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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父亲工作，不仅仅只代表着养活他们一个小家庭，还要养活千千万万的家庭。 尤里乌斯瘪着嘴，委屈却什么也没说，只在布鲁斯轻叹一声，摸着他的头时，抽噎了两声。 他就是有一点点舍不得爸爸。 送走布鲁斯的那天，大哥迪克回来陪着他，两人一同送走父亲。 尤里乌斯看着布鲁斯离开的车子，泪水涟涟，布鲁斯承诺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他，迪克也在一旁安慰道：“哥哥这段时间一定常回来看你。” 尤里乌斯含着眼泪重重地点头。 历经一个月，在家中幼子的思念中，布鲁斯终于集齐了所有队友。 他带着所有人来到华盛顿的某处特区，向他们展示了这座联盟基地——正义大厅。 蝙蝠侠的行动力相当充沛，短短一个月，不仅说服了一群队友，连基地都拔地而起，他甚至还将空中卫星和基地的计划也准备妥善。 单纯的闪电侠花了0.001秒将整座正义大厅观光了一遍，发出了一声惊叹：“这简直太震撼了，蝙蝠侠，你竟然早就准备好了基地，真的太棒了！” 蝙蝠侠平淡地略过夸奖，带着队友们进入大厅内部。 正中央的会议室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放着七张椅子，上面分别印有各位超英们的特殊标志。 闪电侠最积极，寻到自己位置兴奋地坐□□验，他一边感受着会议室的氛围，一边询问：“嘿，蝙蝠侠，还不知道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呢。”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蝙蝠侠，他缓缓地，用喉癌般的嗓音说：“钞能力。” ……大厅一片沉默，只有超人和神奇女侠状态最好。 新鲜成立的正义联盟在结束了第一场正式会议，明确了对潜在敌人的防备计划后，六位英雄彼此间都熟络了不少。 哦，除了蝙蝠侠，他一副天生不爱凑热闹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个联盟是由他提议并组建起来的。 会议结束后，超人第一个准备离开，海王顺口问了一句：“着急约会吗？” “是和一位小朋友见面，我们约好了一起去吃大都会一家很好吃的热狗。”超人摇摇头，他还提到：“或许以后你们会有机会见到他。” 众人来了兴趣，“谁？” 超人的口吻仿佛这位小朋友也是一名超级英雄。 超人笑着回答：“丘丘人。” 会议室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他们都看过国会大厦爆炸的新闻，也知道毁灭日降临时，是丘丘人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闪电侠最迫不及待，他说：“诶，我们为什么不邀请丘丘人也加入我们的联盟呢？” 超人尴尬的看了一眼窗边的蝙蝠侠，他不凑热闹，但也没有先行离开，并对闪电侠的问题率先做出回答：“他还未成年。” 闪电侠遗憾的啊了一声，超人倒是抿着唇，似乎有些尴尬，想说什么。 最后是唯三知晓内情的神奇女侠，噗嗤一声笑了，不留情面地告诉大家真相：“因为他对人家小朋友非法囚禁。” 众人：…… 他们对蝙蝠侠的滤镜碎了。 在完成正义联盟的组建后，布鲁斯终于能够回到哥谭。 当他刚刚走进韦恩庄园的大门，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等待的尤里乌斯就跟只小燕一样，猛地扑进了布鲁斯的怀里。 “爸爸，想你。”他说。 布鲁斯：…… 乖乖软软的小儿子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抱起尤里乌斯，同样温柔地回道：“爸爸也想你。” 生活和夜巡终于又变得平淡而有规律，丘丘人仍旧每周会有三小时的固定时间带着原魔出现，但他的位置往往不定，有时在哥谭，有时在大都会。 尤里乌斯也仍旧看不惯蝙蝠侠，每次两人碰见，他都要先发制人地给这只蝙蝠妖怪一道雷劈加一法杖锤头。 蝙蝠侠没有再对他说过道歉的话，却也从来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但尤里乌斯已经不再相信蝙蝠侠了，他的心像杀了十年大润发的鱼，冷酷又坚硬。 墨镜一戴，蝙蝠侠最讨厌！ 而蝙蝠侠嘴上不说，但心中多少有些苦恼，他的控制欲在作祟，理智在告诉他现在越接近丘丘人，就越容易引起反作用。 在这样的拉扯与压力中，他把愤怒都发泄在了哥谭层出不穷的罪犯身上。 直到一天，他收到了一封半秘密的信件。 之所以说是半秘密，是因为这封信件送到他手中的方式非常隐蔽，对方甚至断定只有他能拿到信件。 但写信人却又十分坦诚，他坦诚地告知了身份，然后才揭露自己的来意。 [我知道你是蝙蝠侠，我想帮助你。]
第22章 暴雨之前 写信人是提姆·德雷克, 德雷克家族的儿子。 家境富足，没有遭遇过太大挫折，头脑灵活, 在推理方面颇有天赋。 他在信中写道，自他9岁那年从电视上看到一代罗宾的某个动作起, 他就顺利推理出了罗宾的真实身份，继而推理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而他写信的目的不是挑衅，也不是寻求帮助, 相反, 他是来帮助蝙蝠侠的。 在此之前, 他已经和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有过联系。 由于夜翼拒绝了他的请求, 所以他只好亲自来找蝙蝠侠。 提姆向蝙蝠侠发起了见面的邀请，他没有写具体地点和时间, 他知道，如果蝙蝠侠想来见他, 就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 正如提姆自述，他不是为了挑衅蝙蝠侠，他并不强求蝙蝠侠的会面, 他是为帮助蝙蝠侠而来。 布鲁斯单手捏紧了这封采用特殊药水书写的信，信纸被他捏的皱皱巴巴，另一只手握着鼠标, 在电脑上搜查起德雷克家族。 他将德雷克家族的所有人都调查了一遍，结果正如提姆·德雷克的自述, 的确是他独自推理出了蝙蝠侠的身份, 因为对蝙蝠侠和罗宾的崇拜, 提姆怀揣着这个重大的秘密，却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哪怕是他的父母。 沉思片刻，布鲁斯决定以蝙蝠侠的身份去见一见这个孩子。 他需要告诉提姆·德雷克，蝙蝠侠不需要帮助，更不再需要罗宾。 在此之前，布鲁斯还需要解决一件事。 他联络了迪克。 布鲁斯开门见山：“提姆·德雷克。” “咦，这孩子真的来找你了啊。”迪克笑嘻嘻地，“怎么样？他很有天赋吧。” 布鲁斯没有理会迪克的调侃，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诘问：“为什么没有向我告知这件事？” 这一次，迪克就笑得相当放肆了，“我判定这没有告知的必要，毕竟提姆·德雷克没有任何危险性，我的行为怎么看都比某些一言不合就准备去送死的人好吧。” 布鲁斯：“……” 他挂断了电话，因为他清楚接下来除了没有意义的争执，什么有用的信息的也得不到。 但他确实因为迪克的话，在蝙蝠电脑前愣了很久，什么也没做。 阿尔弗雷德从他手中把信纸扯走时，称布鲁斯的行为是闷嘴葫芦式自我反省，主打一个毫无价值，因为他从不说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距离毁灭日灾变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迪克再没主动联系过布鲁斯，如果不是考虑到尤里乌斯，迪克或许连周末也不会回家。 他无法接受布鲁斯瞒着他去对战超人，也难以赞同布鲁斯为了对抗超人对丘丘人所做的事，这让迪克不可自控地想起了过去的经历。 他知道布鲁斯多疑、偏执、独断、自我，但他也同样理解布鲁斯的痛苦、绝望和坚持。 大战结束，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迪克和布鲁斯爆发了近一年来最大的争吵，他们甚至动了手。 最终以迪克的愤然离去结束。 迪克需要冷静的时间，布鲁斯也需要自我反省的时间。 虽然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累积的矛盾不会以布鲁斯的道歉而消失殆尽，他们只会在黑暗中，无可奈何地抓住连接彼此的绳索。 布鲁斯培养了迪克，迪克也陪着布鲁斯度过了作为蝙蝠侠最孤独迷茫的时段。 即便迪克离开哥谭，离开蝙蝠侠，这份印记也仍然刻在他的灵魂上。 然而当提姆找到了迪克时，他没有犹豫地拒绝了提姆希望他继续作为蝙蝠侠的罗宾这个请求。 夜翼的身份不仅仅是迪克作为一只独立展翅飞翔的雄鹰的标志，更是他对蝙蝠侠沉默的反抗。 听着挂断的电话声，迪克无声地笑了笑：FUCK BATMAN！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老蝙蝠自己去操心吧。 迪克虽然不想再做罗宾，却不否认蝙蝠侠需要一个罗宾。 他看过蝙蝠侠这段时间的夜巡记录，不得不承认自杰森逝世后，蝙蝠侠的行为越来越偏激、鲁莽。 就比如对付超人这件事，FUCK！想起这件事迪克就忍不住暴躁骂人，多么脑残才能干出这种事？ 提姆·德雷克的提议不错，蝙蝠侠需要罗宾的协助与提醒，这不至于让他越来越靠近深渊。 原本迪克以为丘丘人会是新一代罗宾，可惜老蝙蝠不干人事。 现在他倒是非常看好提姆这个孩子，头脑聪明，推理能力非常不错，年纪小却很有耐性，迪克认为，如果蝙蝠侠愿意教导他，提姆也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罗宾。 不过事与愿违。 在提姆送出信的第五天深夜，忐忑不安的他终于收到了蝙蝠侠的回信。 一枚未开刃的蝙蝠镖扎在他的窗台前发出一声轻响，提姆从睡梦中惊醒，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硕大的蝙蝠影子从窗外一闪而过。 他走到窗前，拿起被蝙蝠镖扎住的信纸，纸上打印的标准英文字体言简意赅：蝙蝠侠不需要罗宾！ 提姆像一个初出茅庐诚恳求职的新鲜社畜，在没收到确切答案前，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收到被拒绝的答案后，又蓦然升起一种果然如此的复杂感觉。 他把信纸用打火机悄悄烧点，这把未开刃的蝙蝠镖则被他握在手中反复欣赏。 提姆是个好孩子，即便他知道黑市上有很多在暗中贩卖蝙蝠侠遗落或损坏的蝙蝠镖，他也从来没有越界过。 现在躺在床上，借着淡淡的月光欣赏蝙蝠镖时，哪怕心里还残存着一丝被拒绝的难过，却又在感受到手中蝙蝠镖冰冷的触感时，忍不住想：蝙蝠侠……真是太好了！ 虽然拒绝了他，却还是送了他蝙蝠镖这样的礼物，甚至特意选了一把未开刃的，既不会误伤他，也不会在摆放展示时，引起别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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