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立刻否认。 “当然不是!” 虽然悟是个混蛋没错,嘴巴毒,性格更是糟糕。 我和硝子平日里也总是嫌弃这家伙说话行事没个正型。 吐槽他除了外在条件优越外一无是处,还常常持靓行凶到过分油腻的地步。 半点没有被人嫌狗憎的自觉。 老觉得天上天下唯他独尊,世界万物都该围着他转。 说他脑子聪明吧。 有时候又一副没常识没同理心的笨拙蠢钝模样。 可是,可是...... 悟他至少,很讲义气啊!!! 而且和悟一起出任务特别有安全感! 累了想划水的时候,就让悟站前面,保准能稳稳拉住所有火力。 还有还有........ 好吧、 虽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优点可以拿来强行夸的。 但总归,我是真的真的很在意他这个朋友的! 说起来有些难为情。 虽说悟才是那个在认识我之前完全没交过朋友的人吧。 但、 和同龄的,与我实力相当的咒术师少年交朋友什么的。 我也是第一次啊....... 我也是、很珍视我同他之间的这份情谊的。 所以,我很认真的告诉他: “悟对我来说很重要!”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产生矛盾时,有些话就是要当场说清楚的。 虽然也有感情越吵越好的说法。 但到底没必要经历不必要的挫折。 否则一旦造成误会,将来每每想起来都要后悔。 毕竟我可不像某个横滨的重力使。 长着一张嘴巴,光会喝酒了。 所以,虽然觉得对悟剖白自己的感情是件很羞耻的事,但我也还是努力的去做了。 颇有些别扭的说了,“你当然是我重要的朋友。”这种话。 “如果不是拿你当朋友的话、” 可恶! 太羞耻了! 果然还是说不下去了。 我破罐子破摔的大声道: “喂!你这家伙!” “我拿你当好朋友这种事——” “即使我不说,你自己明明也知道的吧!” 渐渐恼羞成怒起来,我反客为主的转而指责他: “不要太得寸进尺啊混蛋!”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他突然轻笑起来。 放软了声调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杰很喜欢我啦!”】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下意识地反驳他: “别用这种奇怪的说法,悟。” 我们之间可是纯洁的友谊。 【“诶——”】 他不满的拖长了音,一如既往口吻幼稚的抱怨道:【“杰可真是严格啊~”】 我吐槽他: “明明是你自己总是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吧。” 他在那边自己又嘀咕了句才不是什么的,我没有听清。 就又听他问道: 【“所以杰到底是出去见谁啦?”】 嘛,告诉这家伙也无妨。 何况又是刚刚缓和关系,姑且顺着他一点吧。 “我是去见一位值得敬重的兄长。”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咒术道路的领路人吧,他带着我收服了玉藻前。” 在虚空中假寐的玉子小姐闻言,冷笑着以收紧尾巴的方式表达不满。 我无声赔笑,做口型道对不起,这才被放过。 【“是咒术师吗?怎么没听杰说起过啊?”】 “不是咒术师哦。” 我觉得这家伙肯定会大吃一惊,于是反而故意口吻平淡道:“是麒麟啦。” 【“哈啊——?!”】 果然,悟在那头大喊大叫起来。 【“喂,杰,真的假的啊?!是山海经里记载的那种麒麟吗?!”】 哇,这家伙居然还看山海经啊。 我在出乎意料的地方震惊了起来。 慢了一拍的回应说: “好像,也不是吧。” 虹龙低吟一声,示意我到地方该落地了。 我于是急急忙忙的跟他说道: “好啦,下次再跟你详细说,我现在赶时间。” 【“嘁、”】 他没精打采的道:【“好吧,回见杰。”】 “回见!” 我忙不迭挂了电话,从虹龙身上一跃而下。 ................................... “好久不见!要哥!” 出落得愈发神清骨秀的黑发少年迈着大长腿向高里要跑来。 灿烂的牵动脸上的笑意时。 隐约还能看出几分曾经稚嫩的孩童模样。 倒是十年如一日的崇拜信赖他。 每每见他,眼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亲近之意。 高里要麻木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笑没笑出来。 干涩的回应道:“好久不见,杰。” 细心机敏的少年果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蹙了眉,颇关切的又走近些问道: “要哥身体不舒服吗?” 受到关心的高里要却像被烫到似的退后一步。 颤抖着声线说没事,抬起的眼里却不容作伪的蓄了雾气。 鼻尖也红红。 一副早先便哭过的模样。 ..................... 要哥居然都哭了诶,怎么可能没事啊! 我有些着急,但也知道问要哥本人大概问不出什么。 于是向他脚下的土地问道: “汕子、傲滥,发生什么事了?” 出乎意料的。 对麒麟忠心耿耿又颇有主见和脾气的伴生女怪和妖魔使令并未出声应答。 总不可能是没跟来吧? 分明先前还报信约我前来的不是吗? 这使我又生出新的疑虑来。 此刻的气氛沉闷的有些让人不安。 我抬头仔细打量了下垂着眼默不作声的要哥。 却意外发现他被碎发遮住的额角多了一块明显的黑斑。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要哥忽然伸手刻意的挡住。 这也未免太反常了吧! 我按捺不住的再度发问: “要哥的额头,受过伤吗?” 却得到明显只是敷衍的回答: “没什么,只是麒麟们都容易得的皮肤病罢了。” 好吧,我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放。 改口问道: “要哥怎么突然提前这么久约我见面了,你们那边也是正忙的时候吧?” 他看着我,唇瓣颤了颤,说: “今年,不忙。” 我以为他会接着解释几句,便默默的等着,谁知他只是看我。 看着我、 又落下泪来。 我此前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印象里这位兄长一向是温柔而又坚强的存在,因而未免有些不知所措。 可惜出门慌张,浑身上下也没带纸巾手帕什么的。 拿手拿袖子给他擦眼泪吧,未免太不讲究,显得冒犯。 状态明显不对的要哥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神经质的专注盯着我的眼睛。 凑得极近的哽咽道: “杰,抱歉。” 我还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说抱歉,却立即被猛地推开。 身体毫无防备的向后倒去。 没反应过来的脑子一片空白。 映在眼底最后的画面,是要哥抬头同谁说着什么的样子。 有什么把我吞噬。 奇怪、 好累啊。 无法、挣扎...... 在一阵难捱的阴冷中,毛茸茸的狐尾迅速的将我包裹起来。 .................................. 某处废弃的宅邸。 玉藻前伸手拂过黑发女孩儿的脸颊。 非人的妖异的长指尖,暧昧的滑落至女孩儿露出衣领部分的细窄颈间。 她用一双兽类的金色竖瞳,漠然地盯了一会儿仍处于昏睡状态的夏油杰。 半晌,无可奈何般的叹了口气。 说,算了。 抽手站起。 懒懒的舒展着身姿。 放弃了噬主解脱的绝佳机会。 冷眼旁观的饕鬄傲滥嗤笑一声: “以怨念恐惧为食的咒灵也会对如口粮般的人类产生感情吗?” 当年他在高里要的命令下,帮助尚且年幼的夏油杰降服了在当地作乱,生吃人肝的玉藻前。 那时的特级假想咒灵嗜血成性,凶顽蛮悍,看似优雅知礼,实则狡猾阴险。 即使勉强被调伏,仍然时不时要出来捣个乱。 并不完全听命于仍是个稚子的咒灵操使。 虽说这些年随着夏油杰的成长,二者之间的相处看似是融洽了些,但若说本性为恶的咒灵会对人类产生什么真情实感,他是完全不信的。 原以为这会儿玉藻前会趁着夏油杰昏迷未醒之际暴露本性痛下杀手。 谁知,竟真成了被驯服的家狐了。 玉藻前针锋相对的冷笑一声: “高傲如龙子饕鬄,也会心甘情愿为人奴仆,被人驱使吗?” 傲滥对此倒是坦荡: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再正常不过” “何况要是麒麟,血肉对妖魔来说是大补的美食,且按照约定,待他死后,我自可享用其血肉。” 总归他也不亏。 本就有旧怨,话不投机半句多。 玉藻前掀了下眼皮,语气凉凉: “哇,那可真是好棒哦。” 傲滥闻言,颇得意地点了点头。 说“确实。” 玉藻前难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半天才气不顺的问道: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下,她已经接受了夏油杰的存在。 但仍是打心眼里厌恶排斥高里要傲滥这对主仆。 原本看见高里要那厮哭哭啼啼的样子,玉藻前正心里畅快呢。 谁想到最后却是自家的小崽子中了招。 若非她动作快,这会儿人说不定就已经彻底没了。 这该死的饕鬄却又突然跳出来提醒她说要找那个泥塑咒灵出来帮夏油性转。 又说眼下已经是在另一个世界了。 真是妖魔对咒灵说鬼话,荒唐至极! 作者有话说: 高里要,出自十二国记(至今仍未完结的绝美大坑)。 皮下为穿越者065号,结局进度:已停滞,停滞原因,原著故事未结束。 爱好:演戏,装逼,忽悠自家的使令傲滥,在**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因为**也没想到十二国记会突然坑掉导致高里要没有最终结局可走。 它也是要按规矩办事的,所以没法强制抹杀,但能让人吃苦头。 后面穿越者的契约都经过无数次修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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