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动作微微一愣,下意识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从昨晚开始就一言不发,到现在终于开始说实话了的真治,表情皆是一模一样的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又是看到案件似乎要不清不楚的解决了才站出来的吗?! 他们虽然无语,但现在还是更关心真治所说的内容。柯南点了点头:“的确,但是现在我们还能有什么证据来确定长门秀臣的死亡时间吗?” 真治稍微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眼前的别墅,喃喃道:“……去他的房间里看看吧。” 毕竟刚刚日向幸临走前,不是也说要去长门秀臣的房间里看有没有什么没被查出来的线索吗。 身后的二人对视一眼,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长门秀臣的房间,只是此时的房内空荡荡的,看来日向幸并没有过来,刚刚的说辞也是因为太痛苦了无法留在长门秀臣的尸体旁才扯出来的吗。 站在凌乱的房间内,平次小心翼翼的跨过地面上到处都是的书籍,额头上带着黑线:“喂喂,小说家的房间里都是这么乱的吗?” “这么多东西的话,线索会藏在哪里呢?”他单手放在腰上,看着那边走向了书桌边的柯南和真治,歪头无奈道。 “不知道。找找看吧。”柯南埋头于眼前的书籍中,专心致志的看着长门秀臣的手稿。 那边的真治也沉默着翻找,看着满桌凌乱的书籍,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有些难以忍耐的将这些书一点点拿起来放在一边摆放整齐。 可就算他已经尽量小心了,但似乎是一只手的缘故,还是一不小心的压到了在杂物堆下方的电话。 伴随着“哔”的一声,答录机的声音响起,传来了一阵编辑留言的话语。 是十月三十一号,也就是他们到达的那一天。 可紧接着的下一条录音却表明,编辑在约定的地点等待了六小时,都没能等到长门秀臣的到来,已经先回去了。 ……六小时,还能心平气和的打电话,真是一个奇人。 真治无语的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面前的两人,他们的表情凝重起来了。 柯南立刻道:“这样就有证据了!秀臣先生在案发的前一天就消失……等等?可我们那天不是看到……” 信誓旦旦的柯南表情一僵,他和平次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闪现过一个和长门光明一同出现在长门道三房门口的画面。 “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伪装的了。”从书堆中走出来的真治平静的话让面前的两人抬头,平次皱眉:“就?也就是说,你之前就知道昨晚看见的秀臣是伪装的?”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真治话中的漏洞,他说的之前自然是指长门秀臣尸体被发现之前。 真治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我还亲眼看见长门光明摘下帽子和绷带的全过程了呢。 可是不能说。 被真治这一眼看的有些恼火的平次眼角抽了抽,怎么有种被看不起了的感觉呢……可恶的成年人! 柯南倒是不在意,他三两步赶上了真治,急匆匆的看着他:“也就是说,那晚在楼下伪装成长门秀臣的人,只会是不在现场的长门信子了?” “说起来的确是啊,当时我们发现尸体,跑到楼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小兰在长门道三的房间里……” “不是她,她不是也说了,自己那时候在和人煲电话粥。没人会说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真治的话打断了柯南的思路,他稍加思索,点头,可紧接着又迷茫的看着他: “可那晚我们都在一起,你后来又急匆匆的跑到了楼上,我以为你是担心长门道三的安……危……”原本自如讲话的柯南的动作忽然一僵,在平次皱眉的注视下,他的表情快速变化着,渐渐的,由最开始的思索变得豁然和震惊!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真治那面无表情的侧脸,回忆起当初他直接跑上楼的动作,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 “是长门光明自己扮演的长门秀臣?!”柯南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和思路的通畅。 “可他是怎么死的?”平次紧接着追问了一句,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呢喃着刚刚柯南说过的话:“你刚刚说野口警官直接跑到了楼上,可那时候还留在楼上的,就只有道三先生,和……” “日向幸?!”震惊的平次错愕的抬头。 三人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长门道三的房门前,日向幸正在房内看护着伤心的长门道三。 平次看着终于转过身来的真治,盯着他就这么朝自己伸出了手,手掌向上:“刚刚日向幸的那根钢笔,你有拿着吧?” “……给。”平次将钢笔放到了真治的手心。 当着二人的面,真治打开了手里的这支钢笔。 伴随着“嘣”的一声,二人错愕的看着钢笔笔尖已经严重分叉。 “还记得昨晚你问长门光明的手上为什么会有那道奇怪的伤痕吧?”真治脑中回放昨晚日向幸拿出钢笔,狠狠的扎在不愿意松手的长门光明的手背上时的画面,沉声道。 柯南和平次瞳仁颤抖着,看着真治手里的那根钢笔。 这被日向幸称为父亲的遗物的钢笔,就这样在昨晚为长门光明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紧接着,它分叉的笔尖又将日向幸的所有行为一一呈现。 昨晚缺失的关键性证据,就这样在秀臣的一封遗书下,让日向幸产生了杀心的同时,将它或有意或无意的丢在了现场。
第117章 黑衣组织大清算 除却真治这边的证据之外,松田又在外面找到了日向幸被长门光明抓住后又割断的手表表带,桩桩证据放在面前,日向幸就这么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是由长门秀臣和长门光明所放,正因如此,长门秀臣才会悔恨余生,最终选择用药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得知了真相的日向幸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在全部过程被柯南操控的毛利小五郎公开的现场,原本打算既然已经杀了长门光明,那么就直接自尽的她,被一直盯着她的松田制止了,这一场从二十年前开始的悲剧最终还是画上了它的句号。 被扣上了手铐的日向幸缓缓起身,泪痕已经在她脸上干涸,她目光沉静的转头看向房间里的真治,忽而露出和第一天无异的忧郁的笑容: “当我伪装成秀臣被你抓住手臂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场行动一定会被你发现。” “抱歉,野口警官,我必须为我的父母报仇。”日向幸平静的笑了笑,“辜负了你的期望了。” 说完,她低垂着头,和身前的警察走了出去。 她的这番话让站在真治身边的两个侦探都愣住了。 柯南关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真治,想起当初长门光明自导自演的时候,真治直接跑上楼寻找日向幸的动作,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毕竟就算敏锐如真治这种程度,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和已经发生的证明,他的话只会被当做是胡说八道…… ……等等。 真治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每次找到关键线索却不宣之于口吧?? ——柯南原本对于真治别扭的性格十分不解的思路忽然畅通了! 当真治将莫名其妙的目光从日向幸的背影上移开,看向身边的柯南时,却对上了一双复杂的仿佛比日向幸还要苦大仇深的眼睛。 真治:? 最后,真治安慰了伤心的长门道三,和柯南一行人坐上了返程的车,在临走前,他们还去横滨站送了服部平次坐上回大阪的车。 不过直到临走前,服部平次都十分不甘心,他没想到,这次本来是打算让自己和工藤一决高下的案件,居然让真治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破解了。 再一次恨恨的感慨真治破解案件的方法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不讲道理了之后,平次将柯南拉了过来,额头滑下了冷汗,悄悄附在他耳边道: “喂喂,工藤,之前就想说了,野口警官一直被追捧的推理都是以这种……方式推理的??” 这未免也太犯规了吧! 这就是对人情关系更有利的大人的方便之处吗?! ……对,他差点儿忘了,野口警官能和这么多社长和会长结交,果然是在和人相处一方面存在着过人之处的吧。 平次的眉毛放了下来,似乎被自己说通了。 眼看着那边的小兰就要对平次总是和自己说“悄悄话”的行为产生怀疑,柯南连忙推开了身边的平次,摸着后脑勺装傻的笑着:“平次哥哥,你路上小心哦~!” 言下之意:你快走吧! 听出了柯南真正意义的平次支起腰来,意义不明的笑了笑,在小兰产生困惑之前,在柯南松了一口气的注视下上车返回了大阪。 “柯南,你和服部同学的关系真的很好哦?”小兰走上来,摸了摸柯南的脑袋,后者嘿嘿傻笑着,却是在小兰转头的一瞬间用眼神努力给一边的真治使着眼色。 渐渐习惯了给柯南当护盾的真治自觉的走出来,平常的解释着: “因为工藤出远门的原因,服部似乎很喜欢向柯南这个经常和工藤有电话交流的人,打探工藤的消息来着。” “唔,原来如此啊。”小兰没有怀疑,毕竟从前她也在柯南的特殊通讯工具中和新一“交流”过,她也对真治的话天然有一种信任,因此只是点了点头。 这次一边提着心的柯南终于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 远在组织研究基地的贝尔摩德,刚刚摘下口罩的她收到了boss询问为什么除掉了长门集团的继承人的信息。 罕见的露出了茫然神色的她拿出了手机,看到上面新闻上的最新消息后,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她缓缓转头,看着身后勤勤恳恳工作的好像没有了白兰地的命令就没有个人人格了的1-1,脸上的复杂久久不能散去。 片刻后,她走出了研究基地,随手扯掉了脸上的易容,脱掉了白大褂和手套,步伐利落的上了车—— 直奔白兰地的家。 在她眼中,白兰地杀这两个人肯定不是因为他们惹到了自己,毕竟长门秀臣和长门光明和野口真治面上毫无利益牵扯,根本不可能对他言语不敬。 自己前脚让他去长门家,后脚他就断了长门道三这个病倒了的长门集团的董事长的继承人,贝尔摩德想不出白兰地第二个针对的人。 他这是在点我吗? 一脚踩下油门,贝尔摩德面无表情的沿着熟记于心的路线行驶着。 …… 片刻后,甚至还没回家,刚刚和柯南等人去了波洛咖啡厅的真治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贝尔摩德】:我来了。 啊? 来、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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