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眉头一拧,躲在大型花瓶后的少年样貌优越,很白净,看起来被养得很好,一袭黑色风衣,对他露出拘谨又感谢的笑容,可就是死活不从花瓶后出来。 他思索一二眉目展开:“确定不离开?” “要等人。” 少年说话点头时脑袋一动一动,露出藏在发丝后黑色助听器,赤井秀一略微惊讶他是个聋人。不过很快也就从少年身上发现明显之处,说话方式口吻有点怪腔调。 赤井秀一挥手手刃砍向少年后脖颈,将他打晕,“哦,抱歉,我要快点走了,这里不能留人。” 他本来不好多管闲事,可是警督请他帮忙时说,务必不留一人在场。 由于手刃并不重,我妻真也很快就醒来。 睁眼时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轿车副驾驶上,身旁坐着的正是试图揪出并且打晕他的男人。随着他醒来的动静,针织帽男人的目光也随之望过来。 他有点恐惧这幅场面,后背与车门紧贴,后脖颈处一片酸涩与痛楚不断彰显存在感。 他不知道男人将他带来这里为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妻真也试图搬出附近的琴酒恶名,让绑匪知难而退,“我” 赤井秀一觉得他有点吵,伸长手臂在他面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很吵,不要说话。” “我,我,”我妻真也弱声反驳,“我不吵。” 没有助听器前,他还不爱说话来着,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不好听。是哥哥经常说,没有谁能比真也更适合做歌星,他的嗓子就像百灵鸟,不要羞于表现自己的嗓音。 他唇语翻译出来这句话后好膨胀的,无形的尾巴几乎快要翘上天。 以至于后来得到助听器,第一次听见自己声音时都快哭了。哥哥骗他。 车子是停在一个小树林走道中,草木很茂盛,满目是绿色,周边很寂静。 赤井秀一将车发动,他要去找到琴酒,阻拦琴酒的任务,尽管他不知道琴酒的任务受害目标是谁。不过身旁的这个人也确实是个棘手问题,他思索一二决定将少年交给警察。“我会将你放到一个地方,那里的警察很多,会很安全。” 警察? 这里有警察? 琴酒的工作性质和犯罪分子差不多,好像不能遇见警察。自己现在的身份好像也游走在犯罪边缘,轻易不要见警察。见警察就像自投罗网。 我妻真也快速转身推开车门,车子驾驶中就打算下车,风衣没有系好扣子,下摆被吹动,“我不用去安全的地方。” 赤井秀一踩下刹车,被他的动作惊到,极其迅速将我妻真也拉回副驾驶。这一套流程下来即使是体术超强的他也冒出了冷汗,他看向还试探着下车的少年,冷声,“你是在自寻死路吗?” 他说话语气好凶。 我妻真也摇头,眼神恐惧地晃着,忘记说话。没有人比他更惜命了。 赤井秀一看向安全带:“安全带系上。” 我妻真也在眼神的催促下慌忙系上,越慌张越出错,最后还是赤井秀一等不耐烦,从驾驶座上俯身,为他拉出安全带扣上。 我妻真也在赤井秀一靠近时,手摆出的是投降姿势。 赤井秀一看到轻笑出声,不过也没说安抚的话。 车子很快且隐蔽地行驶在游乐园的道路上,现在真的见不到一个游客。 我妻真也看一眼就收回目光,这些和他都没关系。他不太关心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放在袖筒内的手紧张扣着,在想着一会儿见到警察要怎么才能离开。 赤井秀一余光中看见他的异样,拿出一根烟咬在嘴中,又单手拿出火柴点燃香烟,双手交换打开车窗,将熄灭的火柴棍扔出去,“你很紧张?” “不紧张。”我妻真也被说出情绪,下意识移开目光。左右还是想不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不过也一定是和原著剧情有关联的男人,因为他觉得对方很眼熟。 “你说在咖啡厅等人,是在等谁?”赤井秀一向窗外弹了弹烟灰,好似只是在交谈,安抚身旁的少年的紧张情绪。 “唔?”不明白赤井秀一怎么忽然关心起自己,我妻真也谨慎看一眼对方,“朋友。” “这里现在很乱,只靠你一个人应该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找到对方。”赤井秀一驾驶速度减慢,目的地快到了。 听到少年的回复时,他就感觉出少年的心思不深不太聪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藏起来也要留在那里?除非他知道危险不可能波及他,或者是有比危险更加强大的力量在保护他。 赤井秀一没有向着少年与黑色组织有瓜葛这个方向想。根据过往的了解,黑色组织的把手琴酒,是不会允许少年这种人进入黑色组织的,同理琴酒骨子里也是一个极其冷血的人,少年这种典型的弱者根本不会进入琴酒的眼中。 “他在哪里,我可以帮你去找他。”试探都藏在在平和的话语中,一根烟殆尽,赤井秀一说。 闻言我妻真也放松一点,眼睛舒展,他的眼型是圆润到有点顿感。 对方想要帮他找琴酒。 看来人也不是很坏。 不过脖子后的酸痛感让我妻真也抗拒和对方说话,他转过头不回答。 赤井秀一揉揉眼尾,他耸耸肩,停下车速下车。 好吧,不说就不说。 目的地到了,我妻真也扣着车门,还是不想下车。 赤井秀一站在车门前,食指弯曲敲敲车窗,“下来,送你过去。” 这个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话一点也传不到车厢,我妻真也已经根据唇形读出对方说的什么话,可还是摇头:“听不见听不见。” 我妻真也已经确定出男人不会伤害他,他觉得比起和警察在一起,还是和男人在一起比较安全。 赤井秀一不经意的弯腰,露出一直背着的黑色长状物体究竟装了什么,我妻真也瞪大眼睛,是一个狙/击/枪。 赤井秀一略微满意,指了指外面,“出来吗?” 我妻真也僵硬露出笑容,打开车门,“我出来。” 赤井秀一将背包拉链拉好,“走吧。” 男人所说的目的地是游乐园的中心监控区,这个地方对我妻真也来说不算陌生,琴酒带他来过这里。 我妻真也走在对方的后面,走在长长的监控区通道时不禁瑟缩一把,“我可以不去吗?我觉得外面其实没有那么可怕。” 带着少年感的清亮声音在走廊中回响着。 此时两人正巧走到走廊中间处,墙壁上挂着一块例版监控视频。 男人停下脚步,看一眼监控视频,“你想被人拿着枪塞进嘴里吗?” 监控视频,一袭黑色风衣佩戴黑色礼帽的高大青年走向被麻绳捆绑的男人。青年走路时压了压帽檐,可放在常人会显得谦逊的动作在此刻带着杀戮,青年与男人的交谈似乎很不美妙,于是青年扯了扯嘴角,说了什么,掏出一把手/枪,恶劣地将手枪塞进男人嘴中。 青年就是琴酒。 我妻真也读出琴酒说了什么。 “真抱歉,我忽然不想要你的情报,你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妻真也怔愣站在原地,这样的琴酒太过于残忍,就像一个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简直和与他在一时判若两人。 忽然,琴酒看向监控器,眼神冰冷,我妻真也感觉自己当时掉进了冰河。琴酒将黝黑的洞口对准摄像头,扣动扳机。 呲啦呲啦。监控器变成雪花屏。 我妻真也手心发冷,本来还在动摇中的想法突然坚定起,一定要和琴酒处好关系。 “他现在在这里。”赤井秀一锁眉喃喃说,上前记下监控器所在的桥段。 随后抬手揪住我妻真也的衣后领,眼中闪过疑惑,“为什么你还要向外面跑?” 这样状态的琴酒,不说是普通人,估计就连同为黑色组织的成员也要退避三舍。方才的监控视频,伏特加明显就隐藏在角落中,极力收起存在感。 我妻真也护住衣领,直白说,“因为他有没有将枪塞进我的嘴巴里。” 赤井秀一耸耸肩膀,急着去监控器所在的地点,将少年交给警察之后,无论发生什么就与他无关。 他揪着我妻真也向前走,“还是小孩子。” 才能说出这样无知者无畏的话。 我妻真也挣扎着,可他的力气没有赤井秀一大,忽略不计。 “你们在做什么?”工藤新一与警官在监控区中心商量出对策,准备离开正面引出黑衣组织的两个黑衣人时,迎面撞上一个男人手拎着一个少年向前走。少年明显抗拒着这样的姿势,脸上皱成一团。 一个高大精瘦,一个娇小纤弱。 工藤新一看见少年的面上慢慢带上缺氧的红,抬抬镜框出声询问制止。 赤井秀一看见工藤新一,挑挑眉,高中生名侦探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琴酒的目标是他? 正这样想着,我妻真也掰着他的手腕企图让他松手,瞪着他,眼眶像是被气红,“快喘不过气了。” 赤井秀一手腕有点麻软,他放下少年,活动手腕。 忽然他发现一道震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顺着望过去,工藤新一也在瞪着眼睛看自己。 只不过与少年不同,少年是被自己气到,而工藤新一……赤井秀一感觉对方是有点八卦后的震惊。 距离在卫生间遇见的事情记忆深刻,工藤新一听见我妻真也说话的声音,一个激灵。 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他在侧所遇见的那个少年声。 他眼睛落向赤井秀一的鞋子,黑色。 他们就是自己上午遇见的那一对。 看见我妻真也淡红的眼眶,赤井秀一双手插在衣兜中没有去哄的意思。 “你们才……”工藤新一含混过去,看向赤井秀一的目光有点谴责对方的不负责任与粗心。 赤井秀一注意到工藤新一与警察在一起,虽然在这群警察中没有看见自己熟悉的那一个,不过与警察在一起总归是安全的。他将我妻真也向那里推了推,“他交给你们了。” 我妻真也捂着脖子,一直盯着工藤新一看的目光收回来,听见赤井秀一的话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臂不松开。他重重摇头,任人都能看出他不想离开赤井秀一的想法,尽管眼眶还有着淡红,他还是说,“我和你在一起,不想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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