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瞳仁微缩,意识到真治真的很有可能被这样愚蠢的方式击倒的时候,他不再淡定了。 他的嘴角缓缓抽动了一下,反手关上了门之后,毫不犹豫的一起跳下了窗。 就在今晚,这扇窗分别跳出了一枚炸弹、一个怪盗,以及一个公安在黑衣组织的卧底。 真是值得纪念的一晚。 * 哇! 站在琳琅满目的酒窖中,真治看花了眼睛,从前在黑衣组织喝酒的时候只被主动提供过那些组织成员的酒,他竟然不知道每种酒都有这么多品类! 然后,正如安室透脑中所想,真治脚步轻快又迟滞在一个个酒柜前绕着,在这样宛如迷宫的酒窖里四处看着,宛如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看每种酒都新奇。 可很快,在发觉这些酒似乎都有数量的安然放置在柜子里后,真治苦恼了。 他站在原地,盯着眼前的玻璃柜和那边的酒桶,摸着自己的下巴稍加思索,就毫不犹豫的走向了更深处的内侧。 如果……我稍微拿一点最里侧的尝一尝,应该不会很快引起注意吧? 就、就算因为开车不能尝,我看一眼总没问题吧?! 刚刚我站在门口盯着了,荒义则拿了酒很快就离开了,我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溜进来的。 于是,真治站在眼前的酒柜前,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灵活的转身。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转身的一瞬间,一道原本已经高高举起手中法棍的身影大惊失色,堪称惊险的收回了动作,踉跄着躲入了身边的酒桶后。 被真治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的基德不知道这并不是最后一次。 在接下来深入酒窖内部的路上,真治上演了许多出这伸手到一半又纠结的收回来的动作。 有好几次,基德都感觉自己的腰险些直接闪断。 当怪盗飞檐走壁都没有这么辛苦过的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双眼凶悍的看着眼前全然无所察、一门心思放在酒上的背影,咬牙切齿。 ……要不是确认过这家伙的确没有发现我,我真的要以为野口真治这家伙又是在耍我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法棍,最开始或许只想着打晕野口真治的他现在恨不得用法棍把他打个鼻青脸肿!! 无声的深呼吸数次,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基德握着法棍,一步步的跟着真治来到了内部的酒柜前。 站在最深处珍贵的酒柜前,几乎已经能闻到不同寻常的酒香了,真治双眼放光的小跑过去,手轻轻的触摸上眼前的玻璃门,眼神垂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终、终于找到了…… 在他感慨万分的看着眼前的酒的时候,他所触碰的玻璃柜门上,映照出一抹双眼冒着红光的举起法棍的庞大身影——! * 安室透跟在潜入的土井塔克树的身后,可是后者的脚步实在太过诡异,简直就像经常做这种不留痕迹的潜逃之类的事一样,甚至最后让安室透在躲避荒义则的时候,只是一时不察,就跟丢了。 走在密密麻麻是各种酒柜的酒窖里,安室透眉头紧锁,却没在迷宫一样的房子里看到一道人影。 就当他渐渐觉得棘手,准备仔细思索的时候,他忽然目光一凝。 脚步加速,安室透的手轻轻触摸上眼前的玻璃柜门…… 光洁的玻璃倒影出安室透的脸,他眼神专注的端详着玻璃之上的指纹。 看着上面的纹路,他轻轻的抬手,轻而易举的抹去了。 ……这样的痕迹,甚至还带着些许温热感…… 安室透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猛地顺着眼前的小路望过去,身体也渐渐绷紧起来。 ——留下这指纹的人,刚刚途经此地不久! 能这么细致又热爱的触摸着玻璃柜的人,除了那个爱酒的真治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想及此处,他微微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在这迷宫一样的酒窖中摸索着,仔细的听着每一处的脚步声。 真治和土井塔克树现在,绝对人就在这里不会有错。土井塔克树是追踪真治而来的,而自己想要抓住他,只需要沿着真治一路上留下来的这些痕迹即可。 他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着,忽然,他的脚踢到了一个奇怪的硬物。 安室透没有立刻低头,而是根据眼前的玻璃门倒影出来的画面,看清了自己脚边的东西,警惕的伸手没有弯腰直接捡了起来。 颠了颠手里的法棍,安室透检查着上面的痕迹,可看到上面的形状,他微微皱眉,眼底带着思考。 法棍外表并没有形变,只有一些被丢在地面上沾上的灰尘。 这里发生了什么? 土井塔克树……为什么会把法棍丢在这里? 安室透握紧了手里的法棍,刹那间,他捕捉到了微不可察的一阵脚步声。 虽然细微到了极致,可他还是听到了——! 猛地转头,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法棍就是一击! “砰!” 一声闷响之下,来人闷哼一声,在安室透微微睁大了的眼睛注视下,野口真治忽然被坚硬的法棍袭击,虽然抬手抵御了,但似乎还是敌不过这坚硬的可怕的法棍,踉跄着连忙双手握住了法棍: “等等!安室!是我!!” “……野口先生?”安室透狐疑的放下了法棍,脸上的怀疑毫不掩饰,野口真治也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安室,你要用法棍直接杀掉我吗?” 说着,还十分好奇的接过安室透手里的法棍,在手里轻轻颠了颠:“这东西哪儿来的?” 安室透眼角抽动了一下:“野口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灵魂问题提出,野口真治原本转移话题的动作一顿,心虚的抬眼,轻咳一声:“我、我就是来看看……我可什么都没拿!!” 看着野口真治这副急于开脱自己的表情,安室透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放下心来,无奈的拉着他就要出去:“好好,我相信你。”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一会儿须鎌清日吕他们都要把饭准备好了。” 被安室透拉着的野口真治“嘶”了一声,在后者转头的那一刻又立刻变回了习惯性的笑容,后者平静的转回头,继续拉着他走出酒窖。 【野口真治】在安室透转过头去的时候立刻变得呲牙咧嘴起来。 手、手臂好痛——!! 野口真治!你的朋友对你也太狠了一点吧!!
第149章 被害人野口真治 听不到身后来自怪盗基德的内心痛呼声,安室透手抓着身后人的手腕,感受着那陌生的触感,温热的人体让他目光微沉。 差别太大了。 回忆起当初每次和真治触碰的时候,对方身上要么火热要么冰凉的冰火两重天的触感,不止一次因为体温的问题误以为真治身体不舒服的他很少在对方的身上感知到这么正常的体温。 微微侧目,安室透看着身后的人,对上那张看不出端倪的熟悉外表的时候,他眉头微微皱起。 思索的神色在眼中流转而过,他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抓着后者的手,弯了弯眼睛,声音温和:“野口先生,你今晚有什么特别想喝的酒品吗,特意来到了酒窖中?” 在他的眼前,真治有些羞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咳一声,似乎对于后者直截了当的拆穿自己偷偷潜入酒窖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双眼微微放光的看着他: “可以吗?” 安室透微微颔首,笑了笑:“刚刚我听到荒义先生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治的笑容单纯且温良,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安室透眉眼一挑。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性格似乎有些讨人厌,但是总是一副笑眯眯样子的家伙,基德看着后者的眼神,不知为何,放在身后痛的抽动着的手臂又是一阵酸痛感。 他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野口真治那张帅气无辜的面庞此刻歪头看向安室透,后者轻咳一声,自若的将头转了回去:“我们先回去吧,野口先生。” ……虽然你伪装的是很像真治本人。 但就刚刚的那个“天衣无缝”的回答中,漏洞可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面对着自己刚刚的“法棍袭击”,如果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那个擅长空手道的野口真治的话,那么他第一时间不会选择出手,而是会“出腿”。 没错,按照安室透所收集的种种情报,无论是当街踹飞炸弹,还是在歹徒于自己身前的时候,野口真治永远都习惯用他那招似乎永远不会失败的飞踢。 看来他清晰的明白,腿脚的力量比手臂要强悍许多。这点在安室透查明之后对真治倒是多了几分满意。 除此之外,还有他刚刚的那个“期待美酒”的回答。 安室透扬了扬唇角,还知道真治嗜酒如命,看来他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是偏偏今天,真正的野口真治绝对不会喝酒。 想到原因,安室透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本人也觉得相当好笑一般。 ……因为真治今天是开车来的,如果他因为饮酒无法开车的话,那就只能由我来开了。 他轻笑着摇摇头,即使自己已经多次和真治解释自己那几次不过都是事出有因,平时自己的开车技术还是十分稳健的,但显然后者打死也不会再相信自己。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丧失了真治的信任呢。他苦笑着。 诸如此类的漏洞在短短一段路的过程中安室透还发现了很多,不过这两条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安室透走在前面,单手拎着法棍,好似握着什么“尚方宝剑”一般,毫不惧怕的走在了【野口真治】的身前,似乎全然不怕后者会在自己身后突然发难一般。 他的确不用怕。 安室透的眼角缓缓抽动着,斜睨向身侧手里的法棍,眼神阴恻恻的笑了。 他倒是想知道,这连那个精通空手道的野口真治本人都能击倒的武器,到底是何方神圣。 *头顶顶着金星,被基德拖进酒窖角落的真治头顶忽然被扣上了一顶无形的黑锅。 他奋力的用身体支撑着墙面,咬牙切齿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可他还是因为眼前的金星失败了,重新靠着墙壁滑落了下来,气喘吁吁的他回忆起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一片漆黑。 ——就在刚才。 走到了酒窖最深处的真治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酒柜,那里面连瓶子都无比华美的酒一看便知十分珍贵,被震撼的咧了咧嘴的真治缓缓抬手,就要触摸上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身后的身影——! 意识到后者想要袭击自己的时候,他原本单纯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灰黑色的眸子半眯,他毫不犹豫的一个附身,后者猛地挥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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