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全说不出来,总不能瞎扯吧,瞎扯的话黑瞎子一过脑子就能反应过来,还不如…… “要你管!不该问的别问!” “……成成成,我不管我不管,是我多嘴了,小张爷,原谅我吧。”黑瞎子抬手抱拳,向张齐全讨饶。 “看你这么有诚意,你若是喝了这杯酒,我就原谅你啦。”张齐全不死心的指了指那坛子酒,还是想让黑瞎子尝尝,看看是个什么效果。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怎么使不得,使得使得!” 张齐全和黑瞎子又笑闹一会儿,才继续谈张齐全说的那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黑瞎子到底还是信了张齐全说的,就问张齐全,“你那法子有几成把握?” 张齐全琢磨了一下,说:“没意外的话保守估计八成还是有的,有意外也没损失就对了。” “八成,保守估计……” 黑瞎子呼吸一窒,笑容渐渐消失,那平日里带笑的脸此时看起来竟是有些吓人,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代价是什么?” “啊?代价?哦哦,代价啊。” 被黑瞎子吓到了的张齐全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又被吓到,所以跟着复述几遍后,才反应过来黑瞎子问的什么意思。 “代价嘛,就是如果成功,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得欠人家一个人情。如果你过意得去,你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毕竟你的眼睛算是顺带的。” “嗯?这不是等于没代价吗?”黑瞎子疑惑,“要做些什么?” “需要咱们去忽悠一个人。”张齐全嘿嘿一笑,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眼一旁的张麒麟。 “也不能说没代价,毕竟要在上面耗不少的心思和时间,还得看黑爷您的表演能力。” 张齐全说是要看黑瞎子的表演能力,但张麒麟总觉得自己背上一凉,有了些不妙的感觉。 张麒麟: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有些手痒。 “计划期间,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你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你只是在越黑的地方看的越清楚罢了。” “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吗……”黑瞎子若有所思,“你是要让某个人觉得我的眼睛是正常的,以及拥有特殊能力?” “对,黑爷聪明。”张齐全为黑瞎子献上了掌声,“前期计划就是让他留下我们想要他留下的印象,然后就是等待时机到来了。” “到时候我让你走,你就走,剩下的我和哑巴会解决,计划成功就回来找你。” “说得跟没失败概率一样。” 黑瞎子嗤笑,但还是表示自己明白了,“ok,一切听你的。” 于是,在张齐全又被苦逼的拖着学习一个多星期机关后,受不了的张齐全拖着张麒麟和黑瞎子上了去往杭州的火车。 别说,以前怕张麒麟老接单,这下子入了局,就不接单了,无三省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嘛。 ……………… “对a,我说瞎子,要是这次计划成功了,你就把你那身份证换换吧,这坐火车哪比的上飞机啊,明明几个小时就能到的,硬是要拖上几天才到得了。” “对2,行行行,你说了算,要成功,我就去换身份证。” “炸。”张麒麟甩出两张鬼,然后一把把手里的牌丢了出来,“飞机。” “我又输啦!” 张齐全哀嚎着,他的脸上现在全是纸条,只有两只眼睛露了出来,活跟个纸条扎的拖把一样。 和他对比起来,黑瞎子和张麒麟脸上的纸条倒是显得渺渺无几起来。 倒不是他们牌烂,而是有时候遇上张齐全这个老把自己当地主的猪队友,手上再好的牌想赢都难。 “谁叫你不管手上什么牌都抢地主呢?活该。” 黑瞎子又裁了一条纸条,沾了水,让张齐全把头凑近些,“来来来,我看看还有哪里有空隙。” “哎呦,没位置了,要不贴脖子上好了。” “那不行!贴脖子上老难受了!” 两人在那 里闹腾,张麒麟又把视线投向了窗外,等待他们消停。 忽然,车厢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带着些口音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乘务员。 “你好,有人在吗?查票。” “在呢。” 张齐全连忙把脸上的纸条扯了下来,确定几人脸上干净后就去开门。 门外是个胖胖的女乘务员,个子不高,四十多岁的样子,但给人的感觉还不错,笑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态度在这个年代的火车上还挺罕见的,大多数时候遇到的乘务员对乘客都是很冷漠的,倒霉的还能遇上些嘴上骂骂咧咧不干净的,普通话夹着方言听的人是晕头转向,还不知道她到底骂了你什么。 “你好,查票。” “行,等一下。”张齐全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了四张票递给她。 “您好,能出示一下身份证吗?” 乘务员检查过火车票后,又让张齐全等人出示身份证,这让张齐全感到有些奇怪,再仔细一瞧,这乘务员的表情也有些僵硬牵强,这不是一个正常查票的乘务员该有的表情。 这时候查票可没后世那么严,平常只需要对一下座位号就行了,这出示身份证还是穿越来的头一回,不对劲啊。 “可以,当然可以,没问题。”张齐全回头给张麒麟他们打了个眼神,手上隐晦的打了两个手势,示意火车上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趁着张麒麟他们慢磨慢磨的找身份证时,张齐全开始和乘务员套近乎。 “姐是哪里人啊,听口音还挺耳熟的。” “我是重庆的。”乘务员笑着说。 “哦,那巧啊!我是四川嘞,往前数个几年我们也是老乡啊,姐儿啷个称呼啊?” “老乡啊,那感情好哦,这条线上遇到哩老乡少哦。我姓李,你喊我声李姐嘛。” 那乘务员听到张齐全是四川的,感觉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脸上的表情放松自然了很多。 “李姐好,李姐好。” 张齐全笑的灿烂极了,把一副出门在外遇到老乡的欣喜表现的淋漓尽致,见乘务员松懈了不少,就用一口四川话开始套消息。 “重庆离杭州哪个远,这火车也不经过重庆都嘛,姐儿跟车啷个走嘞个远嘞?”张齐全疑惑的问。 “工作需要,是嘞个哩,服从上级安排嘛,习惯就好。” “你们领导啷个嘞个那个嘛。” “哦~就是嘛,烦得很。” 那乘务员叹口气,开始和张齐全拉起了家长里短,直到张齐全觉得时机合适了,递上了身份证。 果不其然,那乘务员正在话头上,根本没仔细检查身份证,甚至都没低头瞧过一眼。 她把身份证在手里随意摆弄两下就还给了张齐全,夹在中间的黑瞎子那带着墨镜的身份证就如此蒙混过关了。 “姐儿,平常查票不是只查座位咩,啷个今天还要查身份证哎?好麻烦哦。” 张齐全的问题似乎唤醒了她什么记忆,身体又是一僵,左右看看后才对张齐全说。 “弟娃,你莫和别个说,这火车上上来了几个通缉犯,杀过人哩那种,你和你朋友莫到处乱跑晓得不。” “杀人犯啊?”张齐全一副惊讶的表情,有些惊慌的想往外看一眼,被乘务员拦下了。 “你莫嘞副样儿,让他们看得到啷个办,个人在车厢头坐好,莫乱跑,不然遇到老啷个办。” 乘务员压低声音叮嘱了张齐全两句,就要走,“我还要查票,走了哈,你们莫乱跑哦。” “晓得老晓得老,谢谢姐儿,我身上没带啥子好东西,嘞把瓜子你拿到,算是我谢谢你老。” 张齐全慌里慌张的在桌子上抓起一大把瓜子,塞到了乘务员的上衣口袋里,连连对着她道谢,直到关上门才停了下来。 “可以啊,这交际能力。” 黑瞎子为张齐全的表演献出了热烈的掌声,就连张麒麟也对着张齐全竖起了大拇指。 张齐全这套交际可谓是行云流水,都不带半点磕巴的,和平日里对着外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又不是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张齐全心累,毕竟这腹稿穿越前差不多每年都得打个好几次,对上阿姨辈的人,这些话说得也算得上熟能生巧了。 “刚刚的话听到了吗?火车上混上来了几个杀人犯。” “听到了,和我们有关系?” 黑瞎子笑着说,“咱们几个盗墓贼难不成还得去关心关心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同行’?” “不是这个意思。”张齐全白了黑瞎子一眼,“我是说,如果在火车上没抓到人,怕是下车的时候会严查。” “那倒也是。”黑瞎子明显知道自己那戴眼镜的身份证过不了关,就问张齐全,“你想怎样?帮人抓贼?” “倒也不用帮到那份上,不过可以帮忙排除一下嫌疑人。” 张 齐全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声尖叫,是那个乘务员的,声音不远,像是在房间。 张齐全对那乘务员印象不错,就起身去看。 出于谨慎,他听见声音后只是轻轻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张齐全三人就就着这条缝隙往外查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喘着粗气,互相背靠在一起警戒着四周。 他们手里都拿着刀,甚至有一人手里还举着一把老式的猎枪,拿枪的人看起来对那把枪并不是很熟悉,但也成功的上了膛,对着靠近的人比划着。 那个乘务员被其中一个大汉拿胳膊锁住了脖子,个子矮身体胖的她显然并不适合当一个人质。 歹徒和她的身高差的有点大,就算是她尽了力也没法让自己松快一点。 她的脚尖勉强的踮着,有些粗的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很是艰难的汲取着新鲜空气,整张脸涨得通红,眼见就要背过气去。 附近房间的人胆子大的很,看见歹徒手里有枪也没退回去,都保持着一副害怕的要死的表情站在原地,将以歹徒为中心的三个包厢围了起来。 他们被歹徒拿着刀或者是枪一指就往外退一点,见没对着自己了,就又站回去,反正就是不走,嘿,就是玩儿~ 这些人把地方围起来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将歹徒的路给堵死了,让他们无处可逃。 但他们也办了件坏事,那就是他们将赶来的安保队也给堵在了外面,人家往里挤还骂人家呢。 “嚯,热闹啊。” 黑瞎子压在张齐全头上往外打量着,看见那些表现的胆小如鼠却又死不退让的围观群众,感慨这些人为了凑热闹,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那可不是,这可是华夏传统,从古至今多少起义不就是这么把人招来的吗?可不就是凑热闹凑着凑着就被洗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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