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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是这样安静又朴实—— “毫无破绽啊。”场外的实渕玲央开口。 先按耐不住的是黛千寻，他率先进攻了。 “黛要比那个小不点高不少呢，不知道能不能抢到球。” “小征要让他们比，应该有原因吧。”明明不是一个学校，甚至都已经是排球部的成员了，只是想带着朋友来看看篮球，却要承受一场意料之外的one on one，实渕玲央怎么想怎么觉得对方有点惨。 “嗯，我想让千寻见识一下。”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否认，而是微笑着点点头。 “见识什么……那是，野性？跟小太郎、不对，和小太郎的野性不一样。” “让他见识一下，野性和绝对理智的最佳配比。” “野性”是一方面，比水流最让赤司征十郎看中的是他即使在赛场上也冷静不受他人干扰的态度。 从以前篮球部日常训练时，比水流丝毫不受紧张气氛的影响就可见一斑。 “为什么急躁。你才是已经领先一分的人吧。”比水流注视着面前运球的银发男生。 “闭嘴。” 这是和他对上之后才能体会到的感受。明明领先的是黛千寻自己，对方却没有丝毫的紧迫，丝毫的紧张，冷静的就像旁边观战的赤司征十郎。 “被发现破绽了啊，黛他。”随着实渕玲央的感慨落地，比水流侧身前跨一步从黛千寻手中夺走了球。 上步，投篮，球进了。 “和流打的人，会有压力的积累。” “为什么这么说呢，小征？” “毫无紧张，毫无恐惧，即使快输了的时候也一样，冷漠得就像一个机器人。”说到这里，红发的少年轻笑出声：“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误，训练的时候他能做到的事情，赛场上流就一样可以做到。” “听起来有点吓人。”实渕玲央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立起来的寒毛。 “有吗，不过他的基础和天赋限定了他的上限，这是我很可惜的一点。” 比水流和黛千寻的one on one最终得出来了结果，5：4，黛千寻胜。 “那么，我们这就离开了。”比水流擦擦汗，休整了一会后就决定礼貌告辞。 亏了。本来想来偷懒的，结果没偷成懒，还打了一场one on one。 “喂，你，情绪就不会波动吗？”黛千寻在他临走前叫住了比水流。 “为什么这么说。”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停住脚步，回头，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你会因为每天吃饭而情绪波动吗？” “不会吧，这不是日常吗？” “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答。” 每一次比试，每一次比赛，对于比水流来说，都是一场游戏。他等级高的游戏自然不能输，等级低一些的只要尽全力玩得愉快就好，反正又不会掉经验值。 “你们两个！” “去哪里了啊倒是说说！放着排球不打去看篮球！？” “就是说啊，流一下子就不见了，跟孤爪同学一起，吾辈很担心啊……” 所以说亏了啊。 比水流左耳进右耳出，面上严谨认真，心里则偷偷跑神。 以后与其去看篮球训练还不如和黑子哲也一起玩，至少前同桌不会和他one on one。 …… “孤爪？” 比水流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拉了拉，于是偏头看过去。 “…之前就知道肯定会被发现，所以我早上把新款游戏机放到你的包里了。”睡在他旁边的孤爪研磨小声用气音说话。 机智的孤爪研磨带了两份游戏机，于是黑尾铁朗只是拘捕了自己幼驯染包里的游戏机。被藏在比水流包里的新款游戏机健在。孤爪研磨一直保留着这个秘密。 “来玩吗？” 集训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明天会坐车回东京。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只思考了两秒，便点头。 “玩。” 睡在一旁的山本猛虎无知无觉，结果睡醒之后收获了两个浓重黑眼圈的同期。 “喂、你们两个这是，熬夜了吗？！” “显而易见。”孤爪研磨幽幽飘过。 “很明显吗？”比水流指指自己。 “当然很明显吧！黑眼圈都有了啊！”
第二十章 “所以为什么要跟孤爪同学一起去嘛，跟吾辈讲，吾辈也可以陪流一起去……” “是对篮球还是感兴趣吗？但是流还是跟吾辈一起来排球部了！”坐在他旁边的粉发少女嘀嘀咕咕，脸上表情变化很快，喜怒形于色，从一开始的沮丧失落到现在的开心，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他们昨天的重点不是去看篮球，而是休息偷懒。 比水流在心里默默更正雨乃雅日的话。 “neko。”比水流开口。 “嗯？流叫吾辈有什么事？”雨乃雅日立刻停止了碎碎念。 “有点困，想靠着你睡一会。” “嗯嗯来吧！吾辈很可靠的！”雨乃雅日调整了一下坐姿，自豪地拍拍胸脯，侧脸看向比水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就拜托了。” “……可恶，我也想枕着女孩子的肩膀入睡啊。” 望着前面靠在粉发少女肩膀上一动不动的墨绿色头发少年，后面的男生内心开始流泪咬手绢。 但是在排球部里，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比水流和雨乃雅日之间并没有暧昧和粉红泡泡，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坦坦荡荡，比朋友亲密，就像家人一样。 集训结束之后大家纷纷回家休息，毕竟过几天还要上课。 “一起走吧，比水，雨乃？”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招呼他们。 “好啊，啊、对，吾辈记得，我们住得好近！” “是啊，不过以前没碰到一起。”黑尾铁朗点点头，露出笑容，“这次就让我们和可爱的小学妹一起回吧，顺便好好说说你们两个人脸上的黑眼圈。”说到最后，黑尾铁朗一字一顿。 如果是漫画人物的话，想必黑尾铁朗的背景都会加黑加粗吧。顺便带上一个阴险表情的特写。 完蛋了。被黑尾铁朗按住的孤爪研磨满脸都写着这句话。 “对哦，”被黑尾铁朗这么一说，雨乃雅日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偏头看向比水流，“流怎么车上的时候这么困，颠簸的时候都没醒呢，吾辈还有担心会不会把你惊醒，结果完全没必要啦～” “……有点困。”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这么回答雨乃雅日，不过少见地没有和她对视，而且偏头避开了。 “流～到底怎么了？”粉发少女凑到比水流跟前，直对着比水流的脸。 “……没睡好。没事，neko，没什么事的。” “真的吗？好吧，既然流这么说了，那吾辈就相信你啦！” “小黑。”孤爪研磨忽然叫了自己的幼驯染一声。 “怎么了，研磨。” “你要是也这么好哄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研磨，我可在督促你这件事上练出来了。”黑尾铁朗一副得意洋洋的语气。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啊。”孤爪研磨小声嘀咕。 说是回程的路上说说他们两个晚上究竟做什么去了，但是现在其实除了还在状况外的雨乃雅日以外，一起走的三个人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黑尾铁朗也不是想斥责他们，毕竟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想让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知道熬夜是不对的，对身体有害。 “…好了，我知道了，不熬夜了好吧。小黑你都说了整整一路了。” “就是要让你们认真记住，熬夜真的伤身啊，啊，还有，像研磨你那样半夜起来也不行，那可不算早起。” “……知道了。” 黑尾铁朗满意地看着自家幼驯染二传手不情不愿地应声，不过没有注意到旁边墨绿色头发的少年飘忽的眼神。 毕竟和孤爪研磨一起凌晨两点起来玩游戏的人就是他啊。 跟隔壁幼驯染告别之后，比水流带着蹦蹦跳跳的雨乃雅日回到了家。 结果他们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凤圣悟不在，比水流不意外，但是现在正拿着拖把拖地的人怎么看怎么意外。 “……信介？” “欢迎回来。” 语气平稳的说着欢迎词的男生有着一头银发，面部表情寡淡，看上去就一本正经。而且银色头发的尾部还有些许黑色，像是挑染过一样，平添了几分时髦和帅气。 “信介怎么来了？” 在客厅里拖地的人正是北信介，凤圣悟的亲戚。比水流以前曾经去兵库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也一直有联系。 北信介为了比水流的国文成绩也一直有在帮他补习，回答问题，终于在国中三年的时间里让比水流的国文成绩徘徊在及格的分数左右，而非以前惨不忍睹的十几或者二十多分。 在比水流的国文成绩方面，北信介贡献巨大。不然现在的孤爪研磨就要面对一个可能国文考试不通过、没法参加排球部集训的同桌了。 “奶奶让我来看看叔叔这边如何。”北信介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奶奶也很挂念你，希望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玩。” 虽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 【圣悟那孩子一直忙于工作，帮助他人，倒不是说不好，只是……他收养的那孩子怎么办。】 北信介的奶奶一直很担心比水流。担心他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会不会寂寞。 所以其实在比水流国中毕业之后，奶奶有给凤圣悟打电话，他们有考虑让比水流来兵库，跟北信介上一个学校。这样的话就可以住在他们家，奶奶可以照顾比水流的生活起居，学校里面也有北信介可以关照他……可以说是很不错的解决方案。 只可惜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在影响这个方法，那就是比水流的成绩。 所以后来去兵库的选项因为比水流的偏差值不符合稻荷崎高校的招生要求而作罢。 “流，这是？”雨乃雅日晃晃她拉住的比水流的衣袖，满脸是好奇。 “你好，”北信介朝她点头致意，“我是北信介，请多指教。” “信介是凤先生的亲戚。”比水流接上这句，向雨乃雅日表示北信介的身份。 “是凤先生的家人啊！”雨乃雅日恍然大悟，随后歪歪头，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吾辈是neko！咦……吾辈闻到了饭的香味！” “叔叔一直没回来。不过我看你贴在冰箱上的便条写了集训回来的日期，我就做了饭。” 听到雨乃雅日的感叹，北信介开口解释为什么会有饭菜的香味。 “本来以为叔叔下午会回来，所以做了三人份的饭。” “那刚好，我，neko，你。”比水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粉发少女，随后朝北信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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