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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张！下次我们一起去打沙滩排球吧！”粉发少女语气欢快。 “好啊，等我放假。”羽张迅笑了笑。 “欸——羽张工作也太忙了吧！” “这段时间里，neko你可以教教小流打排球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黑发青年笑着回答雨乃雅日的话。 “流还不会打排球吗？没问题！吾辈会教他的！” 粉发少女兴致勃勃，握紧拳头。她身旁的比水流则是少见地偏离了一下视线。 ……饶了他吧。 “那我就先走了。”羽张迅就是过来取份之前落下的东西，取完就走，他还有工作。不过面对着他们，羽张迅显然看见了比水流的眼神移动。 “好！羽张再见！” “羽张先生再见。” 少年少女分别跟羽张迅告别，然后上楼，凤圣悟在等他们。 “凤先生！刚才羽张来了吗！”雨乃雅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凤先生！凤先生！我们回来了！” “流，neko，回来了。”穿着连帽衫的青年笑了笑，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晃悠。 灰发青年看上去就很温和，没什么气势的样子，就有点像你很常见的那种会给你糖果的邻居家哥哥。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话，你也不会把这个看起来很随和的青年跟慈善组织的领头人物，或者是曾经上过电视受过表彰的人物联系起来。 但是当你知道他是谁，然后再想想见到凤圣悟，感受到他的真诚的时候，就会明白，凤圣悟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和欢迎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和他的大教堂的成员们都有一种能够温暖他人，体贴入微的感觉。他们都在为了让这个他们所生活的世界变得更好而奋斗。 只是他选择了为了让大家更好，就会牺牲掉凤圣悟自己的私人时间。坦白来说，凤圣悟跟比水流相处的时光还不如比水流去警局跟着羽张迅混日子得多。 但是比水流也不曾介意过这一点。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吗？ “啊、羽张……是啊，他前天把文件落下了。刚才就来取，好像说是要上交的文件。”凤圣悟真是拿他没办法——按理来说这种文件都不应该拿出警局，结果羽张迅不仅带出来了，还不小心落在凤圣悟家之后当没事人一样，警局要了才急匆匆跑回来拿。 “羽张约好了有假的时候一起打沙滩排球！”雨乃雅日一脸笑容，她双手压在椅子上，身体向前倾，眼神亮晶晶的。 “凤先生也一起吧！” “好啊，我听三轮也说了，看来你们玩得挺开心的。”凤圣悟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到时候大教堂有没有事情需要他那就另说了。 “超开心——！”雨乃雅日拉长尾音。 猫一样的少女在的时候，气氛总是会比一般时候要活跃一些，雨乃雅日本来就是闲不住的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这给三个人的餐桌平白增添了几分欢快。 倒也不是说平日里比水流和凤圣悟在一起的时候氛围很沉闷，其实也有一句没一句在聊，但是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所以会显得很安静。 “neko的东西都已经运过来了，房间我也收拾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们一起去买。” 因为雨乃雅日的监护人威兹曼姐弟由于研究的缘故住在七釜户附近，但是雨乃雅日想要跟比水流一起来上音驹高中。虽然都在东京，但是从七釜户出发，再到音驹高中还是有些距离的，再加上交通管制……索性威兹曼和克罗蒂雅就让雨乃雅日来住在凤圣悟这边。 “没有啦，吾辈的东西都在了！”雨乃雅日啊呜一口炸鱼，含糊不清地回答。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个女孩子住过来的话，该准备的东西凤圣悟还是要准备的。 所以他打算吃完饭后一个人自己去采购，把空间留给这两个未成年人来玩。 “流，我们玩什么？”粉发的少女满足地拍拍自己的腹部，靠在沙发垫子上，晒着从窗户透过来的阳光，就像一只幸福慵懒的猫咪。 “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睡吧，我打会游戏。” “好。”雨乃雅日开心地闭上眼睛，就直接午睡了。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能玩在一起的原因之一。雨乃雅日从来都不管比水流玩游戏，也不会劝他，只是有的时候会缠着比水流，让他陪自己玩。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打开电视，连上游戏手柄，一上线，他就被好友拉入了一个队伍。 【八咫鸦】：来了！快！ 【哦】：清副本做任务，美咲跟人打赌了。 【H.N】:好。 【八咫鸦】：都说了别叫我美咲！ 【哦】：Mi—sa—ki～ 【H.N】：Mi—sa—ki— 【八咫鸦】：喂！你们两个！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H.N】：手误。 【八咫鸦】：真的？好吧，原谅你了，来帮我做做任务。 【哦】：……美咲你真信了？这怎么说都不可能是手误吧。 【八咫鸦】：欸？ 【H.N】：嗯。我在开玩笑。 【八咫鸦】：……完全，看不出来。 “八咫鸦”和“哦”都是他的游戏好友，这两个人在现实里也认识。不过比水流没跟他们见过面，他们就只在线上交流。但这对他们来说也足够。 游戏水平好，性格方面也算投缘，这就可以了。 可惜的是，比水流的游戏打到凤圣悟回来就结束了——毕竟也三个多小时过去，凤圣悟觉得比水流也该休息了。 “我就猜到你肯定在我一走之后就打游戏去了。”凤圣悟揉揉太阳穴，然后把购物袋放下。由于雨乃雅日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凤圣悟的声音也不大。 “现在还算假期，到时候上课了，可不能天天玩游戏，我知道你聪明，学习成绩也不用担心。但是你要是上课玩手机的话，我就把你的游戏没收，然后以后晚上就按时断电。” “断电？”比水流睁大了眼睛。 “对，你要是上课玩的话，我就这么做。” “好，我不会在上课玩手机的。”比水流认真地点点头，表情非常郑重。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凤圣悟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五章 凤圣悟对比水流的态度跟一般家庭不太一样，一方面是因为他很忙，没什么时间一直看着比水流，另一方面则是收养的缘故，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其实不太大，虽然隔着些许年岁，但远远没有到父子之间的年龄差。 他收养比水流的时候，比水流已经不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小孩子了。 青年还记得，他对比水流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沉默又安静的孩子。 ——你就是他们说会收养我的人吗？ ——我的名字是比水流。 ——听说你们认识我的父母，你是父亲和母亲的上司吗？ ——我喜欢咖喱，所以没关系。速食的也喜欢。 那个时候少年已经接近十岁，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社交圈，而在被凤圣悟收养之后，就不得不每隔几年就搬次家，然后还要经常一个人住着，或者是被托付给凤圣悟的某个朋友。 虽然羽张迅和迦具都玄示的工作都不适合带小孩，但是三轮一言那边又太远了，来回也没有办法及时。所以就也只好托付给那两个凤圣悟一直都没觉得他们长大的大人了。 倒不是凤圣悟说他们坏话……羽张迅和迦具都玄示从凤圣悟认识他们起就开始斗，两个人惺惺相惜的同时针锋相对。 昨天还在警视厅布置的、羽张迅一手参与安排人手的活动里斗得死去活来，今天其中之一就能穿上警服坐着迦具都玄示的车来他们家取落下的文件。 ……凤圣悟觉得羽张迅没被开除可真是幸运。 而迦具都玄示和羽张迅带小孩，特别能体现他们两个人的不同。一个是把人放下就不管了，几次下来比水流都知道流程。到地方之后有需求直接找迦具都玄示的二把手就行了，没想要的的时候就可以待在给他准备的房间里，二把手到时间了会送饭过去。 比水流是在房间里玩游戏还是睡觉他也不管。 还有一个直接违规带到警局，然后有任务的时候还会把人放在出勤车里。美名其曰为了安全，所以绝对不让比水流离他太远。 然后对比水流的日常生活知识学习都会很关心，羽张迅要是自己会的东西也会适当地教一些给比水流。 所以说，这简直是两个极端的带孩子方法。 以是凤圣悟对比水流一直抱有某种愧疚，在比水流沉迷游戏网络的时候，他也没办法硬着来管，而是像这样试探着、商量着来跟比水流做约定。 尽管他知道这样其实并不是正常家庭里会有的约定。但是，凤圣悟暂时还没法改变这种状态。 “凤先生在担心什么，我不明白。”比水流抬头看着凤圣悟。 “我喜欢游戏，但是也不会过度沉迷。虽然上课会玩，但是知识我都会。” “我不喜欢运动，但是身体还算健康，体测显示我的指标一切正常。” 面对比水流直白的疑惑，凤圣悟张了张嘴，又犹豫了一会。 “我…我收养了你之后一直没怎么好好带过你，会把你托付给朋友。但我私心总是希望您能活泼一些，不然感觉会对不起你的父母。” “是这样吗？” “嗯，是啊，我是个不称职的监护人，是吧。” “不，”比水流不赞同地摇摇头，“凤先生不必这样说自己。我觉得凤先生很好，跟其他大人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不自在，见识了很多新鲜事物，我很喜欢。” “……是吗，那就好。”凤圣悟听了少年的话，回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要好好长大哦，流。” 凤圣悟这样说着，轻轻拍拍墨绿色头发少年的头。 灰发青年看看面前的比水流，又看看那边还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呼呼大睡的neko，心里也柔软起来。真是，这些孩子，都跟小动物一样。 …… 快开学了，雨乃雅日闲不住，本来如果正常的话，她会拉比水流一起去玩。但是有人抢先一步约了比水流。 “哇呜——本来还想跟流一起出去玩，游乐园棉花糖……”比水流临出门前，雨乃雅日依依不舍。 “以后跟你一起去。”比水流安慰她。 “好好！那就说定了！”粉毛猫猫很好哄，得到比水流的承诺便笑得灿烂，又大又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看到雨乃雅日纯粹的笑脸，比水流也露出微笑，嗯了一声。 约他出门玩的是黑子哲也。不过其实黑子哲也约比水流也不算玩，只是他现在没什么人能够跟他一起打篮球，比水流算是合适人选之一。唯一需要确认的就是比水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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