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岳人大呼小叫:“空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个慈郎,可靠?!” 他这个幼驯染都说不出这种话,良心会痛。 “空酱果然伤到脑子了吧?” “迹部,让司机大叔掉头去医院吧,空酱的情况好像很严重!” 迹部、迹部差点笑出声,不由得想起以往橘红毛绵羊惹出来的、数不清的麻烦。 就连一向对这些话不在意的桦地都侧目,无机质的瞳孔中透露出点点不可置信。 日向空:“……” 小孩和芥川慈郎面面相觑:“慈郎前辈,这种情况应该是你比较难过,还是我比较难过?” 芥川慈郎茫然豆豆眼:“诶?为什么要难过?” 日向空郑重点头:“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你懂?! 他们冰帝的氛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往未知的方向发展,这到底是为什么…… “前辈们,过去的无需多在意,吸取这次的经验,全国大赛再扳回一局!” 日向空的声音掷地有声,然而众人的反应不亚于刚才芥川慈郎发言的震惊。 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这小屁孩,是想耍帅吧? 不过—— “空酱,快坐下,站在座位上太危险了!” 现在可是在车辆行径中! 迹部眼皮直跳,一个没注意小孩就窜了上去,他都没来得及出声阻止。 “哦,是。”日向空悻悻下来,还不忘拍拍踩脏的地方,才重新坐下。
第088章 期末考试 关东大赛的惨败让冰帝网球部的上空笼罩着一片乌云,虽然大家更加努力的练习,但隐隐的焦躁感始终存在。 复盘会议,新的训练菜单,日常练习和个人针对练习……一切有条不紊,所有人都在为不久后的全国大赛做着准备。 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面对,那就是期末考试! 不合格的话就要补课,无法参加全国大赛。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英语总是低空飘过的日向空最近又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迹部宅,客厅长桌。 冰帝网球部正在进行考前限定团建活动——考前补习。 日向空眼睛变成蚊香圈,大颗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视线被糊住,又咬咬牙用袖子擦去,继续拿着笔写写画画。 他的左边是抓耳挠腮的向日岳人,右边是咬着笔头、脸上两个醒目巴掌印的芥川慈郎。 怎么说呢,很有难兄难弟的意思。 其实大家都在埋头苦写,但就这三人小表情和小动作都特别多。 不对,也有人非常轻松。 迹部抬眼看就见他们苦大仇深的模样,某个小孩尤为突出,他端着红茶的手一顿。 “小景,很有趣是不是?”忍足收起悄悄拍照的手机,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迹部哼笑一声:“你很闲?” “……没有。” “啊嗯,如果没事做,就去室内网球场练习。” 忍足想想最近超高强度的部活训练和私下加训……有点想吐。 他举手投降:“至少在今天,饶了我吧。” 不等迹部再说话,忍足迅速锁定目标:“空酱,有什么为难的问题吗?我来帮你看看吧!” 日向空大部分精力都在练习题上,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关注周围,对于某无良前辈的恶劣行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孩抹去泪花,抽抽鼻子:“那忍足前辈先把照片删了。” “喂喂,是我在帮你讲题吧,不要不识好歹啊你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后辈。 日向空眼睛移向另一边,撅起个小鸡嘴吐槽:“切!忍足前辈明明就只是拿我当借口,我又不傻。” “而且偷拍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对,是变态行为!” 意识摇摇欲坠的芥川慈郎听到这一声掷地有声的诘问,一下从混沌意识中清醒。 他倏然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变态?哪里有变态?!” 向日岳人拍拍受到惊吓小绵羊的肩膀:“慈郎别担心,变态是忍足侑士。” 这个时候居然叫全名,划清界限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原来是忍足啊~” 你那一脸“没事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忍足黑着脸,咬牙看着他的天然队友。 这队友可不可以不要? 日向空小脸纠结,欲言又止,没止住:“我觉得前辈你需要反思一下,为什么在大家心里你会是这种形象。” “那还不是你先起的头吗?!”忍足阴恻恻道。 日向空的小动物危险预感发挥作用,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吐舌:“我是开玩笑的嘛,嘿!” 忍足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这个时候就不要恶意卖萌了,没用的哦。” 这样的笑容本该让人感到亲切,但日向空却只觉得脖子凉凉的。 他搓了搓胳膊:是空调开得太足了吗?还是我感冒了?总不会是忍足前辈的杀气吧…… “忍足前辈,鲨人犯法。”小孩瑟缩了一下,“而且前辈打不过我的。” 这是什么危险想法? 忍足无语片刻:“你也知道自己很可恨吗?” “我才不可恨!”白瞳小少年不满道。 眼珠转了转,他捧起自己的脸,脸颊上的肉因为这个动作微微挤在一起:“我可爱!” 像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前辈们:“噫——” “空酱你真敢说啊!”向日岳人被逗笑。 “嘛,空酱本来就很可爱,你说是吧,若?”凤长太郎认真道。 宍户亮不自然撇开脸:“咳!” 日向空夸道:“凤前辈你好有眼光哟~” 凤:“……谢谢?” 忍足这下也生不起气了:“好好好,你可爱,但是我说辅导你功课可不是开玩笑。” 可爱的日向空表情凝固。 一个小时后,日向空彻底蔫巴了。 身体软趴趴倒向椅背,肉肉的小圆脸凹陷,张开的嘴里缓缓冒出一抹惨白魂魄,众人莫名感觉有诡异又阴森的音乐在响在耳边。 向日岳人感同身受,虚弱问道:“空酱,还、还好吧?” 日向空掀开眼皮,用更虚弱的声音回应:“还活着——” 忍足一下一下抚着小孩后背,温声道:“休息十分钟我们再继续。” 恶、恶魔低语?! 日向空仿如遭遇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呜呜,忍足前辈好可怕! “向日前辈,救命!” 在这种时候,学霸都有奇怪的领域,让其他人不敢违抗。 向日岳人看了看两人,狠狠心错开眼:“对不起,我也救不了你,空酱!” 日向空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迅速转移了求助目标。 “小景尼酱……” “小空,我对你的要求已经降到合格了,”迹部说着还轻轻皱了下眉,像是很不满意一般,“不要太撒娇。” 日向空,冰帝网球部最受欢迎的一年级正选队员,在今天感受到了被孤立的滋味。 痛!真的好痛! 忍足看够了,给了他最后一击:“别演了,时间到了。” 日向空:“!!!” 小孩惆怅道:“人生,真的好苦涩啊。” 忍足:……你个小屁孩说什么人生。 一整个上午,日向空都在煎熬中度过,午饭都没什么胃口吃。 中午休息时间,他就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抱着迹部家的大狗狗恢复元气,并不停在狗子耳边不间断输出。 “大黄,我决定不喜欢忍足前辈了,你也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汪!” “我就知道,大黄你跟我关系最好,我们一起排挤他吧!” “汪汪!” “哟西!”日向空rua rua大狗黄灿灿又软乎乎的毛毛,继续道,“但是前辈平时也帮了好多,这次也是帮我补习,那……就只今天讨厌好了。” 过了痛苦的补习日,前辈就还是那个好前辈,他也还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大黄懒洋洋扫着蓬松的大尾巴,不是很懂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的小两脚兽,但看在他经常陪自己玩耍的份上,它就勉强照顾照顾他叭。 “汪汪汪!” “大黄你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太好噜!” “汪!”随便回一声就这么高兴,真是不华丽的小两脚兽。 自觉威风凛凛的大狗狗如是想,后面的大尾巴愈加欢快地摇着。 听完全程的忍足:“……”怎么办,良心有点痛。 凤眼神温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慈祥:“空酱很喜欢和小动物聊天呢。” 日吉肃着张脸:“他们真的能交流吗?” “你傻了吗,日吉!”向日岳人嘲笑道,“再怎么说人和狗都不可能正常交流的吧。” “不能吗?”芥川慈郎挠挠卷卷的头发,“可是空酱和大黄沟通得很顺畅的C~” 众人:“……”那倒也是。 “迹部,你怎么说?” 迹部敛了敛眉,没什么表情地说:“它不叫大黄。” “啊?” “本大爷的狗怎么能叫大黄?!” 那条傻狗每次都应得那么欢快,喊它真正的名字反而没有反应……真是太不华丽了! 芥川慈郎奇怪:“咦?居然不叫大黄吗?第一次听说耶。” 忍足笑着说:“小景你不喜欢可以跟空酱商量嘛。” 迹部深深叹了口气:“算了。” 毕竟那条傻狗自己都同意了,就让它独自去承担名为“大黄”的狗生吧! 下午补课时,日向空惊奇发现忍足的讲解柔和了很多,没有了“听不懂,我果然是笨蛋”的感觉。 小孩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心事重重。 他在中间短暂休息的时候悄摸摸问:“忍足前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忍足不明所以:“嗯?” “或者有什么诡计?”日向空合理猜测。 忍足屈指就是一个脑瓜崩:“话这么多,还很有精神嘛,那就多做一套卷子?” “我不是我没有!”日向空绝口否认,“啊!我没力气了,脑袋好痛,塞不进东西了,眼睛也好痛,看不见了……” 最后做出一副蔫嗒嗒样子:“我好累哦,做不了多一套卷子了。” 说完还掀开眼皮向忍足的方向瞥了一眼。 忍足不想说,小孩的演技实在拙劣,只要长了眼睛就能一眼看穿。 好在他也不是真要日向空写什么卷子,只是用这个方法吓吓小孩,让他没空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期末考试来临前的这段时间,网球部集中补习的机会不太多,但日向空每天都会被迹部抓去补习,以至于考完试后他再也不想看到与之相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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