拦住他的萩原大惊失色,只来得及拉住他的手臂,可不等他劝说松田不要动手,对方就忽然停在了身前,猛然间转过了头来! 前所未有的急色在松田的脸上浮现,他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墨镜,满脸严肃: “快叫人过来!” “——真治这家伙晕倒了啊!!” 萩原一惊,瞳仁微缩之下,正巧在松田身后的缝隙间,看到那“栽倒”在墙边似乎失去了意识的身影,脸色一白,二话不说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 快到听到这对话茫然的睁开双眼的真治甚至没来得及阻拦,几秒后,他就被强硬的拉着放到了担架上。 “等等!我没晕!我没……”试图挣扎的真治被一左一右有力的医护人员一把按倒,急忙的辩解的话语刚说到一半,就被直接送出了别墅! …… 片刻后,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室透和身边的柯南等人走出了房间,环顾四周,疑惑的看向那边面色严肃的两个同期,不动声色道: “两位警官,请问野口警官去哪儿了?” 萩原听到熟悉的声音,本能的转过头来,随后无奈的看向他,眼底的神色似乎只有他能看懂,说出来的话还是如常:“……真治刚刚晕倒了,虽然很快醒了,但我们还是让他赶快去医院了。” 听到这样意外的回答,安室透一愣,张了张嘴,尚未说出话来的时候,他身后原本在和小虫说话的柯南猛地探过头来,错愕道: “晕倒?!” 柯南惊呼之下,那边原本在扶着自己艰难醒来的爸爸的小兰也立刻敏锐的抬起了头,满脸担忧的看过来: “谁晕倒了?” 虎仓悦子&羽村秀一:“晕倒?!” 刹那间,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萩原表情一空,早就在警视厅知道真治人缘好的他没想到案发现场也能有这么多人挂念真治,连忙将视线从零身上移开,转而对身边的其他人开始动用属于警察语气的安抚。 眼神从无奈的解释的萩原身上移开,安室透的脸上带着思索的沉色。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只是以前的症状,真治从来没有出现过晕倒的情况吧? 而且这次又突然发病,还是在一种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果然,真治的身上,发生了连我都不知情的事情。 安室透的脸色愈发沉重,双眼缓缓眯了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女孩一脸胆小的用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甚至手也用力地拉扯着安室透的衣角时他才感知到,一低头,看到的就是怯生生的女孩语气坚定: “你好,野口叔叔没病。” “……好。”安室透的表情温和下来,半蹲着看着眼前的女孩,语气温和中带着了然的试探: “是你野口叔叔教你这么说的,对吧?” 28号:“……” ——不对!!
第186章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 米花医院,心理咨询室。 安静的房间内弥漫着让人宁静的熏香气息,一道门将门外的消毒水气息全部掩盖,这个房间完全没有医院的气息,反倒是像是平常的居家场所一般,能给病人带来相当程度的放松。 可此时坐在沙发对面的真治死鱼眼着,并不这么想。 “又见面了,野口警官。”微笑着放下杯子的【中村一福】坐在真治的对面,在看到后者的脸时,微微有些惊讶: “哎呀,野口警官,你的鼻子是怎么了?” “听说你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中途醒了一会儿,不过又因为意外晕倒了,居然还流了鼻血吗?” 【中村一福】的表情陈恳,像是真的为真治感到担忧一般。 如果真治面对着他的关怀时,不一脸无语的话,或许二人之间的关系还能被误认为不错。 而作为知晓对方毫无疑问就是贝尔摩德的真治来说,后者含笑说出的这番话,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 面无表情的真治回想起刚刚在救护车上的经历,握着杯子的手气的微微颤抖着。 在救护车上拼命挣扎的结果是,他一不小心撞上了救护车边缘的硬门,直接把自己撞的“二度昏厥”,甚至流了鼻血。 昏迷前,他最后听到的是身边的人惊呼的“糟了!又失去意识了!”的话,可惜他已经不能开口为自己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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