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这个?” 看着断手上熟悉的纹身标志,两人呆滞片刻,发出尖叫。 “啊啊,你,你居然把吉良杀了。” 他们作为辅助人员与吉良一同出来,吉良是老大,也是他们当中实力最强的那个。 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将吉良杀死的?他们竟然一点都未察觉到。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与眼前少年的差距,两人都闭上了嘴,缩在一起安静看着岑。 “你...你想怎么样。” 杀吉良那么快,杀他们只会更容易吧? 没像杀掉吉良那样立马杀掉他们,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将有些挡住视线的头发往后捋,岑垂眸看着两人苍白的面庞。 想到今日发生之事,他眼底闪过几分暴虐,一脚踩在其中一人肩膀上,话语阴森。 “我说过的吧,不要擅自派人跟踪,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是...是大长老他们都不信您的话,嘶,所,所以派了我们过来,说是,说是要给您一些教训。” 随着岑微眯眼神,情绪变得糟糕,说话那人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同伴几乎知无不言,另一人扭头看向对方,眼里闪过几分挣扎与恨意。 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他似乎是认命了,也跟着应声。 “大长老他们还说后面要派人给大人一些教训,想让家主将您带回去关小黑屋。” 两人皆是东安分家之人,口中所谓的家主与大长老,都是如今在东安家族掌权的两人。 话语既然都说到这了,左右横竖都是一死,也不怕再暴露更多事情了。 那人又接着开口。 “大人,最近有些诅咒师出入东安家,个个看着都很是凶狠,恐怕手中占了不少人命,您千万当心。” 意外得到更多消息,看出脚底人有讨好之意,岑低头看他半晌,问。 “倒是坦诚。” 东安家的人...岑很少见到有这样坦诚的。 “我有个亲妹妹,她才五岁,您能不能...我,我这样子,是我咎由自取,您能不能,能不能看在她还小,什么坏事都没做的份上,饶她一命。” 这话有些意思。 放下搭在他肩上的腿,岑一手抬高他的脸,勾起嘴角。 “我可是良民,怎么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 “大人说的是,是我逾越...咳咳。” 毒素已经侵染到上半身,被迫抬起头,这人已经眼神涣散,看不清岑的样子。 就是嘴巴也开始不利索,说话吐字逐渐开始含糊不清。 “大人能不能...将我妹妹从东安家接出来,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她还小,东安家...东安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您...您将她送到福利院,或者带在身边照顾您,怎么都好...只要能让她离开东安家...” 捏在手中的下巴已经有些没力气,看得出来男人状态已经有些不行了。 一旁瘫倒在地上的男人更是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岑看到过不少中夨火毒素的人的状态,眼前男人的状态是最好的一个。 察觉到手机的振动,岑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五条悟他们发来的信息,告诉他硝子已经救出来了。 低声凑到男人耳边,岑轻声问。 “要是现在有反转术式,你还能活。你不想活下来吗?” 临死前,人的求生本能是无比强大的。 似乎是活下来三个字刺激到男人,他猛地抬头看向岑嘴里也喃喃自语。 “活下来...活下来...” 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 “不,我活下来也再不能保护穗子...大人,大人,求您将穗子带出东安家。”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天空,面上勉强扯出一抹笑。 就好像看到了妹妹穗子在对他笑。 生在压抑又等级森严的东安家,他一直觉得活着是十分无趣的事情,直到穗子出生。 在那之后,他一直积极主动参加家族任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存够钱带着穗子脱离家族。 “大人...大人是好人...我一直知道,我在东安家见过...见过..大人与他们不一样...咳咳咳...穗子,穗子拜托给您了,大人。” 说罢,男人很快垂下头,没了声息。 岑见状放开擒住他下巴的手,没了他的支撑,男人的身子瞬间软下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旁的男人更是早没了声息,胸口不再起伏。 抬手看向手中淡红色的火焰,岑问。 “夨,要答应他的请求吗?” 随着岑的话语落下,火焰跳动了两下。 岑面露无奈勾起嘴角。 “好吧,你一向善良。” 好似看出岑是顺从它决定的意思,淡红色的火焰从他掌心跳下,很快来到男人身上。 只瞬间,淡红色的火焰包围男人全身,没一会儿,地上人影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黑色印记,告诉人们这刚才躺了一个人。 随着火焰燃烧完毕,岑微眯双眼,脑海中浮现出男人印象中小女孩的模样。 “穗子...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淡红色的火焰具有腐蚀性,同时也带有无人知晓的能力。 若是将一个人全部烧光,它可以全盘接受一个人的记忆。 岑也是十二岁成功收服夨火后,慢慢将这些摸索出来的。 古书中连一个关于夨火几个形态的介绍都没有,更别提是关于它的具体技能与几个不同火焰的区分。 在男人的印象里,妹妹穗子总是在笑,哪怕手臂被女婢掐的满是紫痕,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她也还是在笑。 男人怎么不知道这些?但他除了闹一场毫无办法。 他需要出门赚钱,家中没人,妹妹需要人照顾... 再加上闹了也无济于事,只能让穗子的处境愈发尴尬... 岑自认为性格里有一点不好,他太容易代入了。 看着小女孩强忍住眼泪,缩在角落里轻声抽泣。 透过男人的视角,恍然间,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多了一个妹妹。 知晓妹妹不愿让自己看到她这样的一面,明明看到了,男人只能悄悄退出去,装作对此毫不知情... “岑,想什么呢?” 肩膀被拍了拍,岑恍然从思绪中脱离,转头看向来人。 是五条悟。 熟悉的气息,让岑一点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没什么...” 透过五条悟的肩膀,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两人。 硝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许狼狈,岑歪头看她,面露关切。 “硝子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对上岑的视线,硝子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只是那咒灵的领域有些恶心...” 定位为奶妈,硝子很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更别提一转头发现自己被拉入特级咒灵这种事。 说不慌是不可能的,出来玩,她手头也没有武器。只是不知咒灵是怎么想的,将她拉入领域,却一直没对她出手。 处在领域里,保不齐下一秒咒灵就会忽然朝她发难。 硝子一直精神紧绷着,再加上鼻尖处一直能闻到的恶臭味与周围不知是什么,不停在蠕动的墙壁,看久了让她有些犯恶心。 “领域里的环境看起来很像在什么体内,周围还有血管一样的东西。” 岑闻言面露嫌恶。 光是听他们的措辞,岑就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想想都恶心。” 更别提人待在那样的环境下。 发生这样的事情,四人也没了玩的心情,尤其是硝子,她需要休息。 询问过硝子的想法,她想先休息一下,于是四人先回了宾馆。 一同进入同一个房间,在房间里放下帐,为了保险起见,岑又下了一层火到周围。 确保万无一失后,他看向硝子,朝她道歉。 “这次在背后搞鬼的三人皆是东安家指使的...硝子,我很抱歉...” 岑不想,也不愿承认自己与东安家的关系。 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与东安家如今的家主有着血缘关系,这点由不得他拒绝与否认。 伸手拍拍岑的肩膀,硝子出声纠正。 “又不是你让他们这样做的,再说,岑一开始又不知情,你和我道什么歉。” 硝子明白,在有些事情上,岑也是受害者,与她一样。 见硝子对他还是一样一如既往的态度,岑有些感动,同时,心中愧疚更深。 即使硝子这样说了,说她不在意,还是掩盖不了这件事本身因他而起的事实。 伸手一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岑又接着开口。 “我没留活口,逼问出了些消息。” “东安东堂,就是东安家主,最近有联系诅咒师,不过不知道他的目的。” “今天被派来的三个人,他们收到的命令是给点颜色给我看,没想到意外拉了硝子到领域里。” 这些是岑从吉良口中套出的事情。 知道这些事情,岑又气又内疚,若非因为他,硝子何须经历这些事情。 如今他们回到宾馆好一会儿了,硝子的脸色还是有些惨白。 见硝子一直往自己身旁看,岑拿起身边的水递给她,开始同身边三人说起一些他知道的情报。 “如今的咒术界高层分为三派。” 说着,岑转头看向五条悟。 “你们知道是怎么分类的吗?” “是关于如何处理五条悟的三派。” 处理五条悟? 这句话就是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不自觉弯了下嘴角,岑话语一顿,然后又接着说开口。 “简单概括,三派分为激进,中立,保守。” “东安家主是当今咒术界高层其中一派之首,看他做出的操作就知道了,他所在的是激进派。” 说到这,岑颇为头疼。 “夨火是东安家祖传的术式。” 说着,岑抬起手,为身边三位展示手中青蓝色的火焰,像是想到什么,他话语略带迟疑。 “也不知他从哪听到的消息,说夨火比六眼厉害,东安应该站在五条家如今的位置。” 岑说着,抬头看向五条悟。身为五条家如今六眼的拥有者,五条悟必定是下任家主,听到这话... 几乎是岑看过来的瞬间,五条悟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懒散转头同岑对视上,五条悟语调故作夸张。 “岑怎么这样看我?不会以为我会因为烂橘子的行为生气吧?” 不光话语故作夸张,五条悟还张开双手。 一旁的夏油杰差点被他打到脸。 攥住五条悟的手丢回他身上,夏油杰皮笑肉不笑。 “悟,手收一收,不要逾距。” 手被毫不留情丢回来,五条悟转头看向他,下一秒,五条悟又伸出手吧唧一下拍到夏油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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