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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空乘胜追击，“这是有神之眼的人类都能做到的事。” “我……这个……”此刻的芙宁娜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派蒙叉腰，“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连水元素力都无法使用吗？” 大脑疯狂运转，芙宁娜再次为自己找借口，“……是律偿混能，对，是律偿混能。神秘的力量源自于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偿混能。” “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神里，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 只不过这次她找的理由台下的观众却有点儿不卖账了。 “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可能一点神力都没有了吧？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得上是神明吗？” 这一次，谕示机倒想了空那边。 芙宁娜转身看向下面的观众，神色慌张而又带点悲伤，“喂，大家，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 “站在我这边……” 姜末上前两步，轻轻揽住芙宁娜。 “我一直相信你，你就是枫丹的神明。” “你会拯救整个枫丹。” 芙宁娜悄悄朝姜末眨了眨眼。 她早已知道一切，知道自己会被逼到绝路，所以，她也早就告诉自己，不会在面对质疑的时候悲伤。 台下。 “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严重呢……” “不只是我们，还有我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们，全都被芙宁娜骗了？” 芙宁娜挣开姜末。 “够了……够了……” 转身看向对面不依不饶的空他们，“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居然还有这种逻辑……”派蒙只觉得自己好像要长脑子了，“可恶，现在要怎么反驳她？看来芙宁娜是真的不死心啊。” 空和台下的娜维娅同时想到了证明芙宁娜是普通人的办法。 娜维娅站起身道：“既然你坚持声称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类，那现在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枫丹普通人的嫌疑。” 那维莱特无奈叹气，“下次在法庭上发言之前请先提出申请，即便你作为与旅行者的搭档，也需要先获得临时代理人的资格。” 娜维娅轻笑，“不好意思啊审判官大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冒犯你了。” “我从白淞镇带了些海水过来，大家都知道白淞镇刚遭遇的灾难，那里的海水混杂了原始胎海之水。” “对于胎海水的作用，各位应该都知道。”说着，她看向芙宁娜，“那么芙宁娜小姐，你是否敢于触碰白淞镇的海水呢。” 警备队将一盆颜色异常的海水被端了上来，安放在舞台上。
第246章 死刑 娜维娅看着芙宁娜，“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作为神明的你，触碰这样的海水，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只会赢得自我证明的有利论据。” “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娜维娅的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在刺激芙宁娜。 “哦，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谁都不想再看到有人溶解在海水里了……” “希望你不要鲁莽，承认自己的罪名往往要轻松许多。” 姜末舌尖顶了顶左边内脸颊肉肉。 这简直就是绝杀。 因为他和芙宁娜自己都很清楚，芙宁娜就是一个普通的枫丹人，如果她真的触碰那里面的海水，肯定会有反应。 一时间，台下的那些不相信芙宁娜的人都希望她赶紧承认罪名。 毕竟胎海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深吸一口气，芙宁娜转身沿着楼梯走了下去，最后站在那盆海水面前，做着心里抗争。 姜末跟着芙宁娜一起下去，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指控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审判流程，您有权利拒绝。” 可一旦拒绝，那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人会相信她了。 姜末轻声道：“放心吧，这里面是被稀释的海水，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听到这话，芙宁娜彻底放下心来。 只不过该表演的还是要表演。 台下。 “审判官大人的话虽然这么讲，但拒绝这个试验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她只是盯着那些海水，话也不说，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了吧，果然她……” 观众的怀疑声越来越多。 娜维娅也感到意外，因为这和他们推测的不一样。 他们认定了芙宁娜就是普通人，要是触碰胎海水肯定也会跟那些被溶解的人一样，那她肯定会害怕，不敢面对这盆水才对。 那维莱特：“介于试验的危险性，芙宁娜女士，你不必……”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那维莱特一脸诧异的看着下面的芙宁娜。 只见芙宁娜闭上眼睛，猛的将右手放进了盆子里。 一时间，除了姜末其余人全都惊呆了。 派蒙一下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继续看下去。 “喂！”娜维娅也吓的大喊一声。 “她居然……”空面色复杂的看着芙宁娜和姜末。 芙宁娜睁开眼睛，将手从水盆里拿出来。 “我没事，我的手还在，我没有溶解！” 微举起自己的右手，芙宁娜看着台下观众，“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会溶解的普通人类，真的……”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那维莱特发动了最后一击，“希格雯小姐，麻烦请希格雯小姐到庭上来。” “希格雯……？”芙宁娜看着从台下走上来的希格雯，脸上带着些疑惑。 “别紧张哦，一下下就好……唔，让我看看……” 希格雯走到芙宁娜面前，仔细观察她刚刚放进水里的那只右手。 “嗯嗯，差不多了。” 那维莱特：“请希格雯小姐宣布检查结果。” 姜末抬手轻揽住芙宁娜的肩膀，“来了。” 希格雯：“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芙宁娜小姐的皮肤状态与呼吸的急促反应都显示出……” “她受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响，程度与接触同等浓度胎海水后的普通人类一致。” 那维莱特点头，“谢谢，希格雯小姐，也请芙宁娜女士和她的陪同回到位置上。” 姜末和芙宁娜一起回到被告的位置。 “怎么回事，她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溶解在胎海水中，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台下的娜维娅道：“最初我们的确准备直接使用柏松镇附近的海水，因为我们认为你必定会一如既往的选择逃避。” “但最终在大家的商量之下，还是换成了低浓度不会溶解人类的海水，毕竟万一……哪怕是万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况……” “大家都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溶解于胎海水了。” 他们只是想要逼迫芙宁娜说出她所知道的情报，而不是真的希望她出什么事。 看着台下那些民众冷漠的眼神，芙宁娜再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因为此时此刻，哪怕她说再多，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神明了。 站在高台上的那维莱特轻击权杖，“我想，审判至此已经有了结果。没有意义的话，现在进入宣判环节。” 姜末握住芙宁娜的手，“待会儿不管被判处怎么样的刑法，都不要在意。” 芙宁娜蓄满泪水的眼睛看向他，里面有丝丝不解。 谕示机的审判基本上都是关到梅洛彼得堡多久而已，难道还有其他的判决？ 姜末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那维莱特：“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认定芙宁娜以人类的身份为张升民，欺瞒民众……” “……有罪。” 听到这个有罪，芙宁娜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姜末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讽刺。 枫丹毁灭，独留神明一人坐于高位上哭泣…… 可是让神明哭泣的，是她誓死也要守护的民众啊…… 对面的空看着这一幕，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 他想起姜末曾经说过的话。 谁说神明什么都没有做…… 神明的抉择，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我相信她，她就是枫丹的神明…… 所以，芙宁娜到底在隐瞒什么？是什么理由要让她一定要扮演神明？ 那维莱特看着哭泣的芙宁娜，虽然内心有一丝不忍，但是他必须继续下去，“现在，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如以往的判决那样，谕示机给出了她的判决。 “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我宣宣判……” 那维莱特拿起谕示机的结果，可是当他看到上面的判决后，他却感到一阵惊异。 “……嗯？”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完全就是从未想到过。 “怎，怎么了？结果是什么？”派蒙看着那维莱特的表情，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空：“难道谕示机给出的是无罪？” “……不。”那维莱特轻声道，“谕示机给出的结果同样是有罪。” “那不是没问题吗？”派蒙不解。 那维莱特：“只是上面的内容是——【水神】，有罪……” “……死刑。” 一语惊起千层浪。 “死死死，死刑？！” “死刑居然是真正存在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 “历史上唯一一次死刑宣判，落在了我们一直以为是神明的人头上，这是怎样的戏剧性……” 别说民众觉得不可思议，造成这场审判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芙宁娜被谕示机判了死刑？我们原本只是打算通过审判来吓吓她，让她说出真相……怎么会一下子就判了死刑呢？”派蒙觉得自己小小的脑仁有点儿不够用。 那维莱特皱眉，右手轻触下巴，“这个结果的确有些蹊跷……按照目前为止枫丹对正义的定义和审判标准……” “芙宁娜的罪行真的与死刑这种级别的量刑相匹配吗……” “是啊，就连当初少年连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瓦谢，都没有被判处死刑呢。” 空也觉得奇怪，“上面写着【水神】，而非芙宁娜。” 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的确，不仅芙宁娜罪不至此，而且本次审判的主题就是在证实芙宁娜并非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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